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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将手指着天空那一方淡淡的上弦月:“莫离,你看月亮,其实月亮和太阳都是同时在空中的,只是太阳的光线太强,所以人们便看不见月亮了!当太阳沉下,月亮便显现出来!”
“莫离,你看这……”
“顾若,顾若,让我静静的看看你!”莫离突然打断了她,低沉的声音充满着惑,伸出双臂密密地环在了她的腰间,拉近她的体,让彼此笔直的贴合着。
被他沉静的声音,惑着安静下来的顾若,在他的臂弯里感受着他的这份痴迷与宁静,半晌,终于犹豫着伸出了双臂缓缓落在他的腰间,直至完全圈住后,终于将头靠在了他的前——一种相濡以沫的亲密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远处的红,摇摇坠着,沉下去一点又复升上来一点,似乎不愿意这么早的和蓝天说再见;又似乎不愿意将这天地间的静谧或让给月光!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不知道就这样站了多久,直到那三三两两的水鸟摇摇摆摆的走到他们的脚下,用嘴不时的牵扯着她们的裤脚,他们这才相视一笑,一起蹲下来对它们说道:“天要黑了,你们也该回去了,下次再见!”
说完向它们摇了摇手,站起,背对着太阳下山的方向,向车边走去,而那些个水鸟也三三两两的往沼泽深处摇摆而去!
“饿了吗?”走到车边,莫离柔声问道。
“饿了!难道你能变出吃的来?”顾若俏皮的挑战着他。
“当然能!”莫离沉声低笑着,像变戏法儿似的,从后备箱里拿出了野餐垫递给顾若。
在看到她找了地干燥平坦的地方铺好后,便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了:寿司、三文鱼、仙贝、冰淇淋!又从后备箱拎出一个小推车,上面一层放着点心,一层放着用保鲜膜包好的生蔬菜和一些下火锅的佐料!更神奇的是,还有一个小火锅!
“我们来个月下晚餐,如何?”莫离将餐点一样一样的摆将出来,虽说是野餐,可以一点也不简陋,甚至可以说是丰盛的!
“莫离,你简直是太可了!你今天的表现可以打100分!”才被这里的美景所震憾了一回,现在又被莫离的细心给感动到了!
“女人,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好收买?一顿料理而已!”莫离轻笑着,趁着处理餐点的空隙,伸出手刮了一下她小巧而直的鼻子。
“嗯~”顾若摸着被他刮痛的鼻子,满足的说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视觉的动物!光是看见这么多好吃的,都已经很满足了!”
“恩,喜欢就好!你开心,我就算没白费心思了!”莫离递给她一又筷子,温暖的说道。
环境,似乎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境;在如此美丽的宽阔的旷野,边坐着的是自己心的女人,曾经在这片旷野孤独奔跑的莫离突然觉得,那些童年,看似在近在眼盼,实则已经遥远。连记忆,都差不多忆经模糊了去,只留下一直伴随长大的愿忘,一直清晰的留在脑海里,直到现在!
他一边帮顾若布着菜,一边回忆道:“每次老爷子去找我妈时,我就跑到这里来,一个人疯着、野着、发泄着!长大了再来,就渴望有个家,简简单单的,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的家!”
“但是,很多事,总是不能如愿!我妈做了半辈子的小,后来好不容易扶正了,却依然没有安全感!
就算现在没有人和她再争了,她仍然害怕会再失去,所以莫氏接班人的位置是一定要我争的!我理解她,所以,我去争!我想让她过点儿安心的子!就算,我其实并不喜欢!”
“我和欣然在一起,喜欢她的单纯、自然,喜欢和她在一起时候的那种宁静,我以为,那便是家的感觉了!我以为,那便是我的了!”
“直到,医生告诉我,欣然的心脏病越来越重,是因为她服用了抑制药物;直到在沈园第一次遇到你、然后又被你撞了车;直到有一个晚上,你在厨房忙碌做饭,那冒着气饭菜满透着温暖。”
“那时我才知道,有了算计的,不是!那时我才知道,见不着时,心里发慌、会惦记、会想念;见着了又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这样才算是!那时我才知道,家的感觉不是刻意去追求,有了,家,就在那里!”
莫离轻轻低语着,似是在诉说着一直以来的心事,那些关于、关于家的心事……
“顾若,给我一个家,好吗?”听说有些人吃了醉芥茉也会醉,难道他也是?
莫离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仰头躺在了地上,对着满天星空,说话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又害怕着被拒绝似的,微微闭上了眼睛…。
“傻瓜,我们已经有一个家了!”顾若看着一向霸道的他,在说出这句话时,透着一丝软弱的逃避,还有谦卑的渴望。试问,又有哪一个女人,能够抵挡得了这样的表白、抵挡得了一个男人对家这样的渴求。
莫离缓缓的睁开眼睛,顾若正俯在他的头顶,定定的看着他:闪亮的眸子里,印着他的影子……
莫离笑了,对着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那张美丽的脸,笑得天真而又满足!又看着那张脸,缓缓的移向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直到双眼完全没有了焦距,只看见她潋滟的双眼时,她的唇,吻住了他的唇!
