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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点痛,您居然……」
「是男人的话就不要在意那种小事!」
「这算什么话啊!中岛先」非常中气十足的前奏,「生~~~~~~~~」及毫无力量可言的颤抖尾音,江
端脚下一软就向前跌去,中岛吃惊之下连忙去接,江端自然而然地跌入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江端!?」
「突……突然好晕呐……」江端紧抓住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胸前,说。
「那是当然要晕的!」中岛有点生气,「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在这里大喊大叫!」
「我忘记了……」
这种人就得给他多吃点苦头……想归想,总不能真的把他丢到一边不管,等他感到稍微好一点,中岛
便扶着他慢慢走回房间去。
「病成这样还敢到处乱跑,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可是我想喝水……」
「那叫我一声也可以吧!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才留下来的?」
「我不想麻烦中岛先生……」
大狗一脸「我错了」的忏悔表情,让中岛想生气也气不起来。
他扶着江端到了他的房间,刚到床边,江端的脚好象绊到了什么,一下子往床铺仆倒,正想松手的中
岛没有防备,被他一扯,没把住势的他也一起倒在了床上而且还是被压在下面。
「哇啊!中岛先生!」
被压到的中岛没有发出声音,倒是江端叫得比较凄惨。
「对不起!中岛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痛?真是太对不起了!中岛先
生!您没事吧……」
「有时间说这些的话不如快点离开!」他不知道他有多重吗!中岛怀疑,如果小时候的自己真的养一
只江端这样的巨型犬,没准第一天就被他本能的欢迎方式给压死了。或许……当初父亲坚决不让他养牧羊
犬,也有部分这个原因……?
江端没有答话,也没有移动身体,只是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中岛。
「你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江端缓慢地、好象在字斟句酌般说,「之前恩田小姐就跟我说过,基本上所有的人都
会在接近您一公尺的范围内被您的必杀技弹开,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呢?」
中岛皱眉:「必杀技?」
「您的眼睛。」
「胡说八道!快走开!」
「您自己或许不知道?您的眼睛在冷淡地看着别人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
中岛觉得自己要发怒了。
「我现在就在生气!既然知道很吓人为什么还不走开!」
江端困惑地看着他:「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呢?」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中岛很后悔和一个脑子并不清楚的病人争论这种问题,「真的要我生气你才
甘心吗!」
「不对,」江端的眼睛很清明,很澄净,「那是因为,您从来就么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过我。从一开
始您看着我的时候,您的眼神就是很温柔的。」
中岛的心蓦地就开了一个大洞,里面有什么东西因为江端的话而翻搅着。
原来是这样……
犬科动物的印象只是奇迹却不是因果,真正的情感其实是在那之下隐藏的,是他没有发现大,是他的
错误……
没有思考,他举起拳头,一记毫不犹豫的右勾拳出手,重重地打在江端的脸上。
「哇啊」江端抱着被打肿的面颊滚到一边惨叫,「中岛先生!您为什么又下这么重的手啊~~~~~~~‘
!我可是病人哪!」
中岛坐起身,冷冷地道:「是病人就好好睡觉养病,不要再胡思乱想那些奇怪的事情!」
「可是……」
「没有可是!睡你的觉去!」
「我想喝水……」可怜的小小声音。
中岛无奈叹一声:「我去给你拿,你给我好好休息。不友好再乱来了。」
「我哪里有乱来……」江端看着被关上的门,抓抓睡的乱糟糟的头发,小小声说,「到底为什么呢…
…还是不明白呀……中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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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V集团S地区分公司。
新城面无表情地审查着堇送来的文件,问:「他还没有来?」
堇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极不淑女地摇晃两条匀称的小腿。
「他那只宠物犬不会那么好吧?真是的,养那么大只,劳心又劳力……」
新城还是面无表情:「怎样都好,能不能请你从那里下来?为什么在我面前和在中岛面前就差那么多
!」
「是吗?」拿下眼镜的堇笑得天真无邪,「可能是因为我如果敢在中岛先生面前这样的话就会被他的
必杀技分尸吧?而且也绝对会被解雇。」
「……」
「卓也?」
新城依旧面无表情:「额头处却多出了几根青筋:「堇……」
「是?」
