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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虎口上,准备一粘之后并住收官。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李昌镐会粘住,然后苏羽退,自己得了先手之后转移阵地。甚至古力已经确定了后面收官15手的顺序。就等着李昌镐来验证了。
“我觉得。在这里的打。是先手。”孔杰歪着头玩了一会儿老聂的铁球说,“可是边上的那个变化我有些看不清楚,如果苏羽不理而单挡的话,形势就又变了。”
可让所有看棋地人们都没有想到地是。李昌镐没有粘,而是在苏羽地一个断点上卡。
这个行为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根本就没想过如果李昌镐不应的话,会是一种什么局面。“如果他不粘,那么这里穿之后,他这里的3个子不是就连不回家了么就?”古力疑惑地看了一会儿之后,低声说,“而且苏羽这里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啊。莫不会他看到了这里有事?所以才舍下这3个子不要而下在这里?”
这一手同样的让苏羽感到手足无措,抬起眼睛从右上角的空开始看起,一直到左下那一团混乱的扭子,他又重新细细的算了一遍。
一个多小时之后,还是有些犹豫的苏羽终于还是不能看出来李昌镐这是个什么意思,小心翼翼的冲断了进去。
接下来李昌镐下得很快,一打之后便又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袖着手看着苏羽。
“他是要打劫!”张栩算了很久之后突然指着棋盘大叫了起来,“他的目标是这边苏羽被那六个被顶住气的白字!他是要借着苏羽杀被断在里面的那一串,来刮这边!”
苏羽的汗慢慢的从额头上渗了出来,细细的算着里面的气和在劫后他亏掉的目数:至少现在看来,要比那三个子大多了!
但是这个劫不能不打,如果单纯的粘住之后他就要损10目左右,而且还要落下一个绝对的后手进来,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万般无奈之下,苏羽粗略的算了算劫材便送吃一子开劫,摇头晃脑清醒一番之后准备应下李昌镐的劫争手段。
“应该说他先开劫是比较明智的一件事情。”吃饱睡足的老聂坐在棋盘边上想了一会儿,低声说,“如果让李昌镐先去寻劫。这样虽然等于少收了一个官子,但现在这个局面下,还不如让别人先收,免得收错了更麻烦。”
那就打劫吧。孔杰突然想到了一段台词:“打打打,劫。”但是这个台词是什么地方的?他还真想不起来。在他所看过的电影里面从来都没有过这句话。
也许这是上帝的暗示吧。孔杰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什么地方听范老师说过这句话,只好摇摇头去看李昌镐的劫材。
过了一会儿,张栩轻轻的摇摇头:“李昌镐的这个劫,开得真***是时候。我说他为什么要在这么个局面下连这三个子都舍掉来开一个莫名其妙的劫呢。原来是因为他看不清!所以既然有这么个机会又能劫到4目又能让苏羽替他看清盘面,就要迫不及待的利用一下!”
这个戏法说传了一文不值:那就是李昌镐借着打劫找劫材的机会,去对那些他看不清的棋进行试探,一旦不对还能借着打劫脱身出来,这样即便损一些也不是很大,总比原来的瞎猫撞死耗子的强。
但是在这个局面下却很管用,就凭着打劫,李昌镐迅速而简明的定型了几个混乱之极的地方,一举确立了优势。
这就麻烦了。苏羽摸着脸看着李昌镐变戏法似的弄出来5目,头疼的厉害:刚才打劫的时候,他因为吃掉了三子而领先了5目左右,而现在来回的一倒变成了基本上双方持平——当然,这里并不是指盘面,而是把李昌镐贴掉的6目半也算了进来。
如果双方现在持平,那么接下来只要李昌镐再这样的弄一弄,基本上后面就没有什么可下得了。
被这个小诡计弄得连连摇头得苏羽这时候已经失去了继续下去得信心,开始有些漫不经心的跟着李昌镐走。
“看来,苏羽是放弃了。”张栩轻轻的叹了口气,停下了研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后就斜靠在沙发里休息,“李昌镐原来丢掉的东西已经被追了回来,而且随着后面局面的逐渐简明,苏羽想要追上去的可能性已经越变越小。得了,哥几个,歇了吧。”
棋盘正在慢慢的变小,苏羽从领先5目已经变成了落后两目,并且已经基本上追不回来了。现在也只剩下还没有安定下来的乱棋,但只要李昌镐继续打这个劫,基本上就是胜定。
苏羽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是简单的随着李昌镐收官的步伐机械的把比赛进行下去。
“就这个样子了。”孔杰和赵杰这二杰已经彻底的点明了官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不管李昌镐还打不打这个劫,后面都是苏羽必败。只要守住了这里,后面即便被苏羽夺去了一两目,对于大局也无关紧要……不过,现在他下在这里,苏羽不就可以先手收这边么?……他疯了?”赵杰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昌镐竟然脱先去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地方紧气,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丫疯了?!下这里有个屁用!苏羽拐打之后紧两边的气就是两先手,后面最后的两个大官子这样他连根毛都捞不上!这样一出一进就是整整8目!”
