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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兄弟,此处距离小妹必经的要道还有多远?”
东方岳说道:
“大约还有六七十里吧,不过,倒用不着急赶,照小弟看来,小妹再快也要两天之后才能赶到。”
姜古庄说道:
“我俩有这样充足的时间,办起来,自然方便不少。”
东方岳沉吟一阵,说道:
“小弟虽然出生在武林世家,但江湖阅历甚少,所以一切听姜大哥安排。”
姜古庄说道:
“我俩之间不用说这话,目前大敌当前,我们以后得处处小心才是。”
东方岳点头道:
“对,敌暗我明,不知那神秘的魔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姜古庄说道:
“就一般的江湖情形而言,应该都是传出魔宫的名号,但这魔宫,却充满神秘,先由他们属下什么‘武圣门’、‘天圣门’、‘德圣门’在江湖搅得一塌糊涂,可魔宫却一直保持着神秘。”
东方岳说道:
“真是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
姜古庄说道: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等他们支持不住的时候,狐狸尾巴终会露出来。”
经姜古庄这么一说,东方岳心中的不安减少不少,两人坐息一阵,开始易容改装,扮成两个农村土里土气、虎头虎脑的青年。
就在两人刚刚装扮好,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声,驰入杂林。
蹄声在林外停下,两匹健马上跳下来两个黑衣老者。
只听见左边那黑衣人说道:
“段老弟,谭剑锋被姜古庄那小子杀了,罗方和罗圆也都叛变,主公气得暴跳如雷,我俩可得小心。”
姜古庄一听大惊,从杂林的缝隙望去,果然是天入妖僧和段千仞,心中激动,手抓住了刀把。
段千仞说道:
“唉,当年没杀掉那小子,终归养虎为患,那小子得‘夺命神尼’真传,复又得‘江湖五怪’真传,一身功力怕已在我们之上。”
姜古庄想到父母的惨死,不由血脉贲张,一跃而起,从杂林中跳了出来。
两人大吃一惊,翻身坐起,定晴一看,见是姜古庄,更是惊讶,定定神,喝道:
“小杂种,原来你躲在这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
姜古庄怒道:
“魔头,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今天要亲手杀了你俩,以祭父母在天之灵!”
段千仞和天人妖僧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像商量好了一样,同时大喝一声,有如狼嗥,身子扑前,长剑划了一个弧形,一齐向姜古庄双胁攻到。
姜古庄血刀出鞘,反削两人前胸,这一刀后发先至,既狠又准,两人大吼一声,身子同时弹了出去,只见胸前的衣服被划了一道大缝。
姜古庄这一刀只须再递前两寸,两人就有破胸开膛之祸。
两人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手如此强大,吼声连连,连人带刀又向姜古庄扑去。
姜古庄血刀一摆,当当两声,摆开两人的长剑,一声冷笑,出招越来越快,段千仞和天人妖僧窜高伏低,两柄长剑使得便如一个剑光织成的钢罩,将身子罩在其内。
姜古庄见两人防护严密,便不再以快刀进袭。
两人似乎只求自保,各自将长剑运转得风雨不透,竟然不露丝毫空隙。
姜古庄刀法虽高,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在两个交织的剑网之中,两人吼声不断,忽高忽低,吼声和剑招相互配合,神威凛凛,姜古庄几次想要破网直入,都给挡了回来。
突然,光圈消失,天人妖僧一声清啸,身子拔起,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姜古庄背心要害。
姜古庄回刀挡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姜古庄使的都是杀招,出招毫不容情。
段千仞长剑挥出,急削姜古庄下盘,按理说,段千仞和天人妖僧两个成名前辈,合力夹击一个少年,实在大夫面子。
但两人已具魔性,就顾不得讧湖上的道义,大有先杀姜古庄而后快。
姜古庄右手一圈,倒转血刀,蓦的杀出,大喝道:“给我跪下!”
果然段千仞右腿“环跳穴”被刺,感到一麻,不由自主的跪下。
原来姜古庄看到段千仞的一个破绽,使了一招
“龙行天下”一击得成。
段千仞双腿跪地,手中的长剑丝毫不缓,急砍急刺,竟是不要命的打法。
天人妖僧知道今天遇到了生死大敌,一柄长剑使得有如狂风骤雨一般。
突然间,脖子一凉,鲜血四溅,已倒地气绝。
姜古庄血刀一转,段千仞也是一声惨叫,引’倒在地。
东方岳从没见姜古庄这般神情,在一旁也是大为骇然。
姜古庄杀了两人,大仇已报,怔怔的提着血刀,血刀的血在一滴滴的滴落,忽然放声大哭。
东方岳也不说话,良久,良久,才扶起姜古庄说道:
“姜大哥,我们走吧!”
