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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金似乎发觉了丁弃武的神色有异,微带尴尬之态,急急把手收了回来。
丁弃武困惑不已,任凭他如何挖空心思,也无法想得出叶赫金的来龙去脉。
他分明是个女孩子。
他竟和一个女扮男装,而又身份如谜的人结成了异性手足,这是多么滑稽与不可思议的事?
但他庆幸有此奇遇,叶赫金会用印天掌,而印天掌,系长白八熊独门之学,则他自然与长白八熊有关,由他身上当可查出长白八熊。
另一个问题是叶赫金是否看穿了他的身份,知道他就是丁弃武?
这是很难判断的事,虽然看上去叶赫金一派纯真,但有些人是惯于装做,深藏不露的。
他必须提高戒心,随时随地防范着他,稍一不慎,也许会中了他的暗算。
思忖之间,不由痴痴地呆了起来。
叶赫金看着他的发呆之状,不由噗哧一笑,道:“武大哥,你怎么了?”
丁弃武连忙微微一笑道:“多吃了几杯酒,有些醉了!”
叶赫金也一笑道:“一个练武之人,就算从来没喝过酒,一次喝个三五十杯,也不会醉,你……”
丁弃武忙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许是因为我们巧遇,结为兄弟,使我太兴奋了!”
叶赫金不由面色一红,转开了头。
丁弃武微微一震,暗忖:自己又说错了话,因为方才双手一触之间,自己分明发觉了他是女的,而叶赫金似乎也发觉了这一点,如今岂非使对方误会自己话中含有深意?
幸而叶赫金十分大方,立刻又甜甜地一笑道:“这样看来,我们是十分投缘了!”
丁弃武心中一震道:“若不投缘,如何会结为兄弟……”
目光一转,岔开话题道:“我们目前……”
说着把目光投注到了叶赫金脸上,似是为目前的去处向他征询意见。
叶赫金思忖着道:“大哥,你困了?”
丁弃武摇摇头道:“练武之人,就算十天八天不睡,也能支持得了,何况你我结义,更使人精神百倍。”
叶赫金立刻十分兴奋地道:“那好极了,这样好好月色,也实在叫人舍不得去睡!”
“那么……”
丁弃武笑道:“兄弟想做些什么?”
叶赫金面色忽又忧郁了起来,停顿了一下,方道:“大哥……”
但喊了一声大哥,却又停了下来。
丁弃武奇道:“兄弟,你我既然已是结义手足,什么话都可明说,为什么要这样吞吞吐吐?”
叶赫金点点头道:“大哥说的是,不过,我一向就是这个毛病,有些事我宁愿藏在心里!”
丁弃武道:“如果兄弟一定不说,小兄弟也不能追问!”
叶赫金苦笑道:“我已经说过,以后我迟早会告诉你的,现在还是不说吧!”
丁弃武不禁有些失望,但他却不便追问什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叶赫金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你还有别的事急于要办吗?”
丁弃武又怔了一怔,道:“我的事一时不急,你……”
叶赫金急道:“那么,你先陪我去办我的事行吗?”
丁弃武点头道:“你我既是异姓手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陪你去办事,自然义不容辞,不过……”
目光微微一转,又道:“是要办什么事呢?”
叶赫金眉头微皱道:“现在我也说不上来,也许是看一个朋友,也许是杀一个人,一切要看以后的变化……”
丁弃武又是一怔。
“这算什么话,看朋友就是看朋友,杀人就是杀人,为什么还要加上也许二字?”
但他不便多有迟疑,连连点头道:“行,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陪你就是了!”
叶赫金欣然道:“大哥,你真是一个爽快的人!”
丁弃武微笑道:“兄弟的意思,想必是要连夜赶路了……”
他诚挚地看着叶赫金的面色,道:“远吗?”
叶赫金道:“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以我们的脚力,大约三日可到!”
丁弃武道:“是在什么地方,这总该告诉我吧!”
叶赫金一笑道:“当然,是泰山。”
“泰山?……”
丁弃武道:“泰山的什么地方!”
叶赫金忽然瞧着丁弃武道:“你可知道一个叫圣手樵隐秋天文的人?”
“啊……”
丁弃武愕然一震,道:“圣手樵隐秋天文?”
叶赫金期待地瞧着他道:“你认得吗?”
“不……”
丁弃武连忙摇着手道:“不认识,不过……”
叶赫金紧盯着问道:“不过怎样?”
丁弃武道:“虽然不认识,但我却听说过,听说他是武林十杰之中的老大……”
“对了……”
叶赫金接口道:“我到泰山就是去找他。”
丁弃武道:“他在泰山?”
