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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据说不比茅台更难喝,踏上了去南宁参加国手战第四盘的比赛,那里的周鹤洋还在等着他,等着他进行一场未知的比赛。
如果苏羽赢了的话,但是苏羽不敢想,因为老聂告诫过他只有在比赛的时候才必须而且一心为了胜利藐视棋盘上的一切敌人,而在比赛之前他必须以最恭敬的心情研究他的对手,绝对不能思考胜利之后会怎么样。
这是经验之谈啊,也是老聂看了二十年中国足球的血泪之谈。不过据说这次的形势非常好,那个奇怪的南斯拉夫老头好像真的有两把刷子,老聂也兴奋了很多。
苏羽坐在酒店专门布置的对局室里面手中把玩着晶莹的棋子,沉思着什么,目光静静的看着窗外。
周鹤洋直到比赛前的三分钟才和裁判长王谊八段走了进来,一句话也不说就从棋盘上拿过自己的黑子,掏出一张小手帕慢慢的擦拭着棋子,让它们愈发的光彩夺目。
“好了,现在比赛开始了,请周鹤洋九段开始。”王谊不知道为什么的咳嗽一下,宣布了开始,然后在闪光灯中,周鹤洋稳稳把棋子拍在了右上角星。
“看来这次的棋圣战没有必要下第七局了。”羽根直树和王立诚说,“而现在关键只在苏羽那边的比赛上了。不过现在应该就开始准备十番棋的事情了。”
王立诚点点头,眼睛看着身边的围棋周刊的总编辑:“十番棋好像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进行过了,如果办得好的话,我想会有很大的收益,而且对于围棋来讲,这会是一次盛会,一次只有围棋激动人心的比赛。”他的神情很激动,就如同是他将要进行这场比赛一下。
总编辑却有些愁眉苦脸:“但是日本方面的五盘棋全部被棋院交给了我们来办理,这个压力很大啊,而且中国的承办商王文达那个吸血鬼……对不起,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他竟然在联系的时候表示每盘棋双方棋手的价码是40万美元!40万美元!这是个什么概念?就是整整6800万日元!比棋圣战七番棋的奖金还要高上许多!如果我把这个价码开给各大报社或者有兴趣的企业的话,他们一定会说我疯了。”
“那么你开了价没有?”赵治勋很有兴趣地说。
总编辑摇摇头:“没有,正在和王文达协商,但是他一口咬死了赞助费用每盘棋不能少于90万美元,或者不管张栩怎么样至少保证苏羽的40万美元对局费。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如果给苏羽40万而不给张栩,你想想会有多少人把我从这个美丽的窗户上扔下去?但是加滕老师好像对于这个40万的价格还是很满意的,直接转到了我的手里。我可不敢和那些企业家们说这些。”
羽根直树一笑:“那还不好办,把事情推给王文达就好了,你就说这次的主办事宜全部交给明月了,咱们只收取10%的管理费用就好了。”
总编辑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这不就是说我没能力办成这次比赛么。“不,我会努力和那些企业家们商谈的。”说完很决然的向大家鞠一躬之后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羽根大声说:“那么,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与此同时,王文达也在和老陈老聂王七段马晓春这些人商量十番棋的事情:“我认为这次比赛就不要冠名了,因为我现在联系的很多企业对于冠名问题都很热情,热情到了我快招架不住的地步了。为了死了他们这条心,要不然就办个招标会价高者得,要不然就放弃,直接进行每盘棋的赞助。我觉得还是每盘棋的赞助比较好,棋院的实惠大一些。”
“什么叫每盘棋赞助?”可怜的领导们还没听过这新名词,小心翼翼的问。
王文达喝口茶水:“就是赞助商不确定,每个赞助商只能赞助一盘棋,下一盘就没他事了。”
老陈问:“那么,他们的开价是多少?”
“600万人民币一盘。十番棋总冠名5000万。少了点,不过够使了。”王文达慢悠悠地说。
老陈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面掉下来,老聂和马晓春都是一口茶水吐在对方身上,王七段则险些从沙发上掉下来,几乎不想自己的耳朵追问:“多少钱?”
“600万一盘。”王文达依旧悠然自得,“但是这是一般价格,有一些企业出价更高,正在考虑中。毕竟一场比赛就要出去80万美元的对局费,所以剩下的并不算很多。”
老陈稳定一下心情:“他们干什么出这么多?”
王文达说:“十番棋很常见么?而且这个至少在中日两国会有5000万观众,至少40家媒体会进行报道,他们就当广告费都值。如果是世界杯的话让他们多写一个零他们都愿意你们信不信?”
几个听审的对看一眼尽是怀疑:会有这么多么?
王文达继续和他们描绘着在老板们面前描绘快烂了的的美妙未来:“现在事情已成定局,那么开什么价就是咱们说了算了。反正现在还没有公开的招商,等事情宣扬起来棋院门口就该排队了。好了,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子,还有什么事情么?”
