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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管它了,直接去1117病房看看我怎么样了。”
严小云着急的道。
丁子点点头,快步朝里跑去,沈易天赶紧跟在她后面,死寂的医院过道上,就听到他们一重一轻的脚步声……
来到1117号门前,丁子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慢慢转动扶手。
门开了,里面黑暗一片,一丝光亮也没有。
借着过道上微弱的光亮,丁子好不容易适应了晕暗,看清楚病床上。
空的,洁白的床单,枕头摆放整齐,似乎从未有人住过的样子。
丁子愣在当场。
“怎么了?”
沈易天不明所以的推开她,望了一眼,平静地朝里走去,直接来到了一张茶几前,上面摆放着一台合上的笔记本电脑。
他将上盖打开,映入眼帘的屏幕让他倒抽了口气,这时,有股热乎乎的气体向他袭来,他紧张的转过身一看。
背后袭来的热气是跟上前来的丁子薇喘出的气体,显然,她也看到了那个几乎占面整幅屏幕的大字。
——死
笔记本电脑没有开启,屏幕上的血红色字体显然也不是用任何涂料绘上去的,那它是怎么出现在他们眼前的?
是人为的?还是其它鬼怪所为?
沈易天第一个回过神来,快步往外跑去,丁子薇脚还在微微打颤,一刻也不敢逗留的追上去,忘了这里是医院,惊慌的喊道。
“易天,易天……”
沈易天在咨询前台停了下来,里面一个脸色苍白的护士抬起头奇怪的望着他。
沈易天喘着气问道。
“请问,1117号房的病人严小云,去哪里了?”
只见护士皱了皱眉疑惑道。
“严小云?我们这里没有这个病号,不过,1117号房的病人昨天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
沈易天诧异道。
这时丁子薇已经跟了上来,又接口问道。
“请问她转到哪家医院去了?我们是她的朋友,专程过来看她的,请您帮我们查一查好吗?”
护士狐疑的望着他们。
“她的朋友?她好像从来没有朋友来探视过吧?”
“这,我们是外地人,刚回来才听到的消息,麻烦你了。”
丁子装傻的功夫可是一流,记者这么多年不是白当的
“我说过了,她出院了,昨天她是自己走着出去的。你们要看她就去家里找去吧。”
“怎么可能?”
丁子惊呼道。
“怎么不可能啦?病好了当然就要出院啦。难不成你想让她一辈子住在这?”
护士望着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起来,沈易天见状连忙上前揽住丁子的肩膀状似轻松的笑道。
“谢谢您啦,我女朋友是听到好消息太激动了,所以,您别见怪。”
说着他就拖着僵住的丁子往电梯走去,他们没有发觉。
身后,那个护士唇边诡异的笑容,还有另一个埋首的护士,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望着他们背影的眼睛,没有瞳孔。
电梯来了,两人踏了进去,回过神来的丁子突然抬起头直视沈易天道。
“笔记本。”
沈易天一惊,正要跨出去,久未出声的严小云突然道。
“不要理它,快离开这里。”
电梯门关上了,沈易天看见接待台前,那两个护士都走了出来,站在长廊的中间,远远的望着他们离开。
太远,他看不清她们的表情,只是她们僵硬的站姿让他心上直发毛。
第四十章 严冬之死
电梯里,灯光一闪一闪的明暗交错,让人心惊胆战,漫长的几十秒后总算也平安到达了一层。
门刚开丁子就迫不及待的奔跑出去,一刻也不停稍,一路上碰到了不少行人,但他们都面无表情的僵直着身子,继续向前行走,似乎毫无所觉的样子,神情麻木而冰冷。
两人好不容易冲出了鬼魅重重的医院,丁子脸已经吓得铁青,沈易天还好一些,毕竟很多东西他根本就无所察觉,只是模糊觉得有异相。
丁子紧紧的瑟缩在他怀里颤抖,正在这时,沈易天的手机乐声奏起,有来电呼入。
“什么?好,我知道了,你去办吧!”
沈易接电话的神情无力沉重,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挂线后手无力的下垂,目光呆滞的望着丁子的眼睛,缓缓道。
“严冬死了?”
“谁?”丁子不明所以的皱眉道,沈易天还未回话她就已经感觉到内心那股撕裂般的悲痛。
那是来自严小云的,她似乎正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
“小云的父亲,严冬。”沈易天回道,眼神复杂异常,丁子与他接电话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什么?”
“上次跟何斌吃饭,向她打听小云的下落,她告诉我,他们两父女都在美国,于是我就请了私家侦探去调查,这才几天的功夫,就传来严冬在美国的死讯?”
