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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二小姐?肖青旋微微点头,小丫头生地和她姐姐几分相似,难怪看着眼熟。便是这位萧二小姐介绍林晚荣进萧家做工,还曾在白莲教剑下,以身救护过林晚荣,林三的发家便自她始,就连肖青旋与林晚荣的姻缘,这小丫头也说的上是半个媒人。肖青旋心中感激,又见这小丫头生的如此明媚可人,更是心中欢喜,急忙一挥手,众侍卫卸去了刀剑。
“小妹妹,你是叫我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萧玉霜耳边响起,淡定从容,温柔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雍容气质。
二小姐抬头望了一眼,顿时呆了一呆。自小轿上缓缓行出一个女子。缎黄的衫子,身段婀娜,眉似远山,目如秋水。站在人群中便有一种天生的出尘气质,美绝了人寰。
“你,你是——”望着肖青旋绝丽地脸颊,萧玉霜似乎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喃喃道:“姐姐,你生的真好看。”
一声姐姐听得肖青旋心里欢喜,忙拉住玉霜小手微微一笑:“好妹妹,你可真是个可人儿。你在这里是等我的么?”
那边高酋躬身行礼,接道:“公主,您可算回来了。自巧巧小姐和洛小姐出去地那晚。二小姐便在府门前守着大人的消息,这不,已经是第四天了。我还未见她歇过一时半刻呢。”
萧玉霜脸色憔悴不堪,望见肖小姐的绝世丰姿,她眼神一阵黯然,默默低下头去,柔声道:“姐姐。你就是公主么?原来真是个天仙般的人儿。可恨那坏人与我讲起,我兀自不信,竟要与你比个高低。可笑。可笑之极!”
她泪珠纷纷,身躯摇晃欲倒,肖青旋大吃一惊,急急搂住她:“好妹妹,你说的是哪里话,在林郎眼里,你便是个小仙子,姐姐也感激你。”
二小姐泪珠儿串串流下,红唇咬破。丝丝血迹缓缓沁出,却倔强的偏过头去,不叫别人看见,声音中带着颤抖道:“公主姐姐,我们家那坏人,他,他还好么?可有人伤了他?”
见萧二小姐倔强的样子,肖青旋心里升起阵阵怜惜,搂住她肩膀道:“妹妹莫要担心,你那坏人安好无恙,现正在一处风流快活。”
萧玉霜点点头,泪水涌落:“公主姐姐,我,我能不能看看他。你,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见见他。”
萧二小姐无声的哽咽,小手紧紧捂住面颊:“那坏人不在,我们家全乱套了,娘亲病了,姐姐不见了,我,我一个人撑不住,我想他,不,我不想他,我——”
她遇到了肖青旋,望见肖小姐天仙一般的容颜,心绪顿时全被击乱了,喃喃自语着不知如何说话,终究是抗不过心里地伤悲,突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肖青旋心里阵阵感动,眼眶湿润拍着她肩膀:“玉霜妹妹,你不要担心,等我在这里办完了事,我便带你一起去见他。”
萧玉霜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泪痕犹存:“姐姐,你,你说地是真的?!”见肖青旋坚定点头,萧玉霜痴立半晌,忽呜的一声钻入她怀里,放声大哭道:“姐姐,谢谢你。我想那坏人,我好想他——”
萧玉霜在林府门前苦等四个昼夜没有合眼,终于达成心愿,心神放松之下,身体便如一块僵硬的石头般,直直往后坠去。
肖青旋眼疾手快,急忙拉住了她,萧玉霜身子一软,依偎在肖小姐怀里,双眸微微闭合,终是轻轻的睡了过去。
作孽啊!望着萧二小姐睡梦中甜甜地笑容,睫毛上还沾染着未干的泪珠,肖青旋无声摇头,这样的小姑娘,我见都犹怜,遑论自己那天生多情地夫婿了。
将萧二小姐安置在自己马车的香闺内,肖青旋回过身来问高酋:“高侍卫,可曾见过巧巧?”
“巧巧小姐回来了么?”高酋吃惊的摇头:“卑职未曾见过。”
那妮子定然还在徐府,肖小姐淡淡点头,家门也不入,便往隔壁的徐府门前行去。肖青旋身份尊贵,徐家早有数人在门前跪迎着,放眼瞅了一遍,却是些管家下人,徐渭、徐芷晴一个都不在里面。
此时正是早朝时候,徐渭不在府中倒也不奇怪,唯独见不着徐芷晴的身影,肖小姐心里顿时一个咯愣。
“姐姐,你可来了。”巧巧双眼通红,从徐府里走了出来,拉住她手,声音哽咽着道:“府里的丫环下人说,芷晴姐姐大前日出远门去了,至今未归。我还不相信,昨夜便在芷晴姐姐香闺里守候了一夜,也未见着她人影。大哥那边一刻也耽误不得,徐姐姐却又不在家,这可如何是好?”
不在家?!这么巧?肖青旋微一错愕:“她什么时候出门去的?”
“听府里的丫鬟们说。是大前日出门的。”巧巧应道。
“大前日?”肖青旋忽然笑了起来,拉住巧巧地小手,柔声道:“那便不着急了。”
巧巧忧心忡忡道:“怎能不急?大哥在那绝峰上,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处处提防姐姐的师傅,拖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危险?他不知多么的开心快活呢。肖青旋有苦难言,笑道:“傻妹妹,你以为那徐小姐真走了么?”
