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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坐在地的单庆余望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先候着,待会儿再好好教训你!」见单庆余似乎受伤了,嘉俊先安抚好虎儿,它真的乖乖伏在一旁。
「小余儿,你还好吗?」快速奔向单庆余,他的关心溢于言表。「哎呀,你受伤了,快让朕看看……」
她胸前的衣物被撕成条状,里头露出的皮肤被划出一道血痕,看得嘉俊心疼无比。正想伸手为她止血,她却反射性地推开他,死命地护住胸口:「别碰我……」
「小余儿,你流血了,我为你止血……」嘉俊撕下内衫的衣角再度靠近,她却退得更远。「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伤……」
此时杨兴牵着逃窜的两批骏马前来,见到一旁的虎儿,却没有丝毫惊讶之情,倒是对单庆余受伤一事大惊小怪。「哎呀,小王爷受伤了,要不要奴才传唤御医?」
「也好。既然你不让朕疗伤,那么咱们回帐里让御医看看……」
「不……不要……」单庆余尚未自方才的惊吓中回神,显得相当惊慌脆弱,「这点小伤……我……臣……自己回家敷药即可……」
让御医疗伤,等于将她的秘密公诸于世,单庆余当然不肯。
从来见她这般脆弱的模样,嘉俊心头涌起丝丝柔情。「你这样我不放心,来,我抱你上马,还是让御医帮你敷药。」他轻哄着,作势就要抱她。
「不要!我不要!」单庆余抱着自己的身体不让嘉俊碰触,浑身抖得厉害,「让我自己回家,求您了……」
她不敢看他,凌乱的眼眸望着前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嘉俊不知单庆余在害怕什么,也不忍心再逼迫她。「你这样可以自己回府吗?还是让杨兴陪你回去?」
单庆余固执地摇头,嘉俊只得让步。「那你先回去,好好在家休养。」
「臣……告退。」得到了允许,单庆余撑起身子站起来,完全不接受嘉俊或杨兴的扶持,吃力地跃上自己的马匹,像是逃离恶梦般扬尘而去。
嘉俊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林中,深锁着眉头。
「皇上,需不需要老奴跟上?」
「让她去吧!」
嘉俊这才收回目光,示意虎儿跟上,往林子的深处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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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庆余独自倚着床栏,失神地望向窗外,心头纷扰的思绪让她眉头难绽。
胸前的伤口不深,恰巧划在双乳上方。敷上药粉后为了让伤口好得快,她没绑上系带,只是在外头随意罩上寝衣,依稀可见丰盈的曲线。
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模样被看见,因为能任意上云轻阁的只有奶娘和王妃,而后者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此刻只有一件事盘据在她心头——
昨天她一路狂奔回府,一回到云轻阁,见着奶娘关切的神情,忍不住抱着她猛掉泪。
在上药的时候,她的泪水也没停过,奶娘一直问她发生什么事,她却摇头不语。
她怎能告诉别人,就在不久前,她发现一件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的事——
她好像喜欢上了当今的天子!
一直以来,对他的挑逗戏弄,她始终抱着敷衍应付的态度,并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皇上无聊的游戏,她就陪他玩玩,不可能真的动情。
谁知道,他如假似真的调戏却一点一滴侵入了她的骨血,当真挑起了藏在内心深处的热情。
当他第一次在御书房吻她时,她的反应虽是愤怒,其实气的只是他将她当成宠物的态度;但昨天林子内的深吻,她毫无招架之力,反而期待更多……要不是警觉到身分会被揭穿,她真的会任他为所欲为。
尤其当他正色地说出喜欢她的时候,她再怎么抗拒都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猛虎出现,她奋不顾身护在他身前,不愿他受到任何伤害;当猛虎扑向他时,她心里的恐惧已经超乎自己所能承担的范围,只想和猛虎同归于尽,也要保护他的安全。
当时她全然没想到他的身分或为人臣子的职责,一心把他的安全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这个发现突来得令她措手不及,如同这段感情的发生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问题是,她不能爱,也没有资格爱!普通男子尚不可能,更何况高高在上的帝王?这该怎么办……
萍娘一进门,就见到单庆余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小王爷,喝药了。」
昨天真是吓坏她了!从小主子回府以来,从未见过她这般情绪失控的模样,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问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一迳地掉泪,害她急死了……
此刻主子这副模样好熟悉——头发随意披散身后,凌乱的衣衫也无暇整理,只是失神地望着窗外——和小姐当年为情所困的模样如出一辙,只是不知哪个人令小主子如此心系?
