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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继的感觉。
不行了。苏羽知道这盘棋即便赢了,内容也会被外面研究室里老曹那帮人研究个底掉。如果今天元晟臻赢下和赵星的比赛,那么下一场他们之间的比赛肯定也落不到好。
但还是有区别的。元晟臻和苏羽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和心中有无限障碍的李世石相比,所以苏羽宁可输给元晟臻以后再找场子也不愿在这场比赛里面失败。
那该怎么办呢?想赢,但这个臭棋连绵不断,现在李世石不动手不等于在他中午休息回来也不动。苏羽痛苦的挠了挠头,想不到现在又开始面对这种无奈的局面:虽然计算能力还和以前一样,但手感全无,那种棋盘上触觉只剩下刚才那灵光闪现的一刹那,接下来就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如果不能及时恢复状态的话,我开始有些担心下个月在大邱的第八盘了。”马晓春轻轻叹了口气,“要不然,调他来一组参加训练?”
“不。”老聂摇摇头低声说,“现在他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比赛。他并不是因为比赛过少才导致状态不好,而是因为过度疲劳才表现得如此拙劣。要我看,让他多休息才是正经,他那俩孩子太折腾人了。”
马晓春苦笑:“这不现实。他刚生了孩子当上爸爸,肯定新鲜得不得了,每天绕着孩子转也很正常。而且他的产假还没休呢,……对了,要不然让他休产假吧,让他们小两口出去转转,让那帮老头老太太们伺候孩子就可以啊。”
“咱们就别操心了,先吃饭去吧。”老聂为了这个徒弟也算得上是鞠躬尽瘁,从生活到比赛基本上都照顾的面面俱到,难免会有些头疼,“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解决。”
于是,在中午吃完饭之后,苏羽就找到了王七段:“我要休产假。”
王七段大吃一惊:“你怎么的了要休产假?病了?还是身体又出问题了?”
“没什么,就是累了。”苏羽缓缓地摇头,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和张栩的比赛之后我就一直没怎么休息,来回得跑参加比赛。现在和李昌镐的这个十番棋,因为身体不好,结果去韩国去比赛地全都是坐船坐火车,那才叫一个累。然后要过年了,本以为能多休息休息,但陈好又生了俩孩子,天天那个折腾啊,所以一直到今天,我就没正经的歇过,可累死我了。”
“也是。”王七段平时看不见他,自然对这些事情也不清楚,现在听他提出来了,心里面算了算也当真如此,“也行,等你下完了春兰杯,就去吧。要不然你再挂个考察的名头,去正申请今年国手战的桂林去转转?”
成!有这种公费旅游的机会苏羽一向不放过,在棋院里面吃拿揩油是经常的,虽然他爸爸常为此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但在北京吃了多年公家饭的苏羽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子,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后来他爸爸也不管了,结果某天让对苏老师停止了思想教育颇感奇怪的赵杰问着,还冒出来一句:“反正挺甜的。”
“那么,什么时候去?”苏羽精神一振,连忙问下文,“机票,什么时候能拿来?”
王七段有些哭笑不得:“反正在你的第八盘之前保证让你回来。至于具体的东西,王文达还在安排,等你春兰杯的比赛结束之后再说吧。”
这让苏羽很高兴,也不休息了就打电话回家问陈好:“咱们去桂林吧?”
“去桂林干什么?”陈好不明所以,把正哄着的孩子递给她妈妈,转过头奇怪,“你又出什么妖蛾子?”
“我出妖蛾子干什么。”苏羽不高兴了,“现在有个机会去桂林玩还不好?我正好休息一下,这一段我够累的了。”
“那孩子怎么办?”陈好想了想,觉得苏羽这一段的确辛苦,口气软了下来。
“留在北京啊,让老人们看着就行了。”苏羽听陈好的口气松了,又高兴起来,“咱俩很久没有一起去玩了,转转吧。”
“不去。”陈好摇头一口回绝,“你舍得下孩子,我可舍不得。天底下最好玩的就是我这俩宝贝儿了,我可不想一去一个礼拜的看不见他们。”
要不然带着孩子一起去?这不现实。毕竟你苏羽是挂着考察的名头去的,要再带俩孩子那成什么了。苏羽龇牙咧嘴的想了一会儿,决定去问问王七段看有没有商量。
结果被王七段提领着耳朵踢蹬挂一脚从门里面踹出来:“你他妈想什么呢?做人不要过分!”
满肚子郁闷的苏羽回到比赛场上,看着李世石发狠,让一中午都后悔不迭的小李心里面一阵莫名发慌:这是怎么的了?莫非他苏教练的小宇宙要爆发?
莫名的,本来打算好下午如何反击的小李又开始哆嗦,眼睁睁的看着棋盘上的混乱局面不敢落子。
“这是怎么的了?”刘昌赫看着李世石畏畏缩缩的样子奇怪,“他倒是落子啊。苏羽这手上午留下的渡并不是什么好手段,只要这里靠一下苏羽的那几个子不还是要后手做活么?他在看什么?”