叶赫金点点头道:“不错。”
丁弃武困惑地道:“兄弟为何知道他在泰山,又为了什么去找他,这……”
叶赫金接口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不能先告诉你,不过,他在泰山的龙虎谷,绝错不了!”
丁弃武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叶赫金与长白八熊必有关联。
去泰山找秋天文,丁弃武立刻答应了,他正苦于不知道秋天文的住处,叶赫金知道他住在泰山龙虎谷,那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他与叶赫金踏上了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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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枝节横生
第一天夜晚,他们寄宿在一处农家,第二天黄昏,他们就到了距泰山七十多里的北字坡,只要渡过汶水,就到了泰山脚下。
丁弃武瞧瞧将落的夕阳,笑向叶赫金道:“兄弟,我们在镇上打打尖,二更天就能赶到泰山,不过,这龙虎谷……”
叶赫金道:“你不知道这地方?”
丁弃武摇摇头道:“没听说过。”
叶赫金道:“我们不必这样急……”
微微一顿,又道:“今夜我们就住在北字坡,到明天再去吧!”
丁弃武点点头道:“也好……”
于是,两人一同向北字坡走去。
北字坡是一处南北官道所经的大镇,市肆栉比,热闹非凡。
两人在饭馆中饱餐了一顿,一同去客栈落店。
丁弃武不由有些迟疑,他与叶赫金既已结拜,按说不应分房而居,只能开一个房间,但事实上却不是这么回事,所以使他觉得十分为难。
幸而叶赫金自己解决了这问题,只听他说:“大哥,我有个毛病,晚上睡觉不能和人同房,因为我怕吵!”
这理由虽不充分,但却也算理由,而且对丁弃武来说又是正中下怀,所以丁弃武立刻连连点头道:“那好,我们开两个房间好了!”
于是,两人开了两个房间,分别各住一间。
依叶赫金的意思,他们都早早就寝,以使明天去泰山办事,所以一经开好房间,叶赫金就进入房内,加上了门闩。
丁弃武也到了自己的房内,掩好房门,在床上跌坐养息。
自然,他心中十分烦乱,无法入睡。
他所想的极多,但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叶赫金为什么要找秋天文,他又为什么知道秋天文住在泰山的龙虎谷?
他想:反正明天到达泰山龙虎谷之后,一切谜都可解开,又何必此时多费必神?
思忖及此,立刻专心调息,不久就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正当他欲昏睡之际,忽听房门上起了轻轻的敲击之声。
不用问,丁弃武已经听出得出来,那是叶赫金。
丁弃武连忙打开房门,定神看时,果见叶赫金静静地站在门外。
丁弃武一笑道:“兄弟有事吗?”
叶赫金不自然地一笑道:“我睡不着,想跟大哥谈谈!”
丁弃武忙道:“那么快请进来!……”
他心中一动,他知道,叶赫金所要说的话一定都是他急于要听的。
叶赫金依言走了进来,在床沿上坐下,微微一笑,道:“大嫂去世多久了?”
丁弃武心中不由一沉,他原认为叶赫金要说的必是有关长白八熊与去泰山找秋天文的事,谁知道他却问起这件事来。
当下只好微吁一声道:“不算太久,贤弟为什么要提这件事,我……”
长叹一声,住口不语,显得特别伤心。
叶赫金面有愧色地低下头去道:“这是小弟不对,不该提起使大哥伤心的事,不过……”
微微一顿,又讷讷地道:“从大哥如此不能忘情的情形看起来,大嫂一定是一位美貌多情,而又温柔贤淑的人。”
丁弃武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叶赫金轻吁了一声,又道:“可是大哥年纪还轻,总不能就不再娶亲了吧?”
丁弃武皱皱眉头道:“兄弟,你找我就是为了要说这些吗?”
叶赫金一本正经地道:“这件事还不够重要的吗?”
丁弃武苦笑道:“至少,目前还谈不到这些!”
叶赫金眼珠转了两转,又道:“对了,我那侄儿是寄养在……”
丁弃武只好接口道:“一位武林前辈于大刚的家中,我不是和贤弟说过了吗?”
叶赫金微微一笑道:“不错,大哥是说过了,可是,一个生了没有多久的孩子,总不会是于大刚亲自替你扶养吧?”
于弃武点点头道:“是他的小姐于姑娘代为扶养的。”
叶赫金面色微微一变道:“于姑娘,未出嫁的姑娘?”
于弃武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叶赫金不自然地一笑道:“这又奇了,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为什么肯于替别人扶养婴儿?”
丁弃武叹口气道:“或许是她同情亡妻的命运,因为在生前,她们曾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