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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清癯,眉须皆白,一付仙风道骨的模样,使人一看就肃然起敬。
姜古庄心想:这老者至少也有一百来岁左右,不知是谁?
正疑惑间,老者已徐徐降落在大殿的莲花座上,看上去真似我佛来临。
玄斐和玄通连忙跑上去,跪在地上,叫道:
“师父,你……你怎么出来了?”
姜古庄心里一惊:这位就是济慈大师,也就是孙老前辈所说的肖源肖老前辈,华山派的前住掌门人。从武功上看,这位肖老前辈比孙老前辈高出不少,怎么突然归隐,将华山掌门之位传出?他的双腿是被谁斩断的?……
一时之间,姜古庄心里涌起了许多疑团,觉得自华山下来,一路云遮雾罩、诡秘重重,不由心里升起一阵凉意。
那老人坐在莲花座上,脸色安详,说道:
“善哉,善哉。是福避不过,是祸躲不脱。”
说着目光电转,向姜古庄和上官痴看来。
姜古庄只感到如浴阳光,那目光说不出的亲切和慈祥。
玄斐突然哽咽道:
“师父,你……你都知道了?”
那老者平静道:
“为师已全都听到了。玄斐,你跟随师父这么多年,怎么……你们不该这样对待客人!”
玄斐急道:
“师父,他俩是孙铸那老贼派来的!我们怕他俩对师父不利,所以……”
老者慈祥地笑了笑:
“佛讲因果报应,这两位施主仁心宅厚,不会像你所想。”
接着眼光越过玄斐,对姜古庄说道:
“这位少施主不知和‘绝命魔尊’欧阳兄怎么称呼?”
姜古庄暗想:他已看出我使的‘龙形八式’,所以才有这一问。又想道:“绝命魔尊”被江湖人称头号魔头,可他竟称欧阳石为欧阳兄,这真还是第一次听到。
姜古庄赶忙上前一揖道:
“晚辈姜古庄拜见肖老前辈!”
老者笑道:
“少侠,肖源已死了,你就称老衲为济慈吧。”
姜古庄恭敬道:
“晚辈姜古庄,上官痴拜见济慈大师。”
说完拉着上官痴的手,两人深深一拜。
济慈大师没阻拦,等两人站起身来,才问道:
“少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姜古庄答道:
“晚辈从未与欧阳前辈谋过面,只不过机缘巧合习得了他的一鳞半爪之学,在这里献丑了!”
济慈大师笑道:
“江湖上有少侠这等身手已是屈指可数,不要自谦。但少侠所使的‘龙行八式’还是大欠火候,如果练到招由心至,就又是一番境界了。”
姜古庄听了更是心悦诚服,万般敬仰。连上官痴也安静起来,不声不响的立在一边,听两人说话。
济慈话题一转说道:
“两位从华山大老远到这里,一路真是辛苦你们了。”
姜古庄歉然说道:
“我俩正当年轻,该出力时,这点路程不算辛苦。”
济慈道:
“能泽,能洪将两位少侠带去用饭,两位先歇歇,待会我们再聊!”
姜古庄忙说道:
“大师,我俩有事……”
济慈大师笑道:
“既来之,则安之,两位少侠先用斋。人生在世,天大的事,都比不上填饱自己的肚子事大。等用完斋再说,我在这里等你们,去吧。”
姜古庄再不好推辞,加上一天的奔波,刚才还激斗了半天,肚子也确是饿了,于是就随能泽、能洪走到后面,匆匆用完斋。
等两人用完斋回到大殿的时候,发现济慈大师依然坐在莲花座上打坐,听到两人进来,说道:
“深山野岭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望两位少侠见谅。”
上官痴第一次吃蔬菜米饭,兴奋地叫道:
“好吃,好吃极了!我就喜欢这样的招待。”
能洪和能泽见上官痴说话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来。
济慈大师也微微一笑,说道:
“这位女少侠,看上去已久不食人间烟火了?”
上官痴快言快语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自幼住在地底下的石洞里。”
济慈大师的四个弟子无不大为诧异,地底下怎么长出这么一个绝色少女!
姜古庄心里甚是大急,这济慈大师怎么尽谈些不着边际的话,像是和我两人拉家常一样。我可还有大事向你禀报,但又不好打断他和痴儿的说话。
济慈大师始终面带笑容注视着上官痴,就像一个超然物外的老者看天真活泼可爱的小孩子一样,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是不是和你师父‘夺命神尼’住在一起?”
上官痴更是大奇,满脸难以相信,不解之色,叫道:
“是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济慈大师慈祥地看着莫名惊诧的上官痴,说道:“是我想出来的。”
上官痴又兴奋地叫道:“你真有本事,你是怎么想到的?”
