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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岫以无心,鸟倦飞而知返。” “大燕天启十七年,购得此琴赠与岫出。”等到解无忧低声念出这一行字,风星野就自以为找到了答案。原来你是怕我看到这行字而毁了这琴?原来它对你竟这样重要!
如果不是云岫出及时亮出了玉镯,风星野当时就要出手毁了那琴!
看到玉镯,风星野稍微冷静了一点。这么说他是知道我在这里,害怕我没认出他所以才向我表明身份,要我不要出手,静观其变?
忍,风星野又忍了下来。
此后,当大厅中人群情激愤地攻击云岫出时,风星野再忍……
当解无忧藉着送琴,暗示求婚,而云岫出居然没有当即严词拒绝时,风星野终于忍无可忍了!
所以,他现身了……
所以,当云岫出走过来时,他再也顾不上其它,先是占有性的将云岫出揽进怀里,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吻上了那双他已想念多时的唇瓣,顺便向所有人宣告了他对怀中这个人的主权!
唇瓣温柔的触感,甜蜜的津液,舌与舌激|情的纠缠,终于,将风星野的怒火与猜疑化为了情人间深情的一吻。
如此炙热的激|情,如此不管不顾公然上演的真人秀,惊呆了所有人。
解无忧的心裂成了碎片,原来名花早已有主,自己所有的不过又是一场春梦!
当风星野出现时,何融雪就已经明白了这个比自己要出色百倍的女人,竟然是云岫出扮的。难怪自己空负“武林第一美人”的盛名,云岫出却从没将自己放在心上过,对她的看重还远不如东方孟宁。老天对他实在太过厚爱了!嫉妒像一条毒蛇样吞噬着她的心。
轩辕哲也在嫉妒,在与云岫出相处的日子里,他是充分领教了这个男人的骄傲与冷静,除此之外,只有漠视,对他彻头彻尾的不屑和漠视。然而此刻的云岫出,如许的柔情,竟然全部展现给了另一个男人。
两个人相拥相吻,如此的和谐与美丽,时间在此刻似乎也停滞不前,连已经包操上来的神教高手,也不知是否应该进攻!
感觉到某人的怒火已经彻底平息,云岫出再也不装温驯,一掌推开了风星野,恶狠狠地教训说:“姓风的,我没有骗你!我回去找过你,可是你已经出门了;我又派人到这里来找你,还是没有找到。所以没办法了我才只好自己来的,你少在那里喝些无聊的飞醋!”
“可是……你也用不着穿女装,还……那么亲热啊?”听云岫出这样一解释,风星野立即明白自己错了,伸辩道。
“我是一个瞎子!姓风的,我没办法自己找到这里来,这个鬼地方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你难道要我杵着一根竹竿来探路?”心里无比委屈,云岫出再也顾不上形象,对着风星野吼道。因为骄傲与要强,所以他一直独自忍着瞎眼带来的不便,努力想做到与常人无异。可是,这并不等于他就真的什么都能做到了。他是不希望别人将他看成个残废,可他也确实不是一个超人!
“对不起,岫出,我忘了。你一直做得太好,所以我忘了你眼睛看不见,对不起,是我错了。”再一次将云岫出拥进怀里,风星野诚挚地道歉说。将两枚霹雳弹悄悄塞进云岫出手里,在他耳边低声叮咛道:“等会儿动手你先走,正右方的那堵墙已经被我震松了,你再全力一击,应该就能震塌。鲁大海会在外面接应你,千万要小心。”
“这么多人你能行吗?”吵架归吵架,想到有这么多高手,云岫出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
“放心,我要想走,他们谁也留不住。只不过本来想找轩辕哲算点帐的,恐怕得等下次了。”睥睨众生地傲然一笑,风星野将云岫出拉到身后,面对环伺的敌人,视若未睹,反而对着那些正要悄悄离开的无关人员,冷冷地说道:“你们先不要想走,刚刚有谁对我夫人不敬,自己留下一只手。否则,要我亲自动手的话,恐怕你们要失去的就远不只这些了。”
刚刚云岫出置疑无忧公子琴技的时候,在场中人,群情激愤,有谁没有鄙视地说上几句啊?难道要他们所有人都留下一只手?再说,你银雪城主就算再厉害,现在也自身难保,有谁会相信你的话?满大厅的贵族、学士、富商,谁也没有将风星野的警告当真,此时眼见一场大战即将开始,只顾逃离现场。
他们不知道,风星野是从来不开玩笑的。
我说的话竟然有人敢不理会?
风星野冷冷一笑,一股寒流袭卷了大厅,冻得人心里发颤,逃跑的众人脚步一滞。随手一掌拍向身旁一张案桌,一大块木板应声而落,风星野双手一错,木板成了一堆木块。
见势不妙,围在最前面的十几位神教高手同时举剑刺来。面对的是风星野,这位当世武道第一人,谁也不敢不尽全力,剑风簌簌,剑影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剑网,不留一点缝隙。
袖中软剑弹出,硬生生将这张毫无漏洞的剑网扯开一条巨大的口子。风星野没有乘势攻敌,一跃而起将手中的木块掷出。“噗噗噗……”一串轻响,已经快逃出门口的十几人被活生生打烂膝盖,栽倒在地,一片惨号声响起,整个大厅顿时如同人间地狱。
风星野回手长剑一荡,将十几个人同时逼退一步,冷酷地说:“最后说一次,自己找刀,留下一只手。否则,我再出手,要的就是命了!”
