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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李乐旬被吓出一身冷汗; 大叫一声抓起什么就朝它扔了过去; 然后传来啪的一声; 那黑影似乎被打中; 另一只手赶快打开床头灯; 看见眼前的景象: 一个人被他顺手抄起的西瓜皮打中; 沿着眉心正缓缓流下西瓜汁。李乐旬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就笑; 然后就捂着肚子
'你们……一个个的……这个时候来逗我; 还嫌我活得长……'
身子蜷起来; 那人走过来; 把他扶起来
李乐旬慢慢直起身体; 抬眼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上这儿没完没了来了?'
方夕泽看着他澄清的眼睛; 心里一动; 声音忽然挺柔软地说
'又惹了谁了?让人给揍了? 你这狗脾气;还没改?'
这么久了;他这么说话真是不习惯。
慢慢躺回被子里; 方夕泽把枕头拿起垫在他身后。
'你怎么知道的?'李乐旬问。
'你不是让人打电话回店里了么?'
'店里……'李乐旬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 你买了蛋糕店。'
'记性还是那么差!'
'谢谢领导关心。 我现在没什么事。 领导早点回去吧。'李乐旬没有接这暧昧口音的话。
'当初……'方夕泽挑着眼睛问'离开我; 只是为了钱吗?'
李乐旬一窒; 然后咧了一下嘴; 笑着说
'嗯; 可不是吗。 不过; 如果你当初像现在这么派; 没准儿不同。' 说的非常自然。
方夕泽蹭地就站起来; 指着他说
'再给我说一遍!说实话! 我妈让你在20万和我中间选择; 你就毫不犹豫地选了钱吗?!'
毫不犹豫; 这是方夕泽的母亲向他形容的。
他一定要确认。
李乐旬点头
'嗯; 对; 毫不犹豫。'
'啪'的一巴掌; 完全在李乐旬意料之内; 反正这阵子血液流淌得非常习惯; 因此自然地从嘴角流出来。
李乐旬含着满嘴咸腥; 对着方夕泽说
'刚才还跟披着羊皮的狼似的; 这阵子就露出本性了。'
方夕泽狠狠瞪着他。
李乐旬无所谓地看着别处。嘴里说。
'你要了结我; 今天就全了了吧; 每天每天这样; 我烦也烦死了。下次如果再不幸见到你; 麻烦你当不认识我; 谢谢。'
他没看方夕泽。只觉得房子里很安静; 然后;当的一声; 门被重重关上。
看着几乎在振动的门; 李乐旬呆坐在床上。 觉得自己有点要发烧的迹象; 浑身发冷。
第十章
徐乐贝穿上姜程KTV的制服,像模像样地站在门口,没怎么化妆, 只涂了淡淡的亮亮唇彩,居然很清纯。姜程走进来的时候,徐乐贝一个劲儿地看着他,终于让姜程的第六感被不自在的注视向她投过目光来。 很自然地走过来,问
'乐贝;还适应么?'
乐贝挑了一下眼睛; 然后噘着嘴说'站在大门口很冷啊?'
'是吗?' 姜程笑了一下'可以领一双天鹅绒袜子的; 领了么?'
'呀;还没呀。' 乐贝笑着说。
'那赶快去领吧。 '
'好。'乐贝甜甜笑着挑着眼睛看他。 姜程问
'哥哥好点了么?'
'嗯;好多了; 昨天成港去看他; 两个人还对着贫呢。'
姜程笑'精神不错了呀。'
'是啊。'乐贝真想永远这么跟他说话下去。'哪天我请你吃饭? 谢谢你呀。'
姜程说'好;改天。' 然后他要往里走。
远处有人喊'徐乐贝电话! 医院!'
徐乐贝冲前台跑过去; 姜程停下了脚步; 下意识地往那边看了一眼; 发现徐乐贝正张大眼睛大叫
'什么? 我哥又内出血? 发高烧?'
姜程心里一惊。
徐乐贝正手足无措地转悠着跳脚儿。 姜程大步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
'我的车在外面;走。'
徐乐贝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被姜程拉出了门口。 一出大门;就一哆嗦。 姜程把外套脱下来扔给她;对着自己的车子按了遥控锁。
徐乐贝穿着他的大衣;闻到掺杂着烟草和淡淡香水味道的衣服; 有一丝心神荡漾。
进到病房的时候; 医生已经做过处理; 李乐旬陷入昏睡中; 一张蜡黄的脸; 微皱着眉头; 胳膊绵延而出的管子连接着吊瓶。
像徐乐贝听到的一样; 他又有轻微内出血; 引至高烧不退。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已经好很多了么?' 姜程问医生。
'还问我? 他自己不注意; 跟人打闹; 你看…。。你看……'医生指着没有形状的西瓜皮; 在地上的; 桌子上的。'还有……'医生指他的嘴角'这里; 新伤! '
姜程吓了一跳; 新伤?
医生显然因为和怪哥姜程认识而没有摆出一贯的态度; 但还是非常不忿
'这不是作么…。。'
不知怎么; 姜程突然想起李乐旬和方夕泽在蛋糕房里打闹的场面。
那之后的几天; 李乐旬时睡时醒; 醒的时候; 也没有什么精神。 眼神毫无神采。 成港知道自己闯祸跑来逗他的时候; 他也微微咧着嘴。成港才知道; 这一次他真的伤的不清; 努力挺也没怎么挺过来。
成港说'你要是疼哭了我也不笑话你;干吗还绷着劲儿跟我叫板?'
