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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全叔在一起,让她有重享父爱的感觉。老人是慈祥睿智的,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狠戾,但由任七和园中侍卫门的态度可窥一豹。那是一个历经沧桑充满故事的老人。她常常想,待她老了,做人可以若全叔一半的清明,她便觉得成功。是以,她十分喜欢亲近全叔。
心罗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口茶,可有可无地眺望着远天的星子。无所事事的感觉很奇特,仿佛神魂不知去了何处,可是,她不讨厌。
蓦地,身后传来敲门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懒得起身,是以淡淡应门。一会儿,熟悉的香味传入她的鼻端。
“二爷。”心罗招呼,十分笃定来人是他。
“你连头也不回,怎知道是我?”海啸不是不好奇的。
“您只用赫尔墨斯这只牌子的这一款古龙水,且,海燃园里,会暗夜来访的人,实在并不多。”
“心罗。”海啸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一直没机会问你,在海燃园里,你住得可还习惯?”
心罗想了一想,老实回答。
“这里是一处极之美丽的庄园,又少有外扰,是每个女子向往是理想庭园。”
海啸沉声笑。“心罗你讲话越来越滴水不漏。”
“二爷,要不要也喝一杯茶?”她侧头看他,知道他决不是夏夜无聊,来找她谈天打发时间,一定是有事的。她不急于询问,他总归会说。
“再美丽的风景,日日对住,也难免会腻烦。我不是苛薄的人。为什么不出去玩?英一不是婴孩,要你二十四小时守在左右照看,你有大把时间娱乐。”他自她手中取过她啜饮了过半的茶盏,就着她如水的视线,饮了下去。
心罗决不是天真纯情少女,见男生与她喝同一杯水便觉得是间接接吻,只是无端地,看任海啸做一样的动作,却令她忆起游泳池畔的一吻。情不自禁地,她别开了眼。
“二爷有什么好建议?”
海啸没有忽略她小小的动作,诡计得逞般地扯唇而笑。
“不如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请你作我的女伴,参加三日之后的晚宴,你说可好?”
“这是二爷的邀请吗?”心罗更好奇他的动机是什么。
“是。”
“我有权拒绝吗?”
“当然,可是”他有些恶劣地顿了顿,复又说:“如果英一知道你当了他的保姆后从来不外出,没有私人约会,你想,早熟如他,会不会内疚呢?”
“任、海、啸!”心罗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低声叫他的名字。“英一是你的儿子!”
“我知道。”他笑得悠然自得。“我也知道你喜欢我儿子,决不忍见他不开心。”
“你笃定我真的不会生气,是吗?”她不自觉地染上他平日的习惯动作,眯起眼来。
他不答,只是伸出手,穿过她浴后自然凉干的柔滑头发,在她的颈背上用手指轻轻揉抚。他深深知道她的美好,她太善良,就算再怎样羡慕别人的生活,她也不会用伤害别人的手段来获取;即便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不会以哭闹撒泼的方式寻求解决。她只会淡淡等待,无声走开。她太有责任感,份内事一定要做到最好。而那个错过她的人,是全世界最大的笨蛋。
半晌,他将她的头压向自己,在她唇角印下一吻。
“我不是笃定你不会生气,我只是千方百计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但是,我无意将你困囿在小小的海燃园里,你值得拥有整个世界,去看花赏景。而我,只想同你享受这一切。”
心罗不是不感动的。这个男人所说的,是她梦想过的最美好的生活。曾经她以为真的可以拥有,可是,残酷的现实打碎了她的梦。在她不再奢望时,他,却又给了她梦的权利。这个传闻中冷绝的男人,被人称为冷修罗的男人,这个曾权倾一方,身处灰色地带的男人,竟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的渴望。
他的手,那么坚定又温柔,不带一丝挑逗。可是,却如此的吸引她沉溺。
“我不是名媛,只是一个没没无名的女子。”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
“没关系。”海啸开心地搂着她,只要她不拒绝就好。
“我从没参加过任何宴会,也没出入过名流云集的地方。”心罗自嘲地笑,连偷偷在门外看的机会也不曾有过。她仅存的自尊也不允许。
“无妨,全都交给我。”这就是宠一个女人的感觉罢?想她开心,想给她全世界。
“你的口气听起来似神仙教母。”她埋首在他胸前,聆听他有力的心跳。
“我比她强多了,我还可以充当王子,用途多多。”他声音里有浓浓笑意。
“是啊,老王子。”她调侃。
“老?哪里老了?我才三十三岁而已,男人如花的年龄。”他咕哝,十分不服气。即使他不是万人迷,好歹也是众家父母眼里的乘龙快婿。何况男人愈老愈有魅力,愈老愈性感。这女人竟然嫌他老,不行,他要纠正她的错误观念。
“是、是、是,花样男子。”她笑,放松身与心。
两人的交谈声被夜风吹散,化成仲夏里两颗渐渐靠拢的心。
“哦哦,心罗,昨夜你在阳台做了什么坏事?”云浪向下楼来还书的心罗挤眉弄眼。
“是呀,心罗,我今早也不小心看见二爷从你房里出来呢。”老管家也笑着接口。
任七保持敛默。二爷的情事,他不方便指手画脚,静观其变就好。
“你们都在,太好了!”东朕象一阵风般冲进来。“全叔,任七,快,找一间空房间给我。”
“有用?”任七对他的人来风老早免疫。
“自然,要不是二爷拜托我,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和美女约会,而不是来做牛做马。”东朕口气哀怨。
“是啊,牛郎同种马,你倒有自知之明。”任七笑了起来,将他一贯冷峻的线条柔化。
“你”东朕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向心罗。“心罗宝贝,为了你,我可是飞快地赶了过来,说,什么谢我?”
