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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对著林林眨了眨眼睛,‘没过多久就交换了定情信物!’
有缘?林林皱眉,他可是一直当那是冤家路窄的。至於定情信物……
事实是这样的,自从那次礼堂相会後,他们的确是发现好像随时随地都能见到对方,有的时候甚至是一天几次,对此两人一直都非常的困惑,因为两人一不在一个系,二不在一个宿舍楼,怎麽可能见得那麽频繁?难道……林林和金鑫同时想,是他在跟踪我?变态!同时唾弃,同时打喷嚏,又同时揉了揉鼻子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二次的接触还是一场冲突。那是在二号食堂,金鑫和林林去的都有些晚了,两人又是从不同方向直奔同一目的地──卖糖醋里脊的窗口。饭盆向里面一递,‘一份儿……’,两人又开始练眼功,时间一长,大师傅有点不耐烦了,‘你们两个还要不要啊?就剩一份儿了。’‘要!’同样坚定,声如洪锺。
‘我先到的。’林林一挑眉。
‘我先递的饭盆。’金鑫一挑唇角。
‘我先说的。’林林毫不退让。
‘是一起说的吧!’金鑫严守阵地,忽然迅捷出手,划了饭卡,大师傅松了口气,拿起金鑫的饭盆,把剩的那点都拨了进去,金鑫对著林林笑的得意,1比0。林林抿著嘴唇,刚开始还一脸的委屈,可就在大师傅把金鑫的饭盆递出来的一霎那,突然冲过去抢在手里,将自己的留在了台子上,跑出几步才回头对著还愣在当地的金鑫笑著说,‘多谢你请客了!’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交换的所谓的定情信物──白瓷饭盆。
後来当林林知道,金鑫是大名鼎鼎的金氏企业的小少爷时,实在吃惊不小。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那样的有钱人应该是在外国读大学,而且也决不会在乎食堂里的一份糖醋里脊。不过,林林心想,那人本来就是个怪胎,还特别喜欢和自己做对,他的行为是绝对不能以正常人的想法推断的。
第三次仍旧是一场争斗,不过,争斗的对象……。校足球赛的第二场半决赛,文学院对经济学院,林林和金鑫两个都是前卫,就位置上来说是绝对不应该有什麽牵扯的,可是既然是人的运动,那就必然存在变数,变数在於人是可移动的。
‘你跑过来盯我算什麽?’金鑫看著林林似笑非笑,‘怎麽这麽不专业啊!你这叫扰乱阵型,自乱阵脚。’
林林一瞪眼,‘你那麽狡猾,我不亲自看牢你怎麽放心!’
‘你想亲自看牢我啊!’金鑫边带球,边对著林林邪邪的笑,‘这话怎麽和我前一个女朋友说的一模一样,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你他妈的放屁!’林林只觉得血一下子冲上脑袋,想也没想抬脚对著金鑫又准又狠的踹了下去。金鑫原是想气他一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自己好突破的,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脾气却这麽爆,说踢就踢。也没防备,当即倒在地上。裁判哨响,场上场下一片哗然,站在跑道上看球的孙海涛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这到底是怎麽了,这拨2000届的是不是都这样,昨天曲航,赵衡刚闹了一出,好不容易压了下来,今天又是这两位!
两队的球员哗啦啦的围了过来,经济学院的男生先行发难,一上来就推了林林一下,嘴上骂著,‘你这臭小子故意找茬呢?你踢球还是踢人啊!’还没等林林和文学院的人反驳,刚被扶起来的金鑫一把将那个推林林的男生拉到一边儿,‘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林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金鑫,眼底好象闪著些不知名的光亮。文学院这边有人反应过来先笑道,‘窝里斗啊!好看好看!’
那时的金鑫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要那麽做,只是有种强烈的冲动,不希望任何人欺负林林,後来他懂了,那是因为他只想一个人欺负。当然,那是後话,那个时候,金鑫自己是困惑的,在林林直白的目光下,他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有些窘迫。正难受别扭著,就听到了这麽一句,不由恼羞成怒,失常的大声吼著,‘我他妈的是怕我兄弟搞出事来被记过!斗什麽斗!你他妈的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斗了!’大战又要一触即发,作裁判的学生会干部傻了,哀叹自己命运不济,昨天那次冲突要是没了孙海涛就得失控,今天怎麽又来一出,望向场边尚在观望的孙海涛,心里暗骂,怎麽还不过来,你再不来我就要被怒火波及了,好歹我也在你手下干了两年,冷血动物!
小涛出现了耶,撒花~~~不知道得大人请见非常幸福,离离觉得挺对不住他的~~~
大人们继续支持啊~~~
3.
