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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弃武十分关切的道:“动武的结果如何,难道大师不是那红莲花的对手?”
念慈大师道是: “不是红莲花的对手,老衲也弄不清楚,因为我跟她根本不曾动手!”
丁弃武道: “这就奇了,大师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决心要跟她动武的么?”
念慈大师点点头道:“不错,老衲是决心要跟她动手,但还不曾动手之时,又来了一个年轻人……”
丁弃武噢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他们准定是一伙的。”
念慈大师点点头道:“那人大约二十几岁,自称姓吴名达山,向老衲耍起了无赖!”
丁弃武道:“不知是怎么一个耍法?”
念慈大师道:“他说他的妻子从白日到庙中去烧香,夜晚不回,是他放心不下,才到庙中查看,当下硬指老衲要强奸他的妻子!”
丁弃武咬牙道: “可恶!”
念慈大师道:“老衲知道他们是串通好的,与他们讲理毫无用处,所以老衲就开门见山的问他为什么要做成圈套陷害老衲,真正的目的究竟何在?”
丁弃武道:“他们也坦白的说了么?”
念慈大师道: “说了,他们要老衲答应他在慈云寺中设一处天皇教的分舵,由老衲担任舵主……”
丁弃武咬牙道: “原来又是天皇教做怪……”
微微一顿,又道: “大师答应他们了?”
念慈大师干干脆脆的道: “答应了。”
“答应了?……”
丁弃武一怔道:“这种事非同小可,大师怎么就会当真答应了下来?”
念慈大师苦笑道:“情势对老衲不利,因为老衲看得十分清楚,除了那一男一女之外,另有十几名夜行人也进入了寺内,如果不答应,难免玉石俱焚,同化劫灰!”
丁弃武叹口气道: “大师顾虑得也是,但……”
念慈大师笑笑道:“老衲虽是答应了他们,但那是迫于情势,不得已而为之,老衲并不想当什么分舵之主,就算天皇教主,老衲也是毫无兴趣!”
丁弃武道: “这一点我自然清楚,但大师既然答应了他们,就是一个麻烦,后来……”
念慈大师诵声佛号道:“第二天老衲就遣散了两名小徒,离开了慈云寺,到处寻找丁施主,如今总算被我找到了!”
丁弃武道:“天皇教到处扩充势力,目前江湖之上已经到处都是天皇教的爪牙!”
念慈大师苦笑道:“这正是丁施主一展长才的时候,老衲的慈云寺如今已经落入恶人手中,也希望能借重丁施主的力量,把它收了回来。”
丁弃武道: “这是自然,在下自然要尽力而为!”
念慈大师目光一转,又道: “关于分手以后,丁施主的一切遭遇,老衲已经听说了!”
丁弃武叹口气,没有开口。
念慈大师又道: “一切都是前生注定了的,丁施主也别为不幸的遭遇伤心!”
丁弃武点点头道: “我知道,其实我一切都已经看开了,目前的急务是找有心人那贼子报仇……”
微微一顿,又道:“不知大师是否知道有心人上官勇就是天皇教的教主?”
念慈大师道:“老衲自入江湖之后,听到了不少的事,这件事老衲已经听说过了!”
丁弃武瞧了他一眼,道:“大师的慈云寺已被恶人所占,不知大师目下去何处安身?”
念慈大师诵声佛号道: “老衲随遇而安,任何庙中均可挂单,倒没有什么顾虑之处!”
丁弃武头道:“那么在下即刻就赶去洛阳,先把大师的事办个清楚!”
念慈大师道:“那就要多仰仗丁施主的大力了!”
丁弃武忽然非常感慨的道: “希望不久之后,在下仍能在慧云寺中与大师促膝闲谈,扰大师几顿素斋吃吃!”
念慈大师一笑道:“莫非施主动了出世之念?”
丁弃武面色一红道:“这话倒是十分难说,只好听凭命运如何安排了!……”
目光一转,又道:“青灯黄卷,以度余年,未始不是件好事,但在下也许无此福份!”
念慈大师笑笑道: “丁施主不必说下去了,此处亦非久留之所,咱们似乎该分手了!”
丁弃武站起身来道: “大师保重!”
念慈大师忙道:“丁施主更该保重……”
说着也站起身来,与丁弃武一同走到了门外,徐徐又道:“丁施主也不必操之过急,如果贼人势大,不妨暂避凶锋,待机而动!”
丁弃武笑笑道: “大师不必担心,我会斟酌情形!”
