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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弘说道:“天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活一天算一天,有了这趟经历,死了也值。”四处看看,有没有书架之类的东西,可以找到碑帖的。难得被十三爷夸奖。
多宝格不少,都是金珠玛瑙,这个侧福晋大概比较善于投资。敏弘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碑帖。突然立在那里,眯着眼,歪着头。
胤祥问道:“怎么了?”
敏弘说:“你记不记得昨天我们是在水晶里。可是你嫂子走了以后,你有没有见过这屋子里有水晶?”这么一说,胤祥也有点奇怪:“是啊,怎么没见到呢?”
敏弘四处又转了转:“我拿我祖传的灵力打赌,这附近一定有通灵的东西,就是看不到。好像被人设了结界。”
“什么是结界?”胤祥有点晕。这些术语比较陌生。但是,他对她的灵力具有多高的保障力更没谱。
敏弘想了想:“类似障眼法,看不见,也进不去。”
哦,明白了,胤祥想到一个熟悉的词,“鬼打墙”。
越想越恼火,胤祥恨恨地说:“若要我知道是谁把爷困在这里的,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愤怒油然而生,绝对没有开玩笑!敏弘吓了一跳。
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温和优雅的人,没想到也有这么残忍黑暗的一面。想起曾经老老实实地承认过,他们兄弟都做过欺压良善的事情,差别只是有没有出人命而已。心里突然有点怕怕的,万一自己有一天和这样的人作对,不是死定了吗?
胤祥说:“你怕了?”仿佛有几分得意。
敏弘死鸭子嘴硬:“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我这种情况怕你做什么。”
胤祥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一种弹她脑蹦的冲动。怕爷很丢人吗?!
水晶一直没找到,慢慢再说吧。
敏弘继续描着字,试图把横写直。口里说:“你说,那绿浓都努了那么多年的劲儿了,也没生出个仨瓜俩枣的。就现在这一晚上,能行吗?”
“你不知道吗?”龟毛祥又开始念经,“你不是对男人很有一套吗?对了,你们那地方不是没什么男女之别吗?!”
敏弘嗤之以鼻,怕你就不是玉敏弘:“哦,我们都用的,就是你在电视上看的那个,弹力很好,超级舒适。比你们用的那个什么羊肠子好使多了!”
老爷爷一阵沉默,敏弘摸摸自己的脸——好烫啊!那人刚才还凶巴巴的要杀要砍,现在又羞得像个丫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写这么难看的字!长得和你一样!”老爷爷被笑恼了。
“一样就一样。反正没人能模仿得了。还有,字要是长得和我一样就说明很好看了。像你才叫丑,而且无可救药!”说归说,仔细看看是挺难看的。接下来写哪个字好呢?一边落笔,一边问老爷爷,“说真格的,你觉得还有必要继续勾引吗?”
“什么勾引不勾引的,你就不能用好点的词吗?没必要!”
敏弘眼珠子一转又想起个问题:“如果真怀上了——十三爷,您老可是要生孩子了!”
这真是个好问题。管不了十三怎样想,敏弘自己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大白天的,胤祺竟然回来了!胤祥不是说他们男人白天是不进女人房的吗?就不怕被人笑话?
敏弘抹抹眼角的泪水,站起来,搪塞道:“没什么!怎么,没事了?”牵着胤祺的手,往座位上引。
胤祺愣了一下,没动。敏弘不知所以,傻呆呆地四周看看。
“行礼!”是胤祥认命的声音。
哦,对了。可是这礼该怎么行呢?
胤祺狐疑地看了看敏弘,没说什么。视线被桌上的大字吸引住了。
看看……再看看,拿起来,仔细看看。
终于回头看着敏弘,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敏弘摆出最无辜的表情和庄严的表情,仿佛这是纯学术问题。胤祥再度哀号,要被这个女人害死了。
只见雪白的宣纸上,淋漓尽致地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春……药”!
“药”字的最后一笔酣畅痛快地向斜上方钩去,昭示了写字人无比得意的心情。
“嗯哼——”敏弘纤手微抬,抵住口唇咳嗽一下,脸不红,心不跳,莲步款款,走上前去,接过自己的墨宝,煞有介事地看看,说:“我觉得这字儿还得练练。是吧,贝勒爷?”边说边把纸收好,扔进百宝盆中。拍拍衣服,扭过身来,意思意思地蹲了一下,反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一本正经地说:“贝勒爷觉得是不是还需要练练?”
胤祺看看百宝盆,又看看没事人似的敏弘。
“啊?啊,那个——哈哈哈哈!”胤祺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是,是,是,是该练练。哈哈哈!”
“丢人!”这是胤祥的声音。敏弘没理他,端起茶杯润喉。还想继续装,看胤祺笑个不停的样子,自己也破功了。嘿嘿,干笑几声,见胤祺已经笑得趴在床上起不来了,敏弘终于出离了愤怒,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口里不住地说:“不许笑了。还笑!”