“什么时候死的?”丁子这句话是替正在悲痛中的严小云问的,她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就像,当初她父亲离开时一样的无助。
“昨天美国时间凌晨四点,被撞死的,疑似自杀,现在还在调查中。”
“自杀?他为什么要自杀?另外,严小云人在国内,他一个人跑去美国干嘛?”
丁子此刻脑中有许许多多的疑问,一时都乱了头绪,这时严小云突然说道:“我是昨天下午四点多出院的。”
“什么?”丁子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道。
“在医院时我查了一下我的档案资料,发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出院的。”沈易天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中,嘴里却喃喃道。
“美国与中国的时差为十二小时,这,就意味着,事情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他惊讶的抬起头望住丁子,定在那里。
丁子被他望得更是心惊,连忙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两人不再多说什么,相携离去。
丁子回过头又望了医院大楼一眼,觉得它整个被一团浓浓的黑雾环绕,透着不祥之气。
他们来到“丁易”律师事务所,沈易天叮嘱秘书不接待任何访客,也不接听任何电话,说完就把关紧紧的关上。
室内的气氛有些沉重,两人一时都惊魂未定,丁子压抑已久的恐惧更是在此时暴发了,泪水制止不住的在流,易天叹了口气把她拥在了怀里,轻声道:“不如,你先休息会儿?我跟小云说些事?”
丁子听话的点了点头,此时她也正觉得有些头晕,其实这些天来这个症状一直都在,只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不适感就被她乎略了去。
没过多久,她就潜入了自己体内安眠,让另一个灵魂替代。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只是我肚子里有一大堆的疑问需要你来为我解答。”沈易天知道是严小云回来了,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语气有些沉重。
“嗯,你问吧。”
“我找私家侦探查过出入境资料,发现你父亲是在五个多月前与你一起出境的,可是却一直都没有你们入境的记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的确确是躺在医院里的啊?”
“这不奇怪,我们家保姆跟我的名字完全相同,很有可能你所拿到资料并不完全?”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他去美国到底干什么去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父亲的事情我们都一向很少过问,所以。”
“还有,在医院的时候你为什么叫我们快些离开?”
这时,严小云回答的语气似乎有些迟疑,“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整个医院笼罩在巨大的罪恶及怨恨中。”
“那笔记本呢?为什么不让我们把它拿回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那笔记本里面隐藏着一个会让我恐惧的东西,隐约觉得如果把它拿了回来就会带来不幸,所以才不让你们去拿的,而且,那两个护士,她们,好像都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了。”
沈易天听了大惊,烦燥点起一支烟送入嘴中,一旁的严小云也不再言语,房内一时安静无声……
——美国 纽约
位于中央街的警察局大楼里,一份报告递到了某位刑警的手中。
他看着报告惊讶的道:“这个案子以死者自杀定案了?”
对方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回道:“不过是个美籍华人,这个案子这样了解了比较好。”
“可是……”
对方见他似乎还想说什么,紧接着又道:“再说中国那边的家属也没有异议,唯一的愿望就是快点把他的骨灰送回国,哈克斯,这个案子就不要再提了。”
“是。”
名为哈克斯的刑警不再说什么,心里对自己说,也许这样结案是对的。
他回忆起那个华人的验尸报告,事实上,那份报告根本就还未打成文书的形式,不过是验尸官的一通电话,想起对方紧张慌乱的语气……他不禁眉头深锁……
“哈克斯……哈克斯……天啊!他的软组织居然开始出现大部分液化,而且……毛发与指甲都开始脱落了,还……还有……口鼻流出的血水……你……你确定他是刚死不到24小时的人吗?我的上帝……哈……克斯……你最好能过来看一看……”
毛发与指甲开始脱落,就算哈克斯不懂医学也知道,这种现象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刚死不久的人身上。而且,他自己也是目击者之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时的怪异……
那天,他清楚的看见一个东方男子呆立在马路对面,正巧一辆货运车急驰过来,只见他突然快路冲出马路中间。哈克斯原以为他一定会被撞飞出去,没救了,但显然货车驾驶是个经验老道的司机;他在第一时间急刹。
尖锐剌耳的声音划破凌晨的寂静……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东方男子一下子倒在了路中间,哈克斯冲过去,抱起他,可是手上完全没有温热感,冰冷的吓人——他早已断了气。
货车司机冲下车来,看到这幅画面激动的咆哮起来。
“我没有……他冲了出来……”
哈克斯镇定的拔打电话,一面安抚那个失控的货车司机,救护车、警车很快到达,当他最后一眼扫过那个死者时,居然——看见了。
——尸斑
回忆到这里,他痛苦的闭上双眼,想要遗忘。
算了吧,这样也好,干了十几年的警察,已经很明白这个道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