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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她几乎受个了这么慢的速度。她好几次跳下车来,傍着
车而走,她告诉柏克是想伸展四肢。
十一点左右,柏克终于告诉她,他们己进入她的土地
了。马路变成婉蜒在浓密的老树林和四处攀爬的藤条中的
小径,村中偶尔有些空地,不过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连
提示有人居住的遥远狗吠和牛的鸣啼都没有。
“太接近午睡时间了,所以没什么人。”他突然举手指
着前方,“你看,那儿是旧的谷仓,现在大概什么也没有
了。那边下去有一家小店,河边还有座磨坊,反正小农场
该有的差不多都有了。”他们转过一个急转弯,看见路旁有
座小花冈,花园内是座色彩鲜艳的小木屋,“这就是经理的
家,看米他们管理得不错,虽然他们的地主旷职了这么
久。”
珍妮兴奋得无法分神理会他的捉弄了:“噢,柏克!每
样东西都那么美丽、那么古老,我觉得时间好像在这里驻
足了,来到这里好像就可以抛掉一切的不愉快,开始做起
梦来。”
“等你看到老房子再说,它真的该修理了,事实上目
前只有一边的厢房可用,不过你还是可能爱上它的,初看
时的确非常美一一一门前是长得像丛林一样茂密的花园,周
围的树也非常老。”
他们沿着本来想必十分宽敞的树荫大道而行,如今青
草已长到路边,树上垂挂着各种藤类,还开着鲜艳花朵。
“就在那里,”他们穿过一丛树进入一片小空地时,柏
克突然说,”你的产业到了,夫人,怎么样?”
她起初根本说不出话,房子本身非常大,是典型的西
进牙式,像一颗昂然而立的宝石,坐落在三面围拱的树林
中,正面则如柏克所说、每样东西都开了花,只有一道宽
大的石阶通往阳台,然后整幢房子的正面便展示来者的
面前。左边有一群小群羊在园中游荡着,散得到处都是的鸡
在他门接近时骇得向各方向乱跳,柏克拍手大声说:“喂
呀!人在哪里呀?”
我已经爱上这儿了,珍妮睁着大眼四处乱瞧的同
时。喃喃的说,“真难相信它竟然是我的!柏克你看,那些
羊一定有足够的奶给这个婴儿,我没想到……”
一位女孩奔下石阶而来,红色的长裙在她细长而且光
裸的脚踝间打转:“维特!天哪——真的是你吗?我快寂寞
死了!”她突然止住、用手遮着眼睛朝牛车凝目而视。
“噢。天老爷!”柏克低声呻吟,“相信我,珍妮,我也
没料到会有这种事!现在——你坐好,让我来处理就好
了!”
“噢,”是你。”那女孩失望的说,“我以为……”
柏克听到背后的珍妮愤怒的吸了口气:“听我说、珍
妮——”可是他不如跟空气说了。
珍妮将婴儿硬塞给他。跳下车子就往那惊讶得张大了
嘴的女孩身前站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珍妮以低怒而冷酷的声音劈头就
问。
女孩的表情由惊讶变为不屑,她自信而美丽的站在那
里,鲜艳的吉普赛颜色像太阳下怒放的玫瑰。她决定不理
珍妮,抬头对柏克说:“柏克,这个女人是谁,怎么这样无
礼?”
“太过分了!无礼的是你,如果你还知道好歹,就趁
我还没发脾气前赶紧滚出我的房子!”
珍妮反手搞掉了帽子,金黄的长发在阳光下闪动着。
叫柏克想起愤怒的战神。柏克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但相
信那一对眼一定像猫样眯了起来。康妮!珍妮想的是,康
妮居然在她房子里等她的丈夫一一
康妮的冷面孔在看着珍妮的时候也渐渐转为愤怒。
“你!你还敢来这里!叛徒——娼妓!你才该赶快离
开,如果维特看到你,他会杀掉你,但我会先动手的!”
“贱女人——如果你不移开你这讨人厌的身体,杀人
的会是我呢!”
珍妮当随军女人期间所学来的恶言秽句全在这时一股
脑地给了康妮,对方显然因珍妮的泼辣和一无所惧而楞住
了。康妮还不习惯被人这样呼来喝去。
这时一个步履蹒跚的白发老人出现在阶梯的顶端,呆
呆的瞪着两个女人。
“我的天一一来了一个外国人!”他自言自语的划了一
个十字。康妮和珍妮互以恶毒的语言叫骂着,像要宣战似
的绕着圈。柏克突然恢复了理智,跑上阶梯将婴儿交给老
沙。
“来,先帮我抱着,天老爷!我再不出手阻止,这儿
马上会有谋杀案了。”
“你还有脸来这里找我的男人!”康妮嚷道,“你的新婚
之夜他是睡在谁的怀里的?外国贱货!你跟你的胖情人站
在阳台上看他受法国兵折磨而哈哈大笑时,他是抬眼向谁
寻求安慰的?”
“傻得没眼睛的女人!”珍妮嗤笑道,“我的丈夫不过是
利用你,反正是你自己投怀送抱,而且他没有更合用的东
西,不过你可别忘记,跟他结婚的可是我唷!”
“一段根本没有履行的婚约算得了什么?你放心,我
很快就要他终止你们的婚姻关系,那样他才不必时时都要
防着一把刀由背后刺进来!”
