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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的韩清这时候正站在两个人的背后,觉得有些奇怪就继续听下去。王文达好奇又好笑的说:“什么叫得手了,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此情天地可鉴。”
韩清知道他在说自己,听着十分高兴,就打算走过去。但古力的话又把她拦住了:“当年要不是我跟你呛火,你说你现在能抱得美人归么?那小姑娘虽说没钱没势,但长得也算是不错了,人也好,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关于打赌什么的,韩清倒没放在心上,但是后面那句胡思乱想让她觉得有些不对。但她并没有问出来,只是放在心里面记着,现在再想起来越来越觉得不对。
她知道让自己这么胡思乱想,隐隐觉得是因为两个人的差距。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社会经历和思维方式跟王文达之类的老油条比起来天差地远,所以心里面只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但是满腹的怀疑却已经不能消散了。韩清转了转眼珠,智商130的脑海中就想了很多试探王文达真心的法子。
无聊的王文达躺在小房间的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思忖着自己的礼物会不会让韩清喜欢。
“我觉得王文达跟那个小丫头不是很合适。”李昌镐一边吃着饭一边说。
相对于李昌镐点的简单饭菜,苏羽面前的红酒牛扒就显得奢侈多了,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用刀切着肉怀疑的说:“我觉得很好啊,怎么了?”
李昌镐想了想:“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小丫头心思比较重,而且毕竟是个大学生,有的时候做事情和咱们不一样。我担心王文达以后可能跟她处不到一起去。”
苏羽一笑:“这个没必要担心吧,我跟陈好也不是一路人,现在不也结婚了么?再说那个小姑娘有什么可怕的,王文达制她还不很简单。”
李昌镐摇了摇头: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说。默默的吃完饭,两个人就分头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等着其他人回来。
可人们还没回来,王七段的电话到了,通知他们三天之后到哈尔滨参加围甲联赛。苏羽愣了一下:“比赛不是都推迟了么?”
“但总要找办法解决啊。”王七段一声苦笑,“上半年的很多比赛都被推迟了,可也不能就这么压到下半年去。下半年还有两个循环圈和三个世界比赛,要实现再不抓紧后面的麻烦就大了。你去不去哈尔滨?还是回北京?”
苏羽考虑了一下:“我回北京吧,就不参加这轮的联赛了。哈尔滨太冷,对我身体没好处。”
王七段说:“那也好。你这一段去医院检查了么?”
苏羽点头说:“去了。还是那样,查不出毛病来还要求一定去,我总觉得医院是不是靠我发奖金了,怎么每个月都要去一次。上次我说没病没灾的何必还要送钱去呢,可陈好非逼着我过去。”
王七段呵呵笑着说:“去了检查一下也好,免得再出问题。行了,回来你转告他们吧,明天下午比赛通知就应该到了。让他们准备一下直接过去就可以了。”说完放下电话。
苏羽叹一口气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比赛,以及明天以后下一盘之前还要参加的各种比赛,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比赛开始时候,按照规则是由裁判打开昨天晚上封好的文件袋按照上面棋谱写的最后一手,由封盘的苏羽按所写位置落下棋子。
这一手二路拆入白棋角地做劫的手段,在研究室众人看来,自然就是苏羽将要反击的前奏。而李昌镐更是暗暗的戒备,沉吟良久之后稳妥的挡住等着苏羽的后招。
苏羽落子极快,不待李昌镐收手就已经在左上尖出直指中腹而且瞄着下边一处纠缠在一起的黑白大块引征。
“动手还是早了一些。”孔杰和古力同时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如果等李昌镐在右边再攻击几手下边的毛病将露的更大,现在进攻却只能给李昌镐一个回手的机会。”
一样的,在讲解大厅里面,虽然听者寥寥仅是一些棋院的学生,但王元还是指着棋盘对电视镜头慷慨激昂:“李昌镐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强攻并没有完全动摇苏羽根基的情况下昨天最后的那几手棋已经显得有一些慌乱,比如这里的镇比较牵强而在苏羽回手之后还要再打也是无理。但是现在苏羽就反击还是早了一些,尽管李昌镐这几手有小错,但还没到能伤筋动骨的地步。”
苏羽也是略略的有些后悔:干嘛不多守一会儿,何必这么着急出来反击呢?一时半会儿李昌镐也不会就能攻破自己的防线。而且这么捅出来一下让刚才进角的那枚子轻了很多,以后再想牵制左上的白棋恐怕也不容易了。
想着,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沉下心也只能等着看李昌镐的后发手法。
李昌镐不出所料的回手防守下边,一手棋寓攻于守既稳妥了实地又卡在黑棋的出头方向上,十分巧妙。
这种棋是苏羽这一段常下的,他被称作魔术师也是因为在和俞斌的比赛里面第一次下出了这种连消带打的棋,他自己当然不会陌生,可从李昌镐的手底下看到这个,心里面却也是突地一跳。
看来李昌镐准备的比我充分多了。苏羽苦笑了一下。虽然自己也知道李昌镐为什么时不时能下出他的传家宝刀而他却不能像李昌镐一样制敌于无形,可心里面毕竟也不怎么痛快。
“只是因为李昌镐的棋没有痕迹,而苏羽的棋还能被人捉摸。”陈好叹了口气说。亲口承认自己丈夫不如别人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事实如此,中国棋手们就算满肚子怨气也不能不承认李昌镐确实比现在的苏羽高那么一点点,只能看着韩国人在一边手舞足蹈。
今天早上李英镐崔哲翰李世石一干人等终于通过了海关检查到了长春,刚下飞机就急匆匆来棋院看棋,没想到一入眼就是李昌镐如此妙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然都要叫好。李英镐虽然对围棋了解不深,但也是李昌镐的弟弟,耳濡目染也看得出这手棋的奇妙。
苏羽大为踌躇,思忖了很久也没想出来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一手的麻烦,心里面一阵阵的犯晕:我怎么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李昌镐会来这么一手呢?
