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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外面白模样的缺陷进行全面攻击。我觉得李昌镐的状态现在并不好,也许把比赛拖下去等待明天才是明智的事情。”
这件事情,李昌镐并不是没想过。尤其是在看到苏羽冷冷静静的外扳继续吊着他的时候,这个念头显得尤其的强烈:要不然,等一等?现在的时间很多,如果稍稍的拖延一下的话,到了明天也不会出现时间紧张的情况。
这个念头随着他下一手小飞被苏羽拍头的情况出现而变得越来越强烈:明天有的是时间,现在自己如此疲惫,何苦在这里做无意义的事情。
不过李昌镐并不敢放松。因为他脑子里面塞满了各种变化,生怕一个不留神而出现错觉,那个时候不管明天有多长时间能给他烧也来不及了。
至少,今天下午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完。李昌镐瞟了一眼右边像柏林墙一样把中腹和边地分隔开的白大模样,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道柏林墙似乎和历史上的那个一样,防君子不防小人……
右边的缺陷很明显,但苏羽也算是弥补的不错,至少在李昌镐从中间脱身之前黑棋基本不可能有时间有空闲去右边捣乱—那里虽然是个不错的劫库有着无数的借用,但那仅仅是借用,想要一口吞掉的话,李昌镐怕崩坏牙。
但现在那里的诱惑力实在是很大。有些头晕的李昌镐脑子里面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中腹的险恶形势,一心一意的看起右边的模样来。
这个略略歪头的动作在人眼里面基本看不到,所以常昊和王文达满脑子问号对看一眼表达内心中的疑惑:“这小子看什么呢?中间这里还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么?难道说顶靠不是唯一的一手么?”
这个长考也让研究室感到了十分困惑:“他这个时候应该做的就是顶靠把压力甩给苏羽。现在他看什么呢?难道说还有什么奇妙的手段咱们没看到么?”
古力想了很久,才冒出来一句:“他,是不是睡着了?”
李世石看看他,不明白唐莉为什么要跟这么个主私定终身:“你没看见李昌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正在思考么?”犹豫一下,“不过,我也不明白他到底在看什么。”
古力出人意料的没有反驳,同样犹豫的看着电视画面上李昌镐脸上那奇怪的表情:“莫非,他发现了什么手段?”
“不应该啊。”马晓春看着棋盘上摆出的变化低声说,“基本上,中腹所有的路都被算清了。”
半个小时之后,李昌镐在右边的挖断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半天都在看这个?难道说他想吃掉右边这两个子打通回归的路?”孔杰双手发抖看着颇似在弹琵琶:“但是,苏羽完全可以逃出之后顺势探入右边的大空。”
“是啊,刚才咱们算过了。右边是借用,但决不能生吃。李昌镐现在有些玩火。”老聂摇摇头看着闷声摆变化的老曹,叹口气说。
玩火烧身。心里奇怪的苏羽有些跟不上李昌镐的思路,不由得抬起头看看对面的妹夫,却发现李昌镐的眼睛都红了,正死死的瞪着右边。
看来他是要跟我拚命啊。苏羽撇撇嘴斜靠在沙发上看着棋盘,心中更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就拼命,也太早了点,为什么他不等一等呢?如果在这里贴住之后形成转换再挖断,无论如何效果也会好很多。
不太明白李昌镐想法的苏羽不敢乱动,细细的分析了起来。
“完了。”古力拍拍大腿摇头叹气,“苏羽这小子被李昌镐吓魔怔了,这个时候竟然开始长考。其实这个手段很简单啊,你就打一手,我看李昌镐能怎么应对?白棋右边的气长的很,就算真到了对杀的那一天咱也不慌他。白棋后面还可以透点右下做活,反正李昌镐不可能不照顾到实地的问题,虽然是包夹,但黑两块大棋还需要做活,并不能形成缠绕。况且就算缠绕了,苏羽还能向上逃顺势卷空,怎么算都不亏。”
李世石呵呵的冷笑:“所以说,你在李昌镐手底下总是占不到便宜,连战连败。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下棋不深思熟虑,总凭直觉就强行攻击。”
李昌镐听不到这边的议论,现在他正满脑子算计如何攻击右边并且还不让苏羽的前锋探进来,似乎完全就没想到其他问题。
“那道墙,实际上也不稳当。”久没发言的老曹一语惊天,“如果要杀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必须要在前面做足准备。不过如果李昌镐能彻底算清楚的话,虽然会让苏羽逃出大部分,但也能把右边和中间的孤子联络起来。这样一算,他所损失的,完全可以在中间拿回来。”
孔杰眨眨眼睛有些不信:“但是……”
“是。”老曹打断他缓缓地说,“这手棋仔细想想实际上是一个想当好的选择。不过,李昌镐必须把目标放在救回中央而不是强杀上。选择对了方向,他还有一线希望可以赢下这一盘,毕竟官子是他的强项。如果他思路错了,那么就需要在下一盘保证自己胜利以免降格。”
对局室里的常昊抬起手看看表,低声对王文达说:“还有一个小时今天的比赛结束。我估计苏羽很可能会先应对一下,然后把问题留到晚上想……我估计李昌镐所盼望的,也就是赶紧结束比赛回酒店去睡觉吧。”
王文达看看李昌镐的兔子眼,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两个人都有了这种心思,今天这盘棋也就到此为止了。行了,我饿了,要不要去吃烧烤?”
