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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郁闷地挠挠头,没好气地问,“我平时都在哪儿换浴袍?”
“啊?”陈意涵刚想低头查看他的穿着,就被元恪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下巴。
“不要用暧昧不明的眼光随便乱瞅,我问你,面对突发状况:你的主人没有换家居服就进了浴室,下一步该怎么办?”
贴身女仆再蠢也感觉出了事态非同寻常,只是她的脖子被卡位,她的脑子也有点转不开,“现在少爷您去更衣间换好家居服,再回来浴室就成啊。”
“先去更衣间?!”
元恪的双眸里跳动着小小的火苗,陈意涵能在那两簇小火焰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目光炙人这个词语果然有些道理。为了摆脱少爷的有力钳制,女仆踮了踮脚尖,结果,自作聪明的女仆把自己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元恪眉头一蹙,更加用力地抬高了女仆的下巴,“别动。我也难受。”
“啊?”陈意涵觉得自己像一只等待宰杀的禽类。幸好,她的颈子并不修长优美,可再不是美女,她也有她要用尽全力维护的自身形象啊。
元恪少爷他分明是在虐仆中自得其乐呢。你难受,凭什么你难受,就要把女仆的嘴巴用力挤压成各种奇怪的形状?还越看越入神。
“少爷。”变形的嘴巴里吐出的发音有些含糊不清,元恪被逗笑了。
“真丑,别说话!”
陈意涵忍住了被羞辱的伤害,用被拉长嘴巴大喊:“你先放开我。我也好给你指点浴袍所在位置!”
“不放。”
“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丑态能不能让我改变脑内的想法。”
陈意涵无语。他腹黑的操行,她刚刚适应,他脑残的一面,她可第一次撞见啊。该怎么办?脚下已经开始站不住了。贴身女仆揸扎着双臂竭力在保持着奇怪的身体平衡。可腹黑转脑残后的元恪却还要步步紧逼。
“少爷。”
“······”
少爷我不是芭蕾演员,请原谅我不能再坚持下去了。陈意涵双臂紧紧抱上了元恪的腰肢,如同溺水者抓住了生的浮木。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就算盘古亲自劈开天地之后,也不过如此惊讶吧。
陈意涵再次以勇猛的方式扑倒了自己的主人。
她抬起头,睁开眼,下巴和脖子终于得到了最后的解放,可事情似乎变得更糟了。元恪的脸皮绯红,元恪的胸膛内笃笃,元恪的肚皮软软的。
怎么能把大树放倒呢?陈意涵回魂后,头脑中第一个冒出的竟然是有关物理学的可能性问题。
直到头脑中第二个念头闪现,呆萌女仆才意识到自己对主人做了些什么。喜欢她的元恪,暗恋她的元恪真的用切实的生理反应向她表白了。
意涵连脸红都来不及,就发生了更令她脸红的糗事,女仆的口水顺着嘴角淌出来。她慌忙伸手抹抹,一面对着元恪憨笑,一面想要趁机翻身下马:“刚才摔倒的应急反应。那个,少爷,你没事吧。”
元恪双手一收,邪肆狷狂地冷笑,“陈意涵,把人吃干抹净就想逃跑吗?你知道你对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做了多大的坏事吗?”
“吃干抹净,哪门子的吃干抹净?”陈意涵极不舒服地在元恪身上蹭了蹭,她压到了那个生理学上会发生最大涨缩奇迹的男性之宝,还大咧咧地没有少女羞涩的反应。难不成,潇湘书院的粉丝当得久了,情商见长?陈意涵没头没脑地趴在少爷身上想自己的心事。话说回来,虔诚的天主教徒是怎么回事?宗教信仰什么的,她实在一个头两个大啊。
身下元恪的脸色渐渐变黑,智商脱线的女仆还不知死活地问:“少爷。虔诚的天主教徒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男人能告诉她吗?元恪有些气急败坏地想:她是吃定了自己婚前一定要守住的处子之身,才敢这么放肆的?!
“陈意涵!”
“有!”
“你这样趴在一个男人身上不觉得自己很暴力,很没有女孩子该有的节操吗?”元恪仰面用极度质疑的口气讯问她。
“啊?我一直在试图挣脱你,固定着我的人明明是元恪你呀。我在想,此刻的男人处于非常时刻,我越乱动,你的危险越大。”陈意涵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节操什么的,我是没有,不过贞操什么的我懂。”
贞操~闻言,元恪差点吐血。
“陈意涵!”
“别嚷嚷!”陈意涵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的耳朵竟然有些烫,“我想说我也是处子,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互相伤害的能力嘛。也不对——咦,元恪你干嘛跟我学,故意倒在地毯上嘛。”
元恪真心无语问苍天。她的女仆是对抗职场性骚扰的专家吗?怎么句句都能说出让男性阳痿无力的蠢话,不过,他难道更加变态,他竟然开始有些迷恋她弱智的行为和语言了。
恼到极点的元恪竟然笑了,甫一开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不知为何悄悄放软了的口气,“如果不倒在地毯上又会怎么样?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抱着你跌倒的?”