无奈之下只好置之不理,换个地方开始他的全面进攻。
不过这个时候苏羽就进行反击也并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被突袭的李昌镐没有机会回身去补棋,而且为了稳定下边李昌镐也付出了左上角的14目官子被苏羽搜刮的代价。
既然下边的白棋已经稳定了,那么就应该去动其他地方的脑筋了。苏羽手指捻着一枚棋子入定一样进入长考。
李昌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喝水,但微微发抖的手却告诉别人他的紧张:苏羽流一旦全面发动,就是如同雷霆一样的猛烈攻击……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陈好低声的念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这就像是一场战争,没有硝烟,却依然有惨烈的厮杀。苏羽要把李昌镐带到一个他所选择的战场上进行最终的决战。”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风暴
长春的苏羽在对局室里长考着,研究室里的陈好和张旋争执着一手棋的下法,天津的王文达在隔离间里长吁短叹着,在南昌的朱钧则笑容满面地从孙玉聚手里接过来段位证,从三段升为了四段。
不过下来之后,孙玉聚就拉着朱钧走到一边有些严肃的说:“小朱,你这样可不行。”
“怎么不行了?”朱钧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引来这位师叔祖的如此批评。
孙玉聚和他一边向外走一边说:“你现在,参加过多少大赛的本赛了?各大循环圈,你都进过几次?”
“各大比赛?四五次吧。循环圈么,只进过去年的名人循环,被淘汰出来了。”朱钧很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赧着脸色。
孙玉聚摇摇头说:“你现在的水平,应该说在低段里面是中上,但如果放在高一等,或者世界的范围看,也就是一个二流。你别怪我说这些,我说的是实话。你师傅是世界超一流,但是并不怎么会带徒弟,把你一直放在老聂那也是有自知之明。可是这么下去不行,我跟你说,你应该多和其他人交流。你师傅平时不也带你去赵星那个研究会去么?别总是让你师傅带,你要自己主动一些才行。”
这倒是真的。朱钧是个内向的人,一般时候仅仅是呆在苏家或者聂家和师傅下棋,如果家里没人就是看谱摆棋,如果苏羽带着他去研究会他就跟去,如果苏羽不在也不出门。
这帮棋院的元老们对于下一代也是十分的关心,和朱钧一代的其他小棋手虽然没有像苏羽这样的师傅,却因为每天在棋院里面能和其他人下棋,甚至有的时候能和古力这些超一流交手,获益良多。而朱钧一向只在家里呆着,和苏羽一样很少见人。
元老们觉得这样不好。当年苏羽是因为病不能出门才被老聂圈在家里,但是现在新一代中最有前途的朱钧也不出门,就显得有些不群了,而且只跟苏羽下棋,对于成长并没好处,所以孙玉聚今天才有这么个劝告,让他有时间尽量多去棋院去参加研究会。
朱钧诺诺答应,但是在心底上却想:如果要说水平,谁也没有他师傅高,而且跟他师傅下棋更能发现自己的长处短处,再加上门下弟子无数的老聂的谆谆善诱,虽然不出门棋艺却{ txtsk }也进步很快。所以他很有些不以为然。
看看朱钧的表情,知道自己白说了,孙玉聚却也不生气,只是在心里面盘算着既然说不通这小子,回去就找苏羽,只要做通了他的工作想来朱钧也不会跟他师傅犯病。
只是现在苏羽在长春,而且看样子暂时回不了北京—王文达现在还在医院里面隔离着,弄得在外地的棋手谁也不敢回去,只好等这瘟疫过去再说了。
而朱钧拿到段位证之后,就回了棋院安排的招待所。虽然以前他跟着苏羽出去的时候都是住四星以上的酒店,但是也知足了,至少这个招待所可以看到长春比赛的现场直播。
画面上的苏羽紧锁眉头手捻棋子,让朱钧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