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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弃武道:“我知道,我会再仔细多想想。”
小桃叹口气道:“我真得走了,我要回去侍候夫人了。”
丁弃武坦然道:“反正我们还可以见面,用不着这样痛苦,你放心走吧!”
小桃只好依依不舍的向洞外走去,而后她把洞门轻轻的锁了起来。
等小桃走出洞门,丁弃武急忙走到那老者面前,俯身仔细注视着他。
只见那老者大约六旬左右,形容枯槁,满脸胡须,手脚上同样的带着铁链与笨重的镣铐。
丁弃武立刻发觉到那老者是被点了晕穴,所以他除了喘吁之外,已经既不听亦不言。
他伸手一拂,解开了他被闭的穴道。
那老者喘吁了一阵,方才睁开眼来,瞧着丁弃武发怔。
丁弃武沉声道:“老丈是尉迟平前辈?”
那老者咬咬牙叫道:“你……你是……”
丁弃武急忙摇着双手道:“在下与前辈同样是被困之人!”
那老者有些半信半疑的道:“老夫正是尉迟平,你……你……”
丁弃武道:“在下的名字前辈也许没有听说过,但家师是天山瞽叟……”
“天山瞽叟……”
尉迟平愕然一怔道:“小侠当真是天山盲叟的弟子?”
丁弃武笑道:“这件事我会证明给前辈看,前辈可是汝州尉迟世家的尉迟平前辈?”
尉迟乎点点头道:“老夫正是。”
丁弃武急道:“那么前辈为什么会被长青夫人的手下抓了来?”
尉汉平咬咬道:“老夫是被甚麽人抓来,以及为甚麽被 抓.到现在老夫也仍然是毫无所知,茫然不解。……”
丁弃武道:“难道抓了前辈之后,就是一直锁在此处。”
尉迟平又连连点头道:“一点不错,老夫就是一直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现在已是三四天了!”
微微一顿,又道:“方才少侠说什么,……长青夫人人?”
丁弃武道:“抓了我来的是长青夫人的手下之人,抓了前辈的大约也是同样的人,前辈想必也是不慎中了他们的毒药或是迷药,方才失手的吧?”
尉迟平恨恨的道:“正是如此,若不是中了他们的迷神之药,老夫也不至于如此容易的被他们抓了来。”
丁弃武道:“前辈可知道这长青夫人的来历?”
尉迟平忖思了一下道:“听说是碧鸡寨寨主公孙同的夫人叫做长青夫人,但碧鸡寨远在岭南,长青夫人如何会在……”
丁弃武打断地的话道:“前辈说对了,这长青夫人就是她。”
尉迟平奇道:“但她为何来了这里,而且老夫与公孙同也有数面之交,彼此素无嫌怨,她为什么要把老夫抓来关了起来?”
丁弃武笑笑道:“在下与他们也是素无嫌怨,她还不是同样的把我也抓了来?”
尉迟平看看丁弃武,又看看自己的铁链与镣铐,微露困惑之色的道:“少侠与老夫似乎有些不同。”
丁弃武道:“我无法向前辈详加解释,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前辈,那就是在下一定会把您救出去……”
尉迟平急急的道:“那就请少侠弄开老夫的镣铐!”
丁弃武苦笑道:“我既说要救前辈出去,就一定能够做到,但现在不行……”
尉迟平着急的道:“为什么现在不行?”
丁弃武苦笑道:“老实说,我就是为了要查一查她们的阴谋,为什么要把我抓来此处,才冒险一试的……”
尉迟乎皱眉道:“少侠说冒险一试?……这话怎讲?……”
丁弃武道:“我没办法向前辈仔细解释,只有一点我可以告诉您,那就是我本可以不被抓,而是故意被抓来的!”
尉迟平仍是不解所以的道:“你这话……”
丁弃武摇手阻止他道:“我方才说过了,我不能向您仔细解释。”
忽然……
有脚步声急急传来.
丁奔武微微一惊,忙道:“有人来了,说不定还得先委屈前辈一下,我们等回再谈。”
不待尉迟平表示意见,又点了他的穴。
地洞的铁门打了开来,进来的是小桃。
丁弃武放下了心来,但小桃却惊惊惶惶的急步走向丁弃武道;“快,快,夫人就要来了,我必须先把你锁上!”
丁弃武点头道:“好,姑娘快锁!”
自己立刻又坐回到铁椅之上.
小桃跑得心跳气吁吁的,忙着把丁弃武重新锁了起来,一面又伸手去点了他的“檀中穴”。
丁弃武动也不动,自然,他暗中又用上了“移穴截脉”之术。
小桃匆匆忙忙做完,顾不得再向丁弃武多说甚麽,立刻又赶至洞外,将山洞的铁门锁了起来。
丁弃武静静倾听,没有多久的时间,但听人声杂乱,至少有十余人的脚步声一齐走了过来。
不久,洞门打了开来.
