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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书灵机一动,「文太太,柚子叫我买些东西寄去给她,可是我没有记地址,妳可以告诉我吗?」
「你是赚钱赚到脑袋坏掉了吗?柚子不是在你老家吗?连自己的老家都会忘记喔? 」
「是吗? 」
他现在终于可以确定阿公是在骗他了。
第九章
从台北一路狂飙到台南,千书没有跟任何人说他要回家了。
当充满复古风味的三合院出现在他的眼前时,思乡的情绪涌现出来,想要见柚子的心更是无法控制的跳动着。
他的车子刚停好,就见到一个老人家跑出来,手里拿着他看到不想看的关刀。
「阿…… 」
「阿什么啊?」阿公一边说一边狠狠的把关刀抵在他唯一的孙子的脖子上。
「公。」千书叫完了最后一声,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
「你还敢回来!你不是喜欢跟什么千金小姐过年吗?去过啊!干嘛要回来我们这个偏僻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地方?」阿公讲话酸溜溜的,摆明就是要酸他。
「老头子,不要这样。」在这个时候,阿公新娶的太太,也就是跟沈家当邻居好多年的张奶奶,紧抓着阿公的手臂,想要阻止阿公若是一时激动不小心挥到千书,造成遗憾就不好了。
千书可是沈家唯一的血脉,而且也不是所谓的那种败家子或是没用的子孙,不但不是,还在上流社会上出人头地,在商场上拥有一片天。
拥有这样出色的子孙应该要感谢祖先保佑,对千书疼爱有加,可是这个老头子却老是爱拿关刀砍自己的孙子。
那天真的砍到了,看他会不会哭死?
「哎呀!老太婆,妳不要管,今天我绝对不会让这个狼心狗肺、喜新厌旧、狗眼看人低的现代陈世美进门的。」
千书直直的瞪着眼前心爱的老人,然后一把抓住关刀抵住自己的头,用一种绝望、不再反抗的语气,哀怨的说着,「阿公,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因为我跟我爸一样都让你失望、伤心,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对柚子是真心的,也许之前有些误会,可是只要让我跟柚子好好解释,我相信误会一定能澄清的,如果到时候你还是觉得砍了我比较好,我会站得直直的让你砍,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真以为我不会砍?」
「只是得麻烦你要照顾我的妻子跟孩子,很抱歉。」千书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跟不得已。
一听到这里,阿公就手脚发麻,连关刀都有些拿不稳了。
不会吧?他都已经这么老了还要再帮他的孙子养小孩喔?这不是折腾他一条老命吗?
怎么可以这样?他刚找到第二春,正享受着人生七十才开始的美妙人生,怎么可以又继续帮人家养小孩?
哪怕是自己唯一的孙子,也是很辛苦的。
「你如果不爱人家,又何必娶人家? 」
「阿公,不要忘记是你强迫我娶的。」
「好啦好啦!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想要外遇或是在台北养几只狐狸精我都管不了,就是不准你离婚,因为我这辈子只认柚子是我们沈家的媳妇。」
「当然是唯一一个,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婚,甚至还感谢阿公逼我跟她结婚,当然我也是会跟她结婚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只要我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一定会娶她的。」
「那你现在回来,是代表你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
「没错。」
「什么样的心意?」
「我爱她。」
千书一说出口,只见阿公的手一松,千书来不及闪躲,一个重物随即打在他的脚盘。
现场三人低下头望着重达八十多公斤的关刀,最大面的刀柄正躺在千书的脚上。
「阿公……好痛……」
「啊!夭寿!」阿公跳起来大叫着。
「老头子,快点叫救护车。」沈家的新阿嬷紧张的说。
「对吼!快点把我那一支两万多块的手机拿出来打。」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千书被安置在一间小诊所里,这间诊所是他从小看到大,里面的医生也跟阿公是很好的朋友。
「我就跟你这个粗鲁的莽夫说过,关刀是放在庙里镇邪用的,不是拿来打蚊子的,你每天见到人就要拿出来挥来挥去,你看,现在挥到自己的宝贝孙子了吧!要是一个不小心真的挥到脖子,你就绝后了。」
「呸呸呸!我就知道你一直嫉妒我们家阿书从小会念书,长得又好,又孝烦听话。」
「我是很嫉妒啊!怎么会歹竹出好笋啊!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臭老头,如果不是这方圆百里只有你一个人在看病,我早就海扁你一顿了。」
是吗?来啊!我给你打一针,送你去苏州好了。」
「蒙古大夫,就知道你会给人家乱打针,我怀疑之前你帮我打的是假针。」
「不,那是真的,打下去会挂的。」
「那不就还好我没事? 」
「因为我相信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听到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一句来一句去,还以为他们已经争得脸红耳赤,快要打起来了,进来排队的病人偷偷的往内一看!!却见到两个老人正气定神闲的在泡茶。
当场大家全都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已经见怪不怪的护士也只是转头对着医生说:「医生,该看诊了。」
「喔!」医生应了一声,然后对着阿公说:「阿书至少一个月都不能下床,而且有空要轻轻的按摩,把里面的瘀血给揉化。」
「没问题,我叫柚子……」
「叫什么柚子,不要忘记她害喜得那么严重,还想要她继续伺候你的宝贝孙子啊!你真是个坏心肝的公公。」
「我哪有?我只是本能反应啊!谁教柚子已经在我们沈家无所不在了,有时候我都会想,如果没有她,我该怎么办?」
「把你的财产都过给她,不就好了。」医生说完离开,继续去赚他的老人年金,留下阿公一个人坐在原地沉思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想出一个可以让事情圆满解决的好方法,不但可以让他保留曾孙,也可以让千书他们一家人团圆,误会冰释。
把自己的财产全都过给柚子,然后千书就会跳脚,也就有借口可以去跟柚子纠缠……嘿嘿!真是不错呢!