姜古庄心情难以平静,默默站起,两人保持了正常的速度,一面走,一面留心观察四周的形势。
只见道旁偶尔出现一两家农舍,常常发现一些高大的村民,在牛栏和猪栏外喂食,动作极不协调,不时用眼睛打量道上。
发现这些隐秘后,姜古庄并未立即通知东方岳,心中感慨万千。
心想:这魔宫的实力太庞大了,行动快速机密,更是不可思议,那领导这神秘魔宫的人物,应该是一位非凡的人物。
山顶有一座小庙,庙的前面,搭着一座茶棚,是一个过路人的吃摊。
虽然简陋,但因地处要道,生意还不错,十几张桌子上,一半客满。
东方岳早到一步,坐在紧靠道旁的一张木桌子上,一直向来路上看。
直等到看见姜古庄缓步走来,才转过头来。
姜古庄进到茶棚,畏手畏脚,一看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挑大粪的。
两人像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中间相隔了四张方桌。
招呼客人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那女人穿的是一身蓝布裤褂,梳着一条大辫子,打扮得很朴素,年大约十七八岁。
男的穿一件蓝色对襟大褂,身上沾满了油污。
姜古庄打量这一男一女两个伙计,心中突然一动,暗道:
“这两个人衣着虽然穿得很像,但气质不对,显然是个会家子,而且内功不低,会不会是魔宫的人,我可得小心些……”
还未来得及暗示东方岳,那女的已走过来说道:
“这位客官,要点什么?”
姜古庄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两碎银,说道:
“我要吃一大碗面。”
那神情大为自豪,好像能吃上一大碗面是非常光荣和自豪的事。
蓝衣少女笑了笑,拾起碎银,说道:
“要不要酒?”
姜古庄双手在摇,说道:
“就一碗面,酒……我……”
轻轻哼了一声,住口不言:
蓝衣少女笑了笑,未再多问,转身而去。
姜古庄一皱眉头,心中暗道:
“要如何想个法子,才能在此处留下,而不被人怀疑。”
只听一个粗狂的嗓门喊道:
“伙计们,·天不早了,咱们赶一阵,天黑之前,就可以到家了。”
茶棚中的客人有一大半站起来向外走去。
姜古庄暗中数了一下,一共有七个人,每个人挑蓄一担东西,呼喝而去。
这时,茶棚里除了自己和东方岳,还有两人。
一个是七十多岁的老者,穿着长衫,花白胡子,木桌旁,靠着一把伞。
另一个穿一件又宽又大的黑袍子,人却长得十分瘦小,好像是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两个袖子卷得高高的。
瘦小个子未见兵器,但那一件宽大的衣袖中,可以放好多东西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那老者面前放着一杯茶,茶色已喝得发白,显然已泡过多次了。
那瘦小个子的面前倒是丰富,四碟莱,一壶酒,喝得津津有味,两撇胡子翘得者高,证明他个子虽矮,但年纪不小。
姜古庄心里不由一阵紧张,怎么会是这些怪客。
这时,那蓝衣大姑娘双手捧着一碗面条走了过来。
姜古庄虽然经过易容改扮,但无法掩住他俊秀的轮廓,看上去黑一些,一身乡下农村上里上气农村青年的衣着,样子带着一股纯朴之气,很健壮。
蓝衣大姑娘手里端着面条,脸上带笑,说道:
“这位大哥,一碗吃得够吗?”
姜古庄傻里傻气一笑,说道:
“吃不饱也就这一碗,我已没钱了。”
蓝衣大姑娘低声说道:
“吃不饱,告诉我,我给你递两个大馒头来。,,
姜古庄心里一愣,心想:这姑娘心地倒蛮善良的,嘴上却傻气说道:
“不行呀,我娘说不能随便接受人家的东西。”
蓝衣大姑娘一听,不由“扑哧”一笑道:
“你还真听你娘的话,你娘给你的钱那样少,又不让吃人家的东西,岂不是要把你饿死。”
姜古庄沉吟一阵,说道:
“但娘说好男儿可以靠力气吃饭。”
蓝衣姑娘格格一笑道:
“这话虽然古朴,但很有志气,你能做什么?”
姜古庄夸张的眼睛一亮,说道:
“我可以劈柴,挑水,嗯,总之,好多好多,只要是卖力气的活,我小黑子都能干。”
蓝衣大姑娘闪动着大眼睛,说道:
“哦,你叫小黑子?”
姜古庄说道:
“我从小生的又丑又黑,所以我娘给我取名叫小黑子。”
蓝衣大姑娘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黑子,其实你不丑,而且很有志气,现在这年头,像你这样的人少了……”
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样吧,我跟我爹说一声,他要是答应,我们就留你做几天活,也可以赚几个盘缠钱。”
姜古庄听了心里一阵惭悔,同时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动。
不敢正视蓝衣大姑娘的眼睛,低头吃面条,顿时吸声大作。
蓝衣大姑娘静静地站在一侧,看着姜古庄将一大碗面条吃个底朝天,才转身高去。
东方岳虽然也扮成一个乡下青年,但没这方面经验,可他机警,干脆不讲,叫了两道菜,一壶酒,自斟自饮,哭丧着脸,一句话不说。
天色逐渐黑下来,茶棚里挑起了两盏死风的灯笼。
这时,那黑衣的年轻伙计缓步走到老者桌边,说道:
“老爷,你还要坐吗?”
长衫老者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