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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室内一片寂静。在沉默的时间流淌里,元宏真的开始敬佩起儿子来。阅历情人甚少的他,感情质地粗糙的元恪,其实又何尝不懂得珍惜眼前所爱呢。也可能真正要有如此坦荡的襟怀,才会在给老爸三番五次的留言中,单纯地嘱咐爸爸要照顾好意涵的安危,而不是担心意涵住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公寓里会发生什么。他对自己所爱的女人,不,倒不如说对自己真够拥有自信的。
良久,元宏说:“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去关心元恪和意涵的私事了。就从朋友的角度给出几个旁观者的建议吧。”
魏芒点点头。他倒是真想作为旁观者观望着,究竟一个名门贵公子可以反抗家族的联姻制度到何种程度!
从皇家粮仓的吸烟室里出来,明明已经脱掉了烟味浓郁的吸烟夹克,魏芒头痛欲裂的感觉反倒更加强烈起来。谈来谈去,不过是天元主要股东的份额比例。娶了彭瑶颖的元恪会收获多少,娶了陈意涵的元恪相对或丧失多少。如何减损,如何增持。每一个数字的背后都是铁铮铮的利益,历历可见的权力票仓。
天元的持股份额,在与天元存在交叉持股关系的君泰公子那里不算得什么机密。不过是两集团未来主要股东的基本常识。
可真等到触及数字的那一天,需要摊开在桌面上来讨论的那一天。不是事件当事人的元恪,反倒作为看客的魏芒率先受不了了。
从皇家粮仓的三人小会中脱身时,已然下午四点。
魏芒伸了伸懒腰,头也不回地直走下台阶。背后的元恪,好战因子却有瞬间活跃的情势,他对元宏爸爸说:“你和魏芒陪了我一下午,没关系吧?要不一起吃饭?”
元宏一笑,“算了吧。账户资金超不过5亿的穷光蛋。帝景的大牢在等着你坐穿呢。元宏爸爸也只能陪你到此啦。”
有温度的父子对谈进入魏芒的耳朵,他不禁一笑,水津亭在书房敲击键盘的夜叉模样便浮现在眼前。那个女人,现在一定也在为了生活奋斗呢吧。男人心口一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紧身手套,招呼没打一声就急匆匆向着座驾奔去了。
☆、90 圆圆的很结实
魏芒真心觉得水津亭其实是个相当无趣的女人。和自己这个无趣的,只想赚钱的男人一样,她的时间完全被写作和表演占有得满满的。
果不其然,魏芒一推开公寓书房的门,就看到了大大书桌后女人娇小的身影。“她在”这一认知带来的安心感,瞬间冲淡了一路堵车的疲劳。男人大衣没脱便一屁股坐在书桌的对面。
水津亭摘下防辐射眼镜,揉揉酸痛的肩膀,笑着问候他,“你回来啦。”室外新鲜陌生的空气与室内的温馨完全格格不入,魏芒外套上沾染的烟酒气息扑面而来,女人深深呼吸了一口,猜测说,“红酒,雪茄,男士俱乐部。一定饿了吧。需不需要可爱的女朋友,我本人,亲自下厨为魏芒少爷作羹汤?”
“津亭洗手作羹汤?”隔着桌面,魏芒一下合上了她的笔记本电脑,向前探了探身子,他把女人的一只手捧在双手掌心里。虔诚的样子,仿佛捧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共同居住快满三周,魏芒很少在水津亭面前流露出如此依恋的神色,大多数情况他会以保护者的面貌来展示自己的成熟可靠。想来也只可能因为今日在外的遭遇,让魏芒变身小孩子了吧。
好在,今天她体内孕酮分泌旺盛,有绝对足够的母性给予魏芒安慰。
“那我最亲爱的小芒要不要喝水?你订的那台壁挂净水机一直非常优秀地工作着。可小芒每天早出晚归一直都没有好好使用过它。”水津亭很自豪自己可以模仿出志玲姐姐的甜美嗓音,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也确实发现魏芒对女人柔情的声线毫无抵抗力。
仿佛法国芭菲一般的甜蜜。魏芒几乎抑制住不吞口水的冲动,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半面身子软瘫在座椅里。
再开口他声音都有些暗哑,“津亭怎么随便给别人取名字呢。小芒。小芒。听起来像鸟市里的画眉。”
“不理你。”
水津亭在“小芒”无防备的状态下抽出了被握住的手,她袅娜起身就要向着房间之外走。女人想,再对白下去,简直成了彻头彻尾的劣质调情,不如先说服他去喝水好了。
这么想着水津亭就要低头去拉门,魏芒步大腿长,拦住了她的去路。男人后背靠在门板上,长臂一伸,整个把水津亭圈禁在他的怀抱之内,烟酒与男性荷尔蒙的混合气息小山一样从头到脚把女人镇压到原地。
“不喝水了吗?”
“嗯~嗯~”撒娇的嘤咛声,水津婷心下叹息,果然他的智商现在只有三岁。难道童年时期拥抱不足的反弹现象吗?
水津亭一笑,她的魏芒真打算黏人到底啦,于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地吻在他的唇上。男人一时陶醉,在想起回应之前,大衣的扣子就被水津亭解开了两颗。
“好女孩怎么能随便解开男人的衣服呢?”