等等!还是留点棺材本比较保险,毕竟自己现在也娶了老婆了,不是孤家寡人了。
那再好好的考虑一下好了。
就这样,阿公为了这件事情想到脑筋都快要打结了。
在安静的房间里,床上有个左脚板包裹着大大的石膏。
好痛!
今天是要守岁的除夕夜,他却这么难过。
千书痛到睡不着,那种疼痛像是有人在里面拿着针刺着或是有只手在拉扯着他的神经,抽痛得令他很想去撞墙。
但是现在是三更半夜,他不想吵醒阿公,所以他必须自己想办法吃点止痛药。
虽然药跟水都放在桌子上,离自己不远,可是只要移动一下都会痛得要命,就算伸长了手也碰不到。
真是该死,他在心里忍不住的诅咒着,脚上的疼痛更加剧烈,让他整个人不断的冒冷汗,有种快要昏过去的感觉。
「该死的,柚子,妳在哪里?妳不知道我好需要妳…… 」千书喃喃自语的低声咒骂着,更加发现自己不能没有她了。
他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放弃了,因为他的手真的没有那么长。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白嫩的小手出现在他的面前,扶住了他,替他拿起桌上的水跟药。
千书睁开因为痛楚而有些迷蒙的双眼,映入眼中的竟是自己朝思暮想了好几天,却始终见不到的苍白小脸。
「柚子,是妳,我找了妳好久……」
「先吃药。」她轻轻的说着,语气明显的冷淡与疏远。
他乖乖的张开口,让她将手中的药放入口中,然后又急着说:「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知道妳在气我……」
「喝口水。」
他又停下,乖乖的张开口让她喂他喝水,当他闻着从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柚子香味时,忍不着伸出手抱住她。
但是柚子却更快一步的闪开,然后低着头冷淡的说:「少爷,请不要这样。」
「什么少爷?妳在胡扯什么?妳明明就是我的妻子,还叫什么少爷?」他真想要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却更想紧紧的抱住她,不再让她离开。
「我想这个错误是可以弥补的。」柚子从口袋里将一份文件放在他的面前,接着像是恭敬的属下一样退后几步站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办公室。
千书低下头看着文件上面刺眼的两个字,久久没有说话,只有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泄漏出他的情绪。
她依然是一身简单的打扮,不同是的,衣服挑选比较宽松,企图让她的腰身不明显,但是这样只是更加衬托出她柔弱的气质。
她乌黑的头发侧绑着一条大麻花辫,苍白的脸上秀气的两道眉毛衬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他渴望可以看到那双大眼睛里闪动着以往令他心动的光芒,一种对他怎样也掩饰不住的深情款款,而不是现在这种距离遥远的冰冷神情。
他生气自己当初不珍惜这样的眼神,非要等到那热情的光芒变冷,一直崇拜他、迷恋他,把他当成生命中唯一一个男人疼爱的女人变成那样陌生的人,远远的站在那里死也不肯接近,他才会觉悟吗?
不!事实上,他已经觉悟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失去她。
「我绝对不会离婚的。」
「我已经跟阿公说过了…… 」
「妳不要说话。」
他习惯性的命令语气不经意的脱口而出,马上看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心里不禁咒骂自己。
「我不是在凶妳,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