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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大随手,应该在下边先镇。”常昊仰天长叹,“苏羽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在下边反围过去,到时候中间黑棋半天的苦心经营立刻付之东流。”
这个时候的苏羽是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简简单单一扳一断长出大飞就把中腹的形势扳了回来。“现在胜负已经不好说了。”老聂拍了拍棋盘摇头略感失望。
周鹤洋开始冒汗了,拉开领口放放热气低下头看着盘面苦苦思索。
他没有办法,只能勉强挡一下免得苏羽直接冲进来以后更麻烦。
不过很快,苏羽在右边的一手围空的棋却让老聂直接开骂:“这小子是真的没算清楚还是怎么着?他怎么就这么着急不肯多花点时间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妄称是六个世界冠军中国的大三元啊。”
陈好不满:“您老是不是昨天打牌所以今天没精神啊,怎么大三元都出来了?而且我也没看出来这手棋有什么不好啊,一手棋达到最大的效果不就是您提倡的么。”
老聂摇头叹气对于陈好的不客气倒也没意见,说:“但是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什么时候都走空棋,你看看,周鹤洋如此反击他怎么对付?败招!”
苏羽脸都绿了,但是还是张开嘴笑着和周鹤洋握握手表达敬意,安安分分的进行复盘。老聂在电视上看到此情此景却又高兴了起来:“胜而不骄败而不馁,这才是大将风度,才像是个大棋手的风范。对了陈好,”他转过来说,“这小子这次去日本,什么时候回来?”
陈好耸耸肩:“我不知道,反正国手之后他什么比赛都不参加了,这三个月也就当是放假了吧,反正7月之前是肯定会回来的,那时候他要继续第三盘。第三盘呢,天王山之战,我什么时候才能参加这么刺激的比赛呢。”一脸的憧憬神色让老聂暗暗摇头安慰她:“等等吧,如果你能进入名人循环圈的话,参加循环圈比赛才刺激呢,我前年参加了国手的循环圈,那一个月过的真叫一个充实,每天想的是棋,看的是棋,手上摸的是棋,睡觉时候梦见的都是围棋。”
他看了看时间说:“好了,我不在这里多呆了,朱钧还等着我回去给他讲棋呢。先走了。”
陈好有些呆呆的看着老聂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苏羽这小子拉了个女子围棋队参加联赛,好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呢。
笑吟吟的苏羽谢绝了棋院挽留他多住两天的好意离开了宜昌,转机去了日本,准备观看张栩名人本因坊和依田棋圣的日本棋圣战第二局的比赛。
不过从远远的看上去,日本棋院的大楼的确比北京马路边暴土扬长整天灰头土脸的中国棋院看着漂亮整齐,而且建筑风格是和周围很合衬。听说中国棋院上边有决议要盖新的建筑还是巴洛克风格的。
这不是胡闹么。苏羽是极力反对的,认为虽然现在说不上很好但也能让人看,要是真盖个罗马大圆顶的中国棋院,就真不知道这是棋院还是歌剧院了。
苏羽向里走,走进大厅之后四处张望一下,想找个熟人。
日本棋院大部分棋手他还是都认识的,但是今天竟然出出进进的一个脸熟的都没有,事情就有些不对了。苏羽站在雅座边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人们也逐渐对他产生了兴趣,经过的时候都对他侧目。
苏羽知道楼上是对局间,棋迷可以在那里下棋或和职业高手们进行切磋,他希望能够在那里遇到哪怕一个熟人,就走了上去,路上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连个招呼都不打的过来,结果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这里竟然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到了楼上他更加失望,因为那差不多坐满了一半的大厅里面全都是来这里下棋的棋迷,有几个学生打扮的胸牌上挂的还是院生。
苏羽很失望,打电话给张栩羽根山下甚至赵治勋大竹英雄都打遍了却就是没有人接。那么现在干什么呢?苏羽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张棋盘边呆呆的看着大窗外的车水马龙。
一个长得很甜美的女服务生走了过来微笑着说:“请问先生,您需要喝些什么么?如果要下棋的话,请缴纳三千元的对局费。”
苏羽倒是为了来日本换了一些日元存在卡里,于是点点头说:“请给我一杯苹果汁。我倒不想下棋,只是坐一会儿。”
那个服务生依旧微笑的点点头,很快把果汁端了过来放在苏羽的身前。
这时候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还有“山下君,你好厉害。”“山下君,真不愧是很快就要成为职业棋手的院生第一人,你的水平真的了不起。”
苏羽往那边看了一眼看到一个戴着眼镜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在众人的围簇中微微笑着点头致意说着什么,也不以为意回过头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
不过苏羽没想法,那几个院生看到苏羽之后却纷纷地说:“那个人没有见过,不过看上去很有气势,也许下棋会很厉害吧。”“真的呢,是个中国人,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不过既然小林老师他们都不在,也许只是来游览的吧。”
小林老师?不知道是小林光一还是小林觉,苏羽的兴趣来了,转过头问:“请问,你们知道小林光一老师去哪里了么?”
