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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不同你去了。”沈秀琴一愣道:“为什么?”
冷俊道:“那次同你哥哥第一次见面便大吵一架,如今他一定不欢迎我。”
“不会,不会的。”沈秀琴叫道:“我会让哥哥欢迎你的。”
冷俊淡淡一笑道:“那你就先劝劝他吧!免得他没什么准备,大家见面又是不欢而散,至于以后反而更不欢迎我了,搞不好,连你的面都也再也见不到了。”
沈秀琴一怔道:“有这么严重么?”
冷俊含笑点了点头,沈秀琴只好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一定不会让哥哥再说你不好了……可是我真舍不得离开你……”
冷俊心中一颤道:“琴儿,你放心吧,我们这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大家日后还会再见面呀!等你哥哥同意让你随我的时候,我便带你玩啊!”
沈秀琴喜道:“真的?”
冷俊点点头,沈秀琴满脸含笑道:“好,你要带我游遍天下,长城、西湖、五岳……。”
冷俊心下甚喜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待你下次见我,我便同你抛开世间的一切一切,浪迹天崖。”
沈秀琴道是一怔问:“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怎么?不高兴吗?”冷俊问。
“当然高兴。”沈秀琴叫道,在她心里正是希望能与冷俊一同待久些,长些……
“那阿俊哥哥,我走了。”沈秀琴道,对他确是恋恋不舍。
冷俊道:“去吧!林姑娘在等你呢!”沈秀琴欲说什么,但终还是未开口。
冷俊朝她挥挥手道:“琴儿,一个月后,我会在这等你回来……”
沈秀琴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到林秋竹身旁。
远远地还见冷俊站在客栈旁。
林秋竹不由“哧哧”笑道:“琴儿她就是你阿俊哥哥呀!”
沈秀琴点点头,林秋竹又道:“真是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沈秀琴面上一红,低下头去。
林秋竹有些担心这“冷俊”会不会是那个“冷俊”问道:
“琴儿,他这个人是不是对人很冷漠、好胜心很强、十分自负?”
沈秀琴摇头道:
“没有哇,他人可好了,对我千依百顺,和蔼温柔,哪里有冷漠?”
林秋竹心里一喜:“看来他并不是那个‘冷俊’”,而后又自我安慰道:“一定是那人见张大哥做了武林盟主,带领中原武林攻灭魔教今又当了八大高手,胆怯了,要不然为何迟迟不来找他比武?”而后是抿嘴一笑,她可不希望张舒恒同他打架。
※ ※ ※
但这回林秋竹是猜错了,她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把事情看得太简单。
冷俊别过沈秀琴,立刻去到梨花岛。
他乍一离开沈秀琴觉得十分寂寞,走在大街上心里空荡荡的,只盼同张舒恒一决胜负,而后便随她永远在一起,逍遥自在,因为他心里十分有把握胜张舒恒。
冷俊刚行不久,突然那个他一年多无时不想、无时不恨的人出现在他眼前,正是张舒恒。
原来,那张舒恒从客栈里出来,径直在大街上游玩,竟是碰见了卓一凡夫妇!老朋友见面自然是一番畅谈。
那卓一凡知道天地教被他所灭,心里道也失落,因为他毕竟是在那儿被人扶养而大,无论如何,他同天地教还是有不解之缘。
但他心里也明白,是便是是、非梗是非,不能因为个人恩怨便违背了是非之念,心下甚慰。
张、卓二人饮酒畅谈,若不是张舒恒惦记林秋竹在客店里等他,早就同卓一凡谈个一天-夜了。
他见中午已过,怕林秋竹等不着他为自己着急,便同卓一凡夫妇告别,匆匆回客栈了,这不正巧碰到了冷俊。
冷俊嘴角泛出一丝冷笑,纵身一跃,落到张舒恒身后。
张舒恒闻声回头一看,大吃一惊道:“冷冷兄弟。”
冷俊冷冰冰地道:“张舒恒,想不到吧!一年多过去了,我们又相逢了。”张舒恒很是惊讶,怎的会在此遇到他,冷俊笑道:
“一年前,我们定下誓言,如今要一决胜负,你准备好了吗?”
张舒恒道:“你,你真得要同我比?”
冷俊眉毛一竖:“那还有假?怎么你瞧不起我?”
“不、不、不……”张舒恒连连摇头。
冷俊阴阴冷笑道:
“这一年你是又当盟主又领导豪杰,叱吒江湖好不威风啊!哪还将我一个无名小辈放在眼里?”
张舒恒道:
“冷兄弟,我没有瞧不起你呀!我只是不想同你打,不想问别人打架,若是你一定要同我比,那我只好奉陪到底了,但能不能……再再……等几天……”
“大丈夫啰啰唆唆干什么?”冷俊一脸的不悦道:
“就此时又有何不好?”
张舒恒道:“冷兄弟,那就等一会儿吧,我去到客栈告诉秋竹,我这一日出来未回去,她一定很着急。”
冷俊一听,一年了张、林二人还在一起,难道真如沈秀琴所讲,当真是一对情侣?
这简直就是一朵好好的鲜花被遭踏掉了,那么美貌多才的女子竟要嫁给一个呆子。
冷俊怕他这一回去,见到林、沈二人,那就遭了,道:
“她怎么会不放心呢?既然已经晚了,不如再晚一会儿也没事呀!”