真是自己犯贱者不可活啊。元恪为自己辩解说:一切只为了分散大脑的注意力,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陈意涵也绝对是个正常的女人。
因为下面的时间,主仆两人竟然保持着目前奇怪的姿势聊起天来。
☆、60 给一个拥抱
忽略掉元恪没有技术含量的两个问题,陈意涵自顾自满足她的好奇心,“少爷。其实我有个藏在心底很深的疑问也想搞清楚。”
“什么?”贴身女仆软玉在怀的温润体贴,给予了长久以来渴望与人拥抱的元恪少爷极大的生理与心理满足,他一双灰绿色的眼眸几乎渗出宠溺的汁水来。此情此境下,哪怕陈意涵的问题再没有边际和操守底线,他都有点愿意尝试着回答。
元恪如此干脆,让意涵倒有些不好意思。
“咦,元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了?平时你的螃蟹眼不都是长在眼高于顶的地方,极度讨厌众人白痴,态度极易不耐烦嘛。”
元恪再次被直爽得有些傻气的贴身女仆羞辱一番。他也不恼。有多少年,没有这么与人亲近了,这种从脚底温暖到心底的感觉不仅令他意乱神迷,更令他迷恋不已。没想到,第一次与人相拥,会是这么甜蜜。
“我做人有这么差劲?”
“反正差不多吧。我的表达,你知道的,没有你厉害。”
元恪使劲儿在陈意涵的屁屁上掐了一把,亲昵地笑骂“你到底问不问!”
“问。问。当然问。”陈意涵又轻微反抗得动了动,动作之间,女仆的脸不经意地红起来,元恪等待了多时,终于等到了他期待已久的青涩,纯真,朦胧的少女反应。于是笑盈盈地注视着她。
“要不要换个姿势抱抱。”
“啊?”陈意涵郁闷了,又明白了。
支支吾吾地说着,就开始利利索索地起身。
被提到生命之源,元恪哪里容得下她如此犯上作乱,“你敢嘲笑我。”
“啊?没有。没有。”
简直越说越乱,越描越黑,越解释越无效的情况嘛。拼命挣扎的陈意涵浑身上下急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它小?”元恪的眉头都竖了起来,脸色都成了碧绿的油菜色,“你不要乱动。”
陈意涵急忙辩解说:“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时间上也来不及的嘛。”
好一句贴身女仆的感觉,元恪一骨碌翻了个身,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陈意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端端的,又使用莫名其妙的手段,陈意涵对元恪反复无预兆结冰的声线已经非常熟悉了。总之,有生理期,情绪变化莫测的可不止女人,男人也有心理变态,情绪失衡的时候。对付无赖加神经病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持沉默。
在如此暧昧的姿势中可以保持高端沉默的,据陈意涵所知,也只有她陈意涵一人了。
元恪用冷凝的表情加喷火的目光对着陈意涵仰躺的面部。
冰与火的考验啊。话说,此时此刻端详起来少爷的睫毛好像更显得长了。混血儿,果然有混血儿毛发浓密,五官立体的长处哇。
头脑内天马行空,纯净到无情的贴身女仆着实把元恪气到不轻。
“陈意涵,我在问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好意思,少爷,你突然翻身也不通知我一声,结果,我把我前面说的话都忘光了。对的。我想问少爷问题来着。我到底想问什么呢?”
元恪一拳砸在地毯上,女仆眼睛眨都没有眨巴一下,少爷自己反倒感觉他的暴力十分无趣,被逗笑了。
“那咱们换个话题。”
“换话题啊。好啊。”
“陈意涵。”
“嗯。”
“陈意涵!”
“说呀!”女仆使劲儿向上推推元恪的靠得过近的双肩,“少爷,你可真重,我们非要扑倒聊天的话,还是让我在上面吧。”
“你在上面?”元恪又被她脱线的思维牵着鼻子走了,“你!你不要总是说出那些有歧义的话。”
“······”这么简单的常识,她是二十岁不满,不是三岁,当然知道两人独处的危险。陈意涵郁闷极了,她本来母性发作,打算哄一哄夜店归来后超级受伤,超级脆弱的少爷,好让他赶快去洗澡,洗澡后身心舒畅得去休息。结果,场面完全失控。
其实有一个美型的富贵男子近在眼前,也并不幸福啊。如此看来,小说里那些都是骗人的。不过,也不能这样以偏概全,她没有感觉到真实幸福和小鹿乱撞的原因肯定出自少爷身上,他的性格和人品问题吧。
“陈意涵。你睡着了吗?”
元恪拍拍身下人儿的脸,一瞬间快要被她今晚的表现气疯掉,“醒醒。”
“我没有工作上岗偷懒啦。”睁开眼皮的女仆幽幽地说,“少爷,你决定今晚的浴盐和精油用什么香氛吗?”
元恪被打败了,彻彻底底地打败了,他颓废地趴伏在陈意涵身上,双手紧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