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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夜。偶尔也带她去骑马,并坚持雷纳同行。他发现,
他们象陌生人一样,两人之间有了距离。不过,他又忍不
住留意维特留宿这里的夜晚,卧房里并无喊叫,维特身上
出没出现伤痕,但珍妮会在第二天的时候变得更静,眼帘
低垂,杏仁色的皮肤下泛着柔和的光辉。那么,她是接受
这种情况了……不过他又严厉地自问,不接受又能怎么
样?他那变幻莫测的外甥夺取了她的贞操,显然也教会了
她享受身体之乐。斯迪对女人颇有一套,如今,即使她的
理智憎厌它,他相信珍妮热情的身体可能无法否认它本身
的需要了。多微妙的情况呀!他在猜想,在她勇敢和有时
表现出来的精明外表之下,她有可能是爱上了斯迪吗?可
怜的女孩!他希望她不要爱上他;目前她仍象野性未训的
动物,斯迪渴望她,可是以后呢?以后她会变成什么?
珍妮自己已差不多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只在雷纳同情
而哀愁的眼光停留在她身上,并且感觉到他的关心时,才
会被他勾起。她放任自己过懒散的生活,不愿再想未来。
她的时间不再为匆忙所限,她有了一切的空闲。她需
要有人陪伴时,雷纳永远存在;有时他们在书房中看书,
无所不谈地聊天,或是下棋。他们之间似乎有种默契,绝
不谈她与斯迪的关系,不过雷纳会不时谈起他们的童年。
她有时会苦涩地认为,雷纳是否想让她以为斯迪的本性并
不坏,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多么无意义也没有作用的企
图。
斯迪一直说去墨西哥城,却在此停留了十天,原因全
在那位神秘的祖父。他好象是世界上斯迪唯一尊敬到愿意
替他着想的一个人。可是她还是无法将他跟雷纳所提起的
那个严厉得害斯迪经常离家出走的人联想在一起。既然他
已长大了,他又何必回来?她很好奇,但不敢多问。她把
老人想成一个面貌狰狞颇为可怕的人,也在猜这样的人怎
会准许独生女嫁个美国人。
至于斯迪,她却不能不发现他渐渐地变了。他白天很
少来,晚上偶尔来时,她却早已入睡,而被他的爱抚或亲
吻弄醒。他知道这时候的她必定困得无力反抗,她的警戒
松懈,她的身体出于本能地反抗他。等她早上睁开眼要找
他吵架时,他早已不见人影了。
他们在一起时,他是有礼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想
他不管自己、也不羞辱自己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才对,可
是在漫长无聊的白天里,珍妮发现自己会猜他整天都在做
什么。
“你祖父的家在哪里?”有一天他们外出骑马时,她故
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伸手朝后方一指:“几里外,要来这里得花上好一段
时间呢!”
“看来我该觉得很荣幸罗?”她锋利地问道。
他的笑纹加深了:“你不了解我的祖父,要离开他身边
得费不少口舌和力气说谎,事实上他己在暗示我该留下来
一一一学着照顾产地上的一些事。”
“反正你的确长于说谎,看来是经常有机会练习。”
这次他哈哈大笑了:“说得好!他已将马赶近他替她向
雷纳借来的牧马身边,”明天我离开后会非常想念你的,这
是真话!”
“明天!她淬不及防的话,显露颇为不悦的心意。
“如果事情顺利,两个星期后我就会回来。试着多想
我一点,珍妮!”
他将手置于她的颈后。转过她的头,亲吻她。
他真正离开后,她想起这个还算温柔的吻和他半似订
趣的话。那话中似乎有些遗憾。可是,有吗?
斯迪上墨西哥城忙他的神秘事儿后,珍妮几乎有过多
的时间沉浸在为未来而烦恼的折磨中。她恨他!这是他那
天一大早打扮成农民的样子来向她道别时,她激动地喊叫
出来的话。
他为什么非要那么神秘不可?如果他的事与她有关,
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打算怎么处置她?她愤怒地问出了一
大堆问题,他一概不予作答。只说要她耐心等,最后被她
气急了,才冷冷他说她把自己变成了泼妇,他实在很高兴
自己即将摆脱她。
“不幸的是,我的表舅老在提醒我要为你的事负责。
他赞成你的看法,认为我最初就不该绑架你,反正,你相
信我,我一定会花许多时间来为我的轻举妄动忏悔!看来
我是远离文明世界太久,过于我行我素了。”他的手捏得她
的肩膀部瘀青了:“等我回来,我一定马上送你回去,你终
于摆脱了我一一上天保佑,我也一样!”
即使雷纳默默地作陪也未能安慰她。她恨斯迪希望他
永远不要回来,”她也恨自己身体上的弱点。他当然也一定
是恨她的!他们之间所有的,显然只是一种生理上的激情
所构成的联系。最初正是这种东西吸引她去接触他的。可
是他怎么能这样不把她当一回事,就这样弃之如敝屣地一
走了之?为什么要到把她带到墨西哥的心藏地区后,才决
定释放她?他控制着她,到底有什么秘密和目的?