「能不能拜托你下次的约会地点不要再选择那些与鬼有关的地方了?」
「好啊,下次就去坐云霄飞车吧!你上次的反应很有趣呢!」
「堇……」
「又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抛弃我……我不会在意的……」
「绝对不可以!我还没有玩够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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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发烧在我们生龙活虎的江端犬面前该很本不算什么,到了第二天就完全好了。
前一天的事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特殊的,因此完全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这也是单纯者的幸福之处吧。
但中岛并不是跟他一样的「单纯者」,他的想法比他要复杂得多,却又可以全不外露。他明白了一些
事,但绝不会说出来,宁可一人闷得发苦,也不会去找别的人与他一起分担。
江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中岛就不再按时回来了。
他总是很忙,忙到早上就带着全套的药去上班,即使没事也要守在公司里,只托堇为他买一个便当,
晚上江端都打着呵欠要睡了,他才踏入家门。
江端虽然很迟钝,但不是蠢材,不久他就发现了中岛的异样。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使他那
个「合作的患者」变得这么不听话。
一天,中岛照例又是很晚才回家,一开门便看见了抱胸站在玄关处的守门犬。
「你站那里干什么?」中岛借换鞋的动躲避他的目光,问。
「中·岛·先·生!」江端开口,一字一顿,「您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端的眼神恶狠狠的,就好象泼辣的妻子在等偷情回来的丈夫一样。
「什么什么意思?」
「不要再装了!」江端气急败坏地叫,「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您生气至少得告诉我理由吧!这样
下去的话全部的诊疗计划都要泡汤了!」
中岛低下头,从他身边走过:「没有那回事,只是最近很忙,你不要太在意了。」
「怎么能不在意!我是您的专属医生啊!而且我也打电话向恩田小姐确认过了!她说最近根本没有需
要忙到这么晚的工作!您到底在做什么!」
中岛脱去外套,沉下了脸:「你只是我的专属医生而已,你的任务就是为我治疗,而不是肆无忌惮地
干涉我的生活!」
江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肆无忌惮……?这就是您对我的回答?」
「没错。」中岛毫不犹豫地答。
江端终于明白了之前的专属医生为什么会落荒而逃,「这样的中岛」或者说「高岭之花」就是原
因。
他以为自己不同的,却原来是他误会了。
「我明白了。」江端向他行了一个冷漠的礼,转身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门被很大声地关上了。
「愚蠢的……」中岛低声说,不知道是在说谁。
江端回到房间,心中的郁闷久久不能平复。他真恨不能再冲出去,在不识好心的中岛耳边大吼几句。
可是……吼什么呢?江端垂头丧气。中岛说得也有道理,他没有资格去管他那些事,可他不明白一个人为
什么能变得那么快,前两天还对他那么好,甚至为了他生病而不去上班,可现在却只给他冷遇和脸色看。
到底为什么嘛……中岛先生……这样的情绪,像不像一个失宠的女人在努力挽回爱人的心?他烦躁地
乱抓头发。实在太难看了!
他之前就有发现到,自己从来这里以后就一直在以中岛为轴心转动,这样是不对的当然不是说这种
行为不对,他本来的工作就是这个,不对的是想法。他的全部都在跟着中岛走,中岛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引
着他,决定他下一步的动向,不仅是他的行为,连他的情绪都在绕着中岛公转。
这样是绝对有问题的!
可是……症结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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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累,刚才和江端的对话却不断在他脑中回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中岛挫败地叹
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没有开灯,就着黑暗在床头柜中摸索,一会儿,取出了一包烟和一支打火机。刚被查出胃溃疡的时
候医生就给了他三个严重警告,一是饮食,一是生活规律,再一个就是烟瘾。他努力了很长时间才好不容
易戒了它,多余的烟就被他扔了,但在床头柜中留下了一包,偶尔,需要的时候,他还会想这样抽一支。
轻轻地啪一声,打火机打出了一丛小小的火苗,点着烟,他吸了一口。
烟雾从口腔进去,直通到肺部的感觉真好,似乎烟雾中某种类似麻药的东西都顺着肺部的血液一起疏
通去了身体各处,整个人都好象轻松了很多。
可是,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