6。狐疑(2)
胤祺一个翻身,把敏弘压住,笑着说:“好好,不笑了。哎哟,不行,不行,忍不住,忍不住了。”
胤祺窝在敏弘的脖颈处,闷闷地笑着。
胤祥不停地对敏弘说:“把他弄远点,快点!弄远点。”
敏弘翻了个白眼,心说,大哥,这是我老公,于情于理都不该这么做吧?再说了,你让我现在把他推开,咱们还怎么勾引啊!
你们这些阿哥,个个脾气大得不行不行的,要是十三福晋这时候把你推开,你会怎么办?!
胤祺终于不笑了,抬起头,半撑着身子,看着敏弘。眼角还有笑后的眼泪,眼睛亮晶晶的。
说实话,这是敏弘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这个男人。真叫一个MAN!
微带棱角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大概是西北驻军时锻炼的,细净的脸上挂满了阳光的味道。
胤祥心急火燎,怎么这个丫头还不把五哥推开!总算敏弘抬起手来了,胤祥紧张地看着,希望能把五哥推开。
呜——这丫头竟然厚脸皮地去摸五哥的脸!胤祥连哭的心情都有了,看五哥的表情就知道下面要干什么。一着急,一使劲——啊!胤祺被推到了床下!
敏弘吃惊地趴在床边,这事可大条了!
灵机一动,哎哟一声,敏弘抱着肚子在床上滚了起来。前后间隔不过几秒中的时间,就像一时的失控一样。滚着滚着,咕咚,自己也翻下床了。
还好还好,正好砸在胤祺身上,不算太疼。一个打滚,又翻了出去。摁着肚子,半跪在地上倒吸气。心里暗骂胤祥缺乏团队意识!
胤祺今天来,其实是有原因的。
晨起之后,胤祺一直觉得不太对劲。也说不出原因来,总觉得这个绿浓怪怪的。那天晚上见到的,就像一个精灵,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说不出的调侃和自信。可是到了床上,就像一杯白开水,中规中矩,甚至“过程”也和他期待的完全不一样,索然无味。一切又回到了原先的样子。怎么说呢?
前后就像——两个人!
其实,夫妻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不管爱与不爱,都会有感觉。不一定是多么明显的变化,一点微小都会让人觉得别扭。在乎的人就会多问问,不在乎的人就会觉得无所谓,不必自找麻烦。胤祺喜欢“新”绿浓,心里自然有对比。
一进门,先是听见朗朗的笑声,然后就看见“她”毫无形象地在床上滚作一团。屋里根本没有别人。究竟是什么让她这么开心?
还没有问,就看到那幅字。胤祺不禁绝倒!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那若无其事的表情,仿佛谈论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尤其是那句假模假势的评论,“还得练练”,怎么?多写两遍“春药”?!
细看那字,胤祺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字虽然不成体例,可是笔画走势连贯,转合娴熟,分明对这个字熟悉得很,尤其是那个“药”字,笔画繁多,但是间架结构的安排竟然和前一个字如出一辙。也就是说,写字的人,对这些东西很熟练。
而绿浓——不识字!
胤祺暗道:这副笔墨不过是自己去年随手留在这里的东西,被绿浓当宝贝似的收着。虽也见她时常把玩,却不过是擦拭居多,像今日这般熟练地调弄玩耍,还写了出来,是第一次!
胤祺相信绿浓不会骗他,但是这个会写字的绿浓又是谁?
难道他遇见了狐仙精怪?那些志怪小说中红袖夜添香的故事竟在他身上发生了?
揽她入怀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容颜,胤祺的心怦怦跳得厉害,有点恐惧,有点期待。然后——他就被扔到床下了!
按下心头的疑问,看她滚来滚去,好像疼得很厉害的样子,赶紧传太医。
敏弘干脆屏住呼吸,皱眉耸眼儿的,团起身子,紧靠着床沿捂着肚子不说话。胤祺不知道怎么回事,着急也帮不上忙。
约莫时候差不多了,敏弘呼地喘了口气,慢慢张开眼,虚弱地(闭气闭久了都这样,跟赵本山学的)微微一笑,说:“岔气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不过既然传了就让太医再看看吧。
折腾了好久才得闲。胤祺遣退众人,坐在一边慢慢地喝茶,敏弘在床上躺着。
刚才送走太医的时候,胤祺曾问了一下“绿浓”的身体状况。太医说,虽无大碍,亦须保养。看来,不像那天晚上她说得那么厉害。何况第二天晚上就一切正常了。
为什么她要撒谎呢?为什么这么巧的——“岔气”?
适才,问过伺候的丫头,丫头也说没见过主子有过类似的病症。究竟是怎么回事?
胤祺在这里猜测。敏弘那里也很忙——很明显胤祺在怀疑她了。忍不住抱怨胤祥坏事。
胤祥不服气,觉得自己做得没有错。他没有龙阳之癖,亦不做乱伦之事。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宁可魂飞魄散也不能做这等无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