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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弃武道:“那么你也赚了不少钱了!”
天狗星叹道:“咳,每一次我都是要一百两金子,结果却最多收上一二两银子,勉强够我的吃喝!”
丁弃武一笑道:“这样看起来,你除了有些古怪之外,倒也不能算一个坏人!”
天狗星笑道:“我本来就不是坏人!”
丁弃武道:“那么,你那治心病的药是有没有呢?”
天狗星道:“不老叟那老家伙是我最瞧不起的人,因为他处处伪装圣人,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丁弃武笑道:“这情形我也知道一些,不过,你到底肯不肯给他治病呢?”
天狗星道:“容我请问一句,尊驾高姓大名?为什么一定要给他治病?”
丁弃武道:“在下丁弃武,给他治病是为了他对消灭长白八熊多少有些用处!”
天狗星怔了一怔道:“这话也对,他对长白八熊的事知道得不少!”
丁弃武道:“这就对了,在下就是为了这个,所以才设法挽救他的性命!”
天狗星沉忖了一下,终于咬咬牙道:“好吧,我给他药,不过,丁少侠能保证他会为消灭长白八熊尽力吗?……”
微微一顿,又道:“另外,长白八熊能消灭得了吗?”
丁弃武苦笑道:“除了那印天掌之外,在下对长白八熊根本一无所知,是否能顺利地除掉他们,根本是毫无把握的事,不过这仅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天狗星道:“好吧,等吃过酒饭之后,我取药给你,不过,不要让那老东西来见我……”
说话之间,只见孙慧与孙炳炎已经取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天狗星舔舔口唇道:“厨房里还有一坛酒,我去拿来!”
说着迈步出房而去,但他走出之后不久,却突然转来了一阵惨呼之声,正是出自天狗星之口。
丁弃武闪身出房,但见银河耿耿,星月在天。天狗星那矮小的身子已经萎缩地躺在了院中地上。
丁弃武连忙跃到他的身边,急急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一面在问,一面俯身查看,但见天狗星面色惨变,却是夷然无损,看不出是那里受到了伤害。
只听天狗星呻吟着叫着:“完了,我完了……”
丁弃武皱眉道:“你究竟怎么了?”
天狗星长叹一声,坐了起来,道:“我中了印天掌!”
“啊……”
丁弃武急道:“伤你的人去了哪里?”
天狗星摇摇头道:“他早走了,你追不上他的,我完了,想不到我也会死到了印天掌下!”
丁弃武道:“他们来了几个人,想必一准是长白八熊中的人了?”
天狗星连连点头道:“除了长白八熊,世上大约还没有人会用印天掌,他们终于找到了我,唉!当年……”
丁弃武道:“想必你后悔当年拐骗他们的人参了?”
天狗星叹:“不错,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提心吊胆,早就有些后悔了!”
丁弃武道:“你医道通玄,无病不医,难道怕他的印天掌,不能服药消解吗?”
天狗星黯然摇头道:“印天掌是一种邪门功力,不是任何药能解得了的,我是死定了!”
说着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
孙炳炎与孙慧也早已到了院中,当下连忙双双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搀住了他。
孙炳炎急急地道:“恩公!恩公!您……”
天狗星苦笑道:“没有什么话好话,我快死了!”
说话之间,众人已经一同到了东厢之内,桌子上的饭菜犹在冒着热气,但却没有人再吃得下。
孙炳炎父女扶着天狗星在床上躺下,丁弃武关切地道:“你再动动脑筋,难道印天掌当真没有解救的办法吗?”
天狗星摇头道:“你清楚得很,我是很怕死的人,能够有救的话,难道我愿意等死?”
这话说得很对,但丁弃武仍然困惑地道:“赤离子也是死于印天掌下,但他是因为运息行功而促使邪门功力发作,如果……”
天狗星接口道:“不错,如果中了印天掌,而不去运息行功,可以活到三年才死……”
丁弃武欣然道:“那是说你至少还可以再活三年了?”
天狗星苦笑道:“只怕我连三个时辰都活不上了!”
丁弃武皱眉道:“这为什么?”
天狗星叹气道:“向我下手的人知道我懂得印天掌的厉害,如何能容我再活三年,他在用印天掌的同时,又用了一记震天掌,‘震天掌’可催‘印天掌’邪功运行,所以我不久就会死了!”
丁弃武道:“这样说来,你……”
天狗星咬牙道:“这早就知道长白八熊不会放得过我,他们为了那批人参的事,已经恨透了我,自然不会容我活在世上,现在……”
长吁了一声又道:“好在我死得干净,没有什么放不下心的事,孤老一个,死了也就算了!”
丁弃武难过道:“你不想报仇?”
