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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希大大地叹了口气,“殿下,你看到了,他就是这样的。”
鸿缣站起来,笑道:“这样才好啊,想东宫的那群侍从,一个个都像木头做出来的,无趣得很,本宫倒羡慕宁王有这样的人在身边。”
央华在楚希说出那样的话时,原本已经是气得七窍生烟,又听了鸿缣的一番话,心头一动,立刻就听到流漩问:“对了,殿下,上回见到承玉,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
央华暗暗叹了口气,鸿缣听到这问,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起伏,含笑道,“他很好啊,只是东宫的事情比较忙,所以不经常出来。抒王要是想见他了,改天本宫要他登门拜访罢。”
流漩摆摆手笑道,“不不,回来了一段时间,倒没去东宫那里,改日臣弟去东宫吧。”
鸿缣点头。
他二人没有说多久,就都告辞了。央华跟着楚希一直送到门口,等二人的马车都看不见了,才抱怨道,“王爷也真是的,抒王这一来,岂不是得罪了太子?”
楚希揶揄地看着他,“你不是见太子风流倜傥,玉才飞扬,被迷得神魂颠倒了吗?太子心胸广阔,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问候得罪?”
央华恨得牙痒,看着楚希大笑而去的背影,恨恨地低语,“什么叫被迷得神魂颠倒?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
鸿缣到了东宫,径直走向承玉的房间。
普柳已经在门外候着。
“殿下。”
鸿缣问,“弄好了吗?”
蒲柳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点点头。
“好。”鸿缣挥手让他退下,才推开门进去。
房内,从悬梁上挂下两根铁链,分别锁住承玉的双手,让他立在正中。
“承玉?”鸿缣走上前问。
承玉被吊了一天,神志却还是清醒的。他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并不回答。
鸿缣轻柔地抚弄着他的头发,又问了一句,“承玉,你没听到我叫你吗?”
承玉看着他,依旧不说话。身边的火盆里的火烧得嗞嗞作响他叹了口气,松开承玉,走到火盆前,拿起已经烧得通红的烙铁,又走回来。
“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他有意将烙铁在承玉的脸颊边晃了晃,热度立刻传到敏感的皮肤上。没有回应是承玉的唯一回应。他也不气恼,把烙铁放到水里,轻柔地说“给你一个印记吧。”说完拿出变的黝黑还帽着烟的烙铁,他看向尚是光滑的背部,“就当是在我东宫呆过的证据。”
承玉早有心理准备,心道忍一忍也就过了。不想鸿缣似乎对这烙印很感兴趣,并没有马上烙,而是用烙铁上的热气将他的背后熏得大汗淋漓。然后停在正背后的腰骨上,缓缓地印上去——
“嗤——!”
那是一种炙热带来的痛感,全身的血液和痛感都集中在背部的的那一点上,几乎快要燃烧起来了。
“呜……”他的头微微后仰,痛苦地闭紧眼,咬紧牙,甚至可以闻到自己的身体被烤的气味。
鸿缣直到完全没有冒烟了,才拿开。被烙上的地方红得几乎渗出血来,旁边张满了火泡。承玉已是陷入了昏厥。汗湿的头发遮住了惨白的脸色。
鸿缣丢开烙铁,提起放在一边的,混有冰块的冷水,朝他身上泼去。承玉抖了一下,拉动了铁链,然后开始了轻微的痉挛。
“承玉,你知道吗?”指腹游走在凹凸不平的烙印上,声音依旧是一贯的温柔,夹带着叹息,“好美丽的图案啊。”
承玉直觉那是一个图腾。他被身上的极热的灼痛和极冷的冰痛同时折磨着,无法融合地想要一分为二,撕裂他的神经,可他还是艰难地问:“是……什么…………是……烙…的什么……?”
鸿缣撩起衣服,拉下他的裤子,咬着他的耳垂,直至流血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乱他所有的坚持,“是传国玉玺。”
承玉仿佛听到扯着自己神志的细线绷断的声音:传国玉玺、传国玉玺、传国玉玺、传国玉玺、传国玉玺……“不!”他惨然尖叫,用力想摆脱太子的进入,“不会的!不!”
鸿缣毫不费力地止住他的挣扎,叹息道:“桂王梦想了一辈子的东西,你多么轻易就得到了,应该高兴才对啊!”
“你疯了……”传国玉玺啊,太子竟烙在他身上,这是怎样的疯狂?承玉气喘吁吁,一个闷哼,太子再次对他的身子进行掠夺,“……你……疯了…………”
“疯?”鸿缣低低地重复,呵呵地笑开,美丽而伤感,“为了它,我们每个人都疯了。你以为桂王就没疯?他疯得比我还甚!”
承玉拼命地摇头,传国玉玺啊,要他以后如何面对桂王和怀王!好狠毒的太子!好狠毒的计谋啊!