孙海涛没有过去当然有他的理由,他自认为很了解这个直属学弟金鑫,毕竟刚上大一没多久就进学生会,只用半年就当上社会实践部副部长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吸引他的注意。在孙海涛眼里,金鑫是个极有主见的男孩,而且对他认定的事情异常的执著。但他最出色的还是他独到的处事方法。金鑫非常擅长用自身的幽默诙谐劝服众人接受自己的观点,所谓不战而驱敌之兵。在这一点上,孙海涛也自叹弗如。他想这应该归结为,金鑫从小的成长环境,商业世家的公子大概都有这样的修为。
其实这一点上,孙海涛错了,人的一切是由基因决定的,金鑫这样的人精就算是长在贫民窟,也一样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最好的对比例子就是李能达,出身和金鑫几乎没什麽不同,可心智就差的十万八千里了。
还有一点,孙海涛也错了,金鑫那天好像失去了他的魔法棒,他已经没法控制局面了,更准确地说,他连自己也控制不了。因为只要是人就有他的死|穴,这个死|穴可以是一件事,一样东西,但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就如张小舒对於孙海涛,曲航对於赵衡。在那个死|穴面前,人总会表现出不同寻常的自己,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认同的自己。那天,金鑫意识到了他的死|穴。所以,那天控制了一切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文学院温文瘦削的男孩,不过这种温文只是表象。这个表象和内在极度冲突的男孩,叫林林。
林林望著金鑫有些涨红的脸,低下头浅浅的笑了。接著他转身挡住自己的那些队友,伸手拍拍他们的手臂,朗声说,‘哥们,算了,是我先踢的他。我朋友这人一向没什麽风度,你们别跟他计较!’又对边上傻站著的裁判一笑,‘怎麽著?我是黄牌,还是红牌啊?’
裁判这才缓过神,从口袋里掏出黄牌,记上林林的号码。重新拿出了裁判的威严,转过身问金鑫,‘你怎麽样?要不要下场休息?’
‘不用!’金鑫此时已经恢复了常态,他对著裁判笑著说话,眼睛却在盯著林林,‘他刚才踢的是我的护腿板,现在早没事了!’比赛就这样得以继续,那天金鑫的腿伤还是有些影响的,後半场的时候他已经没法再积极的跑动了,文学院抓住了机会,一比零小胜。可这场比赛给T大留下深刻印象的并不是结果,而是林林与金鑫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每个去看那场球的人都清楚地记得,当终场的哨声响起时,林林根本顾不上和队友拥抱庆祝,而是急切的跑到了颓然躺倒在地的一个对手面前。轻轻踢了踢那人的手臂,跟著伸手拉了那人起来。没人知道当时他们两个说了些什麽,但所有人都见证了两人脸上灿烂的笑容,那麽的明亮,甚至压倒了失利的痛苦和胜利的喜悦,那麽的美好而不可解读。
就在大家都把他们当成是最亲密朋友的典范的时候,这两个人的表现又让人们的眼镜碎了一地。金鑫的腿伤一恢复,他们就紧锣密鼓的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冲突。先是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竞选,原本应该顺理成章成为社会实践部部长的金鑫,忽然心血来潮非要和林林抢这个位置,结果居然还让他得了逞,而林林委屈的成了他的手下,从此过上了被奴役的生活。最惨的是这种奴役,除了林林似乎没人看得出来,在所有人看来,金鑫不知道对林林多好,无论是校刊,广播,艺术节,一切的宣传企划工作全部亲力亲为,从不让林林操一点心,受一点累。只有林林自己明白,金鑫在那些做企划的日子里,吃的是谁打的饭,喝的是谁倒的水,是谁在帮他抄笔记,甚至於早上又是谁morning call叫他起的床。
接下来的就是一个叫周晓冰的女孩儿。周晓冰和林林一样都是中文系的学生,也算是中文系的一枝鲜花。林林刚入学的时候,和那小丫头眉来眼去了有些日子,不过後来,因为碰到了金鑫这个冤家对头,全部精力都被用来考虑怎麽才能制服金鑫,也就把周晓冰抛在一边了。不过,随著周晓冰也加入了宣传部,事情又开始有了转变。金鑫渐渐发现给他打饭的人变成了周晓冰,确切的说,是给他和林林打饭的人变成了周晓冰。而在晚自习,自己埋头宣传部工作的时候,林林和周晓冰则多半在忙於说笑吵闹。金鑫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为他人做嫁衣的傻瓜。既然已经察觉,又怎能容许这样的状况继续?金鑫咬著铅笔,眯著眼睛望著灯下的那对金童玉女,笑的像个狐狸。
接下来的一切和那些烂俗的青春偶像剧没什麽两样,金鑫马力全开鲜花,巧克力,连带著菠菜一股脑的往周晓冰那儿送,一个礼拜下来,周晓冰还没怎麽样,林林先绷不住了。揪住又一脸风骚拿著一束玫瑰的金鑫,恶狠狠的警告他别打他们系女生的主意。金鑫好脾气的解释说他这也是日久生情,谁让周晓冰最近总在自己面前晃?林林咬著嘴唇保证再不让金鑫看见周晓冰。金鑫又笑著说,猛地不见又不大适应,说不定什麽时候管不住自己,就溜到中文系,或是女生宿舍找找。林林瞪著眼睛死死的拉著金鑫,大义凛然的表示要对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