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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你鬼叫什么啊?!”一道气愤的女声阻止了蔡均成决定爬也要爬去抓住那名如此大胆小偷的行为。
老妈?蔡均成半吊在床边的身子愣住了。
“你搞什么鬼啊?!吵死了!”蔡妈妈一脸不乐意地斜瞄着一地的狼籍,“看看,刚做好的粥怎么弄得一地都是的。不喝就算了,打掉干什么?!”
“妈?”
“干什么啊!一脸见鬼的表情!见到你老妈我这么惊讶呀!”蔡妈妈不满地看着儿子一脸像见外星人的表情,好吧,她承认自己回家是少了些,但是她还是会回来的啊,没必要这么惊讶吧。
“那,粥拿出去,这碗不要再打掉了。拿好了。”蔡妈妈一把将手里端着的碗塞到了儿子手上,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哈,真是困啊。你吃完早点睡吧,这地上明天再收拾好了。”
粥?蔡均成愣愣地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白粥,觉得自己突然变成白痴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那小偷……”
“小偷?哪里来的小偷啊!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疼的啊,蔡妈妈有些担心的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还好啊,烧好象退了些。”
没有小偷吗?可是他明明看见刘飞龙在自己房间啊,难道刚才一切是在做梦?!“妈,刚才从我房间里走出去的不是刘飞龙吗?!”
“啊,那个孩子叫刘飞龙啊?我问了半天都没问出来。”真是个好孩子呢,“就是他把你送回来的。我还没到家,远远就看到一个人像拖麻袋一样拖着你,忙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你发烧昏倒了,我就让这孩子帮我一起把你给抬回来了。”
拖回来的?“刘飞龙不是来我们家偷东西的吗?窗边的脚印是怎么回事?”
“偷东西?!”蔡妈妈瞪大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真是脑袋烧糊涂了!窗边的脚钱,是你妈我忘了带钥匙,只好请那个孩子帮我爬窗子开门喽。”
“刘飞龙真不是小偷?”蔡均成还是不愿相信。
“白痴啊!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呆的儿子!”蔡妈妈气得一把巴在儿子发热的脑门上,“你是不是最近看警匪片看得走火入魔了?!什么小偷啊?!发神经啊!这么喜欢胡思乱想,你好当导演去拍戏去了!”
刘飞龙不是小偷?一切都是自己在高烧下的胡思乱想?头被拍得生痛,蔡均成却像木偶一样呆掉了,自己误会他了?!真的是这样吗?!“他真的不是小偷?”
“当然不是啊!你脑子烧坏了!好了,喝了粥就睡吧。”
真的!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他!一股浓浓的后悔从心底漫上来,有生以来第一次误会别人,还是这么大的乌龙,蔡均成本就被烧得不大灵清的脑子一片混乱,觉得自己简直差劲透了,怎么能把小偷这么恶劣的名号随便就加在别人身上呢?!
“好了,别发呆了!快喝了粥,冷了就又要热过了。”
粥?看着手里的白粥,蔡均成猛然回过神来,心里顿时漾满浓浓的温暖,这是老妈第一次为他烧粥啊,从不下厨的老妈竟然为他烧粥,这在他家简直是比外星人攻打地球还不可思议,真是太令他意外和感动了!“谢谢妈烧的粥。”他一字一句说得郑重而深情。
“不用谢我。这不是你妈我烧的,你什么时候看过你妈我下厨啊?这是那个叫什么飞龙的孩子帮你烧的。”蔡妈妈懒懒的一挥手打掉儿子的一腔感动。
“刘……飞龙?”蔡均成盯着手上的白粥,无意识地问道。
“是啊。那个孩子看起来很能干啊。应当是在家天天下厨的。”真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这样啊,她就不用天天叫外卖了。
是那个被自己在心里定位成小偷,又被自己大骂是小偷的刘飞龙烧的粥?手上的碗突然变得好烫、好沉——烫得他的手像是要被烧焦般疼,又沉得让他几乎拿不住。“粥凉了……”耳边好象又响起了刘飞龙低缓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懊恼与自责充满了蔡均成年少的心,一股浓浓的罪恶感缠绕着他。生平首度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又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那个……刘飞龙呢?”也许自己可以向他道个歉。
“啊?那孩子啊。早走了。他把你手上那碗粥热好交给我,就说先回家。好了,别问那么多了。那个,我真的要睡去了,你吃完粥的话,就早睡。碗放一边就好。明天等烧退了,再连地上一起收拾了。”蔡妈妈抗不住了,边打着哈欠边踱出了儿子的房间。
