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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剑和林军在审讯室突击审讯王钱。小韩在做记录。
黎剑说:“我明白地告诉你。你所携带的那支枪的枪号跟‘8?26’大案所失窃的其中一支枪的枪号完全一致,单凭涉案‘8?26’大案这一条,就可以治你死罪!今天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走不走坦白从宽的道路?”
黎剑锐利的目光直射王钱。王钱思忖着黎剑话中的分量,一下子低下了脑袋。额头上渗出汗珠。
“给你三分钟,好好想一下,愿意走哪条路?”黎剑走到王钱跟前,边说边示意林军给王钱一支烟。王钱默默地抽着烟,等他抽完一支烟后,突然抬头对黎剑说:“你问吧,我全说!”
53、李柱子的死与我有关
“你先回答:‘8?26’大案是不是你们一伙干的?”黎剑问。“我知道,但不是我干的,是李柱子他们干的,事成后,马爷给了他们一支枪,十发子弹。也给了我一支枪,十发子弹。他自己留了一支枪及其余的41发子弹,其他的四支枪,马爷让李柱子他们找个地方埋了……”
“什么地方?”林军问。“五里沟。”“你去过那里?”“我去过两次,一次是上次你们严打冲击后,马爷让我去看看枪还在不在,另一次,就是今天……”
“又是马福贵让你去的?”黎剑接着问。王钱点了点头说:“今天一早,我在公司里还没有睡醒,马爷就给我来了电话,他说情况不好,让我马上去五里沟把枪取出后,立即到云都西郊界外一个叫断头台的地方见他,所以我就去了五里沟,没有取到枪,才去找王霞的……”
“你们约定几点钟在断头台会合?”黎剑急忙问道。“下午二时!”黎剑和林军不约而同地看了一下手表——此时已是下午二时半!黎剑让狱警把王钱带走,命令林军立即带刑侦队到断头台,他自己跳上了林军的车。
警车呼啸着来到断头台。黎剑、林军等纷纷跳下车,四处搜查,警犬嗅嗅断头台边的草地,直接朝山坡下的公路奔去。断头台边,黎剑发现了好些烟蒂,他用镊子夹起几个放入专用的小盒中。不一会,林军率众干警回来报告黎剑:“根据警犬的反应,马福贵早已下了公路,搭车逃走了!”
黎剑说:“这是在意料之中的。我们来这儿,只是防他有意料之外罢了。”林军问黎剑:“要不要请求周边地区协查?”黎剑深思片刻说:“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回去,继续审讯王钱,对马福贵,马上发通缉令!”
夜深了,审讯室里的灯光还在亮着。“我问你,汪老汉是你们杀的吗?”黎剑单刀直入地问王钱。王钱回答得很肯定:“不是。至少,我敢绝对保证不是我干的!至于马爷那边我就不好说了。但是,凡是因为有重大的事要去做,马爷总是派我去的,这次,他没让我去干,我估计这活不是他干的。”
“汪小明是不是你们杀的?”黎剑接着追问道。王钱摇摇头:“我听说过这事,但当时我还小,还没有到马爷身边。所以这事我不清楚,我也没听马爷说过什么。”
“那么,你杀过谁?”黎剑盯着王钱问道。王钱沉默不语,他在内心斗争着,黎剑看他已动摇,趁热打铁对他采取攻心战术。
“说吧,不要有顾虑,我们都清楚,你干的坏事都是马福贵让你干的,你交代清楚了,还是有生路的。”王钱不再犹豫,抬起头说:“李柱子的死与我有关,他被你们抓获后,马福贵怕李柱子交代出‘8?26’那案子,他就让我设法去杀人灭口,我有个表弟叫钱海,他与看守所的一个看守是中学里的同学,我就让他通过那看守塞给李柱子一张有毒的纸条,上面写着让他放心,我们会救他的,让他看过纸条后立即吞下,以免被人发现,结果他真的上当了,吞下去后就被毒死了。”
“你表弟钱海呢?”林军问。王钱说:“我之所以选中他,是因为他当时已获签证,去法国自费留学,第二天他就去法国了。”黎剑又问道:“你知道李柱子在官亭桥行凶打人那回,被派出所拘留后是怎么放出来的吗?”王钱摇摇头说:“不清楚,当时我们还在着急,正要找人通路子想办法时,第二天他就放出来了。”
54、马福贵平时爱抽什么烟
黎剑继续追问:“你说马福贵凡是有什么大事都会交代你去办的,那绑架敲诈郑翼飞一案,是怎么回事?”王钱交待说:“这事确实也是马福贵交代我去办的,但我在这件事上和马福贵有不同的看法,一是认为太危险了,事情闹得这样大,以后如何收场;二是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何必要去和郑翼飞较劲呢?但不知怎的,马福贵非坚持要这么干,我没有办法,就找李柱子商量。李柱子也不愿干,结果让那两个‘愣头青’去干的,答应敲诈所得的钱全归他们所有,然后远走他乡。”
黎剑示意林军再递给王钱一支烟。他见机随意地问道:“马福贵平时爱抽什么烟?”王钱随口答道:“‘好猫’,是陕西宝鸡卷烟厂产的,他说他喜欢那种香味。”
