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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涌出一些其它滋味来,便吩咐了齐康准备了许多的补品炖好送至醒梦房内,虽然他是不知道刻如何治疗伤处,可是补品吃吃却应该是没有错的。
这倒叫狐狸心烦透了,他原本就不大喜欢与人接触,可是到了齐宅,且不说时时在旁伺候着的丫环,常常过来送这送那的齐康,三五不时过来看看的齐老夫人,就连小晋王爷也是有空就跑过来,恨不得让醒梦招来两只冤魂厉鬼作门神。
反倒是齐砚秋不见了踪影,问起来,齐康回话说是回师门复命去了。
这下醒梦是即不好问,也不便再说。
不过身体还是比前些日子要好上许多,脸色也不再灰败的吓人。
大鹏看到他,苦笑一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便伸手过去,帮他调理顺了前段日子逆流的经脉,这才觉得身体舒畅上许多。
10.
两人在夜间悄然离开齐府,寻到一处僻静位置,醒梦仆在大鹏身边,便要去拿他随手带的酒,大鹏一把抢过,“伤成这样还喝。”狠狠的白狐狸一眼,后者却只是笑笑,“小气的金翅鸟。”
大鹏的华衣已被枕在地上,满是青草味道,满头青丝亦融入其中一般,繁星点点,狐狸勾起大鹏一丝青丝,在手指上绕上几绕,大鹏却不耐,好似仍在为醒梦刚刚所言而气恼,“如若不是那小狐狸通知,你怕仍是死撑吧。”
“如果不是我说,绛姜又怎么知道你跑到什么地方呢。”醒梦轻轻笑,大鹏的酒壶仍是被他得手,香气四溢的莫离,勾起了几分唇舌间的缠绵,不过却的确不敢大口饮下,只能微啜一口,挥手之间,满眼的桃花便像下雨一般在夜色中飘飘洒洒起来。“那小狐狸呢?”
大鹏半抬起身子,深深草丛中,只听见婆娑声响,远处亦有流水声,不过不及赤水河的气势磅礴,一切皆是静静,这里是内水,这里也亦无赤水河畔的浅金芦苇。他从醒梦手里拿过酒壶,喝上一口,“放心,那小狐狸我留着也没用,他回南山了。”
“……”醒梦沉呤片刻,才道:“迦楼,你可知,我杀了幻腾。”
大鹏不语,许久,爆出一阵笑声,“这才像你嘛。”满眼皆是调笑的神色,“你要是有仇不报,下辈子一定随我姓了。”
醒梦朝他狠丢两个白眼,“你想的美。”却是带着笑,“可惜她只能死一次。”
“你也负出了不少的代价。”大鹏的手指顺着醒梦的背脊往上,拔开满背的黑发,滑落在颈脖之间,青纱衣的领口被拉开,连带着露出胸前,“我上次竟然被你骗到,连这里的伤都不曾发现,如若不是这次你伤的太重,怕还是可以继续瞒住我吧。”
障眼法已经开始有些分崩离析,透出里面的血色,醒梦不答,亦无表情,手里却是上下抛玩着桃花,在风中那一丝桃红出现又消失,大鹏拿他没有办法,“你啊……”微微一声叹,却是尽在不言中。
醒梦不去看大鹏,说话一字一句:“当日睦鲣放置在我身上的屈辱,我定要一笔一笔讨要回来。”
“你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了赤侑君。”大鹏轻笑一声,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因是我起的,却让赤侑君为我背了果……,你说,我这是为他还是为了我自己?”醒梦苦笑,眼底露出一丝疲意,大鹏不再言语,将手里酒壶递至醒梦手边,“你先养好伤再说,睦鲣君也不会善罢甘休。”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青瓷瓶来,“这是疗伤的药,吃完,大概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醒梦接过,大鹏却嘀嘀咕咕道:“你要烧烤幻腾,为什么不直接叫上我。”狐狸一听,便知道那大鹏的毛病犯了,狠狠道:“你也不怕吃了那白蛇,让你最后毒发。”“唉,人生惟口腹啊。”大鹏耸肩道。
这倒是让醒梦想起,当年大鹏与赤侑君第一见面,他亦是如此,笑对赤侑,却是一句,你看起来好象很好吃。不由让醒梦笑出声来,大鹏抚过醒梦背脊道,“以后你要自己注意。”醒梦点头,喝过一口莫离,暗香浮动。
酒过一巡,醒梦抓过大鹏,直视他双眼,极认真的问道:“迦楼,有件事,你不要骗我,齐砚秋到底是谁。”
大鹏一惊,却仍是强笑,“齐砚秋不是赤侑君之后么。”
“你把我当傻瓜么!”醒梦将酒壶掷开,莫离的香浓郁刺鼻,桃花香,酒香,混成一团,久久不散,醒梦一对金眼在夜色中亦明显的吓人,那是狂,他冷笑道:“什么赤侑君之后!不要告诉我这是他的魂出来做的怪。”醒梦手指顺大鹏颈脖而下;落在血脉流动之处;“若是让我知道那人是你用来骗我的,让我想想,怎么杀了他才解气……”
“你会后悔。”大鹏冷冷道。
醒梦只是站起身来,“天下,只有一条逦龙。”对于他来说,这世上,无人可比赤侑,他所重视,也不过只有当初的那条逦龙而已,什么爱屋及乌,对于他来说,又算的什么。醒梦靠近大鹏,笑道,“当年,赤侑君也是托你告诉我他尚有一丝血脉,这场戏,怎么看怎么像是你自编自演。”
冷风吹过,草丛发出唏嗦之声,那酒气总算是消散了些许,却愈发衬出这里冷寂,微微的剑拔弩张,大鹏冷冷看着醒梦,不复半分笑意,深褐色的衣襟随风而舞,金线的莲花露出浅色,平静之中,露出一丝厉气。
醒梦半点亦不让开,大鹏半晌,才出声,满是恼意,“醒梦,你总是如此。”
“你也知道,我最恨被人骗。”
大鹏叹了口气,“你也应该知道,赤侑君殒于二十五年前,而齐砚秋却只有二十一岁……,这是因为……”话说到一半,却是沉下脸色看着醒梦反应,狐狸只是淡淡看他,大鹏便继续说道:“实际上,这世上并无赤侑君人间血脉一说。”
看到醒梦色变,大鹏拉过他来,同坐在一起,“当时,在赤侑君被缚斩龙台之前,原本是要我骗你说他尚有一丝血脉存于人间,以此为牵挂,好让你少起争执之心,也不用一天到晚都是要想如何去寻仇一类。”
“那么说,齐砚秋是……,不对,我却的确是从他身上感觉到龙族血脉。”醒梦道,紧皱起眉,大鹏笑道:“这是因为,齐砚秋便是赤侑。”
“什么!”