“为什么……”他以为太子和他们一样,甚至是和他一样,都处在深刻的寂寞里,都渴望温暖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残暴?为什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会这么的绝望?“……为什么……”
“因为……”猛地一个冲刺,在他体内释放淤积已久的欲望,“你是承玉。”是打击桂王最好的棋子,是他等了十年的阴谋,是和他一样苦苦冀望于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的人,是他们兄弟相残历史的见证。
因为痛,因为震惊,因为没有力气,承玉已经读不出鸿缣没有说出的深沉的沦陷。他闭上眼,感觉自己在黑暗中越陷越深,不见尽头——
鸿缣吻上他冰冷的嘴唇,眼泪就掉在他温暖的胸膛,“承玉,放弃吧,我们都逃不了的,都逃不了啊。”
10
含月扳指算算自己整整被关了二十一天,京城入冬甚是寒凉,二皇兄怕他身子受不住,每年都花尽心思把王府弄的像春天一样温暖。
他被软禁以来,二皇兄都是深夜来探望,有几次他被轻柔的盖被子的动作惊醒了,但仍是装睡,不肯看二皇兄一眼。他虽然觉得于心不忍,可是一想起承玉就心痛,就无法面对二皇兄。那日二皇兄的决绝始终像一根刺一样插在心口,他不知道为什么二皇兄可以忍得下心去暗杀承玉。那可是陪伴了他们十年、对他们忠心耿耿的承玉!
这日,心口有些闷疼,初桐进来送饭看到他的脸色吓了一跳,“王爷,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二皇兄呢?”
“桂王出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要不要派人请桂王回来?“
“不、不用了。“他勉强地扯开一个笑容,“你帮我请大夫过来,吃些药就好了,不要惊动二皇兄。”
“可真不要紧么?”初桐不放心,又问了一句,“现在天气这样,王爷要是有什么闪失,可会要了我的命啊。”
“没事的,不需要告诉二皇兄,知道吗?”
因为他要去东宫,见承玉。
这件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就是进入东宫也是。他自是知道有人在暗中作了手脚,但这是见到承玉的唯一机会,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计算着方位,心知作为外来的承玉所住的房间一定离正宫较远。他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留心听着下人们的对话,急切地盼望着能听到最想听到的名字。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前面的人竟少了起来,不由得让他心惊,敏感地觉得这里必定有着什么。
“什么人?”
蓦地从后面传来爆喝。
含月身子一晃,微微侧过脸,告戒自己绝对不能慌乱,压低声音说道,“对、对不起,小的……才进宫里不久,迷了路。”手心上渗出了汗,全身都是冷的,几乎是凭着对承玉的想念而能站立在那里。
后面的侍卫走上来,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番,“这里是不准人随便进出的,你们公公没告诉你吗?”
含月冷静下来,他的声音本就清脆,微微低着头道,“对不起。小的刚刚进来,记忆也不好,公公说了我好几次了,总没有记住。”
那侍卫听了,也不再追问,向他挥挥手,“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下次不要被主子们见到了。”
“……是……”虽然知道那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见到承玉。含月也不敢拖时间,匆匆望了似乎不见尽头的回廊深处一眼就离开了。
承玉,承玉,承玉。他一定要见到承玉!
说来也巧,他还没有走多远,突然一个侍女叫住他,“你是哪个公公下面的人?怎么在这里闲逛?”
含月有些吃惊,正想该怎样回答,一盘餐点就已经到他手上了,那侍女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把这个送到南厢那去给承玉大人,记得了?”
“啊?”他的心碰碰碰地跳,“承玉大人?!”
“是啊,我现在急着去安宁宫送东西,承玉大人今天还没有用餐,你帮我送过去吧。事后你来我那找我讨赏好了。记得啊。”
含月看着侍女急急忙忙地走出了自己的视线,看着手里的东西,回想着刚才的话,南厢,南厢,承玉在南厢!
他连忙转过身子就往南边走去——承玉在南厢啊!
顾不得别人的诧异,他问了路就到了一间小小的房间前,门是掩着的,看不出里面是有人还是没有人。那一刻,他的心跳得厉害。几乎有逃开的冲动,但毕竟还是压下来,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淡漠的声音都要认不出是那个温柔得像春天一样的承玉了,但确实是他挂念了好久好久好久的承玉啊,含月忍住眼泪,推开门就进去了,看到淡淡的屏风后面一个人影在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走过去,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声音破碎地挤出,“承玉……”
那人全身一震,倏地睁开眼,眼中的不可置信传达到声音里,“王爷?!”
“承玉!”含月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承玉!承玉!承玉!承玉!承玉!”
承玉站起来,接住他。像是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至含月抓着他的衣服,不小心碰到上次的伤口,感到一阵锥心的痛才紧紧抱住眼前美丽绝伦的人,心头大震,“怎么会?怎么会?王爷怎么来了?桂王呢?”
含月不听桂王还好,一听他提起,眼睛就红了一圈,“承玉,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承玉脸色一变,拉开含月,“王爷,您在说什么?桂王呢?桂王在哪里?您是一个人来的吗?还是太子也将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