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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可没兴趣陪一个疯子去观摩另一个疯子的手段。”
“狗日的,那地牢太败坏胃口了!我现在什么都没兴趣,连女人都不想了。”
我推开虚掩着的房门,里面的侍卫们齐刷刷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侍卫们大惊之下,还未站起身就往后退,椅子在地面拉出刺耳的尖叫,一个跌了个跟斗,混然不觉,手撑着地面倒退,爬得居然比蜥蜴都快。在撞上墙壁后,才停下,呆呆地着望着我。看见一头口里叼着大象的魔兽流着口水进来,最多也就这个表情。
我反手掩上房门,盯他们一眼,拿起碗,从沸腾的汽锅里舀了一碗浓汤,挟起几片绿油油的莴苣叶,一块得恰到火候的肉,放在桌上吹口气。
一寸粗的白蜡烛,十几根明明亮亮地燃着。
碗中的汤反射着这些嫩嫩的,黄黄的火苗,静止不动,好像是用油纸剪好,漂在碗上。我专心地看着,祢们要好好的胜利。
火苗一颤,她们开始做战了,时光拉长,竟比熬过海德尔森的酷刑时还漫长。
在火苗颤动了几次后,一切重归于宁静。
时光变成了铁锤,在我心上敲着,心挣扎着,反抗着,越跳越快,越跳越响,在它快跳出胸腔前,房门晃晃悠悠地被推开,我有一种脱力的感觉生出,站起,“我给祢凉了一碗汤。”
梨子脸色惨白,衣服上血迹点点,幸好看来没有受伤,投进我怀里发着抖,现在,恐惧才袭上她的心。
我的胸膛,对她有胜过魔法治疗的效力,苍白的脸颊很快的添上了红晕,“呀,给人家准备了喝的。”
梨子眯上眼睛捧在手里,一副幸福到极点的样子,笑吟吟地瞄着我,将汤喝了一半,黛眉微微一皱:“还有肉啊?”
我有些难受,又有些心疼,就给这个女孩准备一碗汤,她都觉得这么幸福。突然间感觉自己像个罪人,可我觉得以前没虐待她啊?是了,自从思琳进入聚灵环,我也把全部的心神放在力量的提高上,每天享受到可口的饭菜,却从没有因此夸奖过她,无形中冷落了她。
第一次让手里沾上别的生命的鲜血时,也觉得口渴,她可能受不了肉的味道。我一笑,接过碗,连汁水带汤都一起喝掉。
“馋猫!”梨子抿抿嘴唇,“给人家留的都要分一半走。”突得睁大眼睛,这才注意到角落里把身体缩小到一张板凳大小的几个侍卫。
在梨子惊讶的目光打量下,勇气神奇地降临在他们身上,侍卫们色咪咪地看着,吹个口哨打着招呼。
我愕然,挥挥手让他们走,但侍卫们却不动身。
我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一头约六尺高的散发着银灰色金属光泽的人形物体堵在门口,脚还保持着往前移动地姿势,就这么停住不动,充满力量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傀儡?”从来没有听闻过有金属的傀儡,我不禁有些好奇。
思琳闭口不答。
在我将侍卫们踢出去后,思琳才解释说:“我唤醒亡灵,在旁边指挥它们与魔兽们战斗。三头魔兽是这样杀死的。一头扑到了我身边,快要伤到我时,聚灵环产生了震动,拉着手挡住魔兽的尾巴,喷放出淡白的光芒将屋里的生命痕迹都抹去,那是白光凝固成的。”
“什么快要伤到~!”我拉起她的皓腕,“正如我不该骗祢们,祢们也不该骗我,到底伤到那儿了?”
思琳晃晃手腕,“就这儿,当时很疼。”
梨子讶然,“手腕上的白痕消失了。”
“如果不是聚灵环发生了这种变化,祢们能回来么?”
