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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想着,突然发现自己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了地上,而右手拿的,正是自己藏在怀中的“幻灭”,此时的“幻灭”,正焕发出深绿色的光芒,在自己的手中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是不是“幻灭”救了自己?云月心想。
半空中的飞蟒明显更加愤怒了,鼓起肚皮,攒足劲儿,冲着云月猛吐一大口,这一团黄雾,比刚刚那次的浓度更大,面积更广。
云月急中生智,在黄雾吐出,快要到达自己上空的时候,云月突然跳起,在空中使出移形幻影,将元气聚集于脚掌,踩着空气,连续三个幻影便来到飞蟒的头顶,飞蟒刚反应过来,但云月的“幻灭”已经按在了它的头顶,“幻灭”的亮光突然变强。
跟云月想的一样,飞蟒被弹开,而且将飞蟒头顶被剑刺的伤口扩大,血注又喷射出来,飞蟒的身体失去平衡,后仰着下坠。
云月非常兴奋,以为这就收拾了这条飞蟒。
就在飞蟒往下掉的时候,突然蛇尾一甩,正抽在云月的肚子上,“啪”的一声,云月就像流星一样,从空中砸到地面上,砸得树木倒了一片,云月痛苦地捂着肚子,身子蜷缩成一团。
飞蟒掉到了潭里,溅起一圈的水花,打湿了花草,也打湿了趴在地上的云月。
蜷缩了一会儿,云月硬撑着坐起来,手里捧着依然忽暗忽明闪烁的“幻灭”。云月想先休息一会儿,运功调理一下,然后下到潭里,把那条飞蟒剖开,取出蛇胆,好赶紧回去救萱儿。
刚坐起来,就听见哗哗的水流声,云月微微睁开眼睛,平静的湖面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渐渐中空,转圈的水面高涨,从漩涡中心,飞蟒又向天空升了起来。
云月顿时就泄气了,心里一害怕,加重了刚刚的伤情,内脏受损,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喷在手中捧着的“幻灭”上。
“幻灭”的深绿变得更深,而且深绿中泛红,闪烁得也更加强烈。
飞蟒立到半空,注视着云月,突然肚子渐渐鼓起,脑袋慢慢向后仰。云月知道,这是飞蟒又要发毒气了,让自己产生幻觉,然后就可以活吞了自己。
云月已经没有力气跳了,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根本跳不起来。
看了看手中已经变得暗红的“幻灭”,翻手将“幻灭”夹在两掌之间,提气至双掌中心,用元气做推力,将“幻灭”瞄准飞蟒,打了出去。
飞蟒仰过去的头刚向前甩,要喷发带毒的黄雾,前扬的脑袋正好撞到飞过来的“幻灭”。就听“咔嚓”一声,在半空中打了一个亮闪,随后传来一声巨雷。整个飞蟒被从上至下的黄沙包裹着,在天地间形成一个黄沙的通柱,黄沙围着飞蟒的旋转,整个通柱的直径越来越大,盖住了整个香草湖。
云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慢慢站起身,仰头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在巨大的通柱中,电闪雷鸣,黑影交错,并伴随着刺耳的“叽叽唧唧”的鸣叫声。云月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在通柱中好像有两个同样庞大的身影在进行着打斗,但又不能确定,有的时候更像是一个身影在来回舞动。
打斗持续了很长时间,整个天山的上空阴云密布,太阳光全部被遮到了乌云的后面,气温也陡然下降,云月感到一丝丝的凉意直袭心口。漫天的黄沙到处飞散,一阵一阵的飓风夹杂着黄沙,让云月只能勉强眯缝着眼睛观看。本就不清楚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突然,随着一声悲惨鸣叫,一个庞大的身影从天上垂直掉到了湖面上,说是湖面,其实已经成为沙坑了。庞大的身影掉在上面,就听见“嘭”的一声,然后黄沙的通柱从下往上开始减少,消失,一点点儿地向上消失,一直收到最天空,肉眼只能看见一个点儿的地方,一个绿色的珠子从天而落,重重地砸在填满香草潭的沙坑上,砸进了沙子里。
好半天,云月才缓过神儿。
第五十九章 萱儿得救
更新时间2013…11…10 21:10:56 字数:3186
云月往香草潭里一步一步挪着小步。
沙子刚刚堆积,还不是很实,脚一踩就陷进去。云月把两只手也当脚来用,一步一步趴到沙坑的中央,在刚刚“幻灭”掉下去的地方,用手从沙坑中把“幻灭”挖了出来。“幻灭”已经不闪烁了,但从沙坑拿到云月手里之后,又从深绿变成了暗红色。
飞蟒就在沙坑的下面,云月有伤在身,而且这沙子的量也过于庞大,云月单靠手挖,估计要费些时日才能把这蟒挖出来。索性,也就暂且不挖了。
云月又爬回岸边,找个平整之地,开始运气愈伤。
三个时辰之后,云月的内脏损伤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元气也恢复了七八成。站起身,看着眼前的香草潭,一潭的细沙,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
云月心想,可惜了这香草潭的美景,就这样毁于一旦,这应该算是我的罪过,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为了救萱儿,毁一个香草潭而已,就算毁了整个山川,又能怎样?
