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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烫到了吗?还是在为小恪担心呢?”元宏安慰似的摸摸她的头顶,随后又迅速拿起湿巾揩拭了一下肇事右手。
洁癖的模样实在有些可笑,陈意涵憋不住气氛,咧嘴傻乐,“您也忒忒没有绅士风度啦。怎么能当着女士的面羞辱人!”
放下纸巾元宏也乐了,“怎么样?我比小恪有情趣多了吧。我的朋友也比小恪有情趣多了吧?”
“为什么?”
“这家店是魏芒带我来过的啊。魏芒和元恪同班同学,恐怕元恪都从来没有和他如此近距离喝过粥吧?”
意涵心悦诚服地点点头,确实,皇家粮仓的两人餐桌更像是用来谈判的谈判桌。根本不会拥有如此亲密无间的氛围。
“难道礼仪一定要以保持距离为前提吗?我是说你和元恪的童年会不会过于不近人情了一些?”
“同情我们?”
“切。”意涵摸摸自己的脸,真如同对待寻常朋友一般对待起了元宏少爷,“我才不会同情你们的。我只想知道该怎么以女仆的身份去爱男人元恪罢了。”
表白也不带如此吓人的。
元宏被自家年轻女管家的话噎在了当场,“喂!陈意涵。你的另一个追求者,英俊的元宏大叔可也在坐呢。注意别人的心情啊。”
意涵吐舌一笑,被丽景压制已久的活泼面目和平民本来的亲切天性充分暴露了出来,“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会注意的。亲爱的雇主大人。”
到底是少年开朗的心性,有一瞬间,元宏觉得眼前的陈意涵倒和自己的乐天派份属同门。或许有朝一日让她成为继承母亲衣钵的帝景女主人也不错吧。
正想着,手机响了。
元宏看了一眼来显,直接挂断了。
陈意涵用眼神发问,不接吗?
元宏笑,“还会打来的。着急什么?陈意涵的雇佣合同我会派秘书今天之内尽快给你的。暖和过来了吗?”
意涵点点头。
“那走吧!早饭吃这么长时间会失去竞争力的。更难的永远在明天。打起精神来!小涵。”
元宏调皮地冲意涵比划了一个V字手,谁知看客竟然不止陈意涵一个。
稀稀落落的噼啪掌声响起来。
“粥屋励志哦。我拍下来了,元宏叔叔。很可爱。”
“津亭!”意涵起身奔了过去。
魏芒把手机照片递到元宏面前给他看,“怎么样,很不错的背影吧。元宏叔叔,你今天怎么有空也来喝粥。赶紧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水津亭。怎么样?很有气质吧。”
元宏一笑,“可不妙哦。在未婚大叔面前展示有魅力的女孩子。”
魏芒倒是满不在乎,“我们的爱情密不透风。您只有在一边默默祝福的份儿了。对吧?元恪的贴身女仆?派对见哦。到时候我决定穿上最贵的礼服,去为你斗名媛加油。”
元宏横出胳膊挡在陈意涵面前,“免了。大叔也要宣布一件事。陈意涵小姐从现在起已经是我的女管家了。再和那个丽景元恪没有半分关系。魏芒如果今天碰到小恪,麻烦转告他一声,不要再往爸爸的手机上打电话了。”
中午的皇家粮仓,气氛透着诡异。
魏芒原封不动地向元恪转告了元宏的话。
“就这些?”
“嗯。你还想有什么?”魏芒眯眼看着一脸沉静的丽景主人,“意涵找到新工作,你不是在吃醋吧?”
“魏芒。”元恪冷哼一笑,“你难道没有一丝的危机感吗?实不相瞒,事情其实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现在没有人身自由,被软禁在了帝景。生日派对就是我重获自由的节点。屈服或者投降,命运会在那一天决定。所以,这段时间我需要元宏爸爸来保护意涵。”
“保护意涵?”
“对。”元恪站起来似乎不愿再谈,但又脸露无奈。
魏芒哪里见过一向玩世不恭的天元少爷如此消极。君泰少爷的善心忽然发作,“我陪你去吸烟室吧。法餐的那点能量根本不可能让人真正开心起来。”
元恪没有拒绝,甚至主动问起魏芒,“你上次向我推荐的夜店法宝,有随身携带吗?”
魏芒呵呵嗤笑,“元恪也终于承认自己有需要营养的一天?”
“少嗦啰,我不过想打起精神来。”
魏芒拍拍他的肩膀,“到吸烟室给你。”
一气饮下瓶中液体,被沁凉口感激起精神的元恪终于感到了人总有自己的情非得已,“以前我很瞧不起你的花心。认为薄情的男人最没有出息。不过,现在我可以用自己的境遇向魏芒证明,专情也并非好事。”
半跪在地上为两人切雪茄的男侍,动作停滞了一下,一向能将自己隐形得如同透明人的侍者,居然抬头对少爷们主动插嘴讲话,“陈意涵是我的同班同学。如果元恪你刚刚所讲为真。作为旁观者,我感到非常欣慰。”
第一次得到来自陌生圈子的直接声援,元恪僵着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最后竟然朗笑起来,“你知道我们在谈恋爱?我是说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
“家政系也是光华管理学院的一员,整个学院有谁不知道你们在恋爱啊。”说着,男侍将点燃的两根雪茄分别递给魏芒和元恪。
“请慢用。”
“谢谢。”
魏芒目视着再次消失于空间内的男侍说:“怎么样?你的优越感又回归了吧?皇家粮仓都有人看好你的决定哦。”
烟雾缭绕之中,元恪得意地耸肩,“彭瑶颖她很可能已经回国。我不能想象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爆发会怎样。但只有果真走到这一步,才知道每个人其实都是孤立无援的。男人口口声声所谓的保护,最后不过自我保护。而我的意涵,我看中的女人,绝对可以独立闯关!”
