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枷掠行巳さ目突В也渭恿舜罅康南郯莘谩=灰缀芗虻ィ琋PC 债券的利率是百分之九点七五,我们只添加了另外百分之零点五的美国政府分拆债券(劣等蛋糕上的糖粉),使全部利息达到百分之十点二五。这样一来,不但本金偿付有世界银行担保,而且这种债券 或者说这种债券的一部分,如果你读了细体字的话 被标普评为 AAA 级。我们彻底查阅了摩根士丹利的客户资料库,向几乎一百个不同的客户推介了这笔交易。
我参加了初期的几个销售介绍,失望的发现效果差强人意。客户一开始表示有兴趣,然后在最后一分钟决定不买,或表示对其他交易感兴趣。我向一个经验丰富的经纪解释过这笔交易后,他安排我们去见同一条街上的一家大型保险公司的总经理。我们离开前,我让他估计一下成功的可能性。他从椅子上倾过身子,微笑着让我放松一点。带着浓重的,几乎无法理解的波士顿口音,他断言:〃让我告诉你个秘密,弗兰克。这是我们这一行最基本的原则〃,他停顿了一下以制造戏剧化的效果,接着说:〃如果一种债券不能用两张曲棍球票和一瓶好
酒卖出去,这种债券是卖不出去的〃。
那可能是我在摩根士丹利得到的最好忠告。这个经纪从研究部拉了一个有魅力的女同事来充门面,我们就一起出去了。我们匆匆转过几座大厦来到这家公司位于第八大街的总部,在一间大会议室等待总经理和他的助理。
经纪解释了这笔交易。总经理有兴趣,可是说他还从来没买过菲律宾债券。他一方面承受着〃国际化〃的压力,另一方面又面临着不能购买非美国债券的监管限制。他似乎对这笔交易不放心,经过讨论他决定菲律宾太远了,他更想买离家近一些的东西。我们既没有带酒,也没有带曲棍球票,即使带了也于事无补。
这个经纪很失望。我知道他不一定是关心 FP 信托,他只是想要一笔丰厚的交易佣金。我也知道我们有许多离家更近的交易可以推荐给这个家伙。虽然其他的交易不是以我命名的,但是一样会给我们带来厚利。多年前,我曾在麦当劳作过收银员,受过〃建议性销售艺术〃的培训。如果顾客买了芝士汉堡和薯条,我会问:〃请问要不要加一个配套的苹果派?〃同样的策略在摩根士丹利也适用。如果客户要买政府债券,你问:〃请问要不要加一些配套的杠杆衍生产品?〃通常投资都会说要,或者至少继续问些问题。
这一次,既然这家保险公司不想要菲律宾,我们就提供其他口味。我问总经理拉丁美洲怎么样,他说他可能会考虑投资阿根廷。幸运的是,我带了一笔阿根廷交易的营销材料,当场递给他一份。他说这笔交易看来有点儿意思,他会再和我们联系。我们离开时,经纪冲我眨了眨眼睛。
不幸的是,我们仍然需要为 FP 信托找买家。这项工作前景黯淡。不少客户说他们拒绝玩评级机构游戏。一个经纪沮丧的描述了他向某个客户推介交易的情况。在一间会议室里,他在黑板上写了最高机密,然后解释了衍生产品部的火箭科学家如何说服标普把这种债券评为 AAA 级。他的结束语是:〃来吧,你知道你对这笔交易有感觉。〃 〃感觉〃是对购买债券的兴趣的一种暧昧说法。客户粗暴的回答说他不但对这种债券没有感觉,而且他还有另外四种答复供这个经纪滚蛋时选择:
第一, 幕后策划者是不是稻草人那个混蛋?
