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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去。”
灼灼的目光盯住她,他沉定的说。
他当然要知道——
这个小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
不但能融化他胸口的冰漠——
还能化解老人足以烧焚所有人的烈性!
***
拉着不情愿的古昊天,雨薇才刚走到病房门口,果然又听到古振东在里面发脾
气、摔碗盘的声音。
“你又不合作了。”走进病房,雨薇马上反客为主。
她把古振东刚举到头上,准备丢出去的茶杯抢过来,轻轻放在桌上。古振东看
到雨薇,眉头的结慢慢松开。“雨薇,你终于来了!”看到雨薇,何秀卿松了一口
气。
“你怎么现在才来!再不来,你就可以不必来了!”古振东赌气的望着她,简
直象个孩子。
雨薇若无其事地朝着老人绽开温暖的笑容。“我知道你千方百计想赶我走,放
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塞在老人手里。“骂人骂累了?
喝口水吧!”
老人嘀嘀咕咕了几声,不甘不愿地咧开嘴,接过杯子喝了口水。“一张脸苍白
得象鬼,昨天去哪了,晚上睡够了没?”嘀咕地叨念了几声。
老人的话听起来刺耳,言语里其实透露了浓浓的关心。
古昊天双臂抱胸站在门口,目睹这一切,当成是奇迹。
古振东一提,何秀卿这才注意到,雨薇脸色的确苍白。“对啊,雨薇,你怎么
了?你的手还受伤了!”她担心地走上前去,伸手试探雨薇额头的温度,接着心疼
又担心的仔细端详雨薇裹着纱布的手臂。
这下古振东也注意到她手上裹的纱布,布满皱纹的凶恶脸孔变魔术似的转为忧
心。
“她生病了,急性感冒,早上才退烧。”古昊天跨步进来。“至于手臂是不小
心摔伤的,已经没事了。”
“昊天!”看到古昊天,何秀卿惊呼。“你不是还要十来天才从日本回来?”
“日本的事我已经交Eric负责。”古昊天解释。
何秀卿笑开脸,“你不会无缘无故飞回台湾吧?昊天?”
古昊天转开脸, 手插到西裤口袋里, 英挺的身材倾向雨薇,随口说了一句:
“她生病了。”算是解释。
古昊天的回答不止何秀卿惊讶,古振东也挑起眉——乍看到古昊天他是有点吃
惊,听到古昊天竟然把开拓日本市场的重大责任交给别人办,他更是咋舌——这不
象他古振东的孙子!
在公事上古昊天向来公私分明,现在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女人丢下公司飞回台
湾,简直不可思议!
“嗯,回来也好,日本的事就全部交给Eric好了,明天你就回公司上班,过几
天我要和你谈谈我打算退休的事。”
古振东的回应同样让古昊天吃惊——
事实不止古昊天,何秀卿也象听见天方夜谈一样,瞪大了眼睛。
老人居然会主动把公司的主控权让出来,是谁都料不到的事!
“丫头,你替我把桌上那束花扔了!”古振东没事人一样,全然不象刚刚宣布
了一件重要大事的态度。
“把花扔了?为什么,这束花好漂亮。”雨薇把那把包装精美的花束拿起来,
不明白古振东为什么要扔了它?
“该死的花,害我过敏,还不快扔掉!”古振东蛮起来。
“拿去扔了吧,丫头。”何秀卿拍拍雨薇的腰,笑着道。
这束花是关月欣送来的。古振东住院一个星期了,关月欣一次也没来过,好不
容易人来了,坐不到两分钟就频频看表,最后是被古振东赶出去的。
看来古家和关家的婚事是吹了。
何秀卿心底暗自高兴,可她高兴的不是旧友的女儿还有机会,而是雨薇极有可
能成为她的儿媳妇。
她真是喜欢这个蕙质兰心的女孩儿!
现在她已经不再那么执着,她真心希望雨薇能成为她的媳妇。
古昊天已经精明的瞄到花上附的卡片,知道是关家送来的花。老人会让雨薇把
花拿去扔掉,意义非比寻常。
“我陪她出去。”
“别太快回来,我要睡觉。”古昊天要关上门的时候,古振东闲闲的加一句。
古昊天回头和古振东对看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多年来横在祖孙二人之间的冰漠,
一瞬间化于无形。
走出病房,古昊天拿走雨薇手中的花束,随手扔在医院门口的垃圾桶里。
“你真的把它扔掉!好可惜——”雨薇望着那束无辜的花,摇头叹息。
“喜欢花,我每天送你一束。”拉着雨薇的手,把她挟在怀抱间,快步离开医
院大门。
“咦?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好奇的问他,为了配合他的脚步,只得小跑步。
他放慢脚步,低下头,凝住她清澄的明眸。“买一束花,然后,结婚。”
看到她呆住的表情,古昊天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你说什么——”“我不喜欢老人那副万事意料中的表情,一定要做点什么让
他吃惊。”他悠淡地道。
他的女人太优秀,居然连老人都接受她。这么顺利的游戏结果他不接受,总要
做件让老人意料不到的事——雨薇觉得不可思议。 “他有心脏病, 你不能——”
“放心,他受得起!”他神秘的微笑,紧紧拥住靠在他怀中的女人。
她说不要那种‘关系’,正好,他正打算终结她的单身身份,让其他男人没有
机会觊觎。
他要紧紧把她绑住——一辈子!