☆、89 数字角力
元恪话音刚落,落地窗被一下拉开,有人从室内的露天阳台迈步进来。
“什么可以独立闯关,又在胡说八道了。容易兴奋的家伙!”元宏落座在魏芒和元恪两人对面,笑着对魏芒说,“小恪经常做出让魏芒你笑掉大牙的奇怪言行吧。你不要管他。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鲁莽的事情呢!”
被软禁少爷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魏芒?”
魏芒嬉皮地笑,“是叔叔他的意思。要亲自来粮仓给你打气的。当然,吸烟室是我的主意。”
“那加油的男侍呢?”元恪十分怀疑两人的诚信问题,无缘无故会有人愿意主动表明自己的立场为别人的人生喝彩叫好吗?
元宏拔出嘴里的雪茄,“倒什么也蒙不了他。当然是我刚刚麻烦人家为你专程打气的呗。小恪。你怎么了?咦?不要太感激爸爸为你所做的一切啊。”
“我就知道你这个色老头没有用!最老奸巨猾了。”元恪怒极之下,把雪茄随手扔进了烟灰缸里,“前几天教我抽雪茄时,就感觉你哪里不对劲儿了。你,不会为了得到意涵的心,在和老太婆一个鼻孔出气吧!”
“小恪。坐下。在君泰魏芒的面前这么暴露我们家庭内极不和谐的亲子关系,你不觉得羞耻吗?”元宏悠闲地吐出一口烟雾,“魏芒,你是不是也觉得小恪他已经疯了?”
魏芒点点头,“我同意叔叔的看法。天元的继承份额还没有拿到,居然敢在结婚对象上起心动念,不是疯了吗?再说了,老夫人她已经对你和意涵很宽容了啊。为什么突然间恋爱变结婚了呢?话说,元恪,你真的和金融系第一名恋爱过吗?比如接吻啊之类的亲密。”
元宏和魏芒皆用极度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天主童男,元恪昂头冷笑,“那还用说吗?当然接吻过。也牵过手呢。甜蜜的约会也有好几次。”说到甜蜜的约会经历元恪忽然心中有些发虚,他赶忙下结论似的,说,“反正恋爱什么的,结婚后再继续也是一样的。”
魏芒彻底被元恪打败了,一脸无辜地看着元宏,仿佛在说,如我所料,清清白白吧。
元宏几乎笑出声来,“哪。小恪。你说的这些和恋爱其实没有什么关系的,至少和通向结婚的恋爱没有什么关系。魏芒和爸爸的意思是你和意涵这么清纯,你们的感情基础大部分时间也只存在于主仆关系中,恋爱历史像白纸一样薄薄的,仅在道义一点上,能够说服奶奶吗?”
“歪理邪说!”元恪嗖一声站起来,怒骂,“你们简直是对女士的侮辱。我和意涵相处得很好,不用所谓浪漫也非常自然亲切。话说我当时就认定了陈意涵作为女仆更能让我兴奋才要她来丽景当女仆的。”
“兴奋?变态吧。儿子。”元宏几乎被元恪不会爱人的情商逗哭了,“小恪,你真的是爸爸的儿子吗?能让无数女士心碎的元宏爸爸,真的能够养育出小恪这样的儿子吗?”
元宏转脸对魏芒说:“魏芒你得小心了。指不定将来你的遭遇也会和叔叔类似。比起恋爱更渴望结婚的男孩子。我真的第一次遇到哦。”
元恪反倒对着仍在吸雪茄的两人居高临下地笑了笑,“今天,如果你们是老太婆派来的说客趁早滚蛋!”
元宏单手支颐,差点闭气过去,“算了,我们两个不要对他进行爱情启蒙了。就算我真的舍得将意涵割爱,这个傻瓜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的。”
魏芒手拍大腿咯咯笑出声来,“元宏叔叔!你怎么知道元恪没有想法。你太小看他了。他不是着急结婚嘛。元恪。说真的,如果你心中的妻子执意非金融系第一名莫属,如果你和意涵现在能够怀孕,说不定情势会更加有利于支持你们结合的人哪。”
闻言,元恪不过笑笑,“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和妈妈一样辛苦。换句话说,这个色老头对女人做过的一切,我都不会对我爱的女人做!如果你们不能想出更好的建议,只能在撺掇我和意涵婚前性行为上下功夫,那谈话就没有必要啦。”
话音落地,室内一片寂静。在沉默的时间流淌里,元宏真的开始敬佩起儿子来。阅历情人甚少的他,感情质地粗糙的元恪,其实又何尝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