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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扯了开手,卫鞅便在他的脸上、身上乱摸着,想检查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
高逸轩闭上眼睛让他触摸,感受着他手的柔软及温度,直至自己承受不了,呼吸有些急促,才将他的手再拉了下来。“够了,我没有发烧。”
卫鞅不悦的瞪着他。高逸轩莫可奈何的将卫鞅推躺下,再将薄被拉往他身上盖住,“好好的睡一觉,卫鞅。”
卫鞅睁大眼,不服输的说:“我告诉你,高逸轩,我是看你生病,所以才没有偷袭你,等你病好了,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趁人之危,是不是?”
“趁人之危?”卫鞅想了一下。
高逸轩也跟着躺下来,解释道:“趁人之危就是趁着别人有危险的时候,还去伤害他,这就叫作趁人之危。”
卫鞅生气的大叫:“我知道啦,你不要解释,好像我很笨一样。”
高逸轩搂着他的肩,将他抱进怀里,“你不笨,卫鞅,你只是单纯、粗鲁、年纪小,但是我知道你一点都不笨!”
被高逸轩抱在怀里的感觉很奇怪,卫鞅忍不住挣扎着,他的脸上莫名的发热起来,“放手,放手啦,这样抱着我有些奇怪,而且我才不单纯呢,我的年纪也不小,更不粗鲁!”
高逸轩视线紧盯着他的面容,用手拨开他散乱的头发,“你的年纪若不小,你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听不懂他话里的涵义,卫鞅怔怔的看着他。
高逸轩将视线移到他的红唇,伸出手指在他下唇缓缓的按压一下,低沉的声音带着炙热:“唇上的伤口似乎好多了,那药果然有效。”
感受到他手指碰到的下唇的灼热,卫鞅浑身打了个轻颤;只见高逸轩的眼眸变得更深沉,似乎要把他给整个吸了进去,他不由得轻颤着唇,像是要说什么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哆嗦着。
将他的一切变化全看进眼里,高逸轩低哑带着情欲的低唤:“卫鞅。”
卫鞅发颤得更厉害,他的全身发热,像是要着火般,最奇怪的是,他的下身也在发热的肿胀着,让他觉得好不自在,好像自己是生了什么怪病一样。
“我要睡了!”他大叫一声,推开高逸轩,拉被子把自己的全身盖住,身躯微微的颤抖着,因为刚才那股热流还在他体内飞快的窜动,那感觉好强烈、好奇特,一颗心一直乱跳着,他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心跳太快而死?
他压住双腿间的男性象征,因为它正奇怪的骚动着,持续的发热肿胀,他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按住,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全身都发热,脸上一直烧红着,像是要烧烫他的脸、他的心,他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的害怕着。
“好吧,那我们都休息的睡一下吧!”
高逸轩低柔的说着,并不急着逼他面对自己的感情,他笑笑的躺好,不再干扰他。
卫鞅背着高逸轩,他虽然没有强制将自己扳过身面对他,但是他一手轻柔的搂住自己的肩,那动作不强硬,只要他想甩脱,就可以轻易的甩掉他的手,可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斜着眼睛,偷看着他的手。
高逸轩的手指修长,而他的食指刚才还按在自己的唇上,那种感觉好奇怪,而且在昨日早上他还含住他的手指,他手指仿佛加了什么东西似的,让他全身不断的发热。
他偷看着高逸轩的手指,全身热得更是夸张,他闭上眼睛,却是怎么样都睡不着,而且高逸轩睡在他身后,仿佛也没有睡着似的看着他的后背。
他直觉得后背传来几乎要烧灼他全身的目光,那目光又灼热、又温暖,烧得他全身热烘烘的。
卫鞅就这样被高逸轩抱躺着,直到早膳时刻,才被仆人叫了起来。
04
从那一天之后,高逸轩教卫鞅谈书习字时,说话不再是冰冷、含带讽刺;而卫鞅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叛逆,存心找他麻烦,反而看到高逸轩就会变得特别沉默,总是深思、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情形,高逸轩也是欲言又止,只是他看卫鞅的眼神比以前更加的炙热,又像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
卫鞅常在他这种眼神注视之下,感到全身不对劲。
而那个欲害高逸轩的谈天衍竟然就在高家住了下来,他常常找卫鞅说话。只不过卫鞅都不理会他,看到他就生气,直觉他就是要害高逸轩的坏人,却从没想过若是谈天衍伤害了高逸轩,那他自己就不必花力气报仇。
谈天衍接连碰了卫鞅好几次钉子,但他就是不放弃,旁敲侧击得知卫鞅正在学武功,他讨好的说:“我教你几招好不好?”
