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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问了谢灵谢蕴为何没来,她却一脸神秘的不肯告诉我,还说士蓉儿,她会替我照顾好的。
现在才醒悟到,原来昨晚和今天吃的,都是从外面叫的,今天这次,才算真正开火。
留谢灵和随从几个吃了顿饭,钟嫂手艺不错,荤菜可口,素材清雅,吃得我等是肠通胃爽。
送走了谢灵等人,也就宣布,我卜机,在这云谲波诡的建业城,是真正有个家了。
此晚自然是和含烟一宿云雨,自然不必多说。
第二天,也就是我将要走进太学的一天了!而这,也标志着我,将真正走上政治舞台!
自永嘉之乱以后,我朝的太学也随之南迁,如今暂且设在宜阳门外,百官府舍旁边。
一大早,我就被含烟给弄醒,一看,居然刚刚寅时!
我正一脸的迷茫。含烟却嫣然笑道:“咱家离太学远,夫君你也得早些去那儿。”
一句“咱家”,一句“夫君”,却让我心里莫名的温暖,原来,家的感觉,居然温馨如斯!
吃着含烟亲手准备的早饭,看着含烟一脸满足的笑意,我只觉得,这人世间的一切,竟然是那么的美好。
太学乃是培养最高人才的地方,太学里管事的叫做太学祭酒,主持政务。下设司业为副,及丞(掌判监事)、主簿(掌印)、录事。诸学有博士、助教、典学、直讲等学官,掌教学。太学生入学后,所学不外乎《易经》,《诗经》,《尚书》,《礼记》,《公羊传》,《谷梁传》,《左传》,《周官》《,尔雅》等的课程,虽然说起来不限制学制,可是按惯例,一般两年,最多也只是三年,要用这三年时间,把这些经典如指臂使,确实也不容易。
太学的教师,主要是博士。战国、秦朝已有博士之官,用来管书籍,备顾问。自西汉始,以对弟子授业传道为博士的主要职责。同时还要奉使议政,试贤举能。汉代规定博士须熟习经史,“明于古今,温故知新,通达国体”的一代鸿儒巨贤,方能充当博士。至于我朝,永嘉前大概沿袭汉制,南迁后,原太学博士死伤走失不少,不过新进的,却有不少是江南鸿儒,倒也不堕太学的威名。
只是临走,我才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一不小心,又落入了庾亮的手里!因为中书令庾亮,居然还兼着太常!
如今我朝和汉朝一样,太学隶属太常管辖,而这“太常”为九卿之一,也算为高权重,本来不该兼任的,只是前任太常司徒主恰好致仕,结果庾亮暂摄而已,只可惜我恰好赶上新一茬太学生进学,庾亮是肯定要到场的。如此一来,恐怕碰面甚至交锋,都是免不了的。
在管理上,太常持重的是选拔总领纲纪的祭酒和学识渊深的博士。按规定:“祭酒”必须是“有聪明威重者”,其条件高于博士,或说是博士领袖。我朝设博士与前朝不同。两汉博士但以名流为之,无选试之法,也就是坊间传闻或是众人清议。
而如今博士须选试而后用,很强调博士的师表风范。即“既欲其为人师范,则不容不先试其能否。”所以规定,太常卿每选任博士都要经过一定测试,并要上奏其能否。极为强调“德行高妙,志节清白,经明行修”的选任标准。也就是说,博士官的选任最后要由皇上审定。而且选任时要有官员保举。其举状要写明被举人的品行、礼法、学识、身体状况及家族属行为是否合乎礼度等。并且规定选任博士年龄限制在五十以上。在这点上既区别于两汉的以名流充任,又区别于春秋之前以退休官员充任师资的老化教育。
此外,在太常增设还有博士协律校尉员,太学博士、祭酒即隶于其下,制度更为严格。博士的任务主要为掌教弟子,当国有疑事时亦要掌承问对。博士为在职现任官员,俸秩比六百石,博士有固定员额,自古至今俱设博士十四人。按五经家法不同其十四博士为施、孟、梁丘、京氏《易》;欧阳、大小夏侯氏《尚书》;齐、鲁、韩氏《诗》;大小戴《礼》;严、颜氏《春秋》。加博士祭酒共十五人。
至于教学上,要求也很多,规定博士要以家法上课,每经按不同家法各有专任博士一名。发展到我朝,以上要求又小有灵活。如武帝时曾增设《左氏》学博士四人,后因受到公卿反对,不久废除。此外,还设有庆氏《礼》和伏氏《尚书》博士。授课虽讲求家法,然亦有兼说者。为了验证博士的学识、考究博士的论辩机智,还经常由皇帝亲自主持博士之间或博士与名儒之间的辩论。武帝曾经大会诸儒于金谷园,以问难形式考详诸经同异,最后由皇帝裁决,连月乃罢。对博士学识提高大有益处。南迁沿袭汉制,自然也无甚区别,司马睿倒也举行过几次这类仪式。
好容易跟含烟将很多细节推敲完毕,时候也不早了,我轻轻搂过含烟,在她额头上一吻,然后扭头出门。却不知,含烟俏立门口,默默含泪。
走出家门,我背着书囊,抬头仰望尚未消失的启明星,心中充满了期许,当然,也有一点点的紧张。太阳渐渐出来,我正向着太阳阔步前行!
