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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亦幽怨的叹了一叹:“嗐,固然我也不愿见师尊这样对着个替代品自欺欺人,可终究是哥哥不对在先。听说他现在在妖界和那只妖精快活的很。。。。。。你知道我从小在师尊身边长大,师尊对我而言和亲娘也没什么区别。我实是不能见她难过的样子。若是这个替代品真能让她好过些,那便由着她吧。”
“她怎会好过!情伤这种东西,原是越是隐藏越会难过,越是若无其事越是伤的深刻的!万不能由着她的!”安初急急道。
“哦,你倒很有经验。。。。。。咳,那你说该如何办才好?”
“为今之计唯有让真正的王兄回来,让他伴随于夫人左右。一则他原是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才会被那妖精勾搭了去,这样说不定会让他恢复记忆,与夫人重归于好,二则打破夫人的自欺欺人,不要再让皇甫韵和白占便宜!再就是我知道王姐你和夫人亲密,可是王兄终归是与我们血脉相连的,你不能因着气他任由他流落外族不认他啊!”安初胸有成竹。
暮暮以手扶额,默了半响,道:“我是气他的,这样的兄长,这样的一国之君,不能原谅。。。。。。你想怎么办,且自己去安排吧。”
于是安初便拉上诸次率军护卫着浩浩荡荡去了妖族旋瑰的居所。
然不想,任她舌灿莲花,把些大小道理浩然或哀然地说到口干,那个人只拥着旋瑰深情道:“我妻原与我说过我的前世,奈何我一点也忆不起来了。固然我是愿意为家国尽责的,但现在的我的妻只是旋瑰,若是必得娶那位大尊才能返回魔族登临君位,我想我只能说抱歉了。”
若是以前的安初,遇到这情况只能贤淑地苦苦相劝。可如今的安初不同。她麻利果断地命诸次抢人——抢了那大肚子的旋瑰:“你的老婆孩子在我手里。现在你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同你的老婆孩子一起魂飞魄散,二是随我回始煌宫——当然你的老婆孩子我会寻妥当地方安置了。你选哪个?”
于是,这个样貌与未岷一样,名字亦与未岷同音,唤作“魏悯”的,便趁着月黑风高,也着了朱红纱衣出现在了我的静火红莲之外——这日恰巧韵和外出不在。—— 以及这朱红纱衣是哪个的品味,如此执着么。。。。。。
“师尊,是未岷啊,未岷守诺归来。”他别别扭扭道。眉间眼角分明写着受迫无法慷慨就义八字。
我看着他如云长发之下的朱红纱衣之下的若隐若现的luo体想,他的模样与那时的未岷一般无二,那这个身体是否也一般无二。印象中未岷是要更壮实一些的。又想,按照人间女子的四德,除了丈夫之外是不应当盯着别的男人的身体看的,可若是这魏悯的身体也与未岷长得完全一样,那我看了他的身体算不算违反妇德,嗯,这是个有关精神与物质对立统一的矛盾论题。。。。。。
我发呆发的时间略长了一些。他见我如此模样,眼一闭心一横,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最近很有些发懒,就准备等他扑到了跟前再淡定伸脚去踹。不防在我出脚之前,就有一道凛冽杀气破窗而入惊碎夜色。我忙喊道:“韵和,不要杀他!”
狭长的刀刃擦着那魏悯的脖颈将将刹住。利刃破空带起的疾风掀起韵和遮面的发:冰冷寂静的神色,吞噬万物的眼波——这,方是记忆中他的本来面目!
他收回了刀,上前一步拎着魏悯的衣领子把他从窗子里扔了出去。我听到落地声与闷哼声从极远处传来。
屋子里一时寂静了起来。我想想方才的情形,诚然是奸/夫/淫/妇准备滚床单的样子,任是哪个都会误解。心中不禁惶惶,咬唇讷讷道:“韵和,原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他没说话,只一扬手,有千盏华灯亮起。堪比白昼的光芒之下,我看到他的神情竟也极惊惶。他为何要惊惶?莫不是我的眼睛已经坏到扭曲的地步?
可是他坐到我身边来,久久地与我四目相对。我确定,我是没有看错的。
他这样惊惶的神情,我似乎从未见过。
不同于九万余前那个满月之夜,他堕下归始涯时的惊惧;
也不同于那时我被旋瑰劫走,他寻我时的惊慌;
也不同于苍梧雪原上,他见我被沈碧所伤的惊怒;
还不同于望归台上,他伤重不支倒下时的惊恨;
。。。。。。
却又依稀有些相似。。。。。。仿佛是当年他向我吐露心迹后,我搬出沈碧来断绝他的念头,他那时那个神色。
我突然明白了。
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抵了他额头道:“我刚才,不过是看看你当年的模样。便是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认得你,我也是认得你的。”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许久;绽出一个笑,夺尽千盏华灯的光彩。
他把我拢进怀里,低头柔柔的吻我。我沉浸在那片温柔中情迷意乱之时,他唤了一声:“九九。”
“嗯?”
