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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取的光辉形象,就这么让舒简在汤小涵的心目中给树立起来了。汤小涵有段时间真的想,要是自己也能碰到一个象田小亮这样的男人,一定会好好待他。
舒简唯一对田小亮的薄有微词的地方就是他的相貌,田小亮长的不难看,身材也魁梧高大,一副标准东北爷们样,舒简说,恩,田小亮就是眉眼长的粗糙了点,气质还过的去,这也是舒韵一开始的时候对田小亮没反应的重要原因。汤小涵和舒简姐妹对男人长相的看法截然不同。舒简姐妹两个好象和遗传基因有关,都喜欢眉眼标致的男人,而汤小涵觉得男人标致不标致其实无关紧要,关键要有男人气概,她欣赏的男人是那种豁达大度,有男儿气质的。所以有好几次,两个人看肥皂剧,为个男主角能争个面红耳赤。
表面上看,好象舒简看男人的条件比较苛刻,奶油的不要,酸酸的不要,长的不好看的尤其不要,但实际上汤小涵的标准才真正难以达到,她说,只要看着顺眼,有气质,有本事的就是好的。每一条看似条件不高,却都是看不见又摸不着,所以汤小涵的感情着落,真的要看缘分。她不象舒简,先给自己划一个底线,再给别人划一个底线,当然底线比较高,但终究有底线,好象考博,分数线划的再高,总也有人上线,舒简要做的,就是在上线的里面找个自己觉得合适的。而汤小涵就好象那种面试的考官,全凭主观条件打分,这种面试一半机会能找到最适合的,可另一半的机会,确实错过了一批也许适合的,赵晟就死在这上边,而田小亮正因为他最早的形象树立在舒简的描述中,正好符合看不见摸不着的特性,而汤小涵的想象力又对他的形象做了最正面的渲染,加上两人见面的场合,和田小亮当时成熟稳重的谈吐,很容易就符合了汤小涵的种种主观条件。在汤小涵的眼里和心里,田经理年轻有为,成熟稳重,谈吐得体,衣着讲究,和她的生活圈子里的那些男生截然不同的男人,汤小涵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而不是男生。
可是,汤小涵琢磨不透田小亮的心,田小亮没说过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他来看她,仿佛只是和她谈谈项目的事,其实项目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谈,他们两个都知道。有好几次,汤小涵用眼角的余光发现田小亮正偷偷地看着她的侧影,汤小涵对自己的侧影很有信心,她鼻梁高挑,脸型瘦瘦的,侧面的轮廓很秀气。但每次,她期望田小亮有进一步表白的时候,田小亮表现出来的热情就无疾而终。汤小涵有时候觉得,田小亮对自己,就好象自己对赵晟,这种暧昧的状态一直在持续,在舒简和冯宁一路飞奔走进婚姻的时候,汤小涵胶着在对田小亮的感情,对舒简的忐忑不安和对赵晟的内疚中,度日如年,她有时候简直要崩溃。这种感觉,又不能和舒简说,她还要忍受舒简在她面前一遍又一遍的展示幸福。她知道,舒简并非有意,但同时也不觉得舒简挑中的冯宁有舒简所感觉的那么好,她有时候会偷偷笑舒简情人眼里出西施,有时候,又按捺不住自己心里小小的嫉妒。唯一在这件事上能给她心理安慰的就是,她比舒简小四岁,是啊,她还有的是时间。
汤小涵和陶林就这样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面各怀心事。直到舒简的电话打来,舒简说,她回来了,问汤小涵在哪里,汤小涵说,你快来吧,等着救命呢。舒简用了不到一刻种,就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卷发,出现在陶林的房间里,扑鼻的香味把陶林和汤小涵熏的神情古怪地看着她。舒简叉着腰站在客厅中间理直气壮地说:“看什么看,我不就电了个头发。换身衣服么。”汤小涵倒吸一口冷气:“不是我们要看,你的这个搭配实在是太震撼了。蓬蓬头配职业正装,你怎么想的。”舒简垂头丧气地说:“不准笑,我就知道你要笑。”也不问什么人要救命,先把上海发型屋的发型师讨伐了一气。话还没说完,唐堂神清气爽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嬉皮笑脸地说:“舒姐,你这发型挺好看的。他们是嫉妒。不过,你进了保险箱,也要时刻注意保持点淑女形象,你怎么老喜欢叉个腰骂人呢。”舒简看了一眼唐堂,若无其事的说:“叫我来聚餐吗?”唐堂说:“对啊,我请客,祝贺军嫂新婚燕尔,行吗?”