“王钱,你知道吗,马福贵为什么总是要找郑翼飞的茬?”黎剑把马福贵和郑翼飞相提并论起来。王钱摇摇头说:“这我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马福贵和郑翼飞的关系有点儿不一般,或者说有点特别。马福贵总是不买郑翼飞的账,郑翼飞又总是让着他……”黎剑注意听着,琢磨着他们深层次的内在联系。
马福贵离开悬崖桥后,搭车到西庆市郊区一个远房老伯家里藏身。马福贵的老伯种了一个菜园。老伯多年没和马福贵联系,马福贵谎称自己做生意和别人结了点仇,到外面避避,老伯心里感到很疑惑。一天,他忍不住地问道:“福贵,你躲到啥时候呀?”“不是告诉你了吗,有人要报复我,烦不烦呀。”“你烦我还烦呢。”马福贵也生气起来:“好,我过两天就走,给,这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马福贵说着从树底下站起来,转身走出菜园,给彭俊打电话。彭俊劝马福贵:“你就先忍耐几天,钱已经给你汇出去了。这边风声很紧,缉查你的通缉令都贴满了街头,老板让你千万别回来,少打电话,有情况我会打给你的。”
“你们他妈的享清福,老子在这儿活受罪!”马福贵气得一屁股坐在树底下,不由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
八十年代,马福贵在云都是第一个富起来的,他自从找到了文物这个发财快、来大钱的路子后,钱源滚滚,第二年就在云都东郊盖起了二层小楼。而郑翼飞当年和马福贵分道扬镳后也很快发了财,在云都西郊建起一座更豪华气派的小别墅。马福贵一生气就在繁华闹市区建了“云都酒店”,郑翼飞也较劲,在不远处建起了“新新酒家”。马福贵先买了辆“桑塔纳”,郑翼飞随后就买了辆“奔驰”。马福贵死死控制着通往西安、洛阳的地下文物走私通道,郑翼飞则一手操纵通往广州、深圳、香港的文物走私黑路。一直到两人矛盾激化,双方大打出手。最后还是郑翼飞屈从了马福贵,离开云都到港澳发展去了,一走就是几年。
几年后郑翼飞改名换姓,做了美容手术又杀了回来,以投资的身份摇身变成了企业家。而马福贵生意却一落千丈,心里恨得直咬牙,他虽然知道郑翼飞的底细,但他知道郑翼飞和过去已是今非昔比,他不仅发了财,还有了地位、名望、光环。马福贵只好忍气吞声,而郑翼飞不时用钱贿赂,是想利用他。他心知肚明郑翼飞是想拿他当替死鬼,但他决不会甘拜下风,他站起来,把烟头甩在地下狠狠地踩了两脚,心里恨恨地说,看谁笑到最后。
55、这是谁的主意
郑翼飞在办公桌电脑屏幕上查阅资料,有点儿心神不定,这两天来,马福贵经常给彭俊打电话,说在那边呆着烦,有一天还把电话打到他房间发泄一通。他知道马福贵是他的克星,得在他身上下点儿功夫。他站起身来,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遥控器,用手一按打开一扇墙,他走进里面,用手摸着那些厚厚的文物鉴赏词典和没舍得出手的几件文物,想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赶快用遥控器把墙合住,四处张望,发现原来是风把窗帘吹起发出的声音。他松了口气把窗户关上,轻轻掀开一角淡蓝色的窗帘,向下张望。
这时门响了一声,郑翼飞警觉地转身一看,原来是于莉,他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莉莉,你来啦,进来也不敲门,把我吓了一跳。”“至于吗,我的大老板,看来你也是挺胆小的,没有屋里藏娇吧?”于莉说着咯咯笑起来,边笑边把包扔在沙发上坐下。
郑翼飞坐在于莉身旁摸着于莉的手说:“莉莉,常言说,小心没大错,当然你是例外啦,房间的钥匙都给你啦,还敢屋里藏娇!”说着他吻了一下于莉的脸,于莉感到一阵满足……“好啦,说正经事吧。听霍祥说最近市局成立了一个打黑除恶小分队,小分队集中办案,与外界隔离,不能向外透露一点消息,连手机、呼机都收了回去。”“这是谁的主意?”郑翼飞忙问道。“还能有谁呢,肯定是黎剑呗。霍祥说这个小分队由林军具体负责,黎剑亲自挂帅,好像那个案件有了些进展。”“莉莉,你要让霍祥尽快摸清小分队的情况和黎剑他们下一步行动计划,咱俩晚上见面,到你那里。”
晚上,郑翼飞来到于莉的别墅,两人在大阳台上喝酒赏月。
郑翼飞抚摸着于莉的头发说:“莉莉,我准备再做几笔大生意后就带你出去,我们周游世界,享一辈子福,我会让你幸福的。”“你总是这么说,又总是歇不下来。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于莉说着又有点儿忧郁起来。郑翼飞不停地安慰着于莉:“我向你保证,等这几笔大生意做成了,我一定歇下来。眼下,我主要得依靠你,别人我也不放心!”“还是和香港泰华合作?”于莉问道。
郑翼飞点点头说:“霍局那儿就靠你多做做工作了,我们的生意得靠他保驾护航,不然的话,好多事情都很难办。”于莉有点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