李乐旬说'成港; 这下惨了。'
'怎么了?' 成港紧张地问。
'听说医药费不少钱啊; 是KTV给我垫的; 得还到猴年马月啊。'
'你担心这个干吗? 他要做了你妹夫; 这不是应该得么。'
门口有人咳嗽一声; 姜程走了进来; 成港丝毫没收敛地说
'你咳嗽也没用; 司马昭的用心咱们都知道。 你要不是对乐贝有意思; 干吗让她去你那儿做?'
姜程说
'那我有意思的人可多了; 我那儿男男女女都算上; 100多口子呢。'
成港说'你这么说也没用!烟雾弹!'
姜程对他说'又带了西瓜来么?'
成港脸红。
李乐旬说'跟西瓜没关系。'
姜程瞅了他一眼; 不知怎么看着他瘦下去的脸有点心疼 '甭管跟什么有关; 你好好养病吧。'
李乐旬看着成港尿盾; 问姜程
'其实; 跟你没什么关系; 干吗帮我们?'
姜程笑了一下。
李乐旬说'你也不像做慈善事业的人啊; 再说; 就算慈善事业; 我排队也排不上被慈善喽啊。'
姜程说'哪有那么多慈善事业。 我帮你们是因为……'
李乐旬仰着脸看着;他 一张脸看上去虽然五彩斑斓; 但还是十分清秀。 姜程有种奇怪的思想在身体里蹿; 非常非常想把他留在身边; 保护保护。
'因为什么?' 李乐旬问。
'我认你做弟弟吧?'
'啊?'
'认你做弟弟。 '姜程说。
'你好这口儿?' 李乐旬问'你有多少个弟弟?'
姜程说'我第一次认。'
'为啥是我?'
'你那么对你妹; 我很震撼。'
'有什么好震撼的。'李乐旬咧了一下嘴'我要是有本事; 也不至于那样。 用拳头; 都是傻子才干的事儿;我就是一个傻子; 屁本事没有。'
姜程说'这年头; 需要的是勇气。 好多人都没有。'
李乐旬笑了'你夸人还挺有水平的。'
'其实; 我以前有个弟弟。'姜程说'我没勇气保护他。你让我想起他了。'
'噢。' 李乐旬点头'这么回事儿。'
姜程点头。
第八章
方夕泽坐在蛋糕店里,美美在收银台旁不时看看他。
'他知道我买了这家店么?' 方夕泽问。
'嗯……'美美小声说。
'然后; 他就跑了?'
'嗯……'美美点了一下头'他急匆匆地跑出去的;然后一直没回来。'
方夕泽怔了几秒钟; 然后说'好!很好!'
美美有点害怕他的表情; 很气急败坏的样子。
尤加挑了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吃了一口;然后看着方夕泽。 方夕泽坐在那儿抽烟; 面前的盘子上的面几乎没有动。
'不饿么?' 尤加问。
'不饿。' 方夕泽说。
'我做了半天; 以前在外面上学的时候;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么?'
方夕泽没说话。
'一会儿去后海酒吧?'尤加又问。
'这么冷过去干吗?'
'你跟我说的; 冷天别有风味。'
'我今天不想动。'
尤加放下叉子 '如果李乐旬回心转意; 你才有动力是么?'
'说什么呢?' 方夕泽终于正色看他。
'我跟着你从国外回来; 不是想要这种场面。 '
'什么场面了?' 方夕泽有点心虚; 但还是故作坦然地说。
'如果你认为四年前的事儿还没完; 我马上就回去; 犯不着在这儿。 我在那边早就习惯了。'
'较什么劲啊。'
尤加笑'谁叫劲;谁清楚。'
方夕泽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 然后又转头说'这是两码事!'
尤加看了他一眼; 又继续吃面。 方夕泽也走回饭桌; 吃了两口; 突然说'有些事儿没完; 但不是爱情。'
尤加看他;突然笑'这是我第一次在你这儿听见这俩字儿。'
徐乐贝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如果那天不是姜程打开了那道门; 也许;她从此就会永远置身在地狱里。 当然; 她一直没有认为自己在天堂过; 打从一直满嘴说最喜欢女儿的爸选择了哥哥乐旬开始; 10多年; 不曾气儿顺过。 那个后爹; 从没把她当人看; 连带着本来就不喜欢她的妈; 与其说在那样的家里生活; 不如说实在搏斗; 她每天都希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床旁再出现父亲那带着笑意的脸; 但她从未如愿; 直到有一天床边出现了那个叫叔叔人的脸; 如果不是她从二楼窗户跳下来; 也许;早就发生了天下最龌龊的事情。 也许;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 她开始嫉恨起父亲;甚至留在父亲身边享受温情的哥哥; 她不能平衡这样的不幸让她承担; 如果当初父亲选择了她; 那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开始故意让自己坏;让自己无所谓。这样;才能把自己保护好。
就算最后被李乐旬找到; 承诺着不会再让她受伤害; 可是; 那种不平衡的感觉始终无法清除而去。
哥哥替她出头; 倒让她觉得那是补偿; 那是她应得的; 那是她该享受的;或者; 李乐旬为她做的一切; 让她觉得满足和享受。
没有想过更多; 只是享受着亲人的照顾。
直到那天; 听到哥哥的那句话; 看到那个场面; 甚至李乐旬被送进手术室;甚至在病床上还没有苏醒过来的状况; 她才开始想; 那是她唯一相依为命的哥; 除了? 她再没有亲人。
模样比她还要清秀的哥哥; 如今躺在病床上; 吐着微弱的气息; 脸上是深浅不一的伤痕; 胳膊; 腿; 都裹着纱布; 散发着消毒药水的房间; 让徐乐贝恐惧。 她想起那天李乐旬嘴里不断流出的血沫; 和医生曾经说的危险; 如果不是有那种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