“不知道。”老聂摇摇头低声说,“不过苏羽现在想去桂林休假,如果李世石努努力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拿下比赛。”
为了一次休假就要放弃正在优势下的比赛,全天下敢这么下棋的估计也只有苏羽了。想到这里,刘昌赫和老曹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当初我们为了胜利而拼死拼活,想当年赵治勋还为了输给日本人而在棋盘上痛哭流涕,想不到现在他竟然会为了休假……”
“这很正常。”马晓春也是被韩国人欺负惨了的人,现在有机会刺激一下老对手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冠军在他看来无关轻重,而且既然身心疲惫,为了休假而放弃掉一些比赛也很正常。况且后面还有更重要的和李昌镐的十番棋,自然要好好调理。”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下定了多大决心的李世石终于哆哆嗦嗦的落下了棋子靠。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过了七八手苏羽勉强做个活之后就直接跨出去简简单单开了个劫,然后因为劫材不足认输了。
于是,苏羽一路青烟独自一人飞到了桂林,开始了他的休假之旅。于是,迷迷噔噔李世石就在正式比赛中第一次战胜了苏羽进入春兰杯八强。而悔之晚矣的王七段,又开始为了春兰杯头疼:“虽然崔哲翰被古力弄下去了,但苏羽这混球为什么就不能多等两天呢?为什么要输给李世石呢?他不知道现在除了他没人制得住那小子么!早知道这样,我当初何必要多嘴呢。”
那就等着后面看谁能阻止李世石吧。王七段实在是没办法,也只能听天由命看今年的第一个指标能不能完成,同时心里面也开始怀念当初的老陈时代:那时候,因为李昌镐一手遮天所以总局每年也总是意思着随便定个小指标下来,能完成最好,不能完成也就是开会时候说两句也不疼不痒。后来97年苏羽横空出世并由孔杰拿下马晓春之后三年的第一个世界冠军之后,态势就开始一发而不可收拾,苏羽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面和李昌镐拼的是昏天黑地血色残阳伏尸千里日月变色,最后在三年里面连拿下七八个世界冠军,从总理到总局乐得简直是闭不上嘴,把苏羽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而苏羽也争气,在后面的中日十番棋里面又把张栩打降格并直到现在还缓不上来,把中国围棋的声望一下子推到了巅峰。而后老陈一个急流勇退,再加上老聂退出国家队,一下子苏羽在棋院里面就再也没有了克星,一天比一天嚣张,如果不是当初老陈无心之下在那小子头上套了国少队教练这么个紧箍咒,估计王七段这后半辈子在棋院都未必能看得见他的名人了。
而现在在苏羽的眼里,更是除了和李昌镐的十番棋之外天下更无值得他一顾之比赛。这不,为了一个一周的休假,连赛前王七段交待的一定要把李世石从春兰杯上除名的任务都没完成就直接跑路了,现在气的王七段牙根痒痒:因为总局上边已经被前几年的好成绩迷花了眼睛,却没有看到虽然这一段拿了好几个冠军,实际上还是因为苏羽一个人在独力的支撑。他先是把李昌镐的目光从国际大赛上转移到十番棋,又在几个李昌镐不参加的比赛上逢日韩必胜逢国人必输,这才多捧出来几个冠军,实际上的份量,王七段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不过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是让苏羽一个人引开群众性火力,把其他人捧上位,这样即便他苏羽有朝一日下不动了,还可以作为一个精神象征,而且其他人也都有了决赛经验,对未来很有好处。
可苏羽这也太气人了!王七段刚下去的火又被这小子给勾了起来:实在是目中无人啊!有朝一日我要治治这小子!满屋子转悠的王七段气的实在是过不去了,干脆打电话叫外卖一个人吃饭解气。
而等他再看到苏羽的时候,就是在第八盘之前的倒数第二天了。在韩国大邱,棋院院长兼中国围棋协会会长看着手上的报告书哭笑不得:“我不是让你寄一份回来么?怎么还是给我这么拿回来?”当初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王七段倒也不算太惊讶,毕竟苏羽的作风一贯如此。
苏羽还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样子:“我是给您寄了一份,但后来邮政那边通知我那份丢在半路了。虽然也是照章赔偿,但我还要重写一份是不是?而且我一看时间也晚了,就算到了估摸着您也来大邱这边了,所以就琢磨着,干脆给您带一份来算了,省得麻烦,还省了一笔邮费。”
“行了。”王七段也不愿意多跟他废话,反正他苏名人一向有理,何必折腾呢,“你觉得,桂林那地方怎么样?”
“不错啊,挺好的。”苏羽微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那边的条件也不错,值得考虑。”
苏羽就是这条好才免得被王七段买凶追杀,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对他都是恭恭敬敬一丝不苟,不管后面怎么不听话但现在面子上绝对过得去。王七段叹了口气:“你既然说好,那就好了。今年的国手就去那边吧。我说,”他拉着苏羽到一个大厅茶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