第二天下午,她的苦恼变成放弃。除了等待外,她还
能做什么?她恨自己曾经忍受他强迫她忍受过的一切,她
想起被锁在莉莉房间中无休无止的日夜,在这儿她虽然有
了某种程度的自由,且有雷纳作伴,但这种等待又该到何
时才了?
珍妮拿了本书到花园去,但根本不可能专心,而且这
本大仲马的小说她早就看过了。这一刻她最需要的实在是
运动,可是马厩管理员奉斯迪和雷纳的命令绝不肯让她单
独骑马出门。雷纳今早极为抱歉他说他今早必须去查帐,
她看着他出门时,心里在想不知他替谁查帐。不过雷纳心
地善良,任何人的忙他都愿意帮,看他为了她和鼓舞她的
士气费了多少心机!
珍妮想,如果我愿意,其实仍有许多事可以填满时间
的。她又不耐地想自己实在太懒而且天气也太热——可是
每天这样睡午觉,总有一天会变成痴肥的不倒翁,她又骂
自己,不管这些了,还是看书吧,她重拾方才扔在桌上的
书,可是不一会儿,她的心思又飞到别处去了。
雷纳的书房有很多法文书,他说他几年前曾去法国。
“那时家父还在世,他坚持我去各地旅游。”也许斯迪的法
语是雷纳教的。斯迪的某些性格使她想起雷马克,不过斯
迪绝对只是一个衣冠绅士,而非真正的豪侠;他外表的礼
仪一碰即碎,而且底下是惨不可睹的野蛮。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着嘶鸣由远而近,使得珍妮再度
扔下书本。她好奇地张大了双眼,看见骑马者以戴手套的
手灵巧地掣住马儿,让他在离珍妮几码处的地方停下,珍
妮本能地站起来。
来人是个女孩,颇为不怀好意地对她笑着。
“你怕马儿把你踢死?”她用口音很重的英语说。看见
珍妮冷冷地耸肩摇头并且好奇地打量这位不速之客时,女
孩的眼中似乎有些失望。
“我该害怕吗?你看来象个高明的骑士,必定能把你
的马控制得很好。”
“我的骑术当然高明,每个人都这样说的。”
她自得其乐地轻笑几声,姿势优雅地下了马,在珍妮
面前站定,以明显的态度打量她。
她那直接到近乎无礼的注视使珍妮不大舒服地想起自
己并不整齐的外表。由于大热,她只穿了低领的白衫和墨
西哥式的大花裙,脚上是舒适的凉鞋。
来客则显得过份盛装,深紫色的骑士服更托出她早熟
的身材。近看之下,可以发现她其实比乍看之下年轻,大
约只有十五岁,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深棕色的长发以跟衣
服同色的缎带绑在脑后。珍妮觉得,这年纪的女孩穿紫色
实在嫌老气了一点……出于一种自卫的心态她也以同样公
开的方式打量对方。
“我是安娜小姐,”那女孩突然说。然后象个小孩般笑
起来,“我故意甩掉我的监护人,目的就是来看你。”她不待
邀请便自行在椅上坐了下来,不过眼睛仍盯着珍妮,“你跟
我想象中不一样,”她随手将头上的缎带摘下来,“完全不一
样。”
珍妮强迫自己坐下来,镇定而平静地回答:“真的?我
能请教你以为你会看到什么吗?”
女孩歪着头似地思考:“呃,例如,你比我想象的年
轻,而且不在脸上乱画。这大概是因为雷纳不喜欢,他真
是又古板又没趣的男人。”她咯咯而笑,“至少这是人家对雷
纳的想法,可是谁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种事!”
珍妮克制着不去赏她一个耳光,搁在腿上的手指也虬
曲了起来,她强勉平静他说:“看来你对我己颇为清楚,不
知能否告诉我你是谁?你显然非常年轻,但除了好奇之
外,应该还有其他的理由使你赶来这里。你不至于让我一
直胡乱猜测吧?”
被珍妮意外的攻击以及镇定的语气所扰,安娜气红了
脸,整个人乱了方寸。
“我己报过名字,难道雷纳没有把家族里所有的事都
告诉你?我必须说,他真使每个人都吓了一跳,谁料得到
雷纳竟会突然决定养个情妇,而且是个外国人!”
有那么一会儿,珍妮是大生气也太讶异以致无法说话
了。她的绿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双手握拳。这女孩不止鲁
莽无礼,她的不屑与讥笑更是叫人忍无可忍。她竟然以为
珍妮点燃了可怜的雷纳的爱之光!而斯迪又做了些何其聪
明的安排,叫大家有这种想法!
安娜似乎颇为珍妮的沉默而得意,显然以为自己以气
势击中了要害,因此倾身向前而且降低了声音说:“你不必
怕我会告诉‘老爷’。有时候我也很会保密的。而且,他和
我的监护人都不会喜欢我来这里。”
“到底一一一”珍妮的声音在破碎的边缘,她觉得整张脸
已因愤怒而僵硬,几乎无法说出那几个字,“这个‘老爷’是
谁?”
安娜意外地张大了眼:“你问我?我的天,谁会不知道
‘老爷,是谁呢?你就住在他的土地上呢,而且算你运气
好,他……哦!”她的孩子本性使注意力很快地被四周的环
境分散,看珍妮在看法文书,她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