把头埋进魏芒的衣领之间,脸紧紧贴住他的胸口,水津亭根本不在乎他的警告,“谁说我是好女孩了?我要做坏女人。”
坏女人仰起头来去凝视魏芒坚毅的下颌曲线,把富有挑逗性的呼吸吐纳有韵律地拂在魏芒的颈脖里。
男人觉得他已经彻底被她融化掉了。
魏芒的心口暖烘烘,他的情欲几乎难以自控。意识到自然的生理反应,魏芒脸一红,逼迫着此时的自己转移些注意力。平日里,和夜店女孩子们连续耳鬓厮磨,搂抱成一团,甚至遭遇更加有技术含量的挑逗,他也没有完全失态过。总能够从从容容,游刃有余地率先撩拨起对方的愿望。可今天,水津亭不过撒了一个小娇,在恰当的时间内展示了她充满母性魅力的关怀,便彻彻底底把他数年的情场修为化为了乌有。
不能吻她,吻下去真要烈火焚身了。这么想着,魏芒还是寻着女人有些轻微脱皮的唇瓣想要一亲香泽。
水津亭灵巧地闪避成功,指腹按抚在男人的眼皮上。
“吃饭之前不许先吃掉我哦。好不好,小芒?”
原来段子就是这么产生的,魏芒手捏水津亭的脸蛋轻笑出来,“不许我吃掉你,那你亲手做的羹汤呢?”
“还在超市的菜场里。”
“水津亭,你真行。空头支票都学会开了。有你这样晚饭时间之前才开始买菜的吗?不会菜谱都没准备好吧?”
水津亭闷笑,魏芒的话一点都不高明,甚至带着大少爷特有的天真,她家的水妈妈从来临时起意地准备晚饭。
“还笑?”
女人抬起头来,“我笑魏芒真傻,天底下不知下餐饭在哪里的女人都得去了,你眼前的这位呢,只能算作其中之一。即便这样,亲爱的小芒,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作羹汤呢?”
“一起作羹汤那不是电影上的情节吗?不是专业人士偏要下厨房,那么幼稚的事情我可不要做。”魏芒用少爷的口吻拒绝着,可脚下却丝毫没有减慢他想要参与的进程。他追随着去衣帽间拿外套的水津亭,又忍不住兴致勃勃地问,“津亭确定可以煮出一羹一汤来吗?我的嘴可是非常刁的,如果你手艺太难堪,我们只有转到法国餐厅吃布丁了哦。”
水津亭不再理他,男人有时像个小孩子,沉默是对付好奇心最好的良药。
等真正到了实体超市里,魏芒才暴露了自己彻头彻尾无知的本质。粮仓里的黄豆也要痴痴地盯着看半天,然后发表出“真结实,像咖啡豆”的评语来。
一旁的导购员大约把他视作了搞笑的外星人,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过了还一会儿,才麻木回应了魏芒少爷一句,“非转基因,原产地球。天然健康。”
“多有才的超市员工啊。”离开摊位后,水津亭终于忍不住爆笑出来,“魏芒你真的只在大宗商品交易的时候看到过黄豆吗?”
“竟敢取笑我。难道津亭见识过大豆的本来面目?”
“我也没有见识过大豆的本来面目,不过我认识豆子,而且我们家每天早晨都吃黄豆浆,糖加三勺的北京胡同豆浆。热气腾腾的一种类咖啡饮料!”
饶是水津亭形容得再亲切生动,今后的魏芒都不见得有机会去胡同的小吃摊上排买豆浆,甚至坐在快餐厅里点一杯的几率都微乎其微。
“咖啡啊。我还真想喝了。”魏芒俯下身来,“如果有款水津亭咖啡,那该有多美啊。”
幸福的巅峰停留在与咖啡有关的字眼上,水津亭忽然想起来,随口询问,“魏芒知道一间名叫隔离的咖啡馆吗?”
☆、91去喝隔离咖啡
91去喝隔离咖啡
魏芒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看到屏显之后,男人禁不住一笑,“说曹操曹操就到。”
超市里正在播放广播,一时间通话的背景变得格外嘈杂,不过魏芒也顾不上了那么多了,他牵起水津亭的手,一边向前走一边讲电话。
汇在下班煮妇的购物人群里,水津亭东张西望地参考着别人的菜篮子,却怎么也想不出她该为今晚的两人餐桌准备些什么。愁云渐染鬓角,水津亭特有的心不在焉就流露在表情上。好不容易有机会共同做一件事的氛围被各行其是的两人瞬间打破。原本牵着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
魏芒伸手在水津亭眼前晃了晃,匆忙结束掉通话,俯身问她,“怎么?被讲电话的男朋友忽略掉不高兴?”
“我哪有?”水津亭勉强笑了一笑,“时间花了不少,还不知道要煮些什么,当然心焦啊。”
魏芒刮刮她的鼻梁,“现在不用津亭再为晚饭担心啦?”
“为什么?”
魏芒兴冲冲地说:“因为刚刚津亭提过的,隔离咖啡厅的创始人要请我们吃晚餐啊。不错吧。想喝咖啡,马上就有咖啡的生活节奏?你家小芒是不是特别有能力?”
“隔离咖啡厅的创始人是魏芒的好朋友?”
水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