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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呼呼,眨眼便将他声音吹散,还未传出十丈。
一定是今晚没吃饱,他咬了咬牙。不信邪的聚集了浑身力气,扯开嗓子大喊。这千绝峰高千丈,离那最近的圣坊横着也有几百丈地距离,终日里云雾弥漫,氤氲缭绕。他声音就算再大上十倍百倍,也无人能听到。无人能看到。在世人眼中,他便是这绝峰之上一颗小小的尘埃,谁能留意到他。
叫喊、跳跃终都是徒劳,费劲了所有力气,他嗓子冒烟,新伤旧痛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一屁股瘫在了地上,浑身散了架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仙子说的不错,这绝峰矗立云霄,远隔人寰,绝非人力所能到达,就算在这里叫上一辈子,也没人能听得到。
难道真的要困死在这里?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躺在冰冷的地上,任寒风吹动,却懒得动上一动。
“你怎么不接着叫了?”一个轻轻的声音传来,宁雨昔笑意吟吟,倚在洞口处望着他,脸上说不出的欢乐。
“我只是想和青旋说几句话,为什么就这么难?”仰望着头顶迷蒙地星空,林晚荣叹了口气:“姐姐,你是青旋的师傅,应该和我一样地关心她吧,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这样失去老公,孩子失去父亲?”
宁仙子神色平淡,静静道:“我心疼青旋不假,可落成如今这个结果,却是你害了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炮打圣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将要面对的后果?这是对你的惩罚。”
面对执拗的宁雨昔,他没有丝毫地办法,唯有摇头苦笑,遥望那星星点点的灯火,虽然很近,却隔着海角天涯,这种滋味,他终身也难以忘怀。
见他受打击的样子,宁雨昔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坐在洞口与他遥遥相对,二人皆是一言不发。山风寒冷,林晚荣早已冻得手脚麻木,他却强自忍住了,一言不发。宁雨昔盯在他身上,目光幽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上山下突然传来阵阵齐声大喊:“林将军,林将军——”数万人齐呼的声音虽是惊天动地,但传到这绝峰时已经是虚无缥缈,林晚荣猛地跳了起来:“我在这里,青旋,我在这里——”
“怦”的一声,隔着云海,远远望见对面地仙坊峰上突地升起一柱冲天的火焰,隔着老远便看的分明。林晚荣眼眶一阵湿润,这是在提醒我啊,一定是青旋和巧巧她们来了。
火?火!他心里一惊,忙转身飞一般的向洞里跑去。
“你是在找这个么?”宁雨昔淡淡一笑,扬扬手中的火折子。
林晚荣眼睛一亮,刚要点头,忽然又觉情形不对,仙子绝不会这么好说话地。
“你看好了!”宁雨昔神色冰冷,手中火折子猛地扔出,似是一阵疾风般,直往崖下坠去,一丝声息也听不到。
“你——”林晚荣跳了起来,心中早已出离了愤怒:“你将这火折子扔了,我们以后吃什么、喝什么?你怎么如此歹毒?”
“你说什么?”宁雨昔刷地立起。神情中说不出地悲愤:“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歹毒,难道错了?”林晚荣恼火之极,早已不像先前那样客气。
“我,我,我杀了你!”宁仙子泪珠在眼中打转,娇叱一声,脚下轻点便冲了上来。
林晚荣不卑不亢、盎然不惧的冷笑一声:“杀吧,也不是头一次了。除了会点武功之外,你还有别的么?”
“我打死你这小贼!”宁雨昔扑上前来,扬起拳头便往他胸前砸来。林晚荣硬生生的昂起胸脯受了她一掌。急咳一声咬住了嘴角,汩汩鲜血缓缓溢出,连吭也未吭一声。
见他捍不畏死的样子,宁雨昔心中说不出的疼痛,银牙紧咬,却是拳脚如风,连连向他身上击去。
“你如果打不死我,我就会咬死你!”林晚荣吐掉嘴角的血丝。眼中射出凶光,狠狠道。
也不知怎地。看见他凶悍的眼神,宁雨昔心中一颤,竟有些惧怕,急急偏过头,拳脚自然的轻了下来。
“不敢打了么?”林晚荣冷笑着,眼神中有一丝地不屑。
宁雨昔个性比他更倔。生来从不低头,闻听他言,怒从心头起,再也顾不了其他,凝聚八成功力,嘿的一声。双掌齐齐向他胸前印去。
林晚荣眉毛淡淡垂下,眼中闪过一丝留恋之色,却不是畏惧,嘴角鲜血汩汨,脸上却有一丝奇异的笑意。
望见他口角的鲜血。宁雨昔心中忽如针扎,眼见双掌便要到他胸前。急忙散去了浑身功力,便如软软的棉花,击在他身上,泪珠儿却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趁着她心乱的功夫,林晚荣忽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轻道:“姐姐,我要咬你!”