星空月影之下,晚风轻拂之中,两个人,都醉了……
——
顾若偎在莫离的怀里,听他讲着他年少时候的放纵和期待,讲着上一辈人的恩怨与纠葛,讲着读书的任与骄傲;
顾若也和他说着,自己的任与张扬,父母的溺与温暖,还有一些少年糗事,只剩下放在心灵最深处那一道深深的伤疤,被她轻轻的一言带过,不愿多说。
他懂,那是她心底的伤,现在还没淡去,所以,她自己也不敢轻易揭开,怕的是,一揭开,对她是痛澈心扉,对他便是伤害。
所以,在此刻,他是感谢她的,至少,她已经将自己放进了心里,几乎与那个人同等的位置。
——
“在我撞你的车之前,你曾经见过我?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顾若终于找到机会,向莫离提出这个问题。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了?”莫离低沉的声音,没有掩饰他些许的失落。
把玩着她的小手,唇不时地的在她的发间、唇边印下亲吻,似是要强迫她记住他,以后,不许再忘了!
顾若无奈的点了点头:按说见过这么个明星似的男人,应该不会忘的呀!
莫离看着她一脸的无辜表,包容的笑了笑,轻声说道:“今年三月,在沈园!那天晚上,下着雨,我想,当时你应该是喝醉了吧!”
莫离轻吻着她的发梢,想起那晚,暮三月,柳色如新,月色如织,斜雨霏霏中,一个长裙女子,俏立碎石小路,对着那扇写着字的墙又哭又笑,不知道是为这迷蒙的江南夜色增添了几分人气,还是破坏了这雨夜江南的静谧安好!
只是她哭得柔肠寸断,让路过的人不驻足同伤;当然,这路过的人,当时也只有他一人!
在她醉倒在地之前,他接住了她,把她抱到了酒店,开了房,换了衣,对着她独坐许久,然后离去!
那一夜,她无所觉;那一夜,他已心动!
想来,并不复杂,有时候就是那一眼的心动,自己也觉得莫明!却,就这样来了,自己也无法抵抗!
——
“世薄,人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笺心事,独倚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顾若低语着:“是那晚吗?”
莫离轻应着:“是。”
顾若笑得轻忽:“以前,和他一起游过沈园,只说,陆母拆散了一对多鸳鸯,却成就了一个国诗人!看来和事业于男人来说,有时候,确实不可兼得!”
莫离答得坚定:“不能兼得事业与的男人,是没用的男人!我要事业两兼得,而且,你,亦会是我事业上的贵人!如此,如何还能不事业两兼得?”
顾若笑得迷芒:“原来,我在悼念和另一个男人的逝去的时,遇见了你,却不自知!你说,是不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莫离答得自信:“你终于还是相逢我于未嫁时!这说明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下一段!你总有一天会知道!”
顾若笑得妩媚:“我还以为,这段婚姻,是用我的POLO车撞出来的!”
莫离答得了然:“所以你不愿意换掉它!因为这对你而言也是重要的是吗?”
在顾若不知作答的凝望中,莫离深深吻住了她——至此,他们相遇的缘,全部解开!至此,就算心底还有揭不开的过去,也可以暂时安放,拿出心来,重新过!
她说,曾经有一年,听说有流星雨,所以他们等了一整夜,向着流星雨会来的方向,仰望成了化石,却在看到第一颗流星划过的那一刹那,却忘记了许愿!
后来,在以后每一个思念而又伤心的子,她都以为,是因为她没有来得及许愿,所以她的愿望被那个男人用寂寞的理由挡在了门外。
“如果对着流星许愿,就可以愿望成真的话,顾若,我多高兴,你当时没有来得及许愿,否则,怎么会你我的沈园相遇!怎么会有你的POLO撞上我的迈巴赫!”莫离看着靠在怀里已经睡着的顾若,对着夜风低语着。
——
听说,今夜会有流星雨,看着靠在怀里熟睡的女人,莫离决定陪她一起等,等到流星雨来的时候,帮她许个愿,让她愿望里的男人变成他!
果然,在临晨2点的时候,闪亮的流星划过长空,形成一道奇丽的美景,莫离在第一时间抓起了顾若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里,对着流星闭上了眼睛,许下这一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望:莫离和顾若要永远在一起!
当他睁开眼时,流星划过长空,转瞬即落,夜空中还留着流星曾经来过的痕迹;被他包住手的顾若微微挣扎了一下,嘟哝的说道:“干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