几个人一起摇摇头。还能说什么呢?就让年轻人去办吧。
王文达站起来向外走说:“那么,我去看棋了。”
看着他离开,老聂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厉害了。谈笑之间就是几百万,咱们这些人听着心里面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算了,不管了,反正一盘棋下来咱们就可以去吃海鲜了。这个时候正好。”
“有道理。说不如做,咱们这就走吧,反正苏羽这盘棋也没什么悬念了。”老陈食指大动,立刻站了起来,“我去叫车,你们等等。”
然后棋手们从开着的研究室大门,看到了棋院四老鱼贯而出。
“他们干什么去?”古力很疑惑的说。
“谁知道。”王文达说,“不是吃就是喝,反正他们无事一身轻。对了,明天晚上有饭局,跟我去吧。”
古力看着比赛进程点头说:“好的。先看比赛吧,苏羽形势很好,比赛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跟媒体正式宣布十番棋的事情了?”
王文达不同意:“还要等一等,等张栩的比赛结束之后再说。反正还有半个月,咱们倒是可以在这个时候吹吹风,让他们有一些猎奇的念头发出去就比较好了。这样子对于宣传很有好处。但是一会儿在新闻发布会上让苏羽什么都不要说,保持沉默一问三不知。”
这些宣传的手段古力知道不少,点点头,把棋子放在棋盘上说:“那么就这么定了,等张栩那边完事之后,咱们两边一起召开一个发布会算了。”
王文达想了想说:“好吧,就这么定了。”说着翻翻日历,“那就定两个时间,8月6号和8月20号,张栩的第六盘和可能的第七盘。”
他们不需要等到20号了,苏羽和张栩谁都没有下最后一盘,一个3:1和一个4:2结束了各自的战斗,开始准备十番棋的事情。而这一段时间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的王文达和古力又开始和日本棋院那边扯皮,要求把新闻发布会放在北京而不是东京。日本棋院的态度一样的坚决:既然是下十番棋,而且第一盘是要在日本名古屋道场进行,那么新闻发布会理所当然就要在这边举行,要不然十号的新闻发布会和十四号的比赛之间让这帮年岁都不轻的大爷们还有刚下完棋圣战累的不行的张栩来回的飞,你不是累傻小子么。
王文达态度更坚决:你们现在还没把赞助商名单交过来,很需要考虑还有没有必要在日本本土进行这比赛了。—他知道日本棋院不可能让这比赛全都放在中国,所以漫天要价等着日本落地还钱。
日本棋院急了,加藤老爷子每天坐在围棋周刊的编辑部里面等不敢露面的总编辑要说法:为什么中国那边800万一盘棋都能搞定而自己这边竟然到现在了一盘棋还都没卖出去。
总编辑五十多岁的人了都快被逼哭了。他实在没想到王文达那个吸血鬼竟然能从穷哇哇的中国企业里面榨出来这么多钱,而他以前也只是操作过一些青少年交流赛之类的赞助问题,对于这种东西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在高人指点之下—就是过来考察场地的古力—他决定召开一次招标会,以全部招标的形势来解决这个问题。
古力还教给他:“你没必要就只卖一样东西,看看奥运会怎么办的,你学学就行了。”
之后总编辑就体现出了日本人善于学习的一面,短短5天之内就把比赛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卖了出去,总共卖了千万美元,终于在新闻发布会之前把所有事情搞定。
于是8月6日,东京日本棋院新闻发布会大厅,苏羽和张栩两个人,作为中国三大头衔所有者和日本大三冠拥有者,宣布他们之间将要进行一次升降十番棋比赛作为今年中日围棋交流的重头戏和中日建交三十周年的献礼。对阵双方为中国苏羽名人天元国手,日方张栩棋圣名人本因坊。
同时也宣布了对局日期和地点。第一盘8月14号日本名古屋道场—顺便纪念停战56周年;第二盘9月18号中国沈阳假日酒店—这个安排是王文达和古力的一番苦心;第三盘12月23号日本东京日本棋院,同时庆祝日本天皇寿诞—这个让王文达和古力有些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第四盘2002年2月15日中国海南海口望海国际酒店,当作贺岁片放;第五盘3月7日日本福冈棋院;第六盘4月19日中国云南苍山半山亭—这个让苏羽很无奈,但是赞助商要求在这里他也没有办法,半山上稀薄的空气对于他的肺没什么好处而且会引起剧烈的咳嗽;第七盘5月9日在日本镰仓,表达对吴大师和木谷大师的敬意;第八盘6月1日在中国上海常昊开的那个围棋道场;而这里面让苏羽最感到不可能办到的是就是第九盘王文达居然宣布7月2日在中国台北。
这算是什么?围棋破冰船?苏羽知道张栩就是台湾人,王立诚和王铭琬苏耀国等等很多现役的日本棋院注册棋手都是从台湾过去的,但是对于这个可行性,苏羽和张栩两个人一起表示难以置信,因为两岸并没有达到三通的地步,能不能过去比赛还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