“你要做什么,唔——”宁雨昔大惊之下,身体已被他搂入怀里,一张带着血渍地火热大嘴疾如闪电般的印在她鲜艳欲滴地樱桃小口上。
轰的一声,仙子心跳加速无数倍,脑中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了,心酸、苦涩、甜蜜,仿如泼倒了的百味瓶,齐齐涌上心头。她拼命的挣扎着,拳脚齐上,一阵阵的砸向他胸前腿上,却是虚弱无力,往日的凶悍也不知去了哪里。
仙子挣扎激烈,林晚荣却也不是吃干饭地,牙一咬,双手将她娇躯往怀里一带,二人齐齐倒在地上。
宁雨昔早已忘了武功,便似是一个撒泼的女子,在他怀里拳打脚踢,拼命挣扎,林晚荣搂住她柔若无骨的腰肢,紧紧印住她鲜红的小口,打死也不松手。
二人在崖上不断的翻滚着,厮打着,谁也不屈服,数次滚到崖边便要齐齐落下去,望见林晚荣那无所畏惧的眼神,宁雨昔心中急颤,却不知该要怎样提醒,唯有忍着羞涩又滚了回去,落在林晚荣眼里地感觉却是,仙子姐姐主动亲我了,一时之间情不自禁抱得更紧,火热的大舌伸进她小口,找准那鲜红的小舌,拼命吸允着。仙子小口中仿佛有一种淡淡的芬芳,涌入口中,说不出的甜美可人。
宁雨昔头晕目眩,仿佛失去了自己,唯一记着地事情便是,这人是使了强的,我打不过她,但我绝不屈服。
这绝峰之巅,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二人抱在一起,来来回回不知翻转了多少圈,林晚荣头脑昏昏沉沉,大嘴却被现在咬了好几口,鲜血溢出,肥肿了起来。宁雨昔地意志力相当的惊人,若是别的女子落到这个地步,怕是早就放弃了,唯有她不屈不挠,与林晚荣斗了个难分难解。
哎哟一声,却是翻滚中头碰到了岩石,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要出来了。他还紧紧搂抱着宁雨昔腰肢,仙子伏在他身上,二人气喘吁吁,相互对望着。
朦朦胧胧中,望见宁雨昔眼角溢出的晶莹泪珠,似是珍珠般透明晶莹,滴滴落在他的胸膛,林晚荣心神一阵恍惚,轻叫一声:“姐姐——”他用力抬起头去,在她小口上印了一下,忽觉一阵剧痛,却是宁雨昔咬住了他嘴唇。洁白地小牙沁入他肉里,滴滴血丝溢出。
宁雨昔跳将起来,浑身衣衫破烂,丰胸细腰玉臀时隐时现,处处春光洋溢,她却没有心情在乎,泪珠儿串串洒落,捂住面颊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你去死,我恨你,我恨你!”
被人欺负成这样。她早已不复天仙般的雍容,却多了几分尘世的烟火。配上她绝丽的面颊,清澈的泪珠,仿佛时间最美丽的桃花,绽开在了绝峰。
她小脚踏在林晚荣胸膛,来回踩了几下,却觉得使不出力气,泪眼朦胧中。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呜咽一声,捂住面颊轻泣。莲足微动,向石洞里奔去了。
乱了,乱了,林晚荣躺在地上,长长的喘了口气,仙子姐姐是青旋的师傅。青旋是我的老婆,我又和她师傅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简直乱的一塌糊涂。
想起仙子地味道,心里又是一热。宁雨昔相貌身材自不用说,单是那心性之强,就前所未见,这种死缠烂打的技术。他本是不屑于使用的,没想到一用起来就是这样的惊天动地。
“啊——”他长长的大叫了一声,心里的郁气终得以发泄。浑身上下处处伤痕,衣衫找不到一块完整的,最惨的是。嘴唇被咬得高高肿起,就像是两片未发酵好地馒头。幸亏是在这渺无人迹的地方,若是换了别处,早被笑掉大牙了。
对面崖壁上地火光升起之后就再未熄过,熊熊燃烧中,他仿佛看见了青旋凝儿她们的笑脸,咫尺天涯的滋味真叫人断肠。
静静躺了许久,也不知仙子在里面怎么样了,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撑起散架的骨头往里面行去。
方进石室,就见宁雨昔坐在榻上,面色时而发白,时而晕红,泪痕未干,鲜红小口微微张合,美丽的双眸却是哭得红肿,如云青丝缓缓垂下,凝神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浑身的衣衫破地破,散的散,早已不能再穿了。
“出去!”宁雨昔冷哼了一声。
“打死我也不出去。”林晚荣倔强道:“神仙姐姐,我们好好说几句话——”
“你不出去是么?”望见他肿的老高的双唇,宁雨昔气恼又羞涩,恨不得再咬他一口,倏地站了起来:“那我出去——”
她神情决绝,不似玩笑,林晚荣忙拉住了她,叹了口气:“还是我出去吧,反正我皮厚,冻上个十天二十天的也出不了事。”
见仙子没有开口挽留的意思,他唯有悻悻出来。走到那拐角处,望见自制地传话器,突地拣起竹筒大声道:“喂,喂,姐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欧舞儿!”
欧舞儿是个什么意思?宁雨昔脸色发红,拽着那竹筒想到。
胡言乱语,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她心里怦怦直跳,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心将那竹筒扔了,试了几次,却又收了回来。
犹犹豫豫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心神恍惚,猛一睁开眼来,却见室外微有明光,天色竟已亮了,那林三再无声息传来,也不知是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