没错,一辈子,他喜欢这个主意!
“结婚?你当真吗?我不喜欢连婚姻都拿来当成筹码。“推开他,雨薇黯然的
低诉。“你以为我会傻到那么做?这么多年的横隔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抹灭的!”
“什么意思?“她问。心揪在一块,突然觉得受委曲。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极
力想甩脱,却挥之不去——是因为已经太在意了吧?“你的使命重大,我要你嫁给
我。”
“使命?”她问。
“当我和‘他’之间的桥梁。”
“可是你刚才又说要他吃惊——”古昊天咧开嘴,“走吧!”拉着她往医院外
走。
“古昊天,你话还没说清楚——”任由他拉着自己,雨薇的脸慢慢淡开,心底
蓦然充斥一股满胀的喜悦——她忽然明白了,这个男人拉不下脸,她想,他大概一
辈子也拉不下脸说那三个字。
因为,结婚——那并不在他们一开始定的“交易”范围内!
但是,她明白,谁先跨出那一步,事实上已经说明了无需言传的一切。
九月炎风醺人醉,迎着风,身边的男人紧紧位住她的手。依附着他替自己寻觅
的方向,雨薇无忧地往未知的前方去——母亲为她设想的一切,没有因为那只手环
而实现,但母亲替她牵了线,这冥冥中的一切呵——看来,明天也会是个好天气,
很暖的天气。
(完)
你们不知道的我
郑媛
记得才不过三年前,当我还不是郑媛的时候,我过的是你们无法想象的穷日子。
虽然张爱玲说:成名要趁早。很多人以为我的成功轻易得像是垂手可得,过程
十分轻松愉快,但我确实不是一炮而红的作者。
在写作的历程上我不曾幸运过,过去你们没听过我,那是因为我的名字淹没在
众多作者的大名下,无足轻重到让你们记不住。
不到二十岁,我就开始写小说,连续十年以上的耕耘,才终于得到你们的青睐,
那真是很辛苦、很辛苦的一段过去,大好的青春大概一大半都耗在写稿上了。如果
我没有因为熬夜而满脸皱纹,那已经要感谢佛祖保佑了!
那段穷到每天吃同样的水煮面、熬夜写稿,一直到早上十点才沾床睡觉的日子,
一直存留在我的脑海里,现在回想起来,那像一场梦,我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那
么固执,日子已经过得那么苦,到底支持自己继续梦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有时蓦然回首,我都替自己捏一把冷汗,如果我仍然是当初的我,如果我仍然
等不到今天,我是否照样每天吃水煮面过日子、每天都是度小月?
答案当然不是。
命运很奇妙,我不得不相信人生是阶段性的成长,除非自己赖着不走,否则不
会停滞。
当我以郑媛的名字,出版第一本书的时候,我并没有预料到自己的书能卖到什
么地步。
依靠自己对文字的直觉,早在“残酷情郎”还没出版时候,我一口气写完了后
续三本书,这对我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快速度,也因为这样我有了积稿,多了喘息的
机会。
一直到现在,每月一本稿子对我来说仍然是很吃力的。
我必需不断鞭策自己努力写稿,才能达到你们要求的速度,但还好,写作一直
是一件快乐的事,我大概天生注定吃这行饭,所以辛苦的时候傻傻的度过,快乐的
时刻当然更不舍得放下了!
现在,我想进一步认识我的读者、认识我的朋友、认识我周遭的人群。如果有
机会,想把你们都写进我的故事里。
被很多人眷顾,我承认自己真的很幸运。以前我像是站在大水潭边丢石头的人,
许多努力一去不回,听不到掌声。
现在我得到很多关注,许许多多的朋友主动找我对话,再也不像过去一样,我
只能单向等待。现在有很多互动从台湾、大陆、香港、星马、加拿大、澳洲、美国
……朝我涌来,有很多居住在异国的陌中人,他们全都是我读者,全都成了我的朋
友。
很奇怪, 当我高中的时候,我热烈的爱上Kierkegaard和Gide,认为自己是全
天下最孤独、最不被了解的人。
当我大学的时候,我读ErnrstCassirer的“人论”和MichelFoucault的著作,
而且三不五时跷课,窝在房间里心醉地一遍遍熟读Proust的“追忆似水年华”……
到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