丁弃武悄悄注视,只见当先入内的是长青夫人.身后跟着小杏,小桃,其次则是楚总侍卫与七八名疾服劲装的佩剑汉子,分明是楚总侍卫的手下。
长青夫人在小杏小桃扶掖下,在洞中一站,随即由楚总侍卫喝叱着随从之人,在洞中点起了四支火把。
火光闪闪,洞中的一切,立刻清晰可见。
长青夫人的面色铁青,像是在盛怒之中,对丁弃武看也不看一眼,只一叠吩咐的叫声道:“带人过来。”
丁弃武认为,毫无问题的是指他而言,但结果他的判断竟然出了错误,要带的人是尉迟平。
只见楚总侍卫亲自去解开了尉迟平身上的镣铐,也点开了他被闭晕穴,把他扶到了长青夫人的面前。
那四支火把的光焰有些特殊,长青夫人的面孔变成了绿色,看上去,十分恐怖,甚至巳经有些狰狞。
长青夫人淡淡的喝道:“尉迟老儿,你知道我是谁么?”
尉迟平叫道:“你是公孙同的夫人,老夫跟公孙同也有一些交情.为什么你要使人设计把老夫抓来?”
长青夫人似是微微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孙同的夫人?”
丁弃武心中不由怦的一震,如果尉迟平照实说了出来,那倒是一件十分烦恼的事,至少,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幸而尉迟平并没有照实答复,只听他冷冷的一笑道:
“三年前我见过你,自然不会忘记。”
长青夫人也无法记起这件事是真、是假,但她分明不想追究,只是淡淡的道:“抓你来只为了要与你合作……”
尉迟平恨恨的道:“合作要好好商议,你不该对老夫这样相待。”
长青夫人大笑道:“尉迟平,你看着我的两眼!”
尉迟平不知她有什么阴谋诡计,但却情不自禁的当真向她的两眼看去。
说也奇怪,她的两眼竟像有什么魔法一般,尉迟平的两眼再也无法收得回来,只有瞧着她发怔的份儿。
丁弃武自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同时.他也看到了长青夫人的双目,只见绿光晶莹,看上去十分怕人。
长青夫人突然十指拂动.在尉迟平的面前抚弄了起来.那很像舞蹈,但却只是双手的扭动。
尉迟平的头脸也在随着长青夫人的十指摆动,分明已经深深的受了她的影响。
大约半盏热茶之后,只听长青夫人喝问道:“尉迟平,你现在佩服我了么?。
丁弃武不由为之愕然,但听尉迟平魂不守舍的道:“佩服了。”
长青夫人停下双手,笑道:“如果我叫你去死,你也愿意么?”
尉迟平点头道:“愿意。”
长青夫人又道:“你还记得你的家人麽?”
尉迟平木然的道:“记得。”
长青夫人欣然一笑道:“很好,我也不会使你为我去死,只要你吃下一颗药去,你肯么?”
尉迟平点点头道:“我肯。”
丁弃武不由大感意外,不知长青夫人是在捣什么鬼,为什么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而甘愿受她的摆弄.忖思之间,只见长青夫人巳由怀中取出了一颗药丸,笑向尉
迟平道:“张开嘴来。”
尉迟平显然非常听话,果然大张开嘴巴等着,长青夫人抖手一掷,一颗雪白的药丸已经进入了他的喉咙之中。
丁弃武暗中冷眼旁观,心头不禁大为骇然,碧鸡寨主在江湖中被尊为南毒,是以用毒驰名,但长青夫人对尉迟平所用的却分明是一种巫术。
地洞中的气氛沉窒到了极点,小杏、小桃与楚总侍卫及七八名手下之人,都像庙中石像一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尉迟平服下药丸之后,喘吁了一阵,忽然,一跤跌了下去。
长青夫人格格一笑,转向楚总侍卫道:“行了,抬下去。”
楚总侍卫恭谨的应道:“属下遵命!”
随即向身后轻轻挥了挥手,七八名随从的人中走出两名,一前一后,分别抓起尉迟平的双足与双肩,迅速的走出了地洞。
尉迟平像昏死了的一般,任由两名汉子横施竖拽,向洞外拉去。
丁弃武对长青夫人有了更深的一层的认识,虽然他双目紧闭,装做穴道被制,昏迷不醒的样子,但却暗暗提气聚神.随时准备应变。
不久,但见长青夫人伸手一指,道:“把他也提过来!”
楚总侍卫应了一声,又向背后伸手一挥。
两名汉子,立刻又向丁弃武走去,迅速的打开了他的铁链镣铐,并且也点开了他的膻中穴,一左一右,把他挟持到了长青夫人面前。
他穴道既解,自然不能再装昏迷无知,但却装出一副疲乏无力的模样,怔怔的盯注着长青夫人。
长青夫人表情十分复杂,看不到她是怒是喜,只见她看了丁弃武一阵,冷冷的喝道:“丁弃武,你还有什么话说?”
丁弃武从从容容的道:“我没有什么话说,……”
目光淡然一转,又道:“是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