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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哭了。
罗俊峰闻言,全身一凛,慌急交加,这时的他羞得恨不得立刻就死,地上无洞,否则他早巳钻进洞去了。
真的!他有什么可说?有什么话可以辩白,这种形为又有谁会原谅他?
“华妹,是我错了,你杀了我吧!”声音是那么抖颤,甚至于全身都激荡得格格发抖,虽如此,他的手臂依然紧抱陆玉华的娇躯。
“不!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杀你,你知道你这种行为会有人原谅你吗?如今我的清白已失,死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你叫我以后如何做人?”
说完泪流如注,呜咽涕泣,真是哭得“一枝梨花带春雨”更显得娇艳美丽。
罗俊峰心乱如麻,激动异常,这时只闻他说道:“华妹,罗某不义,损毁了你的清白,你若是不能原谅我,罗某只有血溅当场,以示悔过,但是……我虔诚的爱着你啊!”
“哼!到了这时才说这种话,不要骗人骗己了,你真正的情人不是郑姑娘吗?”
“是的,华妹我的确曾跟她有过海誓山盟,也许你会怀疑我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但是……我也爱你……连我自己都无法知道这是为什么?…唉!华妹……我是罪人……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罪人……”
说时,他已成了泪人,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罗俊峰像这样伤心泣泪,还是有生以来第一遭。
月里嫦娥再铁石心肠,也会心软,何况她也强烈的爱着他啊!这时的她怎么忍心再看罗俊峰伤心下去,只见她缓缓的侧过头来,轻轻细语道:“峰弟!我会了解你的,我会原谅你的,但有谁会了解我,同情我呢?”
她叫“峰弟”是对的!因为她的年龄大罗俊峰一岁。
罗俊峰闻言急急回答道:“华妹,我不是那种始终乱弃的人,我爱你,永远,永远,相信我,华妹。”
“我会的,但你怎么向郑姑娘交代呢?她可不会原谅你我呀!”
“……”
罗俊峰闻言一想,真的,郑美惠妹妹是不会原谅他的,这怎么办?以后如何向美惠妹妹解释,怎么办……想至此,她更乱了,他乱得如蚕丝百结,一时间脑海顿呈真空,什么已不存在了。
事实上,陆玉华本人也不知道将来如何置理,如果说这次错误完全是罗俊峰的,那也太冤枉了。
倘若不是陆玉华有心的安排,罗俊峰也不会陷于爱情的陷井里不能自拔,这个责任,陆玉华该负一半才公平啊!
陆玉华心里何尝不雪亮,自己安排了这一圈套,让无心的罗俊峰变得如此狼狈,于心不忍,倘若再不出言慰藉他,那未免太惨忍了。
因为这种心灵上的折磨,要比真刀割肉来得惨酷痛苦。
于是,陆玉华轻轻地伸出洁白如嫩的玉手握着罗俊峰的手,安慰道:“峰弟,你不要难过,这都是我不好惹出来的祸,刚才我是骗你的我会原谅你的,万一将来郑姑娘不能了解的话,我会让步退出,绝不会使你有丝毫的为难,爱!是奉献而不是占有,只要你永远记着今天你所说的话,也够伟大的,女人本是窄量小的,尤其对于爱情,绝对是自私的,占有的。”
那些奉献的宽怀大量之论,出在女人的口上,难道不值得赞美吗?
罗俊峰听了这话,心中宽松了一些,但他也不愿意失去她呀,只听他道:“华妹,我绝不变心,无论海枯烂,我说的话一定不会改变的。”
月里嫦娥满意的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美,胜利的微笑在脸上组成一片美丽幸福的远景。
她娇甜的笑答道:“峰弟,以后别再叫我华妹了,我比你大一岁啊,看你这么大了,说话象个小孩一般,天真得令人发噱,只要你永远这样待我,姐姐就高兴啦。”说着先歇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们这一耽误,王老前辈可要到处找我们啦!走!先办正事要紧。”
月里嫦娥完全变了一个人,如小鸟依人,似飞燕翔蓝空,在情场上,她打了一次胜仗,这比给她什么异宝奇珍都来得使他高兴。
罗俊峰呢?……
他得到的正好与他的付出的均等,目前如此,以后的烦脑,将使他跌落苦海。
这时,一闻陆玉华的话,不由地急了,的确他们这一耽误将命梅花神剑急待,罗俊峰缓缓抬起头来,望着陆玉华,深情羞愧的一瞥低下头道:“走,陆姐姐,我们必须紧赶一下,将黄山巡绕一周,看看情形如何,好向梅花神剑报告。”
说着,挽着陆玉华的手,说声:“起!”