「放着吧!待会儿再喝。」
「快要凉了。」萍娘递来药碗,单庆余只好顺着她,一口气喝完。
「萍姨,咱们俩离开京城好不?」喝完药,单庆余忽然冒出这句话。
她好想远离一切——娘亲、权势,还有他……
萍娘愣了一下才平静地问:「但是你放得下吗?」她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想必遇上了难关,过不去,只好逃避。
这句话果然问倒单庆余了。虽然娘亲始终不当她是亲生孩儿,但为人子女却无法不将她当成母亲看待;靖王府百年基业是否能够传承,也全维系在她身上,这其中包含数十个家庭的生计……
为了一己之私,她能放得心安理得吗?单庆余无奈地摇头。
「孩子,不要逃避该来的事。你的人能逃到天涯海角,心却避不开呀!像你母亲一生都在逃避,只会害苦身边的人……」
「那……奶娘,我该怎么办?」
「想办法克制自己的心,不然就是接受真实的它。」
单庆余认真琢磨奶娘的话,却发现这两条路都好难。
此时,院子外传来奴仆的通报,打断两人对话。
「启禀小王爷,有位黄公子来访。」
黄公子?到底是谁?
「就说我身体不适,要他改日再来。」现下她这样子无法绑上系带,怎么见客?
本以为这样即可打发,谁知奴仆忽然大叫:「黄公子,您不可以进去……」
呼声一停,房门忽然被打开,单庆余下意识抓起棉被往胸前一盖,就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眼前,身后跟着杨兴。
「皇……」
嘉俊立即打断单庆余接下来的称呼,「别起来,听说小王爷生病,黄某特地前来探望。」微服出访的他却掩不住一身的贵气。
昨天至今他一直心神不宁,单庆余的伤令他挂念不已,好不容易撑过早朝,再也忍受不住想见她的冲动。
瞧她一脸苍白无血色,虚弱的模样令他的心一阵紧拧。
「皇……黄公子,劳驾您了,区区小伤不足挂齿。」见到他出现,单庆余心头的冲击如巨浪翻腾,既惊又喜。
尤其见他头上绑着狩猎当日从她这儿夺去的头带,她的心跳竟又开始加快。
一旁的萍娘感觉出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也对这位不速之客感到好奇。
「黄公子,您请坐。」
「这位是……」
单庆余赶紧介绍奶娘,嘉俊则对她笑得谦和。「打扰了,不知可否让我和你家主子单独谈谈?」
萍娘看向小主子,单庆余虽无奈,也只能点头。
萍娘不放心地看了小主子一眼,只能先行告退。嘉俊一个示意,杨兴也跟着退出房间。
待房里只剩两人,嘉俊立即在床沿坐下,掩不住心里的关切。「伤口还好吗?」
单庆余将被子抱得更紧,不敢看他,怕眼睛泄漏了心事。「已经敷药,没有大碍,谢皇上关心。」
「小余儿,大白天的为何抱着厚被?瞧你,都闷出汗来了……」嘉俊想掀开被子,单庆余却扯得更紧。「没关系,臣觉得冷……」
嘉俊却察觉单庆余神色异常,必是被子下藏着什么秘密。
「觉得冷吗?是不是染上风寒?」他伸手摸着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有发烧呀……」
单庆余隔开嘉俊的手,如此亲昵的举动令她不安,他却趁势拉开她身上的被子……
「啊!」单庆余只觉胸前一凉,飞快地将身体缩成一团,将胸部护在膝前。
虽是一闪而过,嘉俊却没错过敞开衣衫内的风光——除了一道鲜明的血痕,他似乎瞧见了两团雪白突起,隐约见到上头的两点粉嫩。
他……真是「她」吗?
喜悦之情如潮水涌上,他却尽力压抑住想抱住她的冲动。见她缩成一团的身躯微微轻颤,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
「看来爱卿真的染上风寒了……」抄起被子披住单庆余的身躯,嘉俊不动声色。「别急着进宫,好好在家休息,朕就不打扰了。」
「谢皇上!」紧披着棉被,单庆余这才直视着嘉俊,见他的笑容如平常那样,戏谑中带着温柔,她才稍稍安心。刚刚那一瞬间,他应该没看到什么,否则依他对自己身分的好奇,应该会硬扯下被子加以确认。
「别送了……」嘉俊拍拍单庆余裹在身上的锦被,临去前的笑容里满是柔情,令她看得痴傻,直到奶娘进门才回过神。
「那黄公子看来人挺不错的,而且浑身上下充满贵气,该是哪位世家公子或王爷……」
「他是……当今皇上!」
一说出答案,萍娘吓得跌坐床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主仆两人相对,既是无奈又无语。
单庆余想的是,不知今后该如何面对他;萍娘则担忧着,让小主子魂不守舍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皇上吧?
正文 第五章
靖王府突然成为京城中名气最响亮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