第四卷 夺嫡风云
第二十二章 初入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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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以后,太学南迁不过数年,自然不必在洛阳时那般气势恢弘,雕栏玉砌。
如今虽然有些寒酸,却依然飞檐斜起,大门镶金,或绿树或红花,门口狮子虎虎生威,墙上匾额龙飞凤舞,虽然少了分奢华,却多了分质朴。
进去后,则是别有洞天,扑面而来的气息,有恬淡,有安逸,更有墨香。
好一个读书的地方!
进去后,出示文牒,印鉴,自有小童验明身份后恭敬行礼,口称先生,然后拉着我进入祀台,先拜天,在拜地,然后拜夫子,这是拜师礼。礼物自然是仿古制,为三束干肉。
仪式完毕后,那名唤作赢儿的小童递来甘泉给我漱口,然后进入侧室换上统一的青巾,博带,很快,我就被打扮成一幅标准的读书人模样。
然后在赢儿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广场上,前面是高台,后面是大殿,左右是各种牌位,显得甚为肃穆。到这里,赢儿的任务就完成了,以后,我就是太学的人了,只不过我因有官职在身,不是住校的,但是来了以后,我的一切都是赢儿操办,负责。
我一时高兴,赏了赢儿一张布帛,他却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推辞,而是大大方方的手下。
见我面有不解,赢儿笑道:“此乃赢儿该得的,赢儿绝不做伪君子委屈自己,若是不义之财,就是千万黄金,赢儿也不放在心上。”
我听了自然嘉许不已,看起来,这个赢儿也不是凡人啊。
广场上已经有了不少人,他们都和我一般服饰,应该也都是太学生了。
初来这里,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从小我读书都是师傅教的,而他们这些贵介子弟,却都受了系统的教育,和他们比起来,我自然心中没底。
正愣神呢,突然感到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同时清雅的声音传来:“这位兄台伫立凝思良久,不知所虑者何?”
我回头一看,峨冠博带,眉清目秀,身材中等,手摇折扇,是个风流人物,忙道:“思家,思国,思天下。”
“哦。”这儒生倒没有太过惊诧,读书人爱口出狂言也是正常,他微微一笑,道:“不知兄台想出了些什么?”
他说话不急不徐,甚有修养,颇有谢鲲的风范,看起来也是个世族子弟,却没有一点骄矜之气,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着实难得。
我也对其心有好感,徐徐说道:“正身律己,贞明品德以齐家,严刑峻法抑制豪强以治其国,海纳百川汇聚英才,兴师北伐光复中原以平天下。”
那儒生脸上闪过一丝异色,旋即笑道:“理当如此,情却未必,须知天下之大人心之杂,岂能如此轻易处理?况且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威权已久,不是凡人可以撼动的。”
“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我斩钉截铁说道。
那儒生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对我一揖到底,道:“兄台之胸襟气度,余深表钦佩,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会稽卜机。”
“兄台就是一己之力平叛乱,却掉封赏择太学的卜机?”儒生脸上闪过惊喜。
我微笑颔首,道:“不才正是区区。”
“哎呀,在下吴郡顾横,表字青山,久仰卜兄之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下子有些大条了,这顾横本就是世族贵胄,我方才却直接说要和世族过不去,这岂不是自找没趣?
还礼后,我小心问道:“不知悦之兄与兄台如何称呼?”
顾横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赧然笑道:“乃是家兄,怎么,卜兄与家兄有旧?”
没什么交情,就是他调戏我的女人而已,我在心里暗道,不过嘴上却说:“未曾,只是曾经听谢家二小姐提到过悦之兄大名,后来于闹市中偶遇一次。”
“呃。。”顾横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家兄乃是家族嫡长子,却生性淡泊,有悖于祖父和父亲的期许,因此行为多有放荡不羁之处,还请卜兄多为海涵。”
“无妨,无妨。”我自然不能说心里记恨着呢,毕竟都是圈子里的人,还是要多留几分面子。
“对了,以卜兄弟的军功,谢公的名望,卜兄弟为何还要来太学钻研这些死书旧经呢?”寒暄了许久,顾横终于问道了实质。
江南大族,尤其是东吴时的望族,在我朝都十分低调,南迁后更是如此,唯恐被扣上企图复国的帽子,如今虽然王谢党争激烈,庾家态度暧昧,但是顾,陈,周,张等大族却明确表示中立,根本不掺和进来,如今顾横这么一问,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在心里飞快的揣度,嘴上却说道:“卜机生也玩劣,长也蛮荒,圣贤书虽有涉猎,却欲来此与博学鸿儒相交游,以开其气,以恢其胸,如是而已。”
“哦?”顾横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潇洒,徐徐说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