姜古庄心里也是暗暗称奇,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好奇,也关切地望着济慈大师。
济慈大师说道:“两位先请坐下,听我慢慢说来。”
姜古庄和上官痴依言,盘腿坐在济慈大师的面前。
上官痴撒娇道:“大师,你快说嘛。”
济慈大师一拂银须,停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
“第一,姜施主使的是欧阳兄弟的绝学‘龙行八式’在这世上只有欧阳兄本人和‘夺命神尼’程逸雪会,而姜施主又说自己不是欧阳兄真传,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程逸雪教的。”
上官痴赞道:“嗯,有道理,还有呢?”
济慈大师接着说道:
“第二,我是从你身上发现的,因为你身上已完全没有吃五谷杂粮的人的那种奔波劳苦的求生之相,再加上皮肤白皙,显然少见阳光,所以我想你肯定是长期不食人间烟火。”
上官痴叫道:
“不,这个不算,这个不算,这是我告诉你的。还有我也烧肉吃!”
济慈笑了笑道:
“结合这两点,既然你能和姜少侠同到,既不是兄妹,又不是夫妻……”
上官痴插话说道:“庄哥哥说我俩是两口子。”
四个徒弟忍不住又低笑起来,姜古庄大窘。
济慈大师知道上官痴不懂世事,说话有口无心的,并不在意,接着说道:
“呵!你们是两口子。所以我推断出,只有‘夺命神尼’才使你俩走到一起。而‘夺命神尼’一生性情太刚烈,所以一直没有成家,你肯定不是她的女儿,惟一的理由,就是她的徒弟。”
姜古庄非常佩服济慈大师的洞察力,但不知他说这些是有什么目的,还是随便说说。
正在低头沉思,忽听济慈大师说道:
“姜少侠,听说你是受孙铸掌门人所托,给我带一封血书来的,可有此事?”
姜古庄看见济慈大师终于谈到正题,心里一喜,忙说道:
“是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块血书,递给济慈大师。
济慈大师并不接,说道:
“不用了,姜少侠,你放下吧。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是叫我将‘绝命魔尊’藏宝图的另外半块羊皮给你,对不对?”
姜古庄惊道:
“孙老前辈确实是想成全晚辈?”
玄斐在一边冷哼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济慈大师双目微闭,叹口气道:
“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一切都有报应。姜少侠,以后你做事可得多留几个心眼,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唉……”
姜古庄虽然心里一直存着一个疑团,但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么蹊跷,所以老是想不通,只是隐约感到孙铸、肖源、谭剑峰三个师兄弟之间的关系特别微妙。
卷二——第 六 章华山之秘
听济慈大师这一说,更是心中感到不安,心想: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古怪,我做了什么错事?
姜古庄想到这里觉得身上冷嗖嗖的,说道:
“大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济慈大师平静说道: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华山派的不幸。唉,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这些我就不跟你谈了!”
姜古庄猛然想起孙铸说的话,我师兄那人性情孤僻,有可能不愿给你,但你要有耐心,心想:济慈大师谈来谈去,是不是推诿什么,既然不想给我,就直说,何必这么转弯抹角。
谁知济慈大师沉思了一会儿道:
“玄斐、玄通,你俩往正北方向去二十丈外的那个方形巨石下面,将那个罐子取出来。”
玄斐、玄通闻言大惊,叫道:
“师父,那羊皮图可是欧阳前辈交给你保管的,你……”
济慈大师叹息道:
“物度有缘人,哪里来哪里去。这本来就是‘夺命神尼’的,欧阳兄弟叫我代他保管,现已该物归原主。因为这些年来,对‘夺命神尼’的惩罚也是够赎回她以前所犯的罪了。”
玄斐道:
“师父,这一定是孙铸的阴谋,你可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奸计!”
济慈忽然威严地说道:
“任何事冥冥之中都有定数。玄斐你不要多讲了,为师心意已决,你就去吧!”
玄斐狠狠地朝姜古庄瞪了一眼,和玄通一起极不情愿向外走去。
姜古庄又惊又喜,想不到济慈大师就这么答应了他的要求。
从两人的谈话中可以知道,那半块羊皮之所以在华山派手中,并不是自江湖上流落到此,而是“绝命魔尊”亲手交给济慈大师的,这一点“夺命神尼”也不清楚。
“绝命魔尊”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交给济慈代为保管,然后再在适合的时间交给“夺命神尼”,好让她重返人间。
这说明“绝命魔尊”和济慈的交情,绝不是一般的关系。
肯定是信得过的朋友,不然他不会这么放心。
姜古庄这么想,更觉得济慈大师人格高尚。
因为连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都信任的人,绝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靠得住的人。
姜古庄不由得敬佩地朝济慈大师看去,济慈大师正安详地看着他微笑,说道:
“姜少侠,本来这藏宝图是一块完整的羊皮,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两半块!”
姜古庄摇摇头。
济慈大师道:
“欧阳兄将他的绝世武功藏于一个秘处,后来将这一秘处的路线图,及藏宝地点绘在一张羊皮上,交给老衲保存。”
姜古庄奇道:
“那后来怎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