那个叫山下的男孩子很明显是他们的头领,微笑着说:“今天是十段战的第二回合,王立诚老师和柳时薰老师的对决,他们都在静冈看比赛,今天晚上才会回来。请问您找他们有事情么?”
十段战的第二场?苏羽无奈的低下头想着:怎么偏偏赶了这么一个日子来,估计要是晚一天的话这帮人就都能看到了。
“请问,您会下棋么?”那个叫山下的院生姓氏看起来,不知道和山下敬吾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苏羽点点头:“当然会。”
话说得,世界冠军中国围棋第一人能不会下棋么。
山下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似笑非笑:“那么,中国人,咱们来下一盘怎么样?”
苏羽无所谓,就像某一首很恶心的歌里面唱得: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掏出钱包交完对局费说:“你摆吧,两三个就可以了。”
对面先是一片死寂,然后山下小心翼翼的问:“请问,我摆什么?”
苏羽挥挥手:“摆棋子啊,你要受两个还是三个?”
后面一片哈哈大笑声中山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中国人,我是日本棋院的院生,跟你下棋我不需要受让的。如果你有实力的话,那么赢了这一盘再说。”
这天晚上好不容易才在棋院等到因为忘了东西回来拿的羽根,苏羽在去他家住的路上就把这件事情当作笑话说给他听。羽根直树好气又好笑:“你和一个院生有必要在不让的时候还这么努力的下么?是不是后面的比赛越让越多一直到了四五个子山下那小家伙还在输?”
苏羽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最后受让了六个子才算是把比赛拖到了官子当中。”
羽根直树长叹一口气:“你也算是一个有徒弟的人了,你怎么就对于怎么教育学生成长就没有一点概念呢?这次的定段赛,山下虽然是院生里面成绩最好的,也有可能名落孙山了。”
苏羽可不想误人子弟连忙说:“这话怎么说?他既然……不过受让六个子还赢不了,你们院生的水平也差了些。”
羽根直树想抽他:“不是说他连受让六子的实力都没有,而是心理上有些受不了一开始就被你杀得无还手之力的事实,后面自然越来越慌乱甚至受让都下不过。你跟他说你是苏羽了么?”
苏羽摇头:“没有啊,他又没问,就是哼哼唧唧的哭。你们日本人怎么动不动就哭啊。”
羽根直树叹气:“算了,明天去棋院的时候你跟他再下一盘棋吧,不过不是你那样摧残我们未来的花朵了,而是以中国名人天元国手的身份下指导棋。明白?”
苏羽不明白他怎么摧残花朵了,因为他和朱钧下棋就是分先的不留情面,以前他和马晓春他们下棋也只是一开始让先后来就分先下,自己也没怎么样啊。
羽根直树看看苏羽的表情知道这小子就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只好换个话题:“你这次来,打算把棋圣七番棋全都看完?”
苏羽看着夜色下繁华的东京摇摇头:“不是,看两盘棋就走,因为七月五号国手的第三盘棋要进行,我在那之前必须回去。这两个月我就住在日本棋院了,我想你们在怎么样也不会把我轰走吧?”
羽根哭笑不得:“谁轰你了,我们再穷也不会这样子的。不过你要好好的跟……对了,既然你要等到七月才走,新初段棋手交流赛你参不参加?”
苏羽茫然:“那是什么?”
羽根耐心地说:“就是每年五个新入段的初段棋手要和高段的职业棋手进行一次交流赛,一般情况下就是大头衔棋手和小初段们练练让他们感受一下职业围棋的氛围。你没参加过中国这样的比赛么?好像有啊……”
苏羽摇头:“没有,我们倒是有个中日韩青年交流,这个倒是没有。我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我又不是日本棋院的在册棋手。”
羽根笑起来说:“因为我是NEC杯冠军,所以今年很可能会让我来下,到时候你就替我下就好了,我那个时候想去度假,反正你也没事情就帮忙呗,就当是友情出演,客座棋士也不是不可以参加这个比赛的。况且你又是六个世界冠军的拥有者,他们一定会抢着跟你下棋的。尤其是那个山下石夫。”说完,狡黠的眨眨眼睛。
苏羽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隐隐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不过这种比赛对于新棋手的确是很有好处的,至少能让他们能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职业的世界到底有多大的差距。而在苏羽第二天再一次来到日本棋院院生训练部的时候,当神情黯淡的山下看到陪同昨天那个中国人来的竟然是羽根六段的时候,那失去了光彩的眸子突然闪亮:我就知道,这不是个普通人。
当苏羽报上自己名字的时候,全场一片寂静,然后开始窃窃私语:“难怪昨天山下竟然会输给这个家伙,原来他是要和张栩名人下十番棋的苏羽九段啊。”“原来是他,昨天我看到他就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