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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翼飞冷笑一声说:“咱们不是常常说要废物利用嘛,现在都不兴废物利用了,这哪能行呢?”
“马福贵这家伙也不是吃素的,要抓到他谈何容易,等黎剑他们热闹过后,明白过来,我们的时间也争取到了,对吗?”彭俊不无得意地说。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下午,黎剑和小吴、小韩回到市局。传达室的办事员见黎剑回来,马上叫住他说:“黎局,戴局关照我让你回来后到他那儿去一次,他和霍局都在等你。”
黎剑信步走到戴文清办公室。戴文清和霍祥正在喝着茶,谈论着什么。戴文清见黎剑进来,忙起身迎接。黎剑急急问道:“找我有事?”
59、那你说该如何拜访
“也没啥大事,是这样,今天,我到市里去开行业评比大会,我们的排行榜又下滑了,据说是汪老汉家的血案影响了评比。”戴文清声音缓慢地说。
黎剑坐下后平静地说:“也只能这样了。公安局里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据说,程书记对我们的工作还是作了实事求是的评价,而以梁副市长为首的几位,攻得比较凶,我觉得他们缺乏对问题深入细致的调查了解。”
黎剑冷静地说:“还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应该从我们身上找原因。”
戴文清看了一眼黎剑轻声说:“老霍说,你什么时候有空了也该去拜访拜访梁副市长,争取得到他的支持,这样对我们有好处。”
黎剑说:“我跟他秘书打过招呼,为了财政拨款的事想向他汇报汇报,他款倒拨了一点,人却没见到!”这时坐在一边的霍祥有点沉不住气了,本来他做戴文清的工作,想激黎剑的火,没想到黎剑对此事表现出异常的冷静和大度,他用嘲讽的口气问道:“有这样拜访的吗?”
黎剑笑着反问道:“那你说该如何拜访?”霍祥火了,站起来说:“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别以为抱住一个程志就有根了,把什么人都得罪了,你能对得起大家吗?”霍祥说完,气冲冲地径直向外走去。
黎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戴文清说:“文清,我觉得有些事不正常,我们能坦率地聊聊吗?”
戴文清点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
霍祥从戴文清办公室出来,心里很不舒服。他决定亲自去拜访梁副市长。
霍祥来到梁副市长办公室时,梁副市长正在浇花,霍祥按响门铃推门进去,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和梁副市长打招呼:“梁副市长打扰您了。”
“哦,是霍祥同志,快请坐吧。我早就想找个机会和你聊聊呢,坐,坐。”梁副市长放下浇花小壶,热情地招呼霍祥,给霍祥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霍祥受宠若惊地点头致谢。
“听翼飞讲你工作很有成绩,我觉得你还是很能干的。”梁副市长用夸奖的口气说着,用手推了推金丝眼镜框。
“谢谢梁副市长夸奖,不过现在是黎剑说了算,我呢,处处受排挤。”霍祥愤愤不平地说。
“黎剑嘛,年轻气盛,你不必和他一般见识,你的才干和业绩我心中还是有数的,关键是你要多动脑子,工作要注意方式方法,要多用谋略。”
“黎剑这个人何止气盛,他处处想出风头,好表现自己,亲自抓破案,大案要案都不让我插手,可案子到现在没破,还把个队伍搞得很涣散,民警到处违纪,群众来了好多告状信。”
“难怪近来市里搞行业评比,你们市局开始还被排在了前几名,我们接到了告状信才及时进行了纠正。黎剑弄虚作假可不好,你要多反映市局情况。我们有些领导看问题,往往带有个人主观片面性。”霍祥听后心里一阵快意,他赶紧告辞,兴冲冲地走了出去。
60、我们有两件好东西要来孝敬您
郑翼飞的住宅很豪华,外间是写字间和客厅,客厅里挂着一幅“雄鹰”图,上面醒目地写着“鹏程万里,惟我为大”几个字。墙角摆放着一套红木八仙桌和太师椅,一对高一米多的明代古瓷花瓶摆放在门厅两侧面,格外生辉。
里面是间密室,密室里有一个书柜,里面全是有关文物鉴定方面的书籍和一些珍贵的文物。郑翼飞把自己关在密室,眯着眼睛浏览着书柜里摆放着的书籍,里面有成套的《中国青铜器》、《中国玉器大全》、《国宝》、《古玩鉴赏》等一大批文物专著。
郑翼飞从书柜里取出一本《中国古瓷概览》翻看着,他每次一到这里就兴奋不已,这里是他精神和物质的宝库。这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记载着他过去的辛酸和创业的艰难以及难忘的回忆。他想起了刚开始做文物生意的一件往事。