“不好!”卫鞅一口就回绝了,他讨厌这个人,虽然他没有惹到自己,但他就是讨厌想伤害高逸轩的人。
“怎么,你只希望高逸轩教你,其他人都不要吗?”谈天衍意有所指的道:“想想看,高逸轩也真奇怪,明知道你要杀他,他还把你养在身边,并且教你武功,这岂养虎为患的作法吗?”
其实卫鞅也早就觉得高逸轩这样做很奇怪,但是他才不会对伤害高逸轩的谈天衍承认,他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你滚开啦!我要去念书了。”
“我陪你念!”
“不要,高逸轩会陪我念!”
谈天衍摇着扇子笑了起来,“高逸轩今天不陪你读书了,因为他——哈哈——”
他的笑声听来有些诡异,卫鞅不禁对他怒目而视,不晓得他又在胡说些什么,他转过头去,不理会他,直直的往房间走去。
谈天衍在他身后说:“总之,高逸轩今夜不会陪你念书的,若是你想知道他到哪里去,不如来找我;我在花园里看花、赏月,你想找我,随时都找得到我的。”
卫鞅才不理会他,当他的话全都是胡说。
? ? ?
到了晚上,高逸静推开卫鞅的房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书,看来,是要来教他。
卫鞅心里不开心极了,没想到那个谈天衍并不是胡说,他忍不住问道:“高逸轩呢?”
高逸静沉静的低笑道:“我教也是一样的,不是吗?”
他说的没错,但是……他就是不喜欢让高逸轩以外的人教,他揪紧袖子,踢着腿,犹豫的开口问:“他……他到哪里去了?我在高家一年,他连过年都会教我,今天为什么不教我呢?他出门去了吗?”
高逸静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回答他,最后他说:“你只要知道他关心你就好了,他今晚的确不对劲,不过他这一阵子也已经忍到了极点,他只是出去透透气。”
“透透气?”卫鞅不知道这个答案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皱着眉头,不时陷入冥想之中。
就这样,高逸静教了他一整晚的书,卫鞅几乎全没听进耳朵里,等高逸静教完离开房门后,他马上溜到花园里去。
“喂!”
“我叫谈天衍。”谈天衍正恣意得很躺在石椅上喝酒、赏月。
“谈天衍!”卫鞅很不情愿的唤一声。
谈天衍连坐都没坐起来,一脸的笑意,明知故问的说:“唷,这不是卫鞅吗?有什么事找我吗?”“你说你知道高逸轩到哪里去?高逸轩究竟去哪里了?”
这时,谈天衍才坐了起来,他一双眼很认真的看着卫鞅,“小孩子,你知道他到哪里去要干什么?他只不过是今晚没教你念书而已,不是吗?一晚过后,他就会回来了。”
“你管我,我就是要问,他今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谈天衍忽然笑了起来,让卫鞅觉得很不舒服,因为他笑得很淫邪。
谈天衍摇着手指,“他去的地方,不是你这种小孩子可以去的地方。”
为什么谈天衍跟高逸轩都说他是小孩子,听起来令人很不舒服,也很不愉快。卫鞅怒道:“我才不小呢,我已经十七岁,可以娶老婆了。”
谈天衍故意开他玩笑的说:“那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
这太简单了,他怎么不知道,他们把他当成那么笨吗?连谈天衍都拿这种问题问他。
卫鞅生气的大吼道:“你当我是笨蛋啊!我当然知道,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睡在床上,手牵着手,到了晚上送子鹤就会送小孩子到女人的肚子里,然后女人就会生下小孩了。”
闻言,谈天衍愣了一下,看到卫鞅很认真的表情,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忽然爆笑出声,笑到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流出了。“你是认真的,对不对?卫鞅,你说这些一话是完全认真的,怪不得高逸轩会,他还真是命苦,看得到、吃不到,还不是一样。真是悲惨至极,他这个人虽有天赋异禀的商业高才!若谈到感情,竟是如此的痴笨,怪不得把我姐给得罪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卫鞅对他的笑异常不爽,一个拳头就要揍过去,谈天衍立刻边笑边问。
“没事,我不笑了,可以吧!不过我终于可以了解为什么高逸轩会这么难捱,难捱到那个地方去了,他真是个笨蛋。”
“到那个地方去?”卫鞅捉到他的语病。
谈天衍又笑得很怪异,“你想找高逸轩吗?卫鞅,不过你到那个地方之后不要嚷嚷喔,那我就带你去行吗?”
因为谈天衍笑得甚是怪异,卫鞅微扬起眉,怒吼:“是不是你又害他了,对不对?你把他关在哪里?”
谈天衍又是一阵大笑,他话中有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