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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我就要你!我只要你一个!”吼著,容绍云抢前一步,一手握紧我的手腕,把我拉近。
“太子阁下,请自重!”我的口气也冷下来了,现在的我不是那个在江湖上任人欺负的莫然,现在我是王朝的五王子雅然,被人如此粗鲁地对待,实在是对王朝的不敬。
“说!你要怎样才做我的人?”容绍云眯著眼,一脸威胁。
他是金国太子,是那个重武轻文的强国之後,卤莽行事,只会把两国拖下血腥混乱的深渊,一定要让他彻底死心才行。我平静下来,淡淡地道:“不然这样吧,太子殿下,我们来打个赌怎麽样?”
“怎麽说?”容绍云依然紧握著我的手腕,眼神深冷地看著我。
“听说大金国人武艺了得,我们就用比武来决胜负。双方各派一人,你的人赢了,我跟你走,如果我赢了,请阁下死心,并不得以兵力威胁我朝。”我盯著他的眼睛道。
“时间地点?”
“既然方式我已决定,而且在我朝的国土中,怎麽说我也占了点便宜,那麽时间地点就由你定好了。”
容绍云不做声地看了我半晌,突然松开了对我的紧握。“五日後我要回国,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後我们在大殿外的广场上见。”说著慢慢步了出去,朝皇帝躬身请退後,就向大门走去了。
我正揉著被容绍云握得瘀青的手腕,却不料已走到大门边的人突然回身,“雅然!”赫然回头,那人扯开唇边一抹笑,“你会後悔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踏步而去。
我愣在座位上,久久不得回神。
此时,刚才一直默不做声的帝王却陡然开口了,“夜露寒重,各位卿家也该回去了。”冷冷的声调,那些大臣们纷纷惶恐站起来,请辞。
他也不管那些显出哀怨楚楚可怜地诱惑他的妃宾,径自站起来向殿侧一旁的一扇门走去。末了,停了停步,回身瞅了我一眼,“雅然,过来。”
怔了怔,在众人异样复杂的眼光包围下,我只好硬著头皮跟著去了。但忘不了动身时,雅翩站起来,挥袖而去的情景,虽只是匆匆一瞥,他脸上的不甘却实在令我难忘。
如果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那麽就没有人能够说服你接受他认为正确的东西。
第二十七章
这是帝王的寝宫桓炎宫,大而寂静,华丽而冷清,和它的名字,恰恰是一个反面。此时,我正站在宫殿里室的地板上,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接受某人冷酷眼光的再教育。
一柱香过後,在我以为他就这样瞪我一个晚上的时候,坐在我面前不出五步的皇帝终於开了他的金口。
“很有胆识,不愧是──的孩子。”说著,唇边竟勾起一抹可以称之为微笑的弧度,不是冷笑,是那种人类最自然纯粹的本能的微笑。
我当堂懵了,谁的孩子?他的?!歪了歪头,小心迟疑地选择合适的语言,“那个……父王,你龙体安好吧?”
李公公奉命守在殿门口,这里只有我和皇帝两人,这麽诡异的场面为什麽只有我一个人面对啊!从没看他笑过的我,成功地被他唬得心里不断打鼓,忐忑不安。
“你这孩子在胡说些什麽?”皇帝微皱起眉,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知的小孩,过了好半晌才轻叹一声,“然,你怕我。”
闻言,我怔了怔,抬头眼神复杂地看著他,“不,我不怕你,我只是、只是觉得……你是从不和人轻易亲近的……即使是你的妻儿。”权衡之下,我把心里沈伏多年的话吐了出来。
这应该还算不上犯上吧?就算是,我五天後就要和那金国太子开打了,皇帝也不会蠢到在这时候抓我进牢吧,国体为重。打完後立刻逃跑就好了,不过要先在李公公那探探口风。
我在心底不断盘算著。其实关於离开皇宫的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就是找不到一个契机,或是一个借口,毕竟,这里有我曾经渴望的亲人。
“是吗?也难怪……然,我这个父王做得很失败吧……”皇帝无奈地苦笑,昏黄的烛光柔柔地照在他的身上,竟带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
“高处不胜寒……你娘有对你说起过我和她是如何开始的吗?”
“没有。”一个和我一同生活了十年,却只对我说过五十三句话的女人,你又怎能期望她把那些悠长的故事讲出来。所以在这十年里,学到最多的,就是沈默,把一切都压在心底,把情绪掩藏在淡漠的笑脸後,那麽人生的痛苦就会少很多。
“哦,是吗?”皇帝从我淡漠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麽,揪起了眉,叹了口气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坐到我身边,听我慢慢道来麽?”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坐到了他右手边上的一个矮凳上。却不料皇帝挑了挑眉,身子向左挪了挪,拍著身边空出来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点紧张地坐了上去,却不敢与他过於接近,毕竟和皇帝平起平坐,是一件大逆不到的事情。皇帝皱了皱眉头,虽然有点不满,却没有再说些什麽。
“你在宫中应该也有所耳闻吧,你娘其实并不是我的妃子,是我从江南带回来的一个女子──一个有孕的有夫之妇。”
我默然点了点头,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这事我当然知道,从小就有无数人在对著我的时候,叫我“杂种”“野仔”什麽的,可是这并不能指明我的爹就是闽恩恒而不是眼前这个人,“父……陛下是想提醒雅然注意自己的身份吗?”