那年,郑翼飞收藏了一件青铜器,他跑到广州的一家大饭店,和文物贩子谈出手的价钱。文物贩子用仪器鉴定后开价1万元,郑翼飞和他讲了半天价,最后答应只给他再加1万。当时,郑翼飞苦于对文物不在行,只好不得已出手。他记得那个文物贩子临出门时得意地留下一句话:“要想赚大钱,就得做文物生意,要想做好,就得懂文物。”郑翼飞琢磨着文物贩子的话,突然豁然开朗,把刚到手的钱塞到包里,飞快地向书店跑去。在书店服务员的帮助下,一口气把所有有关文物鉴定方面的书籍全部买了下来。从此,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每天挑灯夜战,苦苦钻研,细心琢磨,用实物认真比对,终于摸出一些门道,成了远近闻名的“鉴定家”,好多人都来找他鉴定、估价。不久,郑翼飞便发了大财。从马福贵的马仔变成了和他平起平坐的头面人物,后来,两人分道扬镳成了仇人。
郑翼飞正回想着往事,书房的电话铃响起。郑翼飞赶紧去接。门卫向他报告说:“门口有两个自称是他以前的老部下想来求见。”郑翼飞想了一下说:“好吧,让他们进来在客厅里等。”他随即按了一下遥控器,暗墙便自动合上。
门卫把两个文物贩子带进厅里。两个文物贩子屁股只在沙发上坐了一半,胆战心惊地打量着这豪华的客厅。他们看见郑翼飞从楼梯上下来,赶紧恭敬地站起问候。
郑翼飞一看,这两人正是以前手下的马仔。他扬扬手说:“好久不见了,在哪发财啊?”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小个子点头哈腰地说:“这年头哪儿发得了财啊,郑老板,您知道,这生意现在是越来越难做了。”郑翼飞一笑说:“收货难,出货也难,是吗?弄不好还会坐牢房赔上全家性命!对吗?”另一个胖高个说:“郑老板说的是,听说您生意越做越大了。”“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还有事!”郑翼飞有点儿不耐烦地说。小个子忙说:“郑老板,是这样的,我们有两件好东西要来孝敬您……”“孝敬我?你们广东深圳兜了一圈,查得严出不了手,想到我了,是吗?”两文物贩子见底牌已被揭穿,无话可说。郑翼飞一笑:“别不好意思,最后还是想到我了就好,那就拿出来看看吧!”
两文物贩子从带来的包中,取出用旧衣裹着的两件文物。
郑翼飞在沙发上边抽着烟,边眯着双眼悠悠地看他们把包逐一解开。
当两件文物呈现在他眼前时,他不禁一愣。原来这两件文物,正是马福贵出手的青铜大鼎和编钟。郑翼飞看着这两件文物,眼前不禁浮现出十多年前的一幕幕。
61、突然一只脚猛地踩住了他的手
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马福贵带着郑翼飞和几个盗墓者,在夜幕的掩护下,像幽灵一样忽隐忽现穿过密密的高粱地,来到古墓群。他们借着微弱的星光,挥锹挖掘一座古墓。一会儿,墓顶被挖开。郑翼飞朝马福贵看看,马把一圈绳子递给郑翼飞,让他下去看看。郑翼飞把绳子系在腰间。马福贵又命令另两个盗墓者拉住绳子的一头,让郑翼飞滑到墓底。
郑翼飞下到墓底把手电筒打开,只见棺木已经腐烂,景状有点恐怖。郑翼飞捂着鼻子用手电筒照着搜寻着陪葬品。突然,他在一角发现了七八件锈迹斑斑的青铜器,他眼睛一亮,便开始把这些东西往一只编织袋里装。等装满了要上去时,又突然发现在另一处有一只完整的青铜大鼎和一只编钟,他想了一下,便扒了些土,把它们埋下,然后拉动了一下绳子,上面的人就缓缓把他拉了上去。
郑翼飞被拉了上来,浑身都是土。马福贵迫不及待地拿过编织袋,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装进另一只皮口袋中。然后,他给每个人发钱,郑翼飞得了二百元。马福贵一挥手,几个人很快散去。
扒开的古墓在月光下显得凄凉狼藉,郑翼飞在心里暗暗骂马福贵太贪心。不一会儿,他见那几个人都走远了,就又悄悄溜了回来,他巡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把绳子扎在墓边的一棵树上,又滑下了墓去……郑翼飞把青铜大鼎和编钟装入编织袋中后把袋系在绳上,然后再顺着绳子往上爬。郑翼飞即将爬上地来,他一只手已伸出墓顶,搭在顶边的地上。突然,一只脚猛地踩住了他的手。郑翼飞痛得大叫,他抬头一看,看见了马福贵那张狰狞的脸。原来马福贵和另外两个盗墓贼见郑翼飞没回来,顿起疑心就又杀了回来。
马福贵冷笑一声:“小老弟,你可犯了干咱这一行的大忌!那也怪不得大爷了!”
马福贵说着拿出匕首,要去割绳索。郑翼飞惊恐地大叫着求饶:“马爷,别别……您是大肚量,饶了小的这一回,饶了小的这一回……”
马福贵恶狠狠地说:“不杀鸡吓猴,老子还干得下去吗?”说着他已把匕首伸向绳索。郑翼飞哀求着:“马爷,下面还有好东西,都归您。您把我扔下去,这些好东西您还要不要啊?马爷,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马福贵迟疑了一下,向另两个盗墓者使了个眼色,他们把郑翼飞拉起,还没等他站稳,马福贵就拳脚相加,狠狠地把他打翻在地。另两个盗墓者已把那个编织袋拉了上来,马福贵急忙去看,只见里面是一只完整的青铜大鼎和编钟,他狂喜不已。被打趴在地的郑翼飞,趁机连滚带爬地逃出古墓群,逃进高粱地……郑翼飞把目光从青铜大鼎和编钟上收回,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