走了?蔡均成呆呆地坐在床上,无意识地将白粥一口口地送进嘴里,觉得这白粥是那么的苦涩而难以下咽。
这份像白粥一样的懊悔让蔡均成下意识的躲避起刘飞龙的身影。这使得本就是远邻的两人更是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明知自己欠着他一份道歉,但不知怎的,蔡均成就是开不了口。从小就被教导有错就要道歉的他就是无法直面那瘦高的身影,那件事就像心底一道很痛的伤疤,即使知道它一直存在,却不敢轻易去碰,怕那伤疤再流血生痛,因此只能自欺人地假装它并不存在,然后随着它在某天、某夜、某时突然的隐隐生痛……
第二章完
每次拍摄工作告一阶段,他都会来到这里,这是一种习惯;独自静静地品尝着男人从冰箱里取出的美妙提拉米苏也是一种习惯;像个欲求不满的欧吉桑一样偷偷瞄着男人的身影更是一种习惯。
这一个个的习惯,蔡均成不知是何起养成,更不知何时起这些习惯竟然变得像毒瘾一样令他迷醉而不能自拔。他除了越陷越深,别无选择。
也许是因为流浪得太久,流浪得太远,他孤寂的心太过渴望一块能停靠的码头,即使只有小小的一块,即使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简陋不堪,但是他却视之有如天堂。他将锚深深地抛在码头上,紧紧地锁着,却时时担心着这块码头会突然的消失,或是被海水吞没。他不敢想象自己失去这片码头的情景,如果失去男人哪怕只有一天,他的生活都将完全脱离轨道。
他无法说服自己,这种担心只是杞人忧天。因此他只能提心吊胆,为自己找各种理由,时常地盯着这片码头。
甜品店最晚晚上十点就打烊了,而他总是要工作到半夜或是凌晨才能来到这里。因此,每次来,这安静的小店里永远只有他一名客人。享受着整个小店,享受着特意为他留着的提拉米苏,享受着店主一个人的专职招待,这种特别优待常让他在背地里乐得像个傻瓜。
而为了享受这份优待,他就要想尽各种办法躲开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躲开那些无处不在的狗仔队,装扮成各式各样奇怪的人在深夜时像个小偷一样静悄悄地来到这里。他不愿因为自己而给男人带来任何的麻烦,他太了解娱乐圈,一旦被扯入,简直就是永无宁日。
而对于男人这样喜欢安静的人而言,那将意味着多大的痛苦,即使男人曾笑着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
无论再晚、再累,只要有时间,他就一定会在深夜出现在小店里,有家不回,妖人曾骂他有自虐倾向,他总是一笑带过。妖人不明白,等待了十多年,错过了十多年,胡涂了十多年,在猛然明白后,自己是多么珍惜能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就算只是静静的坐着,偷偷地看着。
“还是白天来吧,晚上熬夜总是不好。”伴着低柔的声音,一份蔡均成从未见过的新式甜点被轻放在他眼前的桌上。
“猫头鹰转世的人可不是我。”也不想想,是谁总是喜欢在凌晨,一个人静静的研发新式甜品。男人熬夜的时间绝不会比自己少。
男人并不反驳,只是低着头,无声的将嘴角边原有的弧度加大。
知道男人在等着自己对他新出甜品的意见,蔡均成拉过甜点,用放置在甜点上的小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嗯,浓浓的奶味顿时在口中层层化开,夹杂着丝丝柔滑的酒甜,浓而不混,舌头就像滴下蜜来般唇齿留香。“嗯,很不错。”蔡均成昂起头,用力而郑重地向男人点了点头,顺便特意再送上真诚的灿笑一枚。在娱乐圈呆久了,也是从小的性格使然,他总是让礼貌性的假笑占据帅气的脸。而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他私心的只愿留给男人。
男人微微一笑,不打扰他静静地将甜品吃完,习惯性地低着头慢慢踱回工作间。
男人转身的瞬间,蔡均成就皱起了眉头,表现出自己对于手里甜品的真实感受,他不喜欢!不是说,这甜品不好吃!错了!男人做甜品绝对是一流的,他可以想象今天开门营业后,这新式的甜品一定会被一抢而空的。但是,他不喜欢,应该说,除了提拉米苏之外,他讨厌所有的甜品。
从小,他就超级厌恶这些软软、滑滑又甜得要死的东西,吃到嘴里就想吐。但不知何时起,他竟然喜欢上了提拉米苏,当然也仅限于男人亲手做的,否则就算是出自五星级正宗法国师傅之手,他也不要吃的。而其他的各式甜品,就算是出自男人之手,他吃得也很恶心,总是才吃到喉咙管就想往外吐。
不过,他是绝不会让男人知道这个秘密的。他无法忍受其他任何人替代自己成为男人每道新式甜品的品尝人,这是他的私心。男人每次在他点头表扬之后露出的温柔笑容,让他觉得即使吞下的是毒药也甘之如饴,何况只是区区恶心的新式甜品而已。
第三章1
第三章
冬天总算过去了,融融的暖阳洒在身上带来舒服的温暖感,微风还略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