“你误会了!”皇帝连忙摆摆手,“你是我的儿子没有错,是当年我在江南和惜沁一次相会下的结果。”说著这话的帝王脸上带著一丝幸福的微笑。
这算什麽?我怎麽完全听不懂,这麽兜来拐去的说了这麽久,我还是皇帝的儿子?!那宫中的流言从何而来?
皇帝默默凝视著屋中的某个方向,眼神渐渐平淡下来,半晌叹了口气,“可惜,这也害了她……”他突然抬头转向我,“是我强迫了她,不料那一次的相遇却做造了她的不幸……”沈默了一下,斟酌著如何开口,“我想不到她在一个月後和闽恩恒成了亲,还被验出有了孕。要知道,每一个男人都和注重自己要陪伴一生的爱侣到底是否贞洁,诚然你娘和闽恩恒当时严守礼法──我怀疑连吻也没接过──赫然知道你娘有孕,那种自然不是他的,所以当时去走了,抛下惜沁和她肚子里的你,不顾而去。”
说到这里,皇帝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如果不是你娘以留在我身边做为条件,我早就把那没心没肺的家夥废了!”听著他的话,不知道为什麽,我居然会想起选美大会上那个火暴美丽的程夫人。
说著,他慈爱地伸手抚著我的发,“然,我是一国之君,我的爱可以带给人幸福,同时也会带来不幸。我不敢过分宠爱惜沁,要知道,在这个後宫中,杀人於无形连我也不晓得的方法实在太多了,我不忍你娘有所不测,之前我已失去太多了。有了你後,我就再没有令任何妃宾怀孕过了,这是我唯一能对你做的事。至於你娘,我只能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去看一看,要知道我在等待的过程中是那样的痛苦……你出生的时候好可爱,也好漂亮。我不知道你娘是否对宫里的情形如此清楚,总之,她後来对你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她无疑是在用对自己最残酷的方式来保护著你……”
痛苦的神情在这个英挺的男人身上浮现,“我答应了惜沁,不对你过分关注,你会怪我吗?”
至此,我才终於知道为何我自小就没爹疼没娘爱的原因,就因为要保护我?!
“虽然一开始我觉得很残忍,可惜看见自己的孩子慢慢坚强起来,我真的很高兴,你已经大大超出了和你同龄的孩子,以後的作为不可限量!”
静静地听了许久,我终於开口,“你如此爱她,那娘为什麽为自杀?”
轻轻一句话,立刻把皇帝轰得体无完肤,“为什麽?为什麽!”他的眼光陡然凶狠起来,“想不到我对她怎样好,都取代不了那个姓闽的,她和那个长得很像那家夥的侍卫一起走了,你忘了吗?”
是啊,我忘了麽?怎麽可以忘了呢,当时她是笑著走的,带著她爱的人,走到一个再也不受任何束缚的地方。
“抱歉,父王!”第一次,我如此诚心诚意地叫他,此时的我们,同是被所爱的人抛下可怜虫罢了。
“傻孩子,事情都过去了,用不著道歉,这不是你的错。”皇帝慈爱地拍拍我的手,“如果有谁一定要负上责任,那麽,都是姓闽的不好!”他恨恨地道。
“我曾见过他一面,他……他也过得并不好。”
“那是他活该,居然赶你们两母子走。我曾答应你娘,如果他能好好待她,我就远远地注视著他们幸福,不再插手。”
我不语,但在心里却颇为不赞同他的话,这件事,并不是某一个人的事,其实,每一个人都有错,只是,逝者已逝,现在再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好了,然,这次除了要告诉你这些往事外,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地告诉我。”皇帝突然强硬起来,一派朝堂上的威严。
我怔了怔,忙站起来行礼,“雅然定然知无不答。”
“快起来,快起来!”皇帝向前拉住我要下跪的身体,扯回榻上,“不是说了这只是一场父子间的谈话,不必祛谨行礼。”
於是我惟有再次下座。有一个皇帝老爹实在是对心脏不好,一时慈爱一时威严。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一句话吓得差点跳起来,“雅舒在哪里?”
很快我就镇定下来了,“我不知道。”我沈著地道。
皇帝脸色一黯,“然,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语气甚是不满。
“我真的不知道。至从被秦枫抓住以後,我就失去他们的信息了。而且这两个月来,我也无法联系他们。父王,王兄既然喜爱自由,何不成全他们,让他们幸福呢?要抓他们回来做甚?”我平静地与他对视著,眼睛一眨不眨。
皇帝默默凝视我半晌,突然露出一抹微笑,“你又怎麽会对我撒谎呢?我错怪你了,然。”说著,疼爱地拍拍我的脸。
我回以一抹无所谓地微笑。
出其不意地,皇帝问了我一句,“然,你觉得你的三个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