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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缣冷冷地扬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
“承玉,用你的身体好好记住!我是太子泓缣,你的第一个男人。”
为什么不可以死去?
桂王,为什么不来救他?
他费力地张开眼,看着身上正施逞兽欲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太子是不是太看得起承玉了?记住太子的存在是史官的责任,承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陪读而已……啊!”
泓缣掐住他的下体,放开他的脚,提起匕首,“看来你是想尝尝真正兴奋的滋味。”说完,下手便是一刀,从根部一直到前端,立刻引起身体一阵颤抖,接着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直到完全挺立已是惨不忍睹。
于是,泓缣用力一顶,将早已淤积的欲望全数释放。承玉脑中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泓缣见状,没有让自己出来,仍旧继续,拿着匕首又在承玉胸前划了一道,“醒来承玉,我还没完。醒来!”
过了半天承玉才醒来,感到体内的异物还在继续活动,他疼得连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又晕过去了。
鸿缣看他再次失去意识,并没有强迫他再次醒来。
“承玉……”
用着自己也不明白的语气,他下了诅咒。
“你认命吧!”
这一辈子就得陪他们所有的人一起,下地狱。
5
一入九月,天气明显的寒凉下来。鸿缣挂念皇帝身体抱恙,一早就进了内宫请安。天韶帝听得这个儿子来了,忙叫人进来,鸿缣在外间问了安走进来一看,原来有人先到一步,只是有些惊讶怎么会是这个兄弟,轻轻笑道,“原来怀王也在。”
怀王,含月,皇帝最年幼的儿子。他三岁丧母,大家原本以为他会就此失了依靠,默默在宫廷里安静地生活,便是连皇帝自己都要不记得有这个儿子,但不料,桂王竟对这弟弟关爱有加,先是自少便接去同住,后来在皇子封王中,联合自己及母亲娘家右丞相的势力,硬是让朝廷给了个王爷的地位。十年前,因缘巧合之下,收了承玉进了桂王府。平日里,他也不太常和兄长们打交道,尤其是面对人人称颂的太子,简直可用退避三舍来形容。
含月这回入宫问候圣安,没料到会给一向不怎么亲热的太子撞见,加上一些不能为外人所道的原因,一下子不由得刷白了脸,“殿下安好?”
鸿缣点点头,温柔地笑道,“怀王最近身子也还好吧?京城日见凉下来了,要注意防寒才是。”
含月略微移开视线,闷闷地回道,“是,谢谢殿下的关心。”
天韶帝卧在床上,见他们兄弟和睦,自是安慰,示意鸿缣走近,缓了口气说道,“朝中的事情,你费点心思,听说今年百姓的收成不好,凡是要求加税的折子,你记得全压下去。增兵加税今年都不需要,宁王打了胜仗,也让百姓过一些安稳的日子。”
鸿缣一边听一边点头称是,说到后面,天韶帝已经非常疲惫,鸿缣上前,亲自为他顺气,“父皇所说之事,儿臣一定遵办,请父皇宽心养病。”
天韶帝生平最得意之事,便是在众皇子中,太子贤明聪慧,桂王坚毅谦逊,他曾对下臣说过,天下将来交予此二人之手,必能开万世之太平。
鸿缣顾虑到皇帝的身子,心知不能呆太久的时间,不过半盏茶,便起身告退,怀王见状,急忙跟着出去。
“殿下留步。”他的声音一直都因为中气不足而很轻柔,因为面对着鸿缣又带着颤音。
鸿缣自是明白他要说什么,但仍然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回身奇怪地问,“怀王有什么事吗?”
含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提起步子再靠近鸿缣一点,“殿下,请问殿下……”他本看着鸿缣,但当鸿缣露出一个询问的表情时,他又把头低下去了,“请问殿下…………承玉……承玉他……好吗?”
笑容浮现的时候,含月虽然是低着头的,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鸿缣的美丽和自己秀丽不同,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魅力,这一点,就是和鸿缣神似的桂王都做不到。
“承玉?”鸿缣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就要放声大笑,但多年的宫廷学习,令他将心底所有轻蔑和嘲弄化为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的浅笑,“怀王这么久没有见到他,一定是有些想念了,不如找个时间,怀王来东宫我们兄弟好好聚聚,也顺便探探承玉。要知道,他可帮了本宫不少的忙。”
含月听他这么一说,小小的脸上露出的却是哀伤之色,“殿下……承玉他…………他毕竟不是皇家的人……”
鸿缣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含月会这样说,侍卫都站得远,所以听到他的叹息的人只有含月,他望向前面专门为天韶帝夏天清凉而建的湖,那湖水泛着蓝色,很是好看。
“怀王这话,应该对他说才是。”
含月听得全身一震,抬头看着鸿缣,开始止不住颤抖,“殿下……求求您、求求您把承玉……把承玉还给我……求求您……”
好一出有情有义戏码啊!鸿缣在心里冷笑着,面上却是和含月一样的颜色,“太迟了。怀王,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