于是,两人珍重而别。
丁弃武兼程而行,第三天黄昏时分,就到了洛阳城外的洛水之旁。
他不急于进城,首先奔向了慈云寺。
慈云寺山门虚掩,寺内一片漆黑,丁弃武略一打量,立刻飞身而入。
院中长满了荒草,大殿中寂无声息。
丁弃武徐徐迈动脚步,进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中已是蛛网尘封,根本没有人在,丁弃武又在庙中各处巡视了一遍,并不曾见到一个人影,显然这已是一座空寺。
丁弃武慢慢的明白了,天皇教徒所要的并不是慈云寺,而是要利用念慈大师,念慈大师既然走了,这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用处,自然也就空了起来。
他在庙中徘徊了一阵,离开寺院,向洛阳城中信步走去。
洛阳城中还是那样的繁华热闹,此刻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丁弃武十分感慨,他避开了白采萍的故居,随便选了家酒楼走了上去。
酒楼上大约有八成座,呼喝叫闹,十分嘈杂,丁弃武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随便要了几样酒茶慢慢品尝。
正在吃喝之间,忽见一个年轻男子,与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少妇一同踏上了酒楼。
那女的长得并不美,但却十分妖艳,一上楼就大呼小叫:“哟,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哪……”
酒楼上的酒客立刻纷纷转头去看,若是良家妇女,一定会羞得低下头去,但她却是看的人越多,也就越得意,更加嗲声嗲气的道:“这也难怪,杏花楼的酒菜是洛阳城出了名的,都来照顾,……”
堂倌立刻陪笑迎了上去,躬身道:“两位来得早,请这边坐吧!”
于是,把两人也让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之上,正好是丁弃武的紧邻。
丁弃武注视两人,心想,真巧,大约就是这两个畜生!
只听那红衣少妇道:“老吴,这两天有什么消息?”
丁弃武暗道: “这就更不会有错了,因为念慈大师说过那男的叫吴达山,如今这红衣少妇喊他老吴,大约绝不会有错的了。”
果然,丁弃武没有猜错,这一男一女正是吴这山与红莲花。
只听吴达山低声道: “这两天并没有什么消息……”
微微一顿,又道:“其实,就算有消息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谈,万一泄露了机密,你我都担待不起!”
红莲花嗤的一笑道: “老吴,你也太小心了,这地方是酒楼,大家都吃得醉醺醺的,谁又会听咱们聊天!”
吴达山不以为然的道: “不管有没有听,反正是小心一些的好,先回去再谈也还不迟!”
红莲花赌气的道: “好吧,不谈就不谈,对了……”
把声音压得低了一些,又道:“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如果向教主讨赏的话,别忘了也替我要一份!”
吴达山摇摇头道: “别谈讨赏了,只要受不了罚,就算阿弥陀佛,万一弄得不好,也许要把老命填上!”
红莲花一怔道:“这是怎么说,难道你没有办好?”
吴达山道: “岂止没有办好,压根儿我就没有去办!”
红莲花一怔道: “你为什么不去办,这就要怪你自己了!”
吴达山连连摇头道: “不是我不肯去办,而是无从办起,因为我找遍了洛阳城,也没找到那样的两个人!”
红莲花道: “莫非消息不确,他们没到洛阳来?”
吴达山自负的道: “如果他们来了洛阳,凭我吴达山绝不会擒不到他们……”
微微一顿,又道:“不要说是两个大活人,就算是两只蚂蚁,不是我吴达山说句吹牛的话,也一定能把他们找到!”
红莲花不以为然的道: “现在你说这些也没有用,教主追究起来,还是你倒霉,连我……”
长叹一声,住口不语。
吴达山也叹口气道: “这是运气,其次,是咱们多事,当初不该吹了大牛,揽下这份难办的差使来!”
红莲花着急的道: “现在该怎么办呢?”
吴达山道: “有什么办法,只好慢慢等,也许他们会真的来到洛阳城……”
微微一顿,又道:“他们不来洛阳则已,只要一进洛阳城,就逃不过我的耳目!”
丁弃武听得有些其名其妙,他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两个人是谁,更不知道那两个人来了之后又怎么样,一时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堂倌已给他们送上了酒菜,只听红莲花格格一笑,道:“做人嘛,还是马虎一点算了,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用不着愁眉苦脸,……”
眸光一转,又道:“来呀,喝酒吧,别东想西想的了!”
丁弃武也在慢慢喝酒,由于没有什么可听的,又把目光转向了其他酒客之中。
在座的酒客,十之七八都是武林人物,但一片嘈杂,除了近处的红莲花与吴达山之外,别人的谈话竟再也无法听得清楚。
他转头瞧了一阵,又把目光收了回来,忽见吴达山站了起来,道:“我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你等我!”
红蓬花连连点头道: “你去吧!”
于是,吴达山独自下楼而去。
丁弃武不禁有些后悔,方才他疏忽了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