大鹏抓住狐狸,示意他稍安忽燥,说道:“我原本是不愿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因为事发之时我趁机将他的内丹取出,可是赤侑君的内丹火气太旺,这世上竟无一物可容下他令他重生,我便只好将他的内丹放至寒池之中镇上四年,这才能将他的内丹放至在一人类婴孩之中,这样虽镇了他的火气,却也让他的血气受损,是以造成他如今这样。”
“你……”醒梦却是怒极,“你可知道,这件事违背天理常伦,且不说被揪出来你其罪难脱,齐砚秋此人亦不在在阎君名帐,即无前世也无来生,又生生的拖着不人不鬼的身子,与常人相驳,他身为龙君时便心高气傲,你现在让他这样活着,与苟延残喘有何异!”而且现在也可以解释为何晋王府的藏宝阁他进不去,那里定然是设下了防妖的八褂,以他如今的身子,自然也是属妖,是以看不到藏宝阁所在。
“那你的意思是说,他死也无所谓啦。”大鹏凉凉一句,冷笑看着醒梦,“在我记忆中,你这九尾的狐狸何时又说过要看重前世来生了,在我看来,你气极恼极,是因为赤侑为人后便将你抛之脑后。”
醒梦脸色苍白,狠狠的朝大鹏踹上一脚,“放屁!”
揉揉被踹的位置,大鹏叹气,想他大鹏金翅鸟为什么会对这狐狸竟没半点办法,自哀自叹之时,那狐狸好象还不解气,可是前段才调理顺的经脉竟又开始逆流,让他身子一晃,大鹏急去接住他,“那你告诉我,你甘心让赤侑就那么死去吗。”
醒梦眼里真切的露出杀意,“……”,一字一句道:“不,我不甘心。”
天已大发光明,大鹏微微一笑便展翅而去,醒梦目视大鹏离去的背影,却是苦苦一笑,“可是,齐砚秋是齐砚秋,他早已不是当年的赤侑君了。”
当年赤水河旁,笑对他的那逦龙,飞跃上天的身姿,早已涅灭在红尘之中,空余下点点记忆的碎片,散落四处。
而他,应该如何再面对齐砚秋,面对赤侑君。
待到日中,醒梦才重返齐府,小晋王爷言嘉看见醒梦,便凑上前去,醒梦原本就已疲倦到不行,原本只是想敷衍几句,却未曾想到,齐康此时却来报信,说是来客要见醒梦,已在花园相候。
醒梦心里奇怪,他来这里唯有绛姜知道,而绛姜此时恐怕仍在南山,那么如今又是何人,可是问齐康,却是问不出所以然来,心里微微一沉,却仍是随着齐康而去。
齐家大宅内,盛开的花诧紫嫣红,一派的娇媚,可是当醒梦独自走入那花园之时,却分明的寒气入骨,一身着白衣锦衣的人,立在花中,而他四周却是白雾雾的挂着一层寒气,绣着槿花样式的白衣亦无风动,看上去一派风流儒雅之气,那双青色眼睛却是笑的邪气外溢,醒梦大惊,竟是呆在那里动都不能动,只能见他越过前方花草,手抚上面颊,“怎么会如此的苍白……”
醒梦一巴掌打落那人的手,微仰起头,直视他,他仍是在笑,“好了,还在生气么,幻腾你也杀了,离冰我也算是送你了,在外面也玩了这么久了,再怎么说气也该消了。”
温柔的话语,好似情人间的呢喃,那般的柔和,而对醒梦来说,这却是噩梦,黑沉沉的噩梦,远比他想的要浓重的暗影将他层层包裹,他不想示弱,却仍是忍不住的想往后退,咬咬牙,“睦鲣……!”
白龙睦鲣仍是微笑,却在下一刻轻飘飘跃开,方才站的位置已经被击出一个洞来,醒梦双手泛出青色光华,整个花园寒气四起,前刻尚且千娇百媚的花早已被冻结,狂风吹过,纷纷裂开,掉落地面便叮当作响。
如雾如纱的寒气在白龙睦鲤身边绕起,白色的槿样纹式的锦衣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同,他仍然笑不改色,却是在眼底升起一阵寒意,“看样子,上次还没有教会你何为恭顺。”手微扬起,便凝气为链,他虽不动,链却随意而动,宛若灵蛇,直指醒梦要害打去。
醒梦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