“不能。”
我将她们拥入怀中,“为心爱的人而战斗,是男人的天职!女孩的天职是好好的被爱。以后由我来。”
“抱歉,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思琳还是很直接,“如果是永远不分离,那谁战斗都一样,主要看谁的风险更大。在现在,我们的风险低……”
我吻上去,打断她的大论,火辣辣地吻,我确信,摸了摸又被咬破的嘴唇。
“那样很不礼貌,打断别人的……,恩~~”
我再次吻上去。
思琳再次热烈地回应,突然伸手推开,“罗宾,你试图改变我。”
“当然,”我点头,“我希望祢开心就笑,祢的微笑是一道彩虹,喜悦会通过她传入我心里;我希望祢悲伤就哭,让那伤痛随泪珠的坠落而飘去;我希望祢不高兴地时候,与梨子一样抡圆拳头敲我,让祢的不满快快的散去;希望祢象个女孩,而不是只会冷静地分析,没有情感的表露。”
“我就是我,我不希望别人来改变我。”
“我不是别人,我是罗宾。”
“你好象认定我会屈服,那试试看好了。”思琳还是用冷静的口气说,“你也不会成功的。”
我突然哈哈地笑起来,“祢知道吗?祢现在的样子就已经象生气中的女孩了。”
(梨子,祢又在影响我。姐,是祢的情绪影响了人家啦,梨子委屈地说。)
“那是因为梨子的身体传给我的影响。我能通过那个似乎能蕴含灵魂的金属存在,我不认为你能通过它对我施加影响。”
(‘姐姐,不准祢不要人家。’‘放心啦,妹妹,我随时可以到祢体内。’‘不行,不行,就不行!’梨子很坚持。‘妹妹,祢知道,那些亡灵的力量让祢的身体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不是能存在于活体上的力量。’)
我只看了一眼那块金属状的物体,就折服了,美丽的灵魂应该有美丽的躯体!把她拘束在那样的躯体中,简直是令有良知的人都难以忍受的境遇,更别说我了。我赶忙拉着她的手,“祢不是我的俘虏,祢是我的守护女神。”
“听起很舒服哦~!”梨子给了我一个香吻,“连续高分!人家都受不了。”
我有些狼狈,这个女孩,反击道:“何况,没有祢在梨子体内,我不放心她办任何事。”
梨子吁出一口气,撇撇嘴:“降为零,什么笨蛋啊!”
思琳第一次白了我一眼,与梨子的样子完全不同,却一样风情万种,“我才受不了你们两个,一个说话又酸又肉麻,另一个偏偏很喜欢,不要废话!娅儿和墨菲还等着我们。”
我有些陶醉,面前女孩表情这样千变万化,巧笑娇嗔,都是为我,生命真好,爱情真美。
我摸摸那物体,触手不冷不热,与木头的触感类似,我上前提了一提,与一个人的重量相似,难怪没听到沉重的物体在地面移动时的声音。金属物随着我们的走动而动,与我们的影子一样。
我们沿着能并行四人的宽阔螺旋梯拾阶而上,拐过几个弯,前面有个人站在火光刚能照耀到的地方。那人全身罩在一件收尸人的灰色大袍里,露出的脸部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伤口,一张嘴就像在废弃的木料上凿了个小洞。灰袍人用嘶哑的声音说:“你就是和乌猛一起刺杀布尔克的人?”
“是的。”
“我知道直接出王宫的小道。”
我专心听着,没有表示。
“我知道布尔克的弱点。我还知道你不相信我,但你必须相信我。否则,你们无法战胜布尔克。”
灰袍人转身在墙上拉出一匹砖,走入暗门。
我们对视一眼,跟了进去。
第十九章 永恒契约
我拉着梨子随着他从那道暗门进入,一进入黑暗之中,灰袍人的眼睛就发出淡红中带着绿色的光,与一头野兽无异,我们就随着他的脚步声走着。当铁器的敲打声近在耳边时,灰袍人停下脚步:“外面是佛罗广场。”转身往回走。
思琳伸手一挡,说:“你该不会把布尔克的弱点,在这四千七百六十一步后就忘了吧?”
灰袍人:“我付出了祢无法想象的代价,我的家族同样如此。你们要知道他的弱点,就必须证明自己配得到它。那是你们的工作。”
“乌猛他们呢?”大哥受的是致命的伤,但只要有大神官及时的治疗,也能复活,布尔克的身边,本不可能有神官去为一个刺客治疗,但从灰袍人的出现,看出王宫里还有一股反对布尔克的力量,我不禁抱有一线期望。
灰袍人:“如果你再来,就知道了。”
我心里的阴云没有散去,但轻松了许多:“我们会回来的。”
对着洞壁走去,眼前一花,我们进入了一家红火的铁匠铺的后进。那个通道尽头,用光线的明暗变化和简单的镜象术建立了一个暗门。透过十步外映照着火光的窗户,赤裸着上身的精壮铁匠们抡圆了大锤,敲打着兵器和盔甲。
我拍拍身后的金属状的物体,“这太晃眼了,让它变化一下形体。”
思琳伸出手来:“罗宾,你爱我吗?”
“爱。”我合在手心,直接干脆地说。
“这个物体能够容纳灵魂,我可以将聚灵环放进去,在外面形成一个新的身体。但这种身体对外面将失去感应的能力,而且,无法让它看来与人的身体类似。”
我摇头,“我不愿意祢的灵魂被拘禁在那个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东西里。”
思琳眼睛有些润,“这只是重新塑造身体的一个材料,如果你愿意拿出身体的一部分,我可以让这个身体在很大程度上与人一样,”
“需要什么?”
“你的一根肋骨。”
“肋骨?”我一怔,惊喜地问:“祢想用上古的传说来创造个身体?”想到传说的另一个含义,乐呵呵地:“那祢可就属于我了,根据上古的传说,那可是神创造女人的办法。”
思琳突然变得冷漠:“我只是想看看爱情是否真是寻找生命另一半的过程,你充当那个试验的对象,愿意吗?”
以思琳好强的个性,这句话与亲口说爱我没区别,我强按下心中的喜悦,把她的手拉到胸前:“那一根?”
思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