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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方佑北冷不丁地问了句。
“没有。”
“我怎么看你表情没有一点高兴?”
“真没有。”我拉上他的手,低头就走进去。没有十指相扣,是手握着手,他的戒指刚好烙在我的掌心。我只是迷茫啊,很迷茫。但当天时地利人和加诱惑齐齐摆在眼前,我还犹豫,便是又傻又二还装逼。
进了里面,许多人都转而看向我们,嘴角是善意又了然的微笑。不一会,这统一的笑容便传遍了整个民政局大厅。
我扭头看看方佑北。他也嘴角挂着笑,却和他们的不一样,是一种得意且炫耀的笑意。我走在前面拉他,身体自然微微往前倾,而他的却是略略往后仰,真的像是被我拖来的。我立刻明白过来,他在享受地占着我便宜!明明是该他主动的!这是我失忆后按照所有人的说法唯一专享的权利。我放了手,一个人走到角落的休息椅上坐下。
方佑北笑容满面地跟过来坐下,附在我耳旁悄悄地低声说:“刚才的方曦妍,才是真正的方曦妍!”语速轻快,语调微扬,那蕴满笑意的声音萦绕在我周围。
我皱眉瞪他,双手打在他的手臂上,气闷着没有说话。
方佑北笑,一手便抓住了我的拳头,“好了好了,我错了。晚上罚我跪搓衣板?”
我深深地折着眉头,“方家还在用搓衣板?”
方佑北终于是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再一次把全部目光吸引过来。他笑过一阵之后才枕在我肩膀说:“你要真狠得下这个心,一会我们去老城区的杂货铺兜兜,买一块回去备着以后用。”
我气,有点恨恨地说:“肯定得备着,不怕没用处。”
“哟,曦妍!”方佑北装着一副哀怨的样子看我。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坐。
方佑北笑着拉我起来,“要气回家再气,要罚回家再罚。现在到我们了,一会照照片可要开开心心地笑起来。”
“咔擦。”一声。把我和方佑北最幸福的一面定格在小小的方寸照片上,红底的双人大头照。笑得这么灿烂,其实再想不起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之后的过程很顺利,大红的本本一人拿一本。我有些愣,变已婚了。嘴角想笑却又微微抿着。一种偷偷的喜悦从心底慢慢地升腾起来,翻搅着我的神经。
“老——婆——”方佑北捧着我的脸,在民政局的大厅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把双唇压了下来。深深地,剥夺了我所有的呼吸。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因为轻微的缺氧,软软地跌在他的怀里,傻乎乎地应了一声,“哦。”
“哦什么?”
“哦。”
“叫老公。”
“哦。”
方佑北抱着我,在耳边低声地放威胁,“再不叫,我又亲了啊,这次把你亲晕过去。”
我渐渐地顺过气,嘴角抑不住地慢慢弯起来,没有抬头,只含着笑说:“我晕过去了眼不见为净,要说丢人也不是我。”
“好啊。”方佑北说完,又捧起了我的脸,准备再一次亲下来。
“老公。”我低低地叫了一声。
“什么?你叫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听不见算了。”我笑着钻出他的怀抱,转身走出去。
方佑北追上来,从后面抱起我旋了一圈,低声批评,“小气!”可那语气却更像是情人间耳语的情话,带着呢喃和不舍的缠绵,让人从耳根子一直痒到了心底。
我坐到车上才反驳,“我就是小气,就是,怎么着?”
“不怎么着,怎么敢怎么着你。”方佑北笑着发动车子,“回去,回去我烧饭给你吃。”
我靠在椅背上忍不住对着车门旁的后视镜弯起了嘴角。方佑北这样的少爷公子还会烧饭,是有多难得。
方佑北带我去了一个高档小区。他笑着伸手去给我开了车门,“去按电梯等我。”
我在心里在犯疑惑,怎么不是回方家,方佑东和宋瑞如不是都同意了吗?
电梯很快到了,方佑北也很快到了。
我问:“这是我们的婚房?”
