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铃音落地,手托喷香披萨和香槟的简日店长和厨房长走了进来。
又一阵介绍和寒暄。室内的灯光由明亮调整成幽暗,难怪人们对夜生活痴迷不已。如此昼夜不分的迷离密室,人类所有情感的压抑通通可以得到最彻底,最原始的解放。元恪在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渐渐摸清了周遭的人际。原来魏芒口中的简日酒吧代表了光华电影学院简日剧社的系统人脉和社交战场。
“今儿咱们就吃披萨。要照顾一下元恪的味蕾。他呀,吃惯了丽景厨师的手艺,还不能适应成人的节奏。口味还像个小孩儿似的。”
魏芒一张又一张掀掉元恪的神秘面纱。
被说中的元恪只得笑笑。幽光照耀之下,十二双明亮的眼睛反射着迷人的光芒。难怪汉语用纸醉金迷来形容欢场的生活了。传说中职场之外的第二战场就在四周。凭借显赫的家世轻易融入社交圈后,元恪反倒滋生了甜甜的傲慢心。
他顺着魏芒的思路调侃自己说,“香槟可以喝,平时我除了佐餐的红酒外,只喝过这种气泡串串的开胃酒啦。简日的厨房果然一级棒啊。”
“去你的。”
☆、21 正牌大少爷
21正牌大少爷
众人满堂哄笑。笑声中,元恪倾颓地将后背靠倒在沙发中,他散漫轻佻地接过剧社美人纤纤涂丹玉手递来的香槟杯,一饮而尽,真真彻底放松在温柔乡里。
华灯初上,一众人等结束了欢迎元恪入队的欢迎会。站在有风呼啸的街道上。喝了香槟的魏芒眼尾流光溢彩,平添了几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他风度翩翩地照顾着每一位剧社成员的归程。
送完最后一名男士需要护送的女士水津亭。再次折返回简日的车租车里只余下后座的魏芒和元恪。
魏芒问他,“怎么样?欢迎会后,有没有想从此走入夜生活的愿望。”
“简日的披萨确实比皇家粮仓的法餐好吃多了。”
魏芒如释重负地笑,“不过,元恪,我今天真是担心你,直接把入会意向说出来该怎么办?”
“我是夜场白痴,还没有成社交白痴。你管好你自己吧。”
“我?总比你乖。接连两天不去皇家粮仓午餐报到,你呀,就等着家规处罚吧。”
“那冒着家规处罚,还到夜场寻欢的你呢?”
魏芒乐了,“所以,有时候,我真想快一点结婚。起码结了婚,怎么玩,只要老婆大人不说话,别人就没有权利再说什么。”
元恪当然知道他在说笑。结婚和事业连在一起,连社交场合都固定下来的人生还有什么玩乐的可能性呢。再说,他来社交真为了玩乐不成?心照不宣的逃避,却没有人能够说得出口。
就像心照不宣的欢场里,又有谁能说出不快乐呢?
一改往日精神抖擞的归家状态,元恪迈着踉跄疲乏的脚步踏入丽景的大门。
站在大厅里迎驾的宋容管家把少爷的一切转变尽收眼底,依旧微笑不语。仿佛在故意嘲笑他吸引人注意力的做法幼稚而不合时宜。
元恪在胸腔中冷笑一声。朝着楼梯口处接驾的陈意涵走去。
果然,他从贴身女仆的眼睛里读出了焦急。从出租车驶入丽景监控的一瞬开始,整座宅院的佣仆们就开始为主人的回归而存在了。他们在管家的安排下按部就班,谨守规范。然而,就是如此兢兢业业,机器人般的工作让他透不过气来。少爷归家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锋上的小美人鱼。这种带血的归家之路,他也忍耐了七年。逃离了帝景,不过是重新进入另一座豪华的牢笼。
“少爷。”没等元恪走到自己身边,贴身女仆的声音就先入耳了。
少爷扯了扯衣领,落魄地笑了笑,整个手臂自然而然搭在了女仆的搀扶上。
“怎么,想我了?”
意涵完全没有料到他出口的第一句话,居然会贵族水准大失。而且颇有市井挑逗的嫌疑。
想必管家大人也听到了。三十八号脸腾得一红,心脏快速跳起来,压低声线连名带姓地提醒他,“元恪。你不会喝醉了酒吧。我们现在身在丽景的家宅。可不是在长安街的大马路上啊。”
元恪抬眼,睨了睨自己的女仆,笑着大声回答,“我知道。”
意涵只得顺从地点点头。心想,你知道还这么大声。难道故意添乱吗?不过一切都随他了,谁让他才是正牌大少爷呢!
一路爬坡,关上正寝大门,陈意涵终于长舒一口气。
回头之间,少爷已经坐在起居区的沙发上神情自得地喝水了。
三十八号紧走两步,抬腕至元恪眼前,“少爷。晚餐时间已过。餐厅的餐盘都撤了。你这个样子回来,手机还关机。大家都很担心哪。”
元恪头都没回。
“······”
“算了。我也不跟你假惺惺了。元恪少爷,我把你没有去参加午餐会的情形据实报告了管家。如果因为我,你们关系变差。我可不打算负责任哦。作为女仆,也有女仆的职守所在。”
听到这儿,一直无反应的元恪终于笑出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女仆看,“是吗?三十八号,你口气真不小。我倒要听听。如果可以负责任,贴身女仆要怎么负责呢?”