“如果你不赶快滚出我的土地,由背后来的一把刀就
要插进你那黑女巫的心了”
柏克赶在他们伸手抓向对方眼睛之前插入两人之间:
“天老爷!你们都疯了不成!有什么理由不能进屋内好好
商量?你们知道这番表演已招来多少观众吗?”
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一些人已张大了眼瞪着这奇异的
一幕,珍妮和康妮几乎同时出声嚷道:“我不准这臭女人进
入我的房子。”
只有斯迪会留这种烂摊子给我收拾,柏克莫可奈何的
想,我该怎么办?她们像一对发怒的猫绕着他转,想抓对
方的喉咙。康妮不知从那儿拔出了小刀,。珍妮捞起裙子从
绑在大腿上的刀鞘中也抽出了一把。原来除了那些坏习惯
外,她还学会了带刀!
围着观看的佃农只发出嘈杂的评语,无人上来帮忙。
两个女人短暂的对峙后,康妮决定光下手为强,她骂了一
声挥刀向前。珍妮向后闪躲过了一刀、左手同时狠命的向
下砍去,小刀由康妮酸麻的手指上飞了出去,珍妮顺着康
妮向前倾倒的方向扭住她的手腕,将她向前一抱。
她回过神来时,珍妮已跪在她身旁,一支膝盖用力抵
住她的小腹,持刀指向她的喉咙。
“你敢动我会很高兴,一刀割开你那邪恶又爱说谎的
喉咙。”珍妮咬牙切齿的说。康妮虽然头昏眼花,却仍能感
受到那些男人已经围了上来,笑着发出赞语。
“我不会放弃他的!康妮大声喘着道,“虽然我必须离
开,但是他会来找我,如果他的仁慈没有使他为了你刚才
的作为而杀掉你的话,他也会抛弃你的——”
“既然那样,我还是杀了你,将你的死尸拿去喂秃鹰
算了!”
珍妮那双碧眼中丝豪没有怜悯之色,康妮开始疯狂的
叫起来,“她疯了,她要杀我——”
“也许就在你脸上割几刀算了,免得其他女人的丈夫
再受到你的勾引!”
“不——不!柏克,救救我呀!”
柏克几乎不相信这女人就是珍妮——这个言语冷漠、
吓得另一个女人几乎没命的人!
“珍妮——好啦,你已经太过分了!让她起来吧!”
“先要她发誓永远的离开这里和斯迪再说!”
柏克还不及出手,珍妮已在康妮的小腹割了一条细细
的血丝,那女核闭起眼睛像疯子似的抽动尖叫着。
“你闭上嘴,然后发誓说你永远不会来招惹我丈夫,
否则我就会好好地在你身上做一些记号——”
“我发誓——我发誓!把她拉走呀!救救我呀!”
珍妮已经站起来了:“既然你们对她那么有兴趣,赶快
带她走吧!”她转身面对那些又惊又佩服的男人说道:“希望
你们赌对了边!好啦,现在你们还看些什么?没看过外国
人吗?”
其中一个比较勇敢的咧嘴笑着说:“至少我够聪明,赌
女主人会赢,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她听见自己在这种场合下被称为女主人。不禁哈哈大
笑说道:“那么,我们改天再正式认识吧!”他们部对她友善
而且尊敬的笑着。
“这个房子要住人可能需要一些人帮忙,女主人,我
们回家后会让我们的妻子来帮你。”
“最好先帮帮她吧!”珍妮指指柏克正在安慰哭泣的康
妮所在的地方。
而后她在褴褛的衣服和光脚所能允许的情况下,以最
尊贵的态度走上通往“她的产业”’的石阶,从那仍不相信
自己眼睛所见的老人手中抱过啼哭的婴儿,进入了屋内。
“我实在不放心让你单独与你那位丈夫见面。”柏克于
那天的稍后说,一身远行打扮的他坐在珍妮为享受黄昏的
清凉而要人搬到屋外的小桌前。
“你放心,我绝对能照顾自己的!”珍妮反驳说道:“倒
是你带着那个吉普赛女人要去维拉克路士的一路上才叫人
担心。你最好小心看着她,免得她在你睡着时偷了你的刀
子作乱。”
柏克责备的看着她:“你这个人,真那么伤感情吗?我
当然宁愿有你作伴啦,不过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的好朋
友,我得到的也已经不错了.何况我有把握能使康妮很快
就把斯迪忘得一干二净。你以为我那么不行呀?”
珍妮笑了起来,“噢。柏克,我现在已经开始想念你
了,你实在是个好同伴,我希望……”她咬住唇突然停下
来,柏克很技巧的马上转变话题。
“嘿,你知道吗?这地方经你一整理,我几乎认不出
来了!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整理好,真的需要不少精力呢!
现在,你对你的家有什么感觉?”
她的脸色柔和下来:“好像一场梦似的!我一直捏自己
的肉,告诉自己这是真的!我真的好爱这一切,这儿的房
间好大,住在里面好凉爽,你知道吗?这儿的每道墙都有
一尺厚呢!还有这座花园,你等这些爬墙植物和这些花都
盛开后再来看看!”
“看来你这个主妇当得很愉快罗?我得承认,这实在
很难想像,我会尽快回来再确定一下,你会替我留一间
客房吧?”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她严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