“难道她没走?”巧巧惊喜道。
肖青旋点点头:“李泰大军不日就要启程北上,徐小姐身为军师,这个时候怎会离开。我看她八成是故意躲着我们的。”
“故意躲着我们?不应该啊,徐姐姐待大哥地情意,我们都知道——’巧巧顿了一顿,望着肖青旋欲言又止。
肖小姐眼神淡淡。往徐家诸人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一个俏丽的小丫鬟身上,微微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叫玉珠,是徐小姐的贴身丫鬟,是也不是?玉珠小妹,照我猜测,你家小姐。应该有书信留下吧。”
玉珠急忙下跪行礼,手中高高举起一封书信:“请公主饶恕小婢隐瞒之罪。小姐临走之前曾有吩咐,若是公主向小婢问起。便将此信呈交。若是不问,可就地焚毁。”
就地焚毁?肖青旋摇头轻笑,这徐小姐倒真是个倔强性子,先与我斗起智慧来了。巧巧急忙将书信接过,肖小姐拆开信封,略扫一眼,那信笺简洁明了,只有寥寥四个小字,娟秀整齐。一目了然——“速速返山!”
——————————,“你这是做什么?”宁仙子静静依偎在他怀里,看他将那竹节细细磨好楔成一个长筒,一只眼睛对着竹筒,四处摇晃张望着。
“做一个简单些的远望镜——偷看姐姐洗澡!”林晚荣嘻嘻笑了一声,在她晶莹如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讨厌的小贼!”宁仙子俏脸通红,又想起了那夜沐浴时遭他偷窥的情形,脸颊阵阵发烧,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羞恼道:“以后不许偷看!”
“偷看当然用不着了,我可是个正经人。”林晚荣哈哈大笑:“现在我正大光明的看。”
论到这些无耻之事,他准是越说越来劲,宁雨昔轻呸一口,娇颜如花,心里却甚是喜欢这种温馨感觉。
见那竹节磨合的差不多,林晚荣自怀里取出个玻理小瓶,瓶中还装着些淡蓝色地液体,数量已是不多。他将那玻璃小瓶迎着阳光,眯起眼睛盯住小瓶,也不知在干什么。
“这就是香水么?”宁仙子聚精会神的打量那玻璃小瓶,小声问道。
林晚荣点头一笑:“这个叫做兰花香水,正适合仙子姐姐这种空谷幽兰的气质。”他将那香水倒出一点,抹在仙子手臂上,宁雨昔轻嗅一口,隐有淡香,细而不腻,香水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女人都爱美,仙子也不例外。闻见这香水独特地味道,宁雨昔喜不自禁,又深深嗅了一口,正自欢笑间,忽地又想起了什么,笑颜顿失,呆呆凝望着手中的小瓶,幽幽轻叹:“原来,青旋用的便是这兰花香水。小贼,是你送她的么?”
女人还真敏感啊,林晚荣笑着拉住她手:“这香水有千般韵味、万种风情,只要想要,便没有两样是重复的。等以后我在圆子里种满兰花,就专为姐姐调制一味香水,保证是天下独一无二地。”
宁雨昔嗯了一声低下头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林晚荣将那小瓶放在石头上轻磕一下,瓶子碎裂成数瓣,香水溢出,洒落一地。他取过其中两块稍大的玻璃,对着仙子微笑:“姐姐,我变个魔法给你看。”
“变什么魔法?莫要割破了手。”宁雨昔坐在岩石上,慵懒而又随意的摆腿,仿如一个十几岁地少女一般。她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玉腿摇摆间,光洁如玉的肌肤时隐时现,隔着几步距离,林晚荣都能感觉到她玉腿的光泽与活力。
“小贼。”宁雨昔俏脸嫣红,望着他微微一笑,阳光洒落她脸上,炫出一种七彩的光辉。
林晚荣急急吞了口口水,寻了几张干枯的树叶放在地上,手持着镜片不断的挑换方向,选准了日照的角度。
宁雨昔不知他在做什么,望见他全神贯注的蹲在地上,不时低头望树叶,又不时抬头看太阳,在焦急中挥汗如雨。阳光照射在玻璃片上,耀地人眼花,宁雨昔呆呆望着他,心里却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幸福味道。
“烧着了,烧着了。”林晚荣忽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宁雨昔低头望去,只见那树叶之上,聚集着一个亮亮的小白点,阵阵青烟升起,竟是将树叶点着了。
林晚荣兀自兴奋,等了半天听不见宁雨昔的动静,抬起头来,却见宁雨昔偏过头去,香肩急颤,泪花早已落满了脸颊。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林晚荣急忙跳过去搂住她柔滑的肩胛。
宁雨昔狠狠捶打着他胸膛,兀自不解气,猛地一口咬在他胸前,泪水哗啦而下:“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便不要火折子,也能点起烟火。我留这火折子何用?”
她自怀里掏出火折子就要扔出,林晚荣眼疾手快一把夺下,宁雨昔恼怒的哼了一声,小脚飞起,一块小石无声的坠落于深渊。
望着她沾满泪珠的脸颊,林晚荣发呆半晌,忽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笑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