是啊。她要怎么负责任。一介女仆怎么付得起天元丽景的主仆关系之责,她要成为立场摇摆的墙头草?还是一面倒的少爷派或是管家派?
问题的症结在哪,都不明白的人,根本不具备人事关系主见的人,怎么能为事件关系中人负责呢?
意涵偏头想了想,忽然有些伤感,“元恪。你把我骗来丽景,目的是什么呢?你又不带我去午餐会见社交圈里的朋友,我总不能到现在还理解成虽然你并没打算认真对我,但其实你有点喜欢我,并不讨厌我吧。”
噗噗——
元恪嘴里喷出一股清泉,还有一口水卡在喉管里,上下不得,瞬间憋红了脸。
少爷的声线都变得嘶哑了,吐出的句子含糊不清,“陈意涵。你在说什么!”
三十八号撇撇嘴,耸耸肩,“丽景的人际关系定位呀。我总不能去查查少爷您的相关资料吧。帝景培训时已经明确被告诫过绝对不能用嘴过问了。虽然今天家政系室友她对我就这么做了。”
一口气终于接续上来,元恪仍旧红着整张脸,但此刻他的头脑是理智又清醒的,“陈意涵。你知不知道作为女儿家,你在说些什么呀。”
“天津姑娘比北京的妞妞豪放,您又不是不知道。元恪你不也算直爽的天津人吗?”
“好。我不跟你斗嘴。我问你,你最后没有离职留在丽景的原因呢?为什么?”
“还用说吗?当然一边赚钱一边实习一边等少爷你给我正式道歉,还有求一封管家给我的推荐信,走入社会后平步青云啊。”
“哦,是吗?”元恪对眼前呆萌直爽的姑娘倒有些好奇了。被男人放了鸽子不生气,不撒娇,不问他去了哪,反倒去管家那里尽女仆职责去汇报工作,然后又胸怀坦荡地对他诉说自己的实习理想,怎么想,怎么觉得三十八号有些二货的潜力。
一把年纪还如此无忧无虑,天真可爱,合适吗?
少爷坏心发动,决定亲口给自己的女仆增加些心酸的记忆,“陈意涵。你的理想会计师呢?不会转到家政系三个月便忘记考入光管管理学院的初衷了吧。”
☆、22 请求帮助
提及伤心之处,女仆眼圈一红,但还是克制着,克制着慢慢压下升腾起来的怒火。
“元恪。每个人都有不如意之处。但每个人都在自己能得到的位置上认真地活着,你怎么动不动就揭人疮疤呢?难不成,你有什么解不开的过往,想忘也忘不掉的那种?”
被戳中心头的痛处,元恪凉笑浅浅,“所以,我们一个是少爷,一个是女仆,一个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个没心没肺随遇而安啊。”
陈意涵气得咬咬牙。女仆竭力忍住要反驳的想法,最后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怔怔站了一阵,少爷起身要去书房,她目送着元恪的背影,眼泪就流了下来。
一滴,两滴,越企图用手抓住,落下的越多。
一方白色的绢帕递到了陈意涵的面前。有些许温柔的声线穿过泪的帘幕走进女仆的意识,“你傻啊。用手抓它们干嘛?你又不是猫。”
别以为绅士的举动就能抵销她一个下午的担心,手帕什么的收买人心,她拒绝。陈意涵抬手用袖口使劲儿擦擦眼角。
逐渐清晰的视线里,只见元恪的鼻翼掀动了两下,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不讲卫生的女汉子。
“我刚才迷了眼,你回来干嘛。”意涵指着表盘说,“这个时间少爷你该去书房读书啦。”
“陈意涵,你铁了心不领情是吧?”
元恪收回了绅士的举止,想了想,忽然一笑,“你不会因为不知道我的行踪担心了整个下午吧。”
“啊?”
“不担心,为什么哭呢?”杂志上说女人委屈动情的原因无外乎两种:担惊受怕和心不遂愿。上次她得知被骗后哭,不用说,原因为心不遂愿了。可今天,貌似情况更偏向担惊受怕的一类啊。
终于在丽景找到了一位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表情的大活人。
元恪去书房的铁定日程被搁浅在一边,他伸手翘起了陈意涵的下巴颏儿,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贴身女仆一番。
“元恪,你冷静点。光天化日之下,你不会要耍无赖吧?”意涵有点害怕——少爷的灰绿色眼眸已经近在咫尺了。虽然重新上岗第一天,她就发现他有些不良骚扰的坏习惯。但目前采用的古怪姿势,怎么看怎么像亲吻的前奏啊。无奈,她的颈子还在昨天摔伤的后遗症中动弹不灵。要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受制于人啦。
女仆越是恐惧,少爷越是开心。见效果达到。少爷松手,嫌恶似得拍拍。
“以后担心我的安危就直说,想问我的行程也直说。不要再使用梨花带雨的伎俩了。”
“啊?”意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