方佑北一笑,旋即进了电梯,按了楼层之后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左右看看我,那感觉就像这是他别墅里的独立私人电梯。他看了一会之后,嘴角又慢慢地跃起来,“不记得了吧,这怎么会是我们的婚房,这是你的娘家。”
“我父母生前的房子?”我问。
“是我们以前的房子。”方佑北纠正,眉眼带笑。
房子的装修是浅色系的,明亮又简洁,是我的风格。从客厅到过道再到主卧,满满的,都是我的照片,或者是我俩的照片。不知道本来就是这样的,还是后来才放上去的。
方佑北进了厨房,水声从里面传出来。他还真的是给我做饭去了,我挑起眉毛巴眨了下眼睛。
“去洗个澡,你洗好了我饭也好了。”
我经过厨房的时候看了眼,他正在洗米,袖子挽起来一截,水珠附在手臂上,看着是有点像那么样子。走进房间,认真地打量这个主卧。衣橱占了整整一面墙,随手打开,里面整齐地挂着我和他的衣服。我是准备拿睡衣的,可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他的领带,然后跳过,把他的一件深蓝色的睡袍拿了出来。等我把衣服拿出来了,才发现不对,便又顺手把睡袍扔在了床上。深蓝色的男装睡袍摊在白底淡灰色含苞睡莲地床单上,比大红色的真丝睡裙更来得风情与诱惑。最后我还是挑了一套嫩黄色的职业裤装进去浴室。为什么洗完澡必须穿睡袍睡裙,现在还大白天,正午的太阳高高挂,那样也太煽情了。
浴池很大,像个小尺寸的温泉池。很难想象不大的房子,有这么大的浴室与浴池。温水从脚踝处渐渐漫上来,没过膝盖。我坐在里面,一晃神又看见了那枚闪闪发亮的钻戒。
听王春妮说,我还曾经为了领到那大红的本本,骗所有人说怀孕了,结果演技不行,被刷下来了。于是被刷下来后心情极度不好想去周游散心,结果飞机都没登上去就遇上这件不知是福还是祸的车祸。车祸后身心都治愈了,唯独脑子没好,记忆没了,方佑北向我逼婚了。所以从最后的结果看,好像还是我赚了。
温度刚刚好,太舒服了,我便一直泡着,泡到皮肤渐渐起皱。
“还没洗好?”方佑北终于来敲门。
突然想起之前他的调戏,我灵机一动对着门口反击笑道:“你也会敲门?”
门外一时静了,一会之后脚步声响起。
我仰头笑,方佑北被我调戏走了,一击即中!
没等我笑上一会,脚步声由由远而近,接着,门开了。
“我就是去放下盘菜。”方佑北拧开门,倚在门边上,笑得好不扎眼。
我看着他呆了,果然不能笑得太早。
方佑北一步步逼近。
我下意识地用手在水里掩着身体。
方佑北步近池边,弯腰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遮什么遮,像一条脱水的蚯蚓,有什么好看的。”
我幽怨地瞥他一眼,“你形容得也太恶心了。”
方佑北笑,“谁叫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恶心我,你看你手手脚脚上的皮,皱得跟什么似的。”
我瞪他一眼,“哼!”了一声,“你说我是蚯蚓,那你也是公蚯蚓,要不你还娶我呢。”
方佑北把我放在床上,扳开我遮住重点部位的手要帮我伸进衣服里去。
我死死地护着,在那跟他斗力,脸早已熟透。
方佑北一笑,把他的领带一扯下来覆在我的眼睛上,说道:“现在好了。”
掩耳盗铃,彻彻底底的掩耳盗铃,而且还是掩我的眼,他盗他的铃!没有比这更可恶的!可我愤怒我的,我却依旧被他塞进了衣服里,然后两边一覆,中间系带一绑,搞定了。我立刻扯下他的领带一看,果然是我之前扔在床上的那件他的深蓝色睡袍……
方佑北双臂环胸地欣赏我一会,掀起嘴角一笑,说道:“深蓝色的母蚯蚓,可以出去吃饭了吗?”
“……”我指着他,连个“你”字都说不出来,彻底失语了……
第 56 章
那晚上方佑北没有留下来,而是回方家了。他说老一辈的说婚前好一段时间都应该是不见的。我们不全遵习俗,就这一晚上吧,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了。其实说实话,我是不大相信的。现在还有几个人遵守这个的,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就必然有他的事。他兴许就是去方世申的墓前仔细地把脉络交代一遍。
一个人躺在宽阔的大床上,左转右转,都是只有我一个人。
方佑北说我的亲生父母十年前死于车祸。王春妮说把我养大成人的,是方佑东和宋瑞如。但现在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吧。我想见见我的亲生父母,牌位或者墓碑都好。
寂静中,生了一丝害怕。之前我一个人睡在病房也没害怕,现在却想得那么多,多得脑子都不疼了,光害怕。
我起床气拉开落地窗帘,星光挥洒进来,今晚的月色很好。打电话给方佑北,电话刚想,他就接起来了。
“想我了?本来是电话也不许通的,但我想着你想我,便也不管这些虚礼了。”
“虚的你不也是照做了吗?”
方佑北微微一顿,然后声音染着笑意,“是不是想我了?没几个小时了。”
我看着投在地板上的星辉月色,“我想见见我的亲生父母的碑牌。”
方佑北没了声音。
我想他大概觉得我在这个时候提这些事情是晦气,于是便补充说道:“也是不说要立刻见,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跟他们说一声。”要怪,也是怪他逼婚逼得太逼迫。
方佑北在那头还是继续没有声音。
我再想了想,也觉得不妥,自己撇了下嘴只好转了话题,“反正他们也不在了,不存在什么先砍后奏的问题,更何况先砍后奏这事,我以前应该做过不少吧?”话出口,我就鄙视自己。讨好的意味是那么的浓。明明现在不是我急的时候,明明上午我还觉得这事快得太快了些。可,刚才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