云月这么想着,也就是少给自己增添点儿负罪感而已。云月爱惜之前的美景,当然会对眼前的惨状感到自责。
调整气息,运功行气,云月使了万佛无相中的一招——冥佛吹灰。将元气从嘴中吹出,幻化成飓风,吹向前面的沙坑。
沙子又细又轻,被强大的飓风一卷,细沙也随着全部带走了,香草潭的潭底露了出来,四周有千条细水流,正往潭中倒流,那条飞蟒,就在潭底,一动不动。
尾巴有一段搭在岸上,云月过去,抓住尾巴,使劲儿往旁边的空草地上拽,三丈多长的大蛇,中间肚子部分能有三个云月合抱那么粗。云月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它拽上来。拽上来才发现,蛇的脑袋已经没有了,从脑袋根部的脖颈处,还在不断往外涌着鲜血,香草潭中仅存的水,也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云月提着宝剑,在蛇肚子的中心处,划出一道一丈左右的口子,捡起那根没派上用场的木棒,用剑把尖头削掉,握在手里,在蟒蛇的肚子中翻找着蛇胆。
云月之前也没杀过蛇,更没见过蛇胆。但当天晚上董员外给云月描述了蛇胆的样子,圆的、绿的,呈囊状的,就是蛇胆。
云月顶着刺鼻的血腥味儿,在飞蟒的肚子里仔细搜索着,跟其他的内脏有明显区别,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可能由于飞蟒很大的缘故,它的胆也不小,云月把胆球割下来,比云月的“幻灭”还大着两圈。把胆球抱起来,背在身后,将这条死蛇又拖回潭里,此时的潭水已经陆续回流,水积到一多半了,但少了初始的碧绿,已经被蛇血染得淡红。香草已经大部分被破坏,香味已经散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些许臭味。
云月背着蛇胆,顺着原路下山,来到山脚下,空气依然清新。云月深吸了一口这清新的空气,掂量掂量背后的蛇胆,心里如释重负,身体也倍感轻松。提气行功,使出移形幻影,开始抓紧时间往董家庄赶。
赶回董家庄,到了董家庄董员外家宅门外,猛叩门环,里面的家仆从门洞向外看,一看是云月,赶忙打开大门。
“方少侠,您可回来了!全都等着您呢!”
云月没有答话,眼睛紧盯着董员外的房间,急切地往里走,边走边喊,“我回来了,蛇胆取回来了!”
董员外并不在自己屋里,几天来,一直呆在萱儿的房间,守在萱儿的床前,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合眼了,老头子眼睛都熬红了,布满血丝,眼圈已经黑紫,发现萱儿脉搏不对,马上熬药、喂药,全力维系着萱儿的生命。
萱儿的房间在后院,但云月这一嗓子传出去老远,老头正坐在床前唉声叹气,对有没有飞蟒,云月能不能打败飞蟒,老员外心底都没有底。
不过老员外心里也想好了,如果女儿救不回来,自己也不想活了,但就算自己要死,也一定要把云月这小子一并带上,下去给自己的女儿作伴!
正发愁呢,听到云月在前院喊,老员外顿时来了精神,推开门就往前院跑,到云月近前,看到云月虽疲惫但也略显兴奋的神情,老员外心里舒坦了些,精神头瞬间就上来了。问云月,“有飞蟒?……蛇胆呢?”
云月看看眼前这个已经憔悴而消瘦的老头,也觉得挺可怜的,要不是因为自己,让萱儿受此牵连,老头本该是安安静静过清闲日子的时候,现在倒好,女儿没救回来,他都要不行了。云月问,“萱儿可好?”
“与第一天无异,但恐怕过了今天,就要日渐显恙了!”
云月点点头,从背后把装着蛇胆的布袋子递给老员外,“那抓紧时间,赶紧给萱儿治毒吧。”
老员外打开布袋子,先是一惊。老员外神医盖世,见过的名贵草药和各种奇珍药材不下万种,蛇胆更是药之必备,大小蛇胆见过不少,亲手抓蛇取胆的有过多少回都记不清了。但眼前的蛇胆,员外别说没见过,想都没敢想过,有人的脑袋般大小,大而圆,平如镜面,表皮如碧,颜色像,硬度亦似。
员外拿着蛇胆转身奔药房,要亲自上手给女儿熬药,这份药太重要了,关乎着三个人的性命,也关乎自己整个家族的善后。
云月没有休息,径直来到萱儿的房间,这几天来,云月愈发觉得自己对萱儿的关心太不够,也太意气用事,才落得现在的局面,让萱儿受苦,甚至有性命之忧,如果以蛇胆汁为引的解药能救了萱儿还好,若真是救不好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日子了。
云月坐在萱儿床前,握着萱儿的手,打量着萱儿,毒性已经让面目扭曲到丑陋,皮肤由于血液的阻塞显得憔悴,肤色发黑,除了微弱的呼吸证明这个人还活着,已看不到其他任何的生命迹象了。
云月心如刀割,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出,滑下,滴落。
……
董员外在药房为萱儿熬药,将蛇胆用匕首磕破一个口子,倒出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