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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旬把头转回来; 还是看着前面; 没看他。
'你哑巴啦?不说话?'
李乐旬开始撕手里红薯的皮; 然后吃了一口。
'别吃了。一会儿吃饭了。' 方夕泽说。
咽下一块烤红薯; 李乐旬终于看着方夕泽; 挺平静地问'你想干吗啊?'
'你说呢?' 方夕泽一边开车一边瞅他一眼。
'我说不出来。不知道。'
'非得说透了啊?'
'嗯; 非得。' 李乐旬又吃了一口红薯。
'你别吃了行不行?' 方夕泽说'等会儿吃饭了。 咱们吃好吃的。'
'那孩子呢?'
'哪个?'
'跟你在一块儿的那个。 一会儿他在么?'
方夕泽一楞'你说尤加? 这是咱俩的事; 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宝马呢?'
'在家呢。 干吗?'
'那不是没扔么?'
'你说什么呢?' 方夕泽没听懂他的意思。
'都把车换了; 又买回这个干吗? 你也看见了; 车也旧了;破了;脏了; 再开着; 也不是以前那个感觉了。 你买回来有什么用! '
'李乐旬!'
'别闹了行么? 4年了都; 别闹了; 早就过去了。'
'什么过去了?'车速没有减缓; 方夕泽的脸变得阴沉。
'什么都过去了。'
'没有! 不管怎么样; 车我可以买回来; 怎么辗转; 也让我买回来了! 你说4年前? 不错; 4年前我一觉醒过来; 什么都变坏了; 你呢; 乐旬; 当年; 你说不爱就不爱了; 现在呢?'
'……'
车吱的一声停在路边; 方夕泽直直地看着他 '你说爱; 睡着了? 那该醒了吧?'
李乐旬直楞楞地看着他。
'李乐旬!' 方夕泽提醒他回答问题。
'没醒!'
'啊?'
'没醒! 压根就不会醒! 4年前我要钱; 4年后我也不会要你! 你好好地开你的宝马; 做你的经理; 别再来找我! 什么都画个句号; 4年前就是句号。 你别再继续!'
方夕泽盯着他。李乐旬想开车门; 但中控锁控制着; 他打不开。
'我现在还缺什么?' 方夕泽盯着李乐旬的后背问。
李乐旬对着车窗一言不发。
方夕泽继续说'4年前; 我没有挣钱的能力; 只能花家里的钱。 现在呢? 现在我还缺什么?'
'别问了。'
'告诉我。'
'别说了!'
'给我说!'
'别!说!啦!' 李乐旬转回头喊'都过去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睡着不睡着的; 就压根不喜欢你这人了; 还不明白吗?! 一定要让我说出腻味你了才行啊!'
方夕泽看着激动的他; 故作冷静地说'对; 说出来; 说你腻味我了!'
张了一下嘴; 没有说出口。
'李乐旬! 那时你对我说什么来着?' 方夕泽把他扭开的脸扭回来对着他'你跟我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雷打不动; 然后你就收钱走人了? 20万在4年前的确算个不小的数目; 你年纪小; 我原谅你; 也不行? 现在; 我有你喜欢的钱; 你还图什么?'
'我没什么可图的……'李乐旬任由下巴让他捏着'我只求你别再出现。'
方夕泽楞了一下神儿; 突然醒悟了什么'有人了?'
李乐旬的眼睛睁大了一些; 有些惊异。
'要不; 我想不出原因。 就算不爱我这个人了; 也应该爱我的钱啊。'
用了挡开他的手; 李乐旬说'开门。'
'有人了是吗?'
'叫你开门!'
有手用力托住他的后脑; 方夕泽狠狠地吻了过来; 车里的空间太小; 脑袋顶在玻璃上; 嘴始终在方夕泽嘴唇的控制之下; 舌头在李乐旬的口腔里舞动; 有那么一刹那; 李乐旬想咬他的舌头; 但是; 却没有。
几乎窒息; 方夕泽才放开他。 李乐旬靠在车门上喘气; 脸颊是潮红的; 心脏有点砰砰跳。
有点害怕这种感觉。被那种慢慢而来的恐惧侵袭着。
中控锁的声音响了一下。 李乐旬没有注意。 方夕泽突然欺身过来; 猛地开了车门。 失去依靠的李乐旬忽然倚着车门摔了下去。 手下意识地在空气中抓了一下。 他抓住了方夕泽伸出来的手。
把李乐旬抻起来; 他却突然甩开他的手; 猛地下车去了。在车门口; 他望着方夕泽说
'别再来找我了; 要是觉得不解气; 你说一个方法; 我一定做; 做完了; 就两清了; 好不好!'
方夕泽看着他半晌; 然后向他那边探了一下身子; 一字一字地说
'不!好!'
然后; 他猛地关上车门; 扬车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 才回到家门口; 上了楼梯; 家门处; 又楞在那里; 一箱红草莓摆在家门口!
四周看了一眼; 没有人。开了门; 把草莓箱子抱进屋子里。
打开箱子; 掀开包装; 红红的诱人的水果出现在眼前。拿起一个; 就对着它一口咬下去。
‘喂!你不洗就吃啊!’
那种声音回荡在耳边。
李乐旬对着草莓箱子说'哼!还送来! 送来我就吃!'
抱着那箱草莓; 吃了一个晚上。
然后; 他开始上吐下泻。 徐乐贝回来的时候; 他已经第五次去厕所了。
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听见外屋有人说话
'他又吐啦? 出什么事了?' 这是成港的声音。 '他一吐就一准儿是有事儿。'
门被推开了。成港出现走了进来。
李乐旬睁眼看他'你怎么来了? 我吃坏东西了; 谁有什么事儿啊?'