冯宁结了婚,按规定,可以周末回家了。冯宁果然怕营长这楞头青说话算数,而且,他嘴上说要保持低调,心里不知道多想把舒简拿来一连长面前招摇一下。一连长闹的最凶,自从他老婆来探过亲,一连长简直成了特种大队光棍们的偶像,可是自从冯宁的博士女朋友曝光以后,仿佛冯宁抢了他的风头,冯宁在另一件事情上也抢了他的风头,这次提副营,有冯宁,就没有一连长,一连长不服的很,两个人自己相同凭什么没有自己的份,领导说,冯宁学历比他高,冯宁是本科,一连长是专科。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领导要找,能找出10几20个,一连长不服气,认死了冯宁有后台,找了人。人前背后的调侃冯宁:“奶奶的,调副营你占先,难不成找老婆也比我强。”
特种大队里一帮子当兵的都是半大小子,军官们一半是结过婚的大老爷们,另一半是渴望结婚的大小伙子,大部分的军官都是从当兵出身,少有地方考上军校以后分来的,所以嘴里带点脏字,睡觉时说点带色的笑话,那是家常便饭,也不只是部队这样,只要纯男人扎堆的地方,大概都这样,用一连长的话说,我们都是粗人。冯宁在特种大队里,勉强还算个斯文人了,轻易不骂脏字,人家说的那些笑话,他也只是跟着笑笑。总有人说他假斯文。
可冯宁这种部队的斯文人,到了舒简那地界,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粗人,因为冯宁时不时地会习惯性冒两句不雅的话出来,开始的时候,自己还不觉得,给舒简听到,刺耳地难受,舒简说过他好几次,冯宁不以为然:“我就不信,你们学校的那些硕士博士的就不说粗话,就不讲黄色笑话。你别以为就我们部队的是粗人,你们都是文明人。”舒简见他知错而不改,很生了几回气。转过头一想,自己平常气极了,也还把那句很有限的国骂拿来表达情绪,后来注意观察,果然同学的男博士偶尔也说个:“我靠”之类怡情养性的粗话,也就不和他计较了。但冯宁知道,如果给舒简听到他这些战友兄弟们富有创造力和想象力的粗话,还是很有点危险的,他不能肯定舒简会反应到什么程度,但总之,不会是什么良好的反应。他也没法跟舒简解释,其实有的时候一个人的表达方式和他的人品不一定成正比的。
冯宁在部队,有自己的通讯员,也有自己带的兵,那些兵们一早自发列队在冯宁宿舍的那排小平房前的操场上等,招的一连长的兵也在那探头探脑,等着看传说中的女博士。舒简在冯宁的领导和战友们这样的一种期待中隆重出场了,刚刚沿着营区的林荫路走到操场边上,只听得一排的兵舌绽春雷雷般地喊到:“嫂子好!”饶是舒简心理因为有了冯宁的预防针,还是不由自主地脸一下子红到脖子以下,冯宁边笑边恶狠狠粗声大气地骂了句:“都给我滚回去。”谁想那些兵们今天并不买副营长的帐,成心来起哄的,直到舒简红了脸,扭扭捏捏地一头钻进冯宁的单身宿舍,只听见冯宁在外边气急败坏地大吼了一声:“一班长,二班长,把人都给我带走。”门外的一群起哄的人,才嘻嘻哈哈地散了。一班长叼了根烟,晃晃悠悠地晃到门口,甩了一根跟冯宁,挺郁闷地说:“算你狠,我这回服你了。”
舒简把宿舍门关的死死,还是能听见操场上那些当兵的小伙子打球的声音,正是周末,当兵的没有特殊情况又不能请假出去,只能留在营区里搞点业余活动。冯宁的宿舍正好就在操场边上的一排小平房里的一间,因为是平房,隔音不好,门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门里要有是什么动静,也难保不被人听见,舒简怎么也不肯住冯宁的宿舍,再说,营部里除了招待所有女洗手间,宿舍哪里有女洗手间呢,难不成晚上去个洗手间,还山高水远地跑去招待所。再说,营部的所谓招待所,真的就是解放初的招待所,连改造都省了,几十年保持不变,除了来队的家属,没人愿意住这,招待所反正没生意,也就不对外,条件出奇的差。舒简一叠声的声明,自己吃不了这苦,坚决要住到营区旁的宾馆去,结果,舒简来部队探亲的第一个晚上就和冯宁一起住在了宾馆,不过,一人一间,舒简的道理是,她追求完美。冯宁想要洞房花烛的心思又成了泡影,掩饰不住地失望,他觉得已经很完美,不知道还要怎么才算完美。舒简摆副电视剧里看来的部队领导的嘴脸说:“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你就执行命令吧。”冯宁简直是哭笑不得。
当然,这种小小的细节,一连长之流是绝对不会知道的,一连长只知道,原本打算好好的闹一次冯宁的新婚,谁想冯宁的博士老婆一不声二不响地搬去了宾馆住,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失落感。好在冯宁答应的请客兑现,就在营区边上的一个半大的小饭店。菜做的不能说难吃,一般的人都不会说一堆石头难吃,因为你根本就不该吃它。青菜是黄色的,蛋汤里是整块的鸡蛋,清蒸鱼的头和身子分了家,很不服气地看着满桌的人,一指长的小葱和香菜拌着豆腐渣浇了香油居然香气扑鼻,一碟子松花蛋,谁跟谁个头都不一样大,每个人的杯子都好象刚在菜汤里泡过,服务员的手指经常在碗和碟里出出进进,所有的菜上边都统一地淋了一层明油,油光闪亮。酒还不错,因为是冯宁自己从超市买的,和老板吵了半天,勉强同意自带酒水。一连长知道冯宁酒量不怎么样,心里憋着一股子邪劲,要把冯宁灌倒,仿佛这样才能显示出毕竟他一连长还是有强项的。想不到啊,想不