常昊笑了起来,看看皱眉沉思的苏羽,又看看双目血红的李昌镐,知道现在的确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拉了拉张璇转身跟着王文达走出了对局室。
直到封盘,苏羽都没有再落子。他需要时间好好的想一下李昌镐这手棋的目的。
而让他比较郁闷的是,黑棋这手的确砸在了他不得不防的地方上:右边那道墙,并没有那么坚固。只要多花些心思和手段,肯定能把他赶的落荒而逃。
但这样一来问题也就出来了:因为需要几个手段才能拆开这道墙,所以李昌镐按照道理来讲并不该在这个时候动手。就算要动手的话,也要在中间和右上转换一下安排好次序再来。如果苏羽置之不理后退之后继续大围中腹的话,不光打入的那几枚子就此无疾而终,他李昌镐连重新打入的机会都没有。而且顺着黑棋的攻击方向,能轻松逃出的白子也会反套进去洗破边空。到时候他李昌镐连下官子的机会都没有。
也正因为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才让苏羽感到如此的奇怪:李昌镐并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所在。
可看来看去,苏羽也只能看出来一个方向。一个李昌镐冲开右边拯救中间孤子的方向。而这个方向上也仅能说有希望,并不是确定的能做到。
这个变化就更加复杂了。躺在床上的苏羽想的头疼,起身去拿了一瓶牛奶灌进肚子里权作休息,然后回来继续思考:反冲之后黑必须粘住以免一分两断;而接下来白棋的跨就是局部的最强手,并随之形成转换之后黑棋跳入,他苏羽挖断,黑小飞,白靠断,这样一来李昌镐必须断打白一子才能留下后撤的路。
但这条路上处处都是陷阱。苏羽并不能完全算清楚具体在哪里能分断开黑棋的联络,但他相信只要李昌镐进来,他就有能力切掉这一块。
如果李昌镐要强吃右边呢?苏羽缓缓的摇摇头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绝不可能。先不说中间的黑棋形势岌岌可危,就算没有里面的拖累,他李昌镐也不可能吃掉那茫茫的一片。况且逃出来的白棋对于上边和右边都是极大的压力,再加上如果想缠绕攻击的话就要被割断开和中间的联系,一旦被白势力进入实地他连个出头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李昌镐现在所想的,应该就是怎么拯救他的中央了。苏羽低声笑了起来,捏着双手发出咔咔的声音:那么,下一盘你就好好想想怎么样才不会降格吧!
对了,这小子现在干什么呢?苏羽打开电视看着新闻,心里面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念头。
他打死也想不到,现在还不到八点李昌镐就已经上床了,而且倒下之后就没有再起来,正打着呼噜沉浸在黑甜的美梦中。
毛毛很无奈的看着李英镐:“到底是为什么,让他今天早上才过来?如果你告诉我不知道这三个字,我就掐死你。”
李英镐很害怕,坐在沙发上颤抖着:“我真的不清楚。那天您回去中国之后,我就一直记着您的嘱咐,比赛的两天前就准备带他过来。当时行李什么的都收拾好了,但上车之前哥哥却改变了主意,说想起来您说得一个很有名的典故,所以要等到比赛的当天才来。”
毛毛皱着眉毛实在是想不起来什么地方有这样的一个典故:“是不是咪咪跟他以前说过的废话,结果被记住了?我不记得我说过这种事情啊。”
李英镐叹了口气:“我可还记得呢。一个月之前,您给他讲日本历史的时候,说的宫本武藏的事情,还记得么?”
毛毛万万没想到当初当作笑话来讲的一件事情,竟然让李昌镐记到了现在。愕然之下,勃然大怒:“那你就不劝劝他?你跟他参加比赛也好几年了,总该知道起大早的坏处吧?”
李英镐很惭愧,但还是抬起了头:“有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您说。”
毛毛奇怪的看看他:“说。”
“实际上,和您结婚,是让我哥哥很有压力的。”李英镐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
“这话什么意思?”毛毛不明白,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李英镐整理一下思路,低声说:“我哥哥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因为小时候学棋,并没有受到很好的教育,这让他在您的面前一直觉得很自卑,但因为内向,他并不敢把这个话和别人说,我也仅仅是猜测的。”
毛毛若有所思的看看正在床上熟睡的李昌镐,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哥哥很崇敬有学问的人。”李英镐这句话适用面很广。毛毛也知道在棋院里面能受过高中教育的人就算是比较好的,但这并不妨碍棋手们因为自身一直在被古典文化熏陶而敬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