苏羽“嗯”了一声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额头上跳着青筋圆睁大眼死死盯住棋盘上的奇峰突起,手指紧紧地扭在一起。
惊愕的研究室里面一片寂静,过了许久李世石才用极为生涩声音的低声说:“这里,他出勺子了。”说完,站起来头也不抬的拎起包便走了出去。
李昌镐这时候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刚才下了一个什么东西,原本红润的脸上被惊得立刻变得惨白,夹着棋子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啪”的一声,他手中那晶莹而漆黑的云子摔落在地板上,那么的清脆,那么的响亮,敲在他的心上,却仿佛丧钟。
即便下错了地方,但李昌镐心中还是存在着一丝莫名的希望,双眼紧紧地盯住苏羽的手,看着他从棋盒中捞出一枚白子。
看着苏羽那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指尖拈住的那枚白子,慢慢的伸向棋盘的左上,他的心也随着慢慢的下沉,一直落入深渊。
虽然他这辈子最讨厌说出的就是这几个字,但在这个时候,也必须要说出来。说出来,也就意味着他李昌镐从此成为最高峰下的垫脚石,也成就了苏羽的神话。
他仰面躺在沙发上,出神了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上刺目的灯光,用双手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认输了。多谢指教。”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世界第一人(全文完)
仿佛是回到了14年前,回到了那满是绿色耳边充满“喳喳”鸟叫声的大山,回到那不知何年何月留下来被南斗带来的棋盘边,抬起头便会看到躺在树上吟诗喝酒的南斗,便会看到正在和阿扁嬉闹玩耍头上还顶着小辫子的毛毛。
时间慢慢的过去,忽然有一天,南斗呆呆的坐在树上看了一会天空之后,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跳了下来,蹲在正在打谱的苏羽面前:“你,该去学习一下正式的围棋了。”
什么叫做正式的围棋?苏羽问过这个问题,南斗皱眉苦思了很久才给出一个莫明其妙的答案:“就是,能赢的围棋。”
难道说,我这三年所学习的围棋都不能赢么?这就有些扯淡了。苏羽坐在火车上很迷茫,想了很久终于问了出来:“什么叫做,能赢的围棋?难道我这几年所学的,都赢不了么?”
南斗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不是,你所学习的都是最高深的围棋理论,是经过数千年经过上万盘棋所沉淀下来的最美妙的精华。可是仅仅是这样,你还不叫会下围棋。三年来你只和我只和你妹妹下过。围棋里面最重要的经验你还少得可怜。所以我才要带你出来,去见识下外面的围棋。”
但是,有什么区别么?那个脸色苍白的老男人,看上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还亏着那帮小孩子们还很尊敬他。
不过后来苏羽知道,他第一次和别人正式地下棋,就是与一个职业二段。也许他当年还不知道职业二段是一个了不起的角色,但在他入段之后,终于明白了职业和业余的巨大区别。
再不过,现在看来。一个二段和业余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想赢下来都很轻松,除非有那么几个让子。
谁让咱是九段呢。
咱是怎么当上的九段呢?苏羽有些想不起来了。当年因为一个小小的打架事件,导致他被医院查出来脑部电波活动不正常。在医院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就来了一个穿白大褂地,跟他东拉西扯跟他来回的扯淡,把他弄得头晕目眩。还没定下神来,他磕头端茶摆的师父老聂便匆匆地走了进来,抱着他老泪纵横。
接着就是整整四年不能参加比赛。
为什么呢?因为那个大夫说他有精神分裂的倾向,必须静养。如果参加高脑力消耗的比赛,很容易导致病情的反复。
这算什么呢?整整四年不能下比赛——当然,偶尔参加一下还是可以的。比如升段赛。每年打三场升段赛,第一能保证棋院要求的基本比赛盘数,第二能也能锻炼一下手感。
很扯淡啊。每年这么三盘棋能保持个屁手感。苏羽很无奈,并且每年至少三次强烈要求参加比赛,却被老聂一个字回答:“不。”
想参加比赛?等等吧,等医院出来彻底的康复报告。我们就让你去参加比赛。不管是马晓春还是俞斌,再或者是老陈和外事部主任王鑫,全都是一句话就让苏羽从正月凉到腊月。
四年啊。那四年的时间,我能做多少事情!这四年我都是怎么过来地?真***……好在赵星有一个研究会,里面从六段到初段都有。至少苏羽不会在想下棋的时候找不到对手。
这里面,要提到的一个人就是赵杰。这小子竟然也入段了!真不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硬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挤在独木桥上晃晃悠悠地拼了进来。不过这也让苏羽感到很不爽:一年之后,凭着个人赛和在国手里面进入八强的成绩,这小子竟然成为了三段——想我苏某人,在北京呆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