只见他白衫微飘,人如巨鹤,凌空拔起,陆玉华本来轻功已绝世顶尖,再加罗俊峰之力,两人一见这种情形,心中更急,知道刚才两人这一谈情说爱,竟把正事给耽误了,等一下怎能向梅花神剑交差。
想着,两人已来到寨前正厅,两人一瞥,不由呆惊了,尤其月里嫦娥陆玉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一幕不忍卒睹,使得陆玉华一阵目眩头晕,整个身躯侧向罗俊峰身上倒去。
罗俊峰双手一抱,将她接住,再看寨前的情形时,他的胃肠逆流欲吐,全身顿起鸡毛皮,皮发紧张。
原来,寨前一片广地上,摆满了死尸,看服饰都是黄龙寨的人。每一张死人的脸,都紧皱眉头,猛咬牙齿,从牙缝冒出一滩血,形状骇人惊饰,惨不忍睹。
从这情形看来,这群人刚死不久,可能正是他们谈情说爱的时候遭人所害的,罗俊峰拍拍陆玉华的肩,暗运真气缓缓推拿一阵,陆玉华马上苏醒过来。两人缓缓地向广场走去,一阵阵一股股熏人的臭味,使人中鼻欲呕。
从这些人死状看来,绝不是打斗时所伤,而是被一种剧烈毒药所暗算,分明是一种集体自杀,否则就是有人暗下烈毒的,那么那人是谁?
谁会做出这么惨绝人道的事?
难道是他“梅花神剑王尧弦”?
不会的,绝不可能的!身为武林仁厚长者,名满江湖上的一派掌门之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那么那个人呢?现在那里去了?
蓦然,空中传来几只鹫鸣,才将罗、陆两人从怅惊醒,罗俊峰抬头仰望,只见一只孤鹫在空中回旋。
罗俊峰第一眼就认出了那只孤鹫来,它正是先前在一线崖与他苦斗,仅留得逃走的那只巨鹫。
它这时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它为的是寻找主人秃鹰老人?抑或是为觅食而来。
此时病书生,早被场上躺了一地的死尸,搞晕了头,那有充裕头脑去考虑这只巨鹫的来因。
可是,身旁刚晕醒不久的陆玉华可不然,只见她自巨鹫出现于两人上空后,她就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它。
到底女人心思较细,终于给她看出一点端倪来,于是她向罗俊峰轻声说道:“峰弟,你看见了没有?”
罗俊峰被问,微微一楞,诧然反问道:“什么事?看见了什么?”
月里嫦娥陆玉华看到罗俊峰那种傻呆相,不禁一笑,说道:“你啊!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怀念郑姑娘,真是天下第一痴情人啦!”
“没有啊!你错了,华姐姐!我正考虑着这件事发生的原因,以及梅花神剑的失踪呢!”
“我说峰弟,放着明的近的线索你不去找,偏来个远的,暗的,我看你啊!真是死脑筋,尽往牛角尖钻。”
罗俊峰闻言一怔,急忙问道:“在那里!华姐姐快说啊!线索在那里?”
他那种急相,逗得陆玉华暗暗笑炸了肚皮,若非事态严重,情况紧张的一瞬即逝,她会张口大笑的,她手指空中盘旋的巨鹫,向罗俊峰道:“那不是线索?”
罗俊峰顺着月里嫦娥的指尖,往空中一瞧,起先仍看不出有何异样来,臾须,可给他看出来了,不由他一喜,拉着陆玉华的纤手,高兴的跳起来,叫道:“好姐姐,真有你的我算服了你了,谢谢你,唉,我真糊涂,竟没想出来。”
说着顿了一下,脸色一肃,说道:“它飞得那么高,怎么能捉住它?”
月里嫦娥陆玉华闻言暗忖道:“对啊,这怎么办呢?它要是老在高空飞,怎么能叫它下来呢?”
想着,不由脸露疑难之色;须臾,秀眉一舒,一咬唇细声念道;“有了!有了。”
罗俊峰忙问道:“什么?华姐姐你已想出办法来了吗?”
陆玉华得意的点点头,笑道:“很简单,只要你多考虑一下,不难想出办法来。”
罗俊峰催问道,“不必那么麻烦啦!我现在心乱如麻,那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我看你还是将方法告诉我,别再耽误时间,以免夜长梦多,另生枝节。”
陆玉华闻话一想很对,遂说道:“峰弟,你知道秃鹰喜欢吃什么?”
月里嫦娥话未说完,罗俊峰早被一语道醒,不等他说完,就插嘴叫道:“知道了,不用再说了,让我捉它下来。”
说着也不见他怎么运劲闪身到陆玉华右侧,左手一揽抑,将整个娇躯凌空抱起一个起落,两人已闪在树后,蹲身藏伏地上。
这一动作来得太快太匆促,陆玉华亦错以为突然间来了劲敌,心房紧张得扑扑猛跳,屏气定息,严神戒备。
过了片刻,一点动静也没有,陆玉华诧然细语,道:“峰弟,你不是说要捉它下来,为什么不快点。”
罗俊峰回答道:“是啊!你稍等一会儿,就可以看见我的锦囊妙计啦。”
“什么?你捉巨鹫就是用躲藏?怪了,我活这大,还是破题儿第一次听见哩,我的方法不是这样啊!你别自作聪明,到时候你捉不到它,失掉了唯一的线索,我可永不再理你啦!”
罗俊峰好像智珠在握,闻言微笑一下,做了个鬼脸,看似蛮有把握似的,不由陆玉华又急又好笑地“嗤!”的一声,瞪大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瞪了罗俊峰一眼。
虽然模样微露娇嗔,但看来却满含浓密意,使罗俊峰心里不由一阵舒贴,真恨不得再来个亲热的深吻。
陡的陆玉华一声细如蚊叫“嘶”,暗示罗俊峰它来了,罗俊峰偷眼移瞥,果然,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