张舒恒摇头道:“不行,不行,秋竹一定很着急,再说,我这么着急怎能静下心来?”
冷俊道:“放心吧!琴儿,沈秀琴是同我在一起的,刚刚才被林姑娘带走,她们正是要去找琴儿的哥哥、嫂嫂呢,就算你赶回去,也未必见得到她!还是待比完武后,我们一起去找二人吧!”
张舒恒一怔,半信半凝道:“当真?”
“当然。”冷俊道。
若是换作别人,自然不会相信冷俊之言,可张舒恒并无疑心,相信此言,道:
“那那好吧!我们到这边无人之处开始吧。”
张、冷二人行至路旁的小林子中,摆好阵势,冷俊那寒星冷目般的目光,在张舒恒面上扫过,拱手作一揖,不由分说,冰冷无情地推来一掌,张舒恒上前相迎。
数招一过,张舒恒心下甚是吃惊,怎的一年不见,他的武功竟有如此大的飞跃,自己本念他武功不强,用了七分之力,没想到竟被他完全收回,照这般打下去,真是胜负难料,而且更惊奇的是,冷俊掌内源源不断来的内功,竟同与林秋竹在一起对掌时的感觉不差一、二,自己同他的两路内功竟似一路。
不由收掌问道:“冷兄弟,可是学了‘太极心经’?”
冷俊哈哈冷笑道:“没想到吧?”
张舒恒道是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呢?他从何而学的呢?而这又是事实,不能不信,便问道:“你是从那儿学的,谁教你的?”
冷俊道:“当然是你师父了。”若是稍微聪明一点儿的人或许还会明白,可张舒恒又怎反应的过来?喃喃道:
“我师父,我师父是谁?太多了,方氏夫妇,萧大哥……我只把它教给秋竹,他怎么会?
奇怪,奇怪……。”
“张舒恒,接招吧!”冷俊大喝一声,迎面打来一掌,张舒恒轻化双弧一闪而避开.冷俊出招十分狠辣,将‘冰雪寒霜掌’一一使出,本来那掌法就是何等阴毒、厉害,再加上冷俊深厚的内功,掌劲是有多强?如排山倒海般地向张舒恒压来,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张舒恒原本不打算出狠招,但几冷俊掌掌若游龙惊鸿,劲风骇极,猛迫而来,自己若不使出最厉害的掌法,恐怕要葬身子他的手下道:“冷兄弟,小心了。”
他使出‘降龙十八掌’猛劈而去,宛若青龙猛虎,急迫而来。
如今张舒恒的武功,怎能同昔日相比?不仅掌法娴熟招招到位,加上那举世无双的深厚内力是何等厉害?
冷俊原本掌法不差于张舒恒,是因为内力悬殊太大才败下阵来,如今内力大增,怎会轻易输掉,当真若双龙争霸,打得飞沙四起,天昏地暗,世间罕见。
张舒恒双掌在左胸前划出一道长弧,轻轻一跃,一掌“飞龙在天”向冷俊面门劈来,冷俊思毫不甘落后,一掌“傲霜斗雷”直取他肩头。
二人身形娇健,衣袂飘飘,互相环绕,都是思毫碰不到对方的衣袖,争执不下。两个人表面虽都是镇定自若。豪不惧怕,心里却是暗暗惊赞。
一个惊奇对方内力武功飞跃之大,一个赞叹对方掌法之妙,冷俊心下不由焦躁起来,当下更是将姓命置之度外,飞身直取,迫得张舒恒欲前又不敢前,欲怕伤他又怕自身难保,连连后退。
突然冷俊掌法一变,四面八方竟都是他身形,将张舒恒围个水泄不通,而后一声“看招”
一掌向他面上击来。
张舒恒一惊,左掌化出一道半圆,右掌运力一迎,双掌相交,“砰”一声二人后退数步,冷俊只觉得口中一丝血腥竟吐出一口血,张舒恒吃了一惊,自己这一招是很险的,为了躲开他正面之攻不得不全力以攻,双方均伤内力,冷俊更是严重。
张舒恒道:“冷兄弟。有事么?”冷俊见他思毫未伤,心下恼怒。
其实张舒恒头也有些头昏,只是定力较强才未显现出来,冷俊喝道:“再来!”
而后又是迎面一举,下手越发猛了。
时间过得飞快二人整整战了一个多时辰,打了几百余招,都是胜负难料,这样下去,二人早已累的大汗淋漓,渐渐无力。
张舒恒学‘太极心经’是从头到尾一字一功,踏踏实实五年学成的,而冷俊却是凭天资聪颖,低层未练一年练成的,比拚时间一长方才明显了。
冷俊的掌力不如张舒恒,张舒恒明白他这是急于求成,不踏实练的表现,心道:
“冷兄弟呀冷兄弟,你非要同我争天下第一,急于求成,不认真踏实练习,可惜、可惜,当年创‘太极心经’的欧阳前辈创阴阳二派的功力,定然相差无异,不分胜负,可你却不好好练又欲败在我手下,可惜呀可惜。”
而冷俊渐渐地也明白此因,心中又是伤心,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