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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拇指刺住肘弯的屈筋向上猛顶,屈筋拉紧之后,五指使会自动抓得死紧。大拇指不放松,
五指决不会自动松开。
黑影到了壁角,贴壁伸手向转角处凝神细察。文昌在黑影上空丈余,如果黑影不带警
铃,是下手的好机会。
文昌屏息而待,上身逐渐向下挂。
黑影小立片刻,末发现警兆,身形疾射,要到壁角的另一面。
文昌用老狼堕枝身法飘身而下,恰好落在黑影身后,左手候出,大拇指制死曲池穴,食
中两指顶住肘弯内侧的大屈筋向上顶。从右面下手,该变动所用的指头,得手了。
同一瞬间,右手点中黑影的灵泉穴,顺手拂下,捞接黑影右手落下的单刀,免得发出落
地的音响。
黑影两重穴被制,象个死人。文昌先摘下黑影的警铃,将人拉回暗影处,拍开被制穴
道,低声说:“老兄,你要命,便点点头;不要命,便摇摇头。”
黑影是个三十来岁的大汉,还没活够,当真要命,抽着冷气不住点头。
“太爷要找吸血鬼借盘缠,你知道他的住所?”文昌往下问。
黑影无法说话,不住点头。
“你如能带路,决不伤你,你肯么?”
黑影又点头,文吕制了黑影的哑穴,道,“太爷不制你的死穴,手下留情。你如果在途
中捣鬼,太爷随时可制你于死命。走!领路。”
黑影慢慢地举步,他用不着替吸血鬼卖命。文昌一手揽住他的腰部,并肩而行。大汉如
果想要耍花样,举手之劳便可制他的死命。
两人在僻暗的屋角左转右折,到了吸血鬼所住的独院助近,大汉不走了,用手向那儿一
指。
文昌将大汉一掌拍昏,解他的腰带捆上手脚,再用头巾将他的口眼蒙上,塞在暗处,蛇
行鹭伏一步步向屋角接近。
夜行人接近房屋,绝大多数的人是由后面或两姻接近。或者上屋从楼上入侵。在武林人
物来说,四周的警戒以大门一方最为脆弱与大意,于平凡小民的住处正好相反,前者注意后
面和两侧,后或却重视大门。
文昌直接由大门欺近,他已看出这是一栋独院,两侧的厢房不多,有两个健仆在屋后的
两角持刀警卫。以他猜测估计,吸血鬼的三位护院,在近来风声鹤唳中,决不会在房内倒头
睡大头觉,至少亦有一名在外巡夜以防万一。这位巡夜的老兄,可能便隐伏在后院附近,所
以他必须由大门方向接近。
果然不错,大门方向不见人影,真讨厌,却有两个巨型大黑狗,用铁练锁在镖柱旁边。
但看门狗难不倒江湖人,吃黑夜饭的江湖好汉,身上必定带有老虎身上的玩意儿。半乾
的虎皮,虎骨,虎鞭,或者盛虎簧的,凡是老虎身上的东西,都是制狗的妙品,江湖中还有
人专制狗吠卖给需要的人,别说是用虎身上的东西所炼制,只消丢出一颇小丸在附近,所有
的狗便会在一刹中软倒,比用虎骨虎簧更灵光,因为虎骨虎簧,遇有严格训练的猎犬,会低
吠一声或者逃走,便可惊动狗的主人。
文昌在非我人妖的秘窑逗留时,已得到这种制狗药。恰好接近处是上风,他掏出一颊药
丸,老远便全力掷出,两条狗不再走动,片刻便爬倒在地。
他掩至门廊下,门两侧有木窗,掏出幻电小剑,轻轻划开窗格进入厅内。厅中一灯如
豆,十分方便。
到后面天井,真妙,一个黑影站在左面院墙头上,背上紧了军刀,刀穗在肩上飘扬,向
四面不住打量,然后轻似羽毛落下天井,从容不迫泰然举步,向后厅门走,跨上了台阶。
文昌心中暗喜,看这人的轻功造诣,和狭长便于在水中使用的分水刀,便猜出这家伙是
神刀破浪高江,夜行人最怕四周不见人,虽则凶险,发现有人之后,反而心中大定,有着落
了。
神刀破很毫无警觉地跨上台阶,伸手去推后庭门,里面的景况他熟悉,却不知门后有人。
文昌觑个真切,“扑”一声掌出劈向对方左耳门,右手一抄,夹住了神刀破浪的脖子,
拖至大厅塞在屏风脚下,然后放心大胆行事,直奔后院内庭。
内庭门沉重而闭得死紧,他仍用幻电小剑从内缝中划断门闩进入,疾赴后面上房。
蓦地,他听到一问暗房之后有嘶哑的叫声传出,“我的钱……袋,我的……”
“官人,醒醒,醒醒。”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天!怎……我怎么了?”先前叫的人虚脱地问。
“没什么,官人刚在梦魇中。”
“哦!多可怕,那人又来抢我的钱袋……”
“官人,破财灭灾,不必再去想了,再想你可能要发疯哩。”
“天哪!我怎能不想?那四颗珍珠我花了四百两黄金,从秦王府中的赵中官手中买……
咦……!那是……是。”
房门忽然而开,文昌身影飘入,顺手掩上门,一闪即到了床前站住了。
房中银灯高挂,大概吸血鬼封三爷怕黑,灯台和立柜之间,顺放着八只坚固的朱漆大木
箱。
床上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挤衾高卧,男的正是吸血鬼封三爷,看到了文昌,惊得脸色死
灰,语不成声。
文昌已不由他往下说,倏然用幻电剑直抵住他的咽喉,嘿嘿冷笑低声道:“不许叫,不
然宰了你。”
那女人也用不着管了,她张大着嘴,眼睛要突出眶外,想叫又叫不出声,短促地吸了两
口气,突然晕厥。
文昌伸出左手,他的手大指长,扣住吸血鬼的脖子,像提小鸡似地将人提出被外搭在床
沿。吸血鬼仅轻微地挣扎,已是吓掉魂成了半条命的老鼠。
文昌放松扣住在他喉前的大拇指,低声喝道:“你要钱还是要命?说!”