“免费替你做十次心理咨询,收费比照医师工会价格下限,如何?”心罗渐渐习惯东朕的顽童性格。
“哈哈,心罗亲爱的,你实在太可爱了!难怪二爷要这样宠着你了。来罢,设计师、造型师、珠宝代理商都来了,就等小姐你的大驾了。”
“去大会客室罢。”任七暗暗叹息,连宓小姐也有被带坏的趋势了。
过了一会,东朕带着数人进来。
“这几位是本埠时尚行业中的顶尖人物,他们来给予心罗专业的建议和帮助。”东朕挥手,向他们介绍。“这位是宓心罗小姐,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的目的是让她成为天王仲夏夜名流宴里最出色耀眼的女性。”
“东少!”心罗低呼。太夸张了!答应了任海啸参加宴会已经是超乎想象的事了,他们还真的有意要上演灰姑娘的活剧,来一场麻雀变凤凰的真人秀?啼笑皆非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心情的万一。
“嘘不要吵。他们都是顶极专业人士,一切就叫给他们。你只要闭上眼睛,相信他们就好。”东朕一根食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不让她说出反对的言语。
心罗无奈地站在原地,任由几个人摆布。心中忍不住想,原来模特也不是好当的。
大抵一个小时过去,几个人初步完工。
“东少,宴会当日我们会提前五小时过府替宓小姐试衣定妆配首饰。”
“谢谢你们了,这个人情我先欠着。”
“东少说笑了,可以为您服务,我什么的荣幸。”
场面话说完,东朕送几个人离去。
“心罗,二爷他许久没这样关心、挂念一个女孩子了,你同二爷就好好出去玩,不用担心英一。”老管家拍拍她的手。“家里一大堆人,不愁没有人带孩子。”
“可不是,这些年二爷从没带女人出席过任何社交活动。”云浪也点头附和。“二爷虽然不停换女人,可是陪他进出正式场合的不是东少就是云流,几乎都要被传成同性恋了。”
“云浪!”任七沉声喝斥,一双浓眉蹙了起来,担心心罗对云浪的话的反应。
啊,失言了。云浪掩住口。让宓小姐知道了二爷换女人多过换衣服的辉煌记录,真是罪过。
“谣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更何况,同性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连变性人都可以结婚收养孩子,又何必歧视性别相同的恋人?”心罗轻而易举转移开众人的注意力。
“心罗,你真的很不同凡响。”送客返来的东朕说。
心罗摇头。不是的,只是她太知道那些不能被公开与承认,不能被接纳与祝福的恋情有多么的苦。所以,她才会这样说罢。明明相爱,却碍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能与人分享幸福的时刻,是如此痛彻心扉。久而久之,能坚持到最后的人,实在并不多。一如她。
海啸挽住心罗的纤腰走进宴会厅之前,几度想调头回家。
该死的东朕,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他们把心罗装扮得太过美丽,当他推开她的门,准备接她出席晚宴的时候,立刻被门内的优雅性感女郎吸引了全部视线。连儿子都被焕然一新的心罗给迷惑。
“心姨,你今天是公主吗?”
是的,今夜的心罗就象一个公主。她穿一件月白色丝绸质地曳地长裙,很显然是为她度身定制的,完全贴和她的曲线,连长及手肘处的衣袖亦是如此。整件礼服没有一点多余的赘饰,只是自衣领处裁开了窄窄三公分的开口。就是这条开口,一直延伸至腰线以下,露出她浅而诱人的乳沟和小巧可爱肚脐。
当时海啸的眼一沉。该死是东朕,该死的清纯中淡淡不经意的性感,这就是东朕给他的保证?的确并不暴露,却太过诱人,引人遐思!
她的头发被绾起,展露出她纤长洁白的颈项,可是她没有戴任何首饰。不,他眯起眼,她脚上穿了一双希腊式凉鞋,在她一样小巧可爱的足趾上,戴着一枚晶亮耀眼的钻石,行走时,于飘逸的裙摆间闪烁着眩目的光彩。
这一刻,他只想把她包得严严实实,藏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任何外人看见。她薄施脂粉的娇俏容颜,他只想独享。
然而,他还是把她带出来参加宴会了。
“提醒我,决不要让东朕再当你的执行神仙教母。”他说。他们把简单美丽的心罗改造成一个看似简单实则魅惑的女人。今夜,他必须时时刻刻守在她的左右,以防止她被心怀不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