恐怖的实力,嚣张的气势,为所欲为的个性,这就是武林第一人的风范。
再也没有人会天真地以为风星野只是在虚张声势。
可是真要自己砍下一只手,又岂是这些普通人所能做出的决定?等待、观望,不过谁也不敢再向屋外逃走了。躺在地上的人还在哀嚎,没有人敢过去掺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地上翻滚、惨叫,更增加了旁观者内心的恐惧……
“风星野,你太狂妄了!这个世道你才了解多少?就敢如此嚣张!”一个苍老但真气充沛的声音传出,从人群中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精神矍铄,脚步轻盈,一身儒衫长袖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风星野双眸一闪,口中毒蛇地说道:“你是谁?报上名来,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像个人物就真是个人物了?”
老者没想到堂堂银雪城主出言如此不恭,急怒之下竟一时无言以答。一旁的何融雪愤而说道:“风星野,枉你身为一城之主,竟连我晋国的国师、神教教主都不认识,当年他老人家成名之时,连你父亲都还没有出生呢!”
“原来是这老不死啊!岫出,这老家伙当年可是你外公的八拜之交呢!幸好你看不见,倒省了心,否则看见他那副老而不死的贼相,非恶心死你!”更恶毒的话从风星野口中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真可谓字字诛心,可老者却无从反驳。
此人正是晋国国师、神教教主许卓伦。当年神教还称为魔教,没有被朝庭纳入正统时,他和云岫出的外公云海山就是换贴的生死兄弟,许卓伦能坐上教主之位也全靠副教主云海山的鼎力支持。后来,晋庭剿灭魔教,生死存亡之际,许卓伦不得以派人暗杀了云海山,又将云海山的女儿云姬献给晋王换取了魔教的一线生机。虽是不得以为之,但这么多年仍然时常心中有愧。所以此次奉命诱捕云岫出,许卓伦虽然派出了全教的高手,但自己一直没有出头。此刻因风星野过于嚣张,竟然要在场所有权贵自断一臂,他若再不出面,在晋王面前已无法交待,这才硬着头皮出言阻止,没曾想风星野是一点面子也没留,直截了当地就戳到了他的伤口上。
云岫出浅浅一笑,他本已准备乘隙离开,此时见许卓伦出头倒改了主意,恭敬地说:“长辈始终是长辈,许教主,多谢你这么多年对我外公和母亲的照顾。岫出无以为报,就弹上一曲聊表敬意吧!”回身坐下,将琴放好,凝神片刻,倏地诡异一笑,在众人无比诧异的眼光中,“铮……”地一声拨响了琴弦。
不是音乐,超越音乐;不是战场,胜似战场。琴声将大厅演变成了杀场:尖锐的征弦如漫天箭矢破空,刀枪生死逐杀;低沈的宫弦如千面战鼓擂动,万把号角长鸣;宫商角羽征一齐奏响,杀伐声,呐喊声,混和大厅中原本的哀嚎声,剑光,杀气,是重重围困下令人窒息的恐惧,是残肢遍野血流成河的绝望!琴声诱发了幻影,主导了灵魂,在不知不觉中,目光随着琴声而呆滞,手中的长剑越来越沉重,剑尖垂下……
终于,有人实在不堪忍受如此沉重的负荷,拔出原本仅仅用来装饰的小刀,捅进了自己的胸膛。一声凄厉的惨嚎,刺痛了许卓伦的神经。不对,这……不是弹琴……云岫出竟然……用琴声在……催眠他们!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神志蓦地一清,接着用尽全力,发出一声厉啸,直面抗击,终于撼动了琴声,“噗,噗”两响,征、羽两弦接连断裂。
可惜了,如果再多等片刻,就能完全制住他们!
时机稍纵即逝,风星野不容再想,乘着他们片刻的失神,一阵寒风起处,长剑刺出,寒芒暴闪,围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不及举剑,一串血花飘落,咽喉处留下一抹致命的伤痕,风停时,人“!!”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云岫出弃琴,纵身一跃,如苍鹰一般扑出,十丈距离一蹴而就,直击何融雪背心。仓促中,何融雪勉强举掌相迎,不及发出全力,就被云岫出一掌震飞,退出一丈开外,一口鲜血喷出,摔倒在地。云岫出没有停留,一击得手立即后跃,衣袂在空中飘飞,转瞬间退回原地。嘴角微微轻笑,这一掌足以震断她的心脉,他不是一个眦睚必报的人,但也决不会有仇不报。何融雪到现在竟然还敢在他身边乱晃,真不知是太愚昧还是太无知了!
一着失算竟落得如此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