吸血鬼两手去扳文昌扣在他喉上的手,白费劲,道:“要……要钱,也要……要命……
要……”
“不管你要钱或要命,太爷却是要金银,好好睡。”文昌说。
文昌看了那八只大木箱,便不再多问,一掌拍昏吸血鬼丢在床上,自去打破一只木箱。
乖乖,箱里面全是黄光耀目的金锭,大概八个人也难抬得起一箱,他不管三七二十一,
找来两件皮袍,包了一大包小形金块,背上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仍走大门,在庭的巨型精美屏风上,用剑刻上两行小字,“不义之财,取之无愧,一
再光临,下次再来,蔡文昌。”
轻轻拉开了一条门缝、悄然掩出,蓦地,两个黑影大汉从小径缓缓转出屋角,向大门走
来。有一人吹了一口哨,大概是招呼守门的巨大。可是,两条巨大已经奄奄一息,爬倒在地
形如死狗。
文吕心中一动,心说:“走不得,恐怕要惊动西北镖局的人。”
同时他也想到,即使目下不走,等两个家伙走近,必定发现巨犬的异像。声张起来更不
易脱身了。略一忖量,决定先发制人,一转便走。
天快亮了,假使被人堵住,想活着离开长安城,那是不可能的事。
两黑影没听到巨犬的动静,站住了,“咦”了一声,另一个却轻声叫:“且慢,恐怕有
变”。
“毛师父,你是说……”首先发出“咦”声的人间。毛师父,是恨地无环毛兴邦,一个
力气奇大,只手可力击奔牛的高手,炼了一身铁布衫神奇气功,不怕兵刃砍刺,力大无穷,
平时极少使用兵刃与人相搏,仅凭一双肉掌便足以在长安横行。
恨地无环是个老江湖,接口道,“两犬宁静,可能被人毒死或制住了,你撤兵刃防身,
在这儿稍候,我去看看。”声落,人已掠出。
文昌听请,“毛师父”三字,心中不由顾忌,立即抓起一把椅子隐在门后,从门缝中往
外瞧。
恨地无环挥掌护身。跃上台阶。
文昌突然拉开大门,木椅脱手飞掷,先下手为强,假使对方验看巨犬,必定叫唤召来守
夜的高手,反正行藏必需,他必须争取机会脱身,木椅掷出,人如怒鹰飞奔下阶,从东南角
如飞而去。
恨地无环只看到大椅劈面飞来,还弄不清是啥玩意,要躲已来不及,夜太黑,他甚至认
为是个人哩,一声暴此,停身连拍三掌。
“叭拆”两声暴响,两掌击实,木椅碎裂中,他向旁一闪。终于发现上了当,文昌的身
影已闪电似的到了屋角外了。
“有贼!阁下休走。”他怒吼,急起狂追。
文吕身上背了近百斤黄金,重甸甸地,金子这玩意体积小,沉重却不碍手脚,百斤黄金
在他身上算不了一回事,窜高伏低如愿平地。连穿房栋屋角,方发现前面有黑影,人截出,
双方都快,劈面遇上了。
西北镖局钟声轻响,人影飘幌,恨地无环仍落在后面近十丈,愈追愈落后,轻功比文昌
差了一大截,起步又慢,想追上还将好好练才行。
文昌身处虎穴,早怀戒心,见黑影从屋角截出,立即出手。黑影伸手到背上拔刀,一面
叫:“站住,什么人?”
“蔡文昌。”文昌答,已迫近至三尺内,铁拳疾飞。“砰啪”两声暴响,击中黑影双
臂,沉重的打击落实。
“啦……”拦路的黑影叫,向右便倒,刀剑脱出卡簧的管制,仍末拔出。
文昌飞掠过。上了一栋屋西。
“那儿走?朋友,留下。”屋面瓦脊上,一个黑影怪叫,三枚银镖成品字形射到。
“拦住他,打他下来。”下面有人叫,黑影纷现。
文昌目力超人,已看到射来的三颗谈银星,一声长笑,向右一闪,顺手接了一枚银镖,
立即回敬。
“哎哟!”瓦脊上的黑影尖叫,骨碌碌向下滚。
文昌扭头向下叫:“朋友们不劳远送,再见了。”
越过两重瓦脊,已是临街的民房,他象一条狸猫,三五窜闪便隐没在夜色茫茫的房屋暗
影里。
第二天中午时分,府城中巡捕四出,通搜大街与及城外厢里,贴出了醒目的告示,重赏
通风报信的人,缉拿夜劫右参政厉大人府第的大盗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