“告诉我,当年的未岷,在你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嗯?”我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抬头对上他狡黠的目光,我悟了:他原是想听情话。
这。。。。。。真是一个技术活,我没有任何经验。以前与沈碧之时是年幼不更事,现在这老脸老皮的,还真是肉麻不起来。我沉吟半响,只恳切地与他道:“我的未岷,是个四海八荒无二的好儿郎。他的好呢,一时也说不完,就说说他的不好吧,他的心思委实多了些,他做一件事,总要伏上三四个后路跟伏笔。说他是狡猾的滑不留手也不为过。因这多思,未免失于多疑,即多疑,活的就比旁人辛苦些。”
我伸手轻抚他的面庞:“虽然他在我跟他妹妹面前总是将这辛苦隐藏的很好。”
“他在的时候,我是个很不称职的师尊,给他添了许多的麻烦与烦恼,他是始终将我照拂的很好的。现下想想,那时我安心理得地受着他的照拂,受着他的好,却并没有想过,他也是要别人的照拂,别人的好的。他还那样年轻,却已是一派老成作风,只不过是,没有人接受他的年少情怀罢了。”
“只是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
“好在,还有补救的余地。我这一生活的简单而执着,爱恨情仇,皆是简单而执着的。可是我不介意,为了某些值得的人,改变自己一下。”
说的这些话,原并没什么甜言蜜语,却说的自己脸上火热。而未岷,不,韵和,我欣喜的看到,他的目中有真正安宁的喜悦。
这两日,又有一件秘辛在四海八荒流传开来。说的依旧是魔族。那寂寞难耐的上古神魔九煓老母刚刚纳了天族韵和神君为面首,不防已逝的魔君未岷恰恰此时重生归来。那未岷君原也是与这九煓老母名为师徒,实则纠缠不清的,当下里醋海波生,新宠旧爱大打出手,始煌宫热闹不堪。四海八荒大小神通莫不闻之愤慨,声讨那魔族生活糜烂作风不堪。却又有不思进取庸俗堕落之辈表示欲前往魔界瞻仰下这位神魔是怎样的风流姿态;还有眼高手低无耻下流之辈表示虽说是面首,勾搭到一位上古神魔当可以少奋斗几万年,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安初悲愤欲绝地将这些话告诉我时,韵和正小心地给我活动着右手:“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无妨,我的左手原是和右手一样的灵活。”我用左手弹了一下面前的琴给他看。
“夫人啊,我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啊?外界把你描绘的那般不堪你也不管?”安初喋喋不休。
我叹了口气:“可是这事情的起源是因为谁?是哪个把人塞进无忧殿损了我的名誉?安初,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夫人,你看看这里,这里这位才是我的王兄,他已经知错回到你身边了。”安初狠狠推了一把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魏悯:“我知道爱之深故恨之切。你怎样恨他罚他都好。可是你不能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皇甫韵和粘在一起啊。”
我歪头瞅瞅那魏悯,与韵和道:“这天地造化委实神妙,你看他从样貌到神态,哪怕最细微的地方都与你当年一模一样!”
韵和把我的头板正向他:“那你更喜欢哪个呢?”
我笑笑:“皮囊什么的,都是浮云。你就是你,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他与我相视而笑。
安初崩溃泪奔了:“我会有办法的。。。。。。”
一直木着的魏悯抬头看了我若有所思。
而韵和贴到我耳边道:“且等着,那些笑过你的,我总会叫他们哭回去。”
☆、请期(附带小剧场)
“且等着;那些笑过你的;我总会叫他们哭回去。”
“哦?你是在谋划着什么?”
“是个惊喜;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他拈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放到嘴中咬:“不过若是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这光天化日的;他这行为让我的脸有些烧;但想着他们年少的人儿多是喜欢这个调调的;少不得咬牙受了:“那我还是不问了。只是能成当然好,不成的话也不可执着;不可置自己于险地,你可答应我?”
“答应了可有什么奖励?”他得寸进尺;把脸凑到我面前,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我头脑一热;主动把嘴凑了上去——
“嗯哼嗯哼!”有人咳得极尴尬。
我一转眼,看到那魏悯还杵着没走。
“要专心。”韵和扬扬手指,有疾风骤起,卷着那魏悯消失在天边。
这一日,趁着韵和外出,安初又志在必得的出现在我面前。这次她带来的是一堆的卷宗。
“皇甫韵和,画青山第二百三十五代弟子,师承泛柳上仙之第七弟子湖尧子,这是画青山的弟子名册。”安初检出一本册子扔在我面前:“三千五百年前羽化成仙,封元君,在当时的司法天神重峦上神属下任职。这是天族的任命文书。”她又检出一卷绢帛扔在我面前:“约两千年前下界调查一宗天族的失宝案受重伤,这是天族药君那儿的药案。。。。。。”
“哦,安初,你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以你能调动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