天狗星苦笑道:“只怪我自己有贪心,也怪不了长白八熊,谈不上报仇,何况……”
凄厉地长笑一声,又道:“长白八熊进入中原,也是自取死路,用不着我报仇,他们也不会活得太久……”
话峰一收,住口不语。
丁弃武困惑地道:“这又是什么缘故呢,那长白八熊不是武功高强,连武林十杰都死在他们手中了吗?”
天狗星瞧了他一眼道:“不错……可是……”他已经有了些精神萎顿,气力不继,故而说了一个可是之后,又停了下来。
丁弃武着急地道:“可是什么,你说下去呀!”
天狗星终于又悠悠地道:“中原道上,虽然一时受挫,但有无数的高人隐居名山大泽,长白八熊如果不太过分,也许还能容许他们全身而退,否则总会有降服得了他们的人出头,到那时,长白八熊就会陈尸中原了……”
丁弃武暗忖这话倒也颇有道理,自古以来,多少邪魔歪道入侵中原,有不少人都在中原横行一时甚至弄得腥风血雨,但最后,仍然没有一个有好的收场,还是栽到中原道上!
丁弃武思忖着道:“话虽如此,但一场血劫必然难免,不知将有多少人因而丧生,实在是一年十分悲惨的事!”
天狗星苦笑道:“那也顾不得了!……”
微微一顿,又道:“眼下倒有一个人可以为消灭长白八熊的事效力,但是却不知道他……”
说着喘息一阵,又停了下来。
丁弃武忙道:“莫非是不老叟?”
天狗星摇摇头道:“不,我说的这人是武林十杰中的老大‘圣手樵隐’秋天文,但却不知他在何处?”
丁弃武道:“秋天文与其他九杰尚且不敌长白八熊,就算他仍然活在世上,又有什么用处?”
“不然……”
天狗星摇头道:“秋天文虽然栽到了长白八熊手上,但是他对长白八熊的那一套却知道得十分清楚,这些年来,一定在潜心苦学,想着替其他九杰报仇,也许他有新的武学或对付八熊的办法……”
丁弃武道:“你可知道谁知秋天文的下落?”
天狗星摇摇头道:“难说,二十年来一直就没有听到过他的下落!”
丁弃武道:“但我知道一个人知道秋天文的下落。”
天狗星眨眨两眼道:“你是说不老叟?”
丁弃武点点头道:“赤离子临死之前,曾经说过武林中需要不老叟,因为他知道得多,虽然不老叟自己并没确说过他知道秋天文的下落,但据我猜想,他应该是知道的。”
天狗星思忖着道:“那老贼有时候口是心非,他的话很难使人相信。”
丁弃武道:“如果把他的心疾医好,也许他肯为武林中尽点力量!”
天狗星两眼一翻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替那老不死的治病。”
丁弃武点头道:“我跟他也是萍水相逢,所以想把他治好,只是希望他能替武林中尽量力量。”
天狗星叹口气道:“好吧……我把药给他……”
伸手一指道:“那边的桌下有一个石钵,里面……”
一阵喘息,下面的话已没有再说下去。
丁弃武循着他所指之处看去,果见桌下有一个笨重的石钵,当下连忙把那石钵打开,只见其中满盛清水,水中飘浮着一个小小的蜡丸。
丁弃武伸手捞起蜡丸,走回床前道:“就是这东西?”
天狗星点点头道:“这东西费了我十年的心血,才算勉强炼成,也不过仅仅炼成了这么一颗……”
微微一顿又道:“不论是多么严重的心疾,就算一颗心已经烂掉,服下这药去,也会好起来。”
丁弃武道:“那么这药……”
天狗星咬咬牙道:“便宜了不老叟那老贼吧……”
长叹一声,自嘲般地道:“想不到我炼药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有治不了我自己的病的时候……”
丁弃武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思忖了一下,方道:“也许世上总有能化解了印天掌那分邪功的方法和人,如果你知道谁有这份能耐,我可以帮你去找!”
天狗星凄然道:“我已经说过了,为了我自己的性命,我还能不尽力想法,可是……”
停下了一阵,徐徐地又道:“我实在想不起有谁能破解印天掌的邪功,其实,就算有也没有用处,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万万等不及了!……”
丁弃武仔细注视着他。
只见他果然已经萎顿了不少,脸上也已经苍白得没了血色。
孙炳炎父女手足无措地守在一旁,一时不到该如何是好,但由神情上却可以看得出来,只要他们能够尽力,一定会全力而为。
丁弃武已经把那颗蜡丸小心地收了起来,当下只好守在天狗星床前静静等待。
天狗星忽然瞧瞧丁弃武道:“你知道那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