第二, 他妈的门也没有,你们的佣金太高了。
第三, 骗你自己去吧,你是白费心机。
第四,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保监会。
尽管有六十多个客户对这笔交易表示了兴趣或做出了反馈,最终只有三个投资者真正下了买单。幸运的是,其中的一个是美国教师保险协会 ,在市场上被称为 TIAA 或〃教师〃。
教师是个规模庞大,而且广受尊敬的基金,它管理公立学校教师的退休基金。教师非常喜欢FP 信托,竟然同意认购整笔交易的一半还多。我想不出为什么公立学校教师要让他们的退休金依靠菲律宾电力公司的表现,但是有了教师带头,另外两个投资者很乐于购买剩下的部分。
每一笔交易中最折磨人的一天都是〃定价日〃,就连只涉及买入分拆债券,再把它们装进信托公司的简单交易也不例外。这一天摩根士丹利将买入分拆债券,然后通知投资者 FP 信托的价格,精确到每一分钱。所有这一切都将在几秒钟内发生,通过电话,或者应该说是很多电话。在定价日,我们需要若干部电话。
每个在华尔街工作的人都有他最喜欢的关于电话事故的故事。我的最爱是这个:一个交易员让一个年轻的实习生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看着他的电话。他不在的时候电话响了,于是实习生接了电话。那边的人问:〃那我们的一亿债券完了没有?〃实习生慌了,愚蠢的咕哝了一句〃是〃。来电话的人回答说:〃好吧,你完了〃,随即挂断了电话。自然,那种债券的价格立刻直线下降。交易员回来后发现手里有一亿美元已经大幅贬值的债券。
不用说,如果有人未经允许就替他买了一亿美元债券,交易员肯定不会高兴,更不用说这些债券跳水急跌了。实习生当场被炒了鱿鱼。从那以后,大多数投资银行都要求新雇员使用没有送话口的〃培训电话〃。这种电话就象自行车的训练轮,目的是防止实习生在最初的几个月里伤害自己,效果还不错。
我早就从培训课程毕业了,现在我所有的电话都有送话口 不过在定价日我有时反而希望它们没有。典型情况下只有一个人负责给新交易定价。如果你是那个人,你要同时监视若干电脑屏幕,打若干电话。另外,你所有的上司都站在你身后看着。每隔几分钟,其中的一个就会为数字的变化大喊大叫,或者要求知道我们会赚多少钱。这种压力是巨大的。不止一次,年轻的雇员完成第一次衍生产品交易定价后身心俱疲,哭泣落泪。
我负责为 FP 信托定价,好在一切顺利。我们买进分拆债券,再卖给信托公司,和已有的 NPC 债券一起打包,然后收取我们的佣金。衍生产品部一共卖了四千八百四十万美元的FP 信托单位给三个投资者,我们欣喜若狂。
我还负责计算准确的佣金。百分之一的费率就是四十八万四千美元。我们的目标是一百万。我知道象 FP 信托这样规模和风险的交易,超过百分之二的费率是极其可观的。我仔细的统计了全部收入以便确认。没错,我完成了我的第一笔百万美元交易,FP 信托的全部佣金几乎高达一百二十万美元。
唯一比衍生产品部经理还喜出望外的人是垃圾债券交易员。他们手里砸了几千万美元的
NPC 债券,唯恐要赔本出售。好在通过衍生产品部他们得以高价出售这些债券。摩根士丹利的投资银行家也欢欣鼓舞。他们不但保持了和世界银行以及菲律宾的良好关系,而且挣了几十万美元的 NPC 债券包销费。皆大欢喜,我们拯救了世界,同时赚了一百万美元。谁会在乎几年后那些公立学校教师的灯会不会熄灭呢?
很久以后我才得到坏消息。标普来电话通知我,他们将要修改几笔摩根士丹利衍生产品交易的评级,其中包括 FP 信托。这笔交易会保持 AAA 级,但是标普要在 AAA 下面加一个下标 R(R 代表有限制的 )。这样一来 FP 信托将变成 AAAR 级。这是一个可怕的消息。我想我们早该预见到。一年多以前,标普宣布重新评估给予混合衍生产品和传统债券的混合性证券的评级。那时标普的一个董事建议给某些评级加一个下标,表示标普只评价偿还能力,而不评价全额偿付的可能。宝洁的巨额亏损曝光后,衍生产品已经成为受到广泛关注的问题,标普正在采取严厉措施。
我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我的光荣和骄傲。我的衍生产品之子,将永远打上一个下标 R。我们的交易纪念牌也需要修改,加上衍生产品的红字,这个 R。更糟糕的是,我必须把这个坏消息告诉每个人。一个傻乎乎的经纪问:〃如果这是个长期评级,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改变注意呢?〃 垃圾债券交易总监气急败坏,他的评论包括〃干掉他们〃和〃他们应该象个男人〃。我告诉他标普和我打过交道的每一个人,包括实际给这笔交易评级的人,都是女性。他大吃一惊,但还是说:〃不管怎么样,把她们都干掉。〃
我以为毕德育特森会生气,但是第二天的衍生产品部晨会上,他一进来就大叫我们的每日简报太长了。会议后森走到我身边,嘟囔着:〃这个部门的人现在都有不受病毒感染的胳膊,我们一定是进化了。〃我无言以对,只好点点头走开了。几个星期后,又经历了若干投资者投资衍生产品受损的公告,森站在交易厅中间大叫:〃如果再看到一篇衍生产品的文章,我就去死!〃近期的衍生产品灾难似乎使我的上司多少有点儿精神错乱,就连平时行为理智的马歇尔萨兰特也变得怪异,他莫名其妙的担心前总统尼克松的死〃肯定会把我们的业务搞砸。〃
唯一紧紧抓住现实的衍生产品部经理是女王。当我把坏消息告诉她时,她抓得更紧了这次她抓的是我的脖子。她问我标普到底为什么给FP信托R级。为什么我们最终谈判失败?说老实话,我不知道 尽管我猜测部分原因是标普是对的,这些债券确实不是 AAA 级。几个经纪在听我们讲话,他们想看看我是否有答案。我不想撒谎,或是找个蹩脚的借口。我们陷进了 R 级,而我却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于是,我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女王爆跳如雷。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交易厅的最基本规则是永远、永远不要说这几个导
火的字。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女王开始在我的眼前尖叫,说〃我不知道〃从来不是可以接受的答案。有人聚集起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