'还说顺路一块去店里呢。'成港说; 他走近点看了看李乐旬'真没事儿? 这是什么脸色儿?'
'没有!你快走吧你!'
'那我走了啊。' 成港转身向门口走。
'成港……' 床上又发出声音。
'干吗?'
'成港……' 还在叫。
成港回头。 看见李乐旬用被子蒙住了脸。 整个人消失在被子下面 '我难受!'不知是不是被被子蒙着的缘故; 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成港有些发楞。但很快听到被子下面传来的呜咽和那随着被子下面的人一动一动儿变着形状的被子。
第十四章
徐乐贝在吃饭的时候看见了姜程,一定要他一起去吃饭。即使徐乐贝一直表达着她的喜欢, 姜程还是觉得她更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妹妹,几乎连被暗恋和被追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每次一提起李乐旬,感觉倒是有点不同。
反正也要吃饭,一起也没什么关系,附近有家上岛咖啡,偏偏在李乐旬工作过的那个蛋糕房。
第一次跟姜程出来吃饭, 徐乐贝雀跃不已,一个劲地说着说那,像只麻雀。
姜程说'你哥为什么不再做蛋糕了?'
'谁知道。'
'现在干吗呢他。'
'还说呢;昨天晚上不知发什么疯吃了一箱草莓;然后上吐下泻的;我出来的时候;成港刚过去;他还在床上躺着呢。'
'是吗。' 姜程停下吃饭看了徐乐贝一眼。'你跟你哥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呀。他老替我出头。不过他才比我大一岁;再怎么着;也还是个小孩。我喜欢成熟点的……'说罢眼睛就开始发送秋波。
姜程一笑。
'不过你别看我哥那样;打架狠着呢; 特唬人; 大山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被他给伤了眼睛;当然我哥也不是故意的。到后来被拘留了两天然后被学校开除了。'
'你父母呢?'
'那么早离婚了; 我爸要我哥;切我还以为他更喜欢我呢。后来;知道我跟我妈那儿不太好才把我接回去;还没多久就死了; 没日没夜地开出租; 人家说我爸是累死的……'徐乐贝滔滔不绝;显然;和父亲长久地分开;使她对爸爸的去世并没有太多悲恸。
'然后;就跟你哥相依为命了?'
'那怎么办? 其实我也可以不跟着他;看他一个人孤单而已!' 徐乐贝说。
姜程放下餐具;又问'那你哥被退学; 你们怎么生活?'
'这我倒没担心;我哥不知道哪里来得钱; 开了蛋糕房。 就是楼下这个……后来才;没的。' 徐乐贝眼睛稍稍动了一下;大概想起蛋糕房失去的原因。
'他喜欢做蛋糕?'
'他说是; 他从小就喜欢吃蛋糕……'
姜程莞尔; 他是喜欢吃蛋糕上的草莓。
虽然和姜程吃了第一顿午餐;但是显然徐乐贝有点不甘心; 话题总是围绕着她和她哥的生活; 她还没怎么撒发自己魅力呢。
从上岛咖啡出来; 姜程不经意地往蛋糕房一看; 看到一张告示;有两个字特别明显地进入他的眼帘:转让!
让徐乐贝先回去; 姜程很快做了一个决定。
敲了半天门; 才听见有人走动地声音; 然后门锁声传来; 接着门开出;露出一张脸
'你怎么来了?' 李乐旬看见姜程; 问。
'听说你病了。' 姜程说。然后打量了一下李乐旬'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本来就不胖。' 李乐旬打开门。'真把我当弟弟啊; 还来看我。'
姜程进屋后说'好点了么?'
'嗯。'李乐旬点头。
'能吃东西么?'
'不知道; 得试试。' 李乐旬笑。
'给你煮个面条吧?' 姜程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你别吓唬我啊; 你来就吓我一跳; 还给我煮面条?' 几乎往后退了一步。 姜程笑; 仔细一看; 他的眼睛有点肿。
'眼睛怎么了?'
'没怎么啊? 睡多了吧。'
'因为有事儿求你;所以献个殷勤。' 姜程开始往厨房走。 李乐旬跟过去
'你真会煮面条啊; 西红柿鸡蛋面会煮吗?不是浇上去的; 就是一起煮出来那种…。。哎你求我什么事儿啊?'
姜程开始从口袋里拿东西'真巧;我还真会做。'
李乐旬开始高兴; 凑过去看'对对;还得放葱花; 最后点香油。 我妈做这面条儿特别好吃。 好几年没吃到了。我爸就会打卤面; 真吃腻了。'
很快就飘出一股面香; 一大碗打卤面刚盛好;李乐旬已经迫不及待地端到饭桌上去了。
胡噜胡噜的声音传来; 姜程看着他吃饭的样儿笑。
每次看到他; 都有种宠溺的感觉; 也许; 真的和姜俊有关。
很快一碗面就见了底儿; 李乐旬坐在那儿满足地打了一个咯; 然后特别真诚地对姜程说
'你做的面还真好吃。'
姜程笑。 接着看见李乐旬坐在那儿不动不知道在感觉什么。
'干吗呢?'
'我看看肚子里有没有反应。'
'有么?'
'除了挺暖和;没别的感觉。'李乐旬笑眯眯的。
'那就好。'姜程说'你也吃饱了;谈正事儿吧。'
'哦!差点儿忘了; 你还有事呢。 ' 李乐旬正色说'你放心; 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做!'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有什么麻烦?' 李乐旬问。然后突然想起自己的麻烦还是人家摆平的; 于是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大言不惭。
姜程说'还真有麻烦需要你帮忙。'
'呵!你说。' 